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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越市井福女在線閱讀 - 第21節(jié)

第21節(jié)

    還好不是??!

    收拾好的東西都已經(jīng)放到了馬車上,郭氏倒是有些舍不得地望著自己住了這么多年的茅草屋,雖然想進(jìn)城過好日子,可她也舍不得這里啊。再舍不得又如何?貴哥兒一輩子住在這里是沒有前途的,為了貴哥兒,她也一定要走。

    朱家眾人一應(yīng)準(zhǔn)備好一切后,就坐在茅草屋里等趙鐵花,朱福從屋里出來,見哥哥跟沈玉樓一直站在外面,眼見著已經(jīng)到了上凍的時候了,冷得很,便叫他們進(jìn)屋呆著去。茅草屋再不御寒,那也是能夠遮點(diǎn)風(fēng)擋點(diǎn)雨的。

    “我去外面瞧瞧,哥你放心吧,趙姑娘一定會來的?!敝旄PΣ[瞇朝朱祿眨眼睛。

    朱祿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然后掉頭就進(jìn)屋去了。

    朱福見沈玉樓一直站著沒動,眼角余光瞥見他似乎是在看著自己,她忽然覺得如芒在背,也不敢看他,抬著腳就要跑,手腕卻被沈玉樓緊緊抓住了。

    沈玉樓十分不解,就算小不點(diǎn)轉(zhuǎn)了性子了,可她為何要如此對自己呢?他記得自己走的那年,就數(shù)她最舍不得自己了,如今自己回來了,她倒是當(dāng)自己是陌生人,說實(shí)話,要說不生氣,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朱??梢詮娜輵?yīng)對所有人,卻唯獨(dú)不敢在這個沈玉樓跟前耍小聰明,萬一說漏了嘴,他要是知道自己并非真正的朱福,而是借尸還魂的話,后果不堪設(shè)想。朱福小腦袋瓜子迅速轉(zhuǎn)動起來,急得都快哭了,偏偏這個人就是不肯松手。

    “你抓疼我了?!彼鋈坏刮豢跊鰵猓謷暝饋?,有些不滿地抬頭望著他,見他那雙清潤的眸子里含著隱隱疼惜,手也即可松了些,她忽然有些做賊心虛,“玉樓哥哥,我......我......我如今變成這副模樣,你還會愿意教我念書識字嗎?”

    “你這說的什么話?”沈玉樓道,“就是因?yàn)槲遗山o你的任務(wù)沒有完成,所以才不敢見我的?”

    朱福猶豫了一會兒子,先是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忽而緊接著又搖頭。

    沈玉樓不解:“你這又點(diǎn)頭又搖頭的,是什么意思?”

    朱福趁機(jī)奪回自己手來,站得離他遠(yuǎn)了些,這才說:“點(diǎn)頭是因?yàn)椋业拇_有負(fù)你所望,在家這三年沒有好好念書。搖頭是因?yàn)?.....”她忽而抬起頭來,鼓足勇氣望著那雙眼睛,“因?yàn)槲抑挥浀糜杏駱歉绺邕@么一個人,以前的很多事情,我都忘了,我怕你會提及很多過去我回答不上來的事情,所以就想躲著你。自從生了一場大病后,就忘記了很多事情,其實(shí)......也不單單只是忘記你的事情?!?/br>
    沈玉樓忽然緊緊抿著薄唇,目光既輕又重地落在朱福那張白凈嬌俏的臉上,她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跟小的時候一模一樣。膽怯地站在一邊,小心翼翼地說著話,生怕說錯什么會被人欺負(fù)似的,他覺得心疼極了。

    情不自禁抬手在她鼻尖上輕輕刮了一下,他微微笑著說:“忘記了事情沒事,只要沒有忘記人就好。”

    還沒待朱福反應(yīng)過來,沈玉樓就進(jìn)了屋子去。

    朱福重重吐出一口濁氣,輕輕抬手摸了摸自己鼻子,心里一時五味雜陳起來。這個沈玉樓跟真身的關(guān)系,怕是不簡單呢,兩人間如果有什么山盟海誓,也是有可能的。

    正發(fā)呆,就見那趙鐵花過來了,朱福使勁甩了甩腦袋,跑著過去。

    “鐵花,我們都準(zhǔn)備好了,就等你呢?!敝旄I焓质箘湃嗔巳嗄槪团陆?jīng)過剛剛那么一出自己臉會紅,她見趙鐵花只圍著沈玉樓那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瞧,奇了道,“你一直圍著它轉(zhuǎn)干嘛?快進(jìn)去吧?!?/br>
    趙鐵花伸手拍了拍馬背,眼睛忽而放起光來:“阿福,這可真是一匹好馬,是那位公子的嗎?”

    朱福知道她口中那位公子說的是沈玉樓,便點(diǎn)頭道:“他是我哥哥發(fā)小,又跟我們家是鄰居,所以這次就跟著一起來了?!闭f話間,就見趙鐵花一個縱越便跳到馬背上去,然后勒韁打馬,真是英姿颯爽。

    趙鐵花望了朱福一眼,從馬背上跳下來,然后推著朱福道:“你也上去騎一會兒,過過癮?!?/br>
    朱福從來沒有騎過馬,有些不敢,再說了,這是人家的馬,自己擅自騎上去,怕是不好。

    趙鐵花卻托著朱福較弱的身子,努力一使勁,就將她托到了馬兒上去,然后笑瞇瞇道:“怎么樣?有沒有覺得自己就是那女中豪杰?”

    朱福緊緊攥住韁繩,眼睛都不敢望地上,只覺得怕得很,就怕馬兒一個癲狂就將她摔下來。

    趙鐵花見她似乎有些怕,就趕緊將手伸了過去:“我扶著你下來吧?!眳s不料,話才說完,馬兒忽然就長長嘶叫一聲,然后抬起兩只前蹄,掙脫拴住它的繩子,撒開蹄子就瘋狂地跑了起來。

    聞聲而出的沈玉樓見狀,面上一滯,趕緊追了上去。

    ☆、第31章

    太陽將要落山,西邊被晚霞染紅一大片,那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馳騁在一片廣闊天地間,時不時傳來一陣陣哀戚的長鳴。

    沈玉樓就算腳力再強(qiáng),那也是追不上一匹發(fā)了瘋拼命往前跑的馬兒的,因此,他跑到了泥巴柵欄外頭經(jīng)過兩輛馬車的時候,伸手解了一匹馬的繩子,然后一個縱躍便跳上那匹馬,揮鞭追了上去。

    朱福嚇得小臉蒼白,她原本就微微有些恐高,此番又被馬兒顛著跑,那冷風(fēng)迷了雙眼,她是又冷又害怕。是不是又要死了?她才過了沒幾天好日子啊,是不是老天這就要收了她的性命去了?

    她不要離開爹娘,她也舍不得兄姐,還有meimei跟弟弟,她舍不得一大家子人。

    冷風(fēng)無情地從她領(lǐng)口鉆到了衣裳里面,那一陣陣寒風(fēng)如冰冷的刀子般刮著她的rou,她疼得蹦出了淚花兒。

    “阿福,把手給我?!本驮谶@時,她隱約聽見身后有人在喊自己,“阿福,別松手,緊緊抱住馬脖子,不要亂動?!?/br>
    朱福艱難地微微扭了扭脖子,就見身后離自己一馬之遠(yuǎn)的地方有人騎著馬在跟自己說話,那人騎馬技術(shù)嫻熟,他也正在拼命揮著馬鞭趕馬朝自己靠近,她忽然看到了希望,趕緊開口呼救,同時也試探著伸出一只手去。

    奈何才將伸出手,馬兒又幾個癲狂,顛得她差點(diǎn)從馬背上摔下來。

    “阿福,你手緊緊抱住馬脖子,身子別動!”沈玉樓大喊一聲,那雙原本十分干凈清潤的眸子,此時猩紅可怖,他又狠狠甩了一鞭子,然后瞅準(zhǔn)機(jī)會,身子靈活地跳到了前面那匹馬上,然后緊緊將朱福小小的身子抱進(jìn)懷里。

    可惜馬兒沒有因?yàn)橹魅说牡絹矶V拱d狂,它只是高高抬起前蹄,長嘶一聲,往那雞頭山上去。

    朱福被人抱在懷里,感受到了那個懷抱的溫暖,她身子不由自主往那里縮。

    沈玉樓感覺到了,將她抱得更緊了些,在她耳邊安慰道:“阿福別怕,已經(jīng)沒事了,玉樓哥哥已經(jīng)來救你了,你別怕?!币贿叞矒?,一邊還在艱難地控馬,只是此時馬背上坐著兩個人,他也不敢硬來,就怕傷了朱福。

    太陽一點(diǎn)點(diǎn)落山,待得西邊最后一抹晚霞也隱匿之后,整個天空漸漸呈現(xiàn)出黛青色來。此時的小村莊突然安靜下來,幾乎整個村子里的人都聚集在朱二家茅草屋門口,打聽著當(dāng)時的情況。

    聽說是那匹瘋馬往雞頭山方向跑了,個個將頭搖了又搖,有個瘦骨嶙峋的中年男子害怕道:“那山上的叢林深得很,又常年有猛獸出沒,進(jìn)了那深山,怕是兇多吉少嘍。這都一個多時辰了,還沒有消息,怕是被野獸吃了吧?”

    他婆娘伸手使勁搗了他一下,兇道:“你別胡說八道的,把你那張沒個把門的嘴封起來,沒瞧見人家正傷心難過著呢嗎?你再說,再說我就撕爛你的嘴。”

    那中年男子趕緊將嘴封住,四周人又紛紛議論起來,有人說:“這朱家一連兩次都獵捕到了野豬,莫非是觸怒了豬神?所以要朱姑娘償命了?是的是的,一定就是這樣了,不然的話,這好端端的,怎么就發(fā)生了這種事情呢?”

    聽得這個人說得有理,其他人也都交頭接耳起來,個個說得頭頭是道。

    趙鐵花覺得是自己害了朱福,她正自責(zé)懊惱又害怕傷心呢,忽然聽見村民們過來不是想辦法的,而是各種不著調(diào),抽出腰間系著的一把柴刀就狠狠朝他們揮過去,威脅道:“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我割掉你們的舌頭!”

    大家被嚇得都不敢說話了,只默默低頭站在一邊,有人同情朱家,也有人幸災(zāi)樂禍。

    趙鐵花收起柴刀,轉(zhuǎn)身走到趙仁跟前:“爹,總是這樣等也不是辦法,咱們趕緊派人上山去搜人吧?!?/br>
    趙仁跳得老遠(yuǎn),狠狠瞪了趙鐵花一眼:“你沒聽見鄉(xiāng)親們都說是妖怪作祟嗎?你還讓爹派人上山?你這臭丫頭,是不是想讓咱們杏花村永不安寧?”又忙著遣散眾人道,“好了好了,這里沒事了,咱們都散了吧,都回家去?!?/br>
    見眾人就要走了,趙鐵花站出來伸手?jǐn)r著道:“哼,見著有便宜可以占的時候,你們個個削尖了腦袋也要往里面擠。如今人家有難了,你們倒是害怕就想著躲起來了?呵,豬神作怪?我告訴你們,若真是豬神作怪,阿福若是遇險丟了性命,你們誰都別想逃!但凡那些殺了野豬的,吃了野豬rou的,還有那些眼睜睜看著野豬被殺而在一邊拍手稱樂的,那都是要遭報應(yīng)的!”

    “我家鍋里剛剛燉上豬rou,不會下一個就來尋我吧?”其中一個還真被趙鐵花給嚇到了,他家下午剛剛用那捕獸夾子捕捉到一頭野豬,一時間高興,回了家就煮了一大鍋guntang的開水,然后把豬殺死又燙著剝了皮,此番鍋里已經(jīng)燉上rou了。

    趙鐵花道:“前些日子,有誰上我家討過豬rou吃的?小心下一個就是你們。”趙鐵花目光在一眾村民臉上劃過,出于職業(yè)的敏感性,她總覺得此事不簡單,那馬兒好端端的,怎生突然就發(fā)了狂呢?

    此時眾人又七嘴八舌議論起來,個個都后悔吃了那豬rou,唯獨(dú)村子里那張屠戶偷偷躲在人堆里面笑。

    這笑正好被趙鐵花瞧見了,她一個箭步就沖了上去,一把拽住張屠戶的領(lǐng)口,狠狠將他推得跌趴在地上,然后她抬腳踩住他脖子,問道:“說!是不是你搞的鬼?是不是你在馬上動了手腳?”

    張屠戶人還算健壯,可此時卻被威風(fēng)凜凜的趙鐵花踩得動彈不得,只能聲聲求饒道:“姑奶奶,你可冤枉我了,我還納悶著呢,這事兒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ミ线?,疼,可疼死我了,村長,村長快來救我啊?!?/br>
    趙仁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那趙鐵花就一腳將張屠戶踢到一邊去,然后她又湊過去在他身上聞了聞,笑瞇瞇道:“你是殺豬的吧?”

    張屠戶疼得老淚縱橫:“我我我我......我是殺豬的,又不是殺人的,犯了什么法了?”

    趙鐵花哼道:“如果你是殺豬的,當(dāng)然就有可能害人!哼,你眼瞧著阿福帶回了捕捉野豬的神器,又將神器送給村民們用,據(jù)我所知,村里一個下午捕捉到野豬的有好幾戶人家,那說明這個神器確實(shí)是捕捉野豬的好器具。你眼瞧著家家戶戶都吃上豬rou了,再也不需要去你家買豬rou了,一時心中生恨,所以你一整個下午就在朱家外面來來回回走動,怕是一直在伺機(jī)害人呢?!彼f完這番話后,慢慢蹲下身子,伸手狠狠掐住張屠戶脖子道,“你可別想耍花樣迷惑姑奶奶,別看姑奶奶如今只是村長的女兒,姑奶奶在安陽縣當(dāng)女捕快的時候,那可是見過很多殺人謀財(cái)案呢。哪個案子的行兇者不給自己找借口脫罪?。靠山Y(jié)果又如何?還不是叫姑奶奶找出了證據(jù)來,最后可都是死罪!”她話說完,手又用了幾分力,掐得那張屠戶幾乎說不了話。

    朱喜紅著眼圈兒走了來,也伸腿在張屠戶身上踢了一下,嘶啞著聲音說:“你還不從實(shí)招來!你要是再不說,小心我們報官!”

    趙鐵花道:“是啊,你現(xiàn)在招了,最多挨姑奶奶一頓打,若是待得我們尋到阿福后你再招,可就沒有這么便宜了。哼,到時候押你見官,縣令大人會怎么審判,我們就不知道了。不過,你這屬于故意行兇,罪不可恕......”

    “我說......我說......”張屠戶被掐著脖子說不了話,只能艱難地從喉嚨里蹦出幾個字來。

    見他終于肯說話了,趙鐵花松了手,瞪眼兇道:“好好說!”

    張屠戶使勁咳了幾聲,咳得臉紅脖子粗,終于順了氣兒,這才慢慢說道:“誰叫她絕了我的路,我一家老小就靠著我殺豬賣豬吃飯,她帶著什么捕獸夾子來,不就是不想讓我活嗎!”他抹了把老淚,繼續(xù)說,“你們家家戶戶過年都得了野豬,那往后村里人誰還買我的豬rou,沒人買我的豬rou,我可怎么活!”

    “說重點(diǎn)!”趙鐵花厲聲呵斥一聲,那張屠戶嚇得哆嗦了一下。

    他道:“其實(shí).....其實(shí)我也沒有想要害她性命,我要是想害她,就不會在那匹馬上動手腳了?!?/br>
    “你在馬上動了什么手腳?”朱喜恨恨踢著張屠戶,“我meimei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要你賠命!”她急得咬牙切齒,眼睛紅通通的,“她好心好意做了個捕獸夾子給你們捕捉野豬,你們倒是好,害人的害人,見死不救的見死不救,我meimei若是好好的也就罷了,她要是有個什么!你們都等著吃官司吧!”

    趙鐵花將朱喜扶了起來,安慰道:“嬸子已經(jīng)暈過去了,你可千萬別有事,如今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要我爹帶人上山救人去。我剛剛瞧見那位公子馬上騎術(shù)十分了得,身上該是有拳腳功夫的,你也別擔(dān)心,有那公子在,阿福不會有事?!迸牧伺闹煜布绨?,見她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趙鐵花又對親爹趙仁道,“爹,這事情可非同小可,你是一村之長,人家在你村上出的事情,你若是袖手旁觀,到時候事情鬧大了鬧到里正大人那里去,怕就不是只進(jìn)山救人這么簡單了?!?/br>
    “我也沒說補(bǔ)救!”此事人命關(guān)天,又非神鬼作祟,乃是人為,他一時間覺得棘手起來,還真怕將事情鬧大了,他狠狠跺腳,又瞪了張屠戶一眼道,“先將這張屠戶給看起來,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情,可都是他的責(zé)任!”又說,“其它人趕緊上山尋人去吧。”

    二更:

    夜幕降臨,暗黑的夜空繁星點(diǎn)點(diǎn),那星辰如一顆顆耀眼的鉆石般鑲嵌在空中,朱福坐在一邊,仰頭望著星空,感嘆道:“這么漂亮的星空,我在現(xiàn)代可是從來沒有見過哩?!?/br>
    沈玉樓將一只野雞烤好了,扯了一只冒著油的肥雞腿給她道:“吃點(diǎn)東西吧,吃東西也能御寒?!币娝テ痣u腿就大口啃了起來,像是餓了幾天沒吃飯似的,他好笑地?fù)u了搖頭,“剛剛怕得要死,眼睛都哭腫了,現(xiàn)在又跟沒事兒人一樣?!?/br>
    朱福吧唧了下嘴巴,有些嫌棄地說:“這雞腿烤得香是香,可淡了吧唧的,一點(diǎn)味道沒有,最多算是能吃,跟美味佳肴一點(diǎn)不沾邊。”嫌棄完了,又抱著雞腿狠狠咬了一大口。

    開玩笑,這條命可算是撿回來的,再難吃也要吃飽了。

    兩人前面燒著火堆,沈玉樓借著火光打量坐在身邊的姑娘,望著那秀美的容顏,以及積極開朗的心態(tài),忍不住扯起嘴角笑了起來。

    “你又笑什么?”朱福吸了吸鼻子,覺得沒那么冷了,就開心八卦起來,伸手指了指一邊拴在粗樹干上的馬兒道,“它剛剛那么癲狂,這下怎么就老實(shí)了?莫非你是它主子,它就不肯讓別人騎?”

    “它叫烈焰。”沈玉樓說,“烈焰的確性子火爆,但是一匹有靈性的馬兒,會認(rèn)人。不過,你我是一道來的,它自然知道我們關(guān)系匪淺,所以就算你騎它,它也不會傷了你。剛剛那樣反常,是被人拍了藥,可它還是保存了一絲理智,否則......”他轉(zhuǎn)過身子來,抬手捏了捏朱福細(xì)瘦的胳膊道,“否則你現(xiàn)在不是缺了胳膊就是少了腿了?!?/br>
    朱福嚇得雞腿都掉了,趕緊站起來跑到烈焰跟前去,笑瞇瞇道:“謝謝你啊烈焰,謝謝你沒有把我腿摔斷?!?/br>
    烈焰哼唧一聲,似乎在怪主人嘲笑它似的,只將臉別向另外一處,然后甩著尾巴蹭著朱福的臉。

    “它這是喜歡你呢?!鄙蛴駱钦惺质疽庵旄W谒磉吶?,這才又說,“阿福,它認(rèn)得你了?!?/br>
    朱福又朝烈焰扮了個鬼臉,方才問沈玉樓道:“玉樓哥哥,那你是怎么得到烈焰的?像這樣有靈性又有個性的馬兒,既然肯心甘情愿認(rèn)了你做主人,怕是經(jīng)歷過一段故事吧?”

    她記得以前看電視的時候,電視上但凡演到有靈性的馬兒,都會有一段感人的故事,這沈玉樓得了烈焰,應(yīng)該也不例外吧。

    沈玉樓卻只是笑了笑:“我在金陵書院念書的時候,一次騎射課上,教騎射的老師將這匹馬兒牽了來,說若是誰能夠馴服得了,這馬兒就送給誰。其實(shí)我們騎射課每個學(xué)生都有自己的馬,就只有我沒有,所以當(dāng)時就拼了命想要。烈焰性子烈,摔了很多同窗,最后沒人再敢試了,就只有我不放棄,烈焰就跟了我。”

    “哦......原來是這樣啊?!敝旄G那目戳搜凵蛴駱牵凶影尊嫒萦痴罩鸺t的光,越發(fā)襯得面容俊逸,他微微垂著眼眸,薄唇輕輕抿著,正低頭烤另外一只野雞,做起事情來十分認(rèn)真。

    朱福托著下巴,用樹枝撥拉著火堆道:“等回去了,我親自做烤雞給你吃,你有口福啦,能吃到我親手烤的雞?!彼χ?,一副“你救了我,我做菜給你吃就算報恩”了的樣子。

    沈玉樓瞥了她一眼道:“這樣就算扯平了?”

    朱福驚訝:“莫非你還想著我真的要報救命之恩?。俊?/br>
    沈玉樓說:“當(dāng)然要......”

    朱福瞄了他一眼,眼珠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心里思忖著,然后弱弱問出聲來:“玉樓哥哥......我腦袋瓜子不好,以往的事情怕是記得不太清楚了,我想問你......你跟我......我們之間以前是不是......有什么?”

    “你竟然連這個都忘了?!鄙蛴駱峭旄?,輕輕喟嘆一聲,忽而又搖頭笑著道,“忘了就算了吧,不過......”他望著朱福,臉上笑容凝重了些,“阿福,你真的打算這樣拋頭露面嗎?”

    朱福知道他說的是什么,玉珠都在自己跟前說了很多他霸道的話了,她撇了撇嘴道:“當(dāng)然啦!東家給我五兩一個月,我還得靠這個錢養(yǎng)活自己呢?!?/br>
    “要是我能夠一個月給你五兩,你是不是就不去做廚娘了?”沈玉樓很是認(rèn)真地望著朱福。

    朱福使勁搖頭:“不行!你為什么平白無故給我錢,再說了,你哪里來的錢?況且,我通過自己雙手得到的財(cái)富,我覺得非常自豪,我可不想當(dāng)溫室里的花朵,中看不中用。”她忽然站起身子來,對著蒼茫夜空大聲喊道,“我要通過自己雙手,創(chuàng)造大筆財(cái)富,我要賺很多很多錢!”

    隨著朱福的狂吼聲,遠(yuǎn)處傳來兩聲狼叫,嚇得朱福趕緊又蹲了下來。

    沈玉樓瞇眼看她,緊緊抿著薄唇,沒再說話。

    過來良久,沈玉樓這才又開口道:“明年八月,我就要進(jìn)省城參加鄉(xiāng)試去了,若是你哥哥也去的話,你覺得叔跟嬸子會反對嗎?”

    朱福道:“要我哥哥陪你去?我爹娘都是好說話的老實(shí)人,他們不會反對的?!?/br>
    沈玉樓望了朱福一眼,搖頭道:“明年不僅僅是三年一次的鄉(xiāng)試,剛好也逢五年一次的武考,你哥哥打小就是練武的好料子,我的意思是,你哥哥雖然讀書差了些,但或許能夠在武考上中個名次。若是得了名次,將來大小也能當(dāng)個官,將來我跟他在朝中也可以相互扶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