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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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肅自豪起來,別看他是個太監(jiān),往前在千秋宮,他是同上下下下的女使最合得來的一個呢! 含釧看著那本精精巧巧包好的書,抿了抿唇。 所以她到底是一直都喜歡這本書,還是因?yàn)樾炜X得她會喜歡這本書? 含釧將書收下來了,問起徐慨禁足一事,“怎么禁足了?是圣人知道了嗎?” 又覺得不對。 若是圣人知道了,又怎么會只罰禁足了事? 小肅笑了笑,“天家父子的事兒,小的們不太清楚的。只是咱們家爺在吏部的差事被免了,又被禁足在府邸里,說是要讓爺面壁反思。” “這些時日,主子爺挺苦悶的,日日閑散無事做,家中的廚娘也是個不懂事的——這樣熱的天,日日燉燙羹湯、拿茱萸醬拌菜,要不就是干炒清蒸,本就熱,如今看那一桌子的菜,主子爺當(dāng)真是筷子都凍得很少,人眼看著瘦了一大圈?!?/br> 含釧有些內(nèi)疚。 徐慨本就不受寵。 如今闖了禍?zhǔn)?,便更加爹不疼娘不愛了吧?/br> 連差事都被擼光了,徐慨多么驕傲一個人呀... “不吃飯也不行呀!”含釧蹙了蹙眉,“要不再去官牙找找看?或是去內(nèi)務(wù)府每日問一問、催一催。內(nèi)務(wù)府管事的吃硬不吃軟,牽著不走,打著倒退,您若是態(tài)度強(qiáng)硬些,內(nèi)務(wù)府也不會不管?!?/br> 小肅點(diǎn)點(diǎn)頭,“這倒是的,只是立馬找,著實(shí)不好找合適的人選?!?/br> 含釧想了想,“要不這樣吧。你們先找,慢慢找不著急?!?/br> 到底是因?yàn)樗?,才會被圣人?zé)罰。 人還是要懂得報恩。 含釧終是抿嘴笑了笑,“這幾日,如若秦王要用膳,您便過來端菜?!?/br> 第一百三十七章 翡翠燒賣 (在文前特此聲明,小肅公公認(rèn)字,前文已做了修正!之前是我寫嗨掉了。占用的字?jǐn)?shù),本章會補(bǔ)回來,摸摸大。) 忽如一夜春風(fēng)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小肅極力克制住了笑開花的沖動,拱手讓了讓,努力讓自己語氣平淡,“那自是再好不過了,您這些時日還未開張,咱就按往日價格的兩倍來算賬,您看可好?” 錢不錢的,倒是無所謂。 重要的是,能有點(diǎn)進(jìn)項(xiàng)——說實(shí)在話,含釧還真沒過過坐吃山空的日子,這幾日食肆不開張、檔口不開窗,一文錢的進(jìn)賬都沒有,拉提的醫(yī)藥費(fèi)算上塞給太醫(yī)的好處和一幅古畫兒、幾張嘴的吃喝嚼用、交給京兆尹按月收的賦稅和營運(yùn)費(fèi)用...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竟有四十來兩之多! 當(dāng)然,那副前朝的古畫,撐起了三十兩。 含釧抿嘴笑了笑,“您若有心,咱們便收了算作秦王殿下日后的費(fèi)用,絕不多收?!?/br> 小肅笑瞇瞇的,眼睛落到了桌上的油燜野雞上。 拉提略顯警惕地將自己的那半只野雞拉到身邊。 含釧轉(zhuǎn)身將灶屋里另一只雞腿和雞胸rou切出來后澆上湯汁,擇了青菜,清炒了蒜蓉菜心,再拿瓷盅舀了兩勺一早給拉提燉上補(bǔ)身體的甲魚湯,挨個兒裝進(jìn)小紅木雕花食盒里,拎了出去遞給小肅,略帶抱歉,“今兒個您來得突然,沒咋準(zhǔn)備,都是些家常菜,想著府上蒸了米飯的,便沒放主食。” 含釧想了想,又進(jìn)灶屋,單獨(dú)包了四個糯米燒賣給小肅,“您嘗嘗看吧。” 為啥宮里的丫鬟們都喜歡到膳房跑腿? 因?yàn)閬砩欧?,有好東西吃! 小肅剛出食肆,看了看四下無人,便揪了一只糯米燒賣出來吃。 嘖嘖嘖。 不得了。 糯米綿軟,油潤異常,香肥可口! 面皮兒里包裹著的rou丁、蝦干、藕丁各司其職,rou丁負(fù)責(zé)香,蝦干負(fù)責(zé)鮮,藕丁負(fù)責(zé)脆,在軟軟綿綿的糯米黏合下,三種口感與味道在口中爆裂開來。 真的好吃。 一個簡簡單單的燒賣都好吃。 小肅不禁期待起,自家主子爺搞定“時鮮”老板娘的那一天了! 回了秦王府,小肅拎著食盒,如同凱旋而歸的英雄。 徐慨見小肅低眉順目地拎著個東西等在門口,雖儀態(tài)與神色和往日無常,可仍能清晰感受到小肅的得意洋洋。 得意個甚? 不就是去送了本書嗎? 得意什么? 在主子跟前,行事無比穩(wěn)重自持,怎可有明顯的情緒起伏? 徐慨手上的書一歪,書脊輕輕敲在窗沿旁,喚了聲,“小肅”。 小肅喜氣洋洋地進(jìn)了里屋。 徐慨瞇著眼看了看小肅手里的東西。 一個食盒。 一個做工精良的雕刻五子登科的食盒。 去了趟“時鮮”,拿了個食盒回來。 徐慨將訓(xùn)誡的話暫且往后挪了挪,書一指,“這是什么?” 小肅趕忙將食盒放在桌上打開,一樣菜接著一樣菜拿了出來,待擺放完后,昂了昂下頜,“...是賀掌柜親手做、親手裝、親手配的午膳!油燜野雞、蒜蓉菜心、枸杞甲魚湯...”說著甲魚湯,心里想著燒賣,咽了咽口水,“賀掌柜的說了,夏日苦多,咱們府邸是剛建的,廚子廚娘都是新?lián)芟聛淼?,不是咱用慣的,怕您吃不慣,夏日清減,這才說往后呀,若咱們府上有需要,您的膳食都可在‘時鮮’提出來?!?/br> 含釧,是怕他因裴七郎一事,被責(zé)罰后,心中苦悶吧? 徐慨悶頭笑了笑。 禮尚往來,一本書換一頓飯,是他賺了。 徐慨余光掃了眼小肅,清了清喉嚨,點(diǎn)點(diǎn)頭算是知道此事,緊跟著便發(fā)問,“前頭,如何?” 這個前頭,自然是指前朝。 他如今不上朝、不讀書、甚至連在吏部的差事都免了,要想知道圣人對裴家的處理,只能靠人去打聽——說一千道一萬,還是勢弱,若是勢頭強(qiáng)勁,不用他派人出去打聽,旁人也會想著法兒地把消息傳到他耳朵里來。 徐慨面色沉了沉。 小肅看著,臉上的喜氣立時散去,躬了身,“前頭御史彈劾了勇毅侯府裴寺光,彈劾其賣官貪墨,名冊賬本皆有,如今左驍領(lǐng)自顧不暇。”頓了頓,給主子爺過腦的時間,再進(jìn)入下一個話題,“前日,裴七郎和勇毅侯的尸首在白石觀被發(fā)現(xiàn),均燒得面目全非,靠裴七郎腰間還未燒透的玉佩,裴老太太將這兩具無名尸認(rèn)了出來,當(dāng)場哭得不省人事,宮中老太后還賞下了兩株成色不錯的人參?!?/br> 徐慨點(diǎn)點(diǎn)頭。 這是圣人出的手了。 裴七郎頭首分離,圣人索性李代桃僵,把玉佩掛在另外一個被燒得面目全非的隨從身上——匪類可不會特意將一個貴公子的頭顱砍下來,再放火燒山。 小肅接著說道,“昨日,京城金吾衛(wèi)在白石觀旁發(fā)現(xiàn)了青幫寨土匪的行跡,如今裴寺光已請命追擊,放出話來,誓要還枉死的哥侄一個公道?!?/br> 徐慨指腹摩挲書梁,面無表情地沉凝許久。 這個裴寺光,太懂事了,城府也太深了。 難道他真的沒有懷疑過,哥哥侄兒是否真的為匪類所殺嗎? 真的沒有懷疑過彈劾之后便是噩耗,世事怎會如此湊巧嗎? 朝堂說有匪類出沒,裴寺光甚至未曾抓獲審問,便將殺害兄侄的罪名扣在了青幫寨頭上...好像在告訴圣人,您說什么便是什么,自己聽話地絕不追究,更不多思多想。 如此一來,彈劾之事,必定不了了之。 甚至,裴寺光將因長房無男丁,承接勇毅侯府,成為新一任勇毅侯。 是個聰明人。 也是個狠人。 就看他是否能按壓得住愛子心切、迫切地想為長子討回公道的裴老夫人了。 如若按下了裴老夫人的懷疑與復(fù)仇,他才將新一任勇毅侯的位置坐穩(wěn)了。 徐慨腦子過了許多思緒,鼻尖縈繞的飯菜香似乎愈漸濃稠,徐慨手一揮,“行吧,去領(lǐng)賞。這事兒干得不錯。” 哪個事兒? 是打聽裴家的事兒? 還是去“時鮮”繞了伙食回來的事兒? 小肅想問,但再給他八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張口問。 算了。 有些事兒吧,就不用拆穿了。 今兒個,他又得賞錢又吃燒賣,已是很美好的一天了呢! 第一百三十八章 山楂紅糖冰粉(上) 含釧說到做到,每日下廚給拉提和食肆做吃食時,會額外預(yù)留一份放到食盒里,或是讓小雙兒,或是讓崔二帶到秦王府去。 崔二原先不敢去,剛挺直的脊背被秦王府的名頭一嚇唬,又彎下了,摳著衣角結(jié)結(jié)巴巴,“不是不去...是不敢去...” 瞇著個眼覷含釧的臉色,見老板娘臉色如常,便試探著大著膽子,“那可是王爺!是圣人的親兒子!若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豈不是喊打喊殺...” 含釧把手里的鐵鍋放了放,看向崔二。 小伙子在“時鮮”這么二十來天,竟rou眼可見地長好了些,不說別的,面色都紅潤了不少。 可見,日子過得是舒心的。 挺好的,在“時鮮”就求一個舒心。 “你先說說,你覺得圣人、王公都是什么樣的人?”含釧笑起來,“是不是吹胡子瞪眼,長得就跟廟宇里那些個怒目金剛似的?” 崔二見過那位秦王爺,眉清目秀、面白唇紅,端的是一副俊秀漂亮的好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