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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越市井福女在線閱讀 - 第43節(jié)

第43節(jié)

    謝通收起長劍,接過一邊下人遞送過了的濕熱巾子,擦了額頭的汗道:“改日為兄跟你比試比試,看看你的劍法是否長進了?!?/br>
    “改日的事情改日再說吧,我今天來,可是有件大事要跟大哥說的。”說完他給站在一邊候著的婢女使了個眼色,那婢女接過謝通擦完臉的巾子后,默默垂首退了下去。

    謝逸這才從袖子中掏出那封信件來,遞給謝通道:“大哥還記得我的那位同窗沈玉樓?這封信是今天早上收到的,大哥你瞧瞧?!?/br>
    狐疑地望了謝逸一眼,謝通接過信件來,迅速掃了幾眼,方緩緩抬起頭來。

    “商戶私自開采鹽礦,這可是違法的,沈兄寫信給我,怕是想將這件事情告訴你的?!敝x逸踱來踱去道,“那個什么張發(fā)財,我聽阿福說過,好像跟朱家沾親帶故,這事情又是阿福發(fā)現(xiàn)的,阿福不會遇到什么不測吧?”

    謝通將信件收了起來,面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只叮囑道:“此事你先無需聲張,待我進宮告知皇上,到時候再做定奪吧?!?/br>
    謝逸點頭應(yīng)允,回去之后,又提筆修書一份寄往松陽縣。

    沈玉樓收到謝逸回信的時候,已經(jīng)是他寄出信的十日之后,見信中謝逸言明已將此事告知謝通,并且謝通會言明皇上,他稍稍松了口氣。

    外面太陽很好,他放下書本來,想著這個時候阿福應(yīng)該在福記忙著,便想去福記尋她。

    才將走至福記門口,便見福記外面停下一輛馬車,從那馬車?yán)镒叱鰞蓚€人來。

    ☆、第53章

    馬車是史家的,衛(wèi)二娘雖然是史阿旺養(yǎng)在松陽縣的外室,可史阿旺待她就如正室夫人一般,家里伺候該有的一應(yīng)奴仆丫頭,出門做客該有的排場,一樣都不少。衛(wèi)二娘又素來愛顯擺,但凡出門赴宴或者逛街,都會大搖大擺地坐著馬車招搖過市。

    雖然史阿旺臨走前交代不許衛(wèi)二娘出門,可她在家閑不住,貼身丫頭小菊跟小梅根本不敢管著她。老爺不在,夫人就是家里權(quán)勢最大的人,哪里有人敢約束著衛(wèi)二娘,都得由著她。

    正是吃飯的點,福記生意才算稍微淡一些,但稀稀落落也有客人上門來。

    衛(wèi)三娘正低頭擺弄篩子里的蛋糕,余氏眼尖先瞧見人,便抬起手肘搗了搗衛(wèi)三娘。

    “大嫂,你看誰來了?!庇嗍辖鋫涞赝哌M來的衛(wèi)大娘跟衛(wèi)二娘,準(zhǔn)備著隨時跟她們打架。

    自從得知她們意圖毀了長女清白后,衛(wèi)三娘便不再跟娘家人有任何來往了,連大年初二該去娘家拜年,她都沒有去。

    此番見到兩位jiejie,也是沒有什么好臉色,只冷聲道:“兩位貴人怕是走錯門了,福記做的是小本生意,沒有兩位貴人想買的東西。”見她們兩座山一樣擋在鋪子門口,便轟道,“請貴人挪步,別擋著后面客人?!?/br>
    衛(wèi)大娘覺得自己在三meimei跟前還算說得上話,便是被打了臉,也硬是擠出笑意走過來,故作親昵地要拉她手,卻被衛(wèi)三娘毫不客氣地一把甩開了。

    后面有客人要買蛋糕,衛(wèi)三娘只笑意盈盈招呼著客人,根本不搭理兩位jiejie。

    衛(wèi)大娘有些無助地望了衛(wèi)二娘一眼,衛(wèi)二娘素來跟衛(wèi)三娘關(guān)系不好,本來就不愿意跟她言和,此番見長姐碰了釘子,叫囂著道:“大姐你瞧吧,我都說了,咱們這樣是白搭,你拿她當(dāng)親meimei,她可沒拿你當(dāng)親jiejie?!?/br>
    余氏撿起一旁的木棍,敲得“砰砰”響,嚇得衛(wèi)二娘沒再敢繼續(xù)酸下去。

    “三娘,我們也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們這次來找你,是有大事商量的?!毙l(wèi)二娘也不想在這里逗留,這間鋪子可是用的自家銀子做的本錢,她呆的時候越長,火氣就越大,只能直接說重點道,“你也知道,那葛氏敗壞了咱們衛(wèi)家門風(fēng),被弟弟給休了。咱弟弟還年輕,休了妻不可能一直單著,肯定是要再娶的。人已經(jīng)說好了,女方還是個黃花閨女,模樣也周正,弟弟見了十分喜歡。只不過,那女家獅子大開口,聘禮要的多,娘說了,這錢得咱們?nèi)页??!?/br>
    衛(wèi)三娘道:“娘是誰?你們又算是什么東西?用什么身份登門要錢?”

    衛(wèi)三娘雖然以往一直忍氣吞聲,不過是念著血親的情分,但是她的底線是孩子。如今娘家一群禽獸膽敢背地里雇人欲毀閨女清白,她便是再軟再弱,那也是急瘋了會咬人的,哪里還認(rèn)什么娘家人!

    見她開口就是一副要吵架的架勢,衛(wèi)大娘道:“三妹,咱們可就一個弟弟,如今家里出了那種事情,咱們不幫襯著些誰還幫襯著?大姐知道,你心里生氣,可都這么些時間過去了,再大的氣也該消了,你咋這么說話呢。”

    “大姐,人家現(xiàn)在可是有錢人了,自然不再將咱們放在眼里。”衛(wèi)二娘翻了個白眼,忍不住打量起鋪子來,見不大的鋪子被收拾的干凈又溫馨,心里倏地又竄起火苗來。

    但想著是來要錢的,只能將那股子邪火壓下去。

    衛(wèi)三娘道:“葛氏敗壞的是衛(wèi)家的門風(fēng),我二十年前就已經(jīng)是朱家的人了,如今衛(wèi)家人需要錢,關(guān)我什么事情?”見衛(wèi)大娘開口欲說話,衛(wèi)三娘又道,“當(dāng)初我嫁人的時候,衛(wèi)老太太不也是獅子大開口向朱家人要聘禮嗎?害得朱家砸鍋賣鐵地攢銀子,如今真是因果報應(yīng),終于輪到衛(wèi)家了。衛(wèi)家不是有宅子嗎?那么好的宅子,能賣不少錢呢,既然想要娶媳婦,賣了宅子攢銀子去!”

    衛(wèi)大娘道:“三妹這可就不講理了,賣了宅子,那女兒家還能肯嫁過來么?再說了,賣了房子娘住哪兒,總不能叫娘住大街上去吧?”

    余氏一直瞧不慣這衛(wèi)家人,既然如今聽她這般說了,便答話道:“住茅草屋去!那茅草屋不需要花銀子購置,撿了茅草來自己就能蓋上,就是冬天漏些風(fēng)雨罷了,沒什么不好。我們家老太太當(dāng)初都能一住住那么多年,你們家老太太身子更加硬朗,想必不是問題?!?/br>
    “你算什么東西,我們說話,哪里有你一個鄉(xiāng)野村婦插嘴的份兒!”衛(wèi)二娘狠狠瞪了余氏一眼。

    衛(wèi)三娘如今心已經(jīng)涼透了,對娘家人再也沒有寄過任何希望,只冷淡道:“兩位夫人還有旁的事嗎?如果沒有的話,還請挪一挪尊架,別擋著我客人的路。福記是小本生意,不比兩位夫人,坐在家里就能收銀子。既然你們這么心疼那衛(wèi)家大郎,自己湊銀子去便好?!?/br>
    衛(wèi)二娘要吵,衛(wèi)大娘將她拉到了一邊,只蹙眉望著衛(wèi)三娘道:“三妹,你可真像是變了個人似的,這朱家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迷湯?讓你連本都忘了!我們今天來可不是跟你商量給不給銀子的,而是跟你要銀子的。賬我們已經(jīng)算好了,包括聘禮,還有酒席,以及新房的布置,七七八八加一起,得需近二百兩銀子,咱們?nèi)覝悾患业贸銎呤畠??!?/br>
    “張?zhí)焕⒓薜氖巧馊耍@算盤可是打得響呢?!敝旄母舯诙g走了出來,伸手撣了撣衣服上沾著的面粉屑子,漫不經(jīng)心道,“一家七十兩,這三家可就是二百一十兩了,剛剛不是說近二百兩么?都出來的銀子叫狗吃了?”

    當(dāng)場被說破,衛(wèi)大娘面上尷尬,卻撐著道:“余下能有幾兩?自然是給老太太留著養(yǎng)老!”

    朱福道:“你們衛(wèi)家又不是絕戶頭,衛(wèi)家郎君手腳齊全,還需要吃百家飯、靠著旁人家接濟過日子?若是沒錢,就娶一個不會亂要聘禮的人,既然想娶黃花大閨女,就長點本事自己賺錢去!”若說方才還假裝著和顏悅色,此番朱福已經(jīng)是冷了臉,氣勢逼人道,“你們今天既然來了,就麻煩你們將耳朵掏干凈聽清楚了,你們心甘情愿倒貼,我娘可不愿意。你們黑了心肝能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來,我娘也做不出來,你們臉皮厚,我們也不怕臉皮厚的!你們要是仗著自己背后有人還敢再害一次人再砸一次鋪子,我也不敢保證這次被抓進衙門大牢的不是你們!還不滾?”

    衛(wèi)大娘跟衛(wèi)二娘互望一眼,顯然是被朱福說的話嚇到了,她們可不想蹲大牢。

    衛(wèi)大娘還想說什么,朱福上前來擋住道:“張?zhí)?,你就安安分分再做幾日太太吧,且再過幾日好日子,別回頭連太太都沒得做呢,你還有何倚仗來我福記耀武揚威的?”

    衛(wèi)大娘聽不懂朱福話中意思,卻知道這個死丫頭目無尊長,氣得大口直喘氣。

    外面趙鐵花巡街走到這里,見福記外面擠著一堆人,像是鬧事的,趕緊跑了進來問:“阿福,可又是有誰來鬧事?”

    衛(wèi)大娘見是衙門里的捕快,腰間還挎著一把彎刀,當(dāng)即也不敢多說,只得轉(zhuǎn)身就走了。衛(wèi)二娘銀子沒有要到不甘心,可也怕被抓進衙門蹲大牢去,只得心不甘情愿地跟著一起走了。

    見馬車離開,趙鐵花伸出拳頭朝馬車離開的方向砸去,咬牙道:“真是沒有見過這般惡毒的女人,竟然還敢登門鬧事,下次叫我見到她們,定然抓她們?nèi)ゴ罄卫锒字?,哼。?/br>
    朱福道:“惡人自有天收,所謂‘天作孽者尤可受,自作孽者不可活’,咱們只管過咱們的日子,才懶得在這些人身上花功夫?!闭f著拿了塊雞蛋糕遞給趙鐵花跟她身后的兄弟,還倒了茶水來給他們喝,拿了張長條凳子來,讓那些衙門里的人坐在外面歇息著。

    趙鐵花則站在鋪子里面道:“也不知道下面來的位縣令大人是個什么模樣品性的人,要是個能真正替百姓謀福祉的父母官就好了,可別再如現(xiàn)在這位,昏庸無能,只看銀子辦事。”

    朱福道:“咦,咱們縣要換新人了?”

    “禮部的文書都下來了,廖知縣這三年又沒有什么建樹政績,咱們松陽縣可是風(fēng)水寶地,哪里能由得他在這里刮民脂民膏,卻不幫百姓辦事?!壁w鐵花一邊吃著糕點一邊說,“聽說廖知縣接到文書的時候,一個人關(guān)在房間里大哭,后來才知道,好像是將他調(diào)去一個偏遠的小縣城當(dāng)縣令了。接到消息的第二日,他的兩個年輕貌美的小妾就帶著家當(dāng)跑路了,也是活該啦?!?/br>
    朱福偷偷笑,又伸手捏趙鐵花道:“你這般說他,叫人背地里聽去了,別背后給你穿小鞋。雖然已經(jīng)接了調(diào)任的文書,可總得再呆一段時日吧?要弄你一個捕快,他還是做得到的,比如說......不給你月錢,或者將你趕走。”

    趙鐵花一臉不屑:“我腳這么大,小鞋我可穿不進去。再說了,衙門里的兄弟都是干實事的,早就巴不得他走呢。知道他要走之后,我們一群兄弟早就喝酒慶祝過了?!?/br>
    外面坐著的阿光跟阿龍點頭附和道:“是啊,兄弟們都是愿意做出一番事業(yè)的,自然想跟著一個清廉肯辦實事的好官,都巴不得他走呢?!?/br>
    “好了,東西吃飽了,茶水也喝足了,該干活了。”趙鐵花拍了拍身子,從腰間系著的荷包里掏出十幾枚銅錢來,“這是咱們?nèi)齼撼渣c心跟喝茶水的錢,你拿著?!?/br>
    朱福道:“請你們吃的,拿什么拿?”

    趙鐵花搖頭:“哪里能貪老百姓的小便宜?吃了東西喝了茶就該給錢,我可不想自己壞了風(fēng)氣,也不想以后叫人拿住把柄。”又湊到朱福耳邊道,“想吃你做的火鍋了,你要是想請我吃飯,我晚上就去你家蹭飯吃?!?/br>
    朱福巴不得她去呢,朝她眨眨眼睛,做了個“ok”的手勢。

    二更:

    待得趙鐵花走了之后,沈玉樓才踱步進來,他笑望著朱福一會兒,又對一邊的衛(wèi)三娘道:“嬸子,上次阿福說要買奶牛自己出奶的事情,我已經(jīng)打聽得清楚了,想跟她商量一番?!?/br>
    衛(wèi)三娘看了看外面客人,見人不多,便道:“阿福,你也去歇息歇息吧,呆會兒暖姐兒要送飯來了。”

    朱福點了點頭,就隨沈玉樓一道去了對面的茶樓里喝茶。

    兩人對面坐在靠著窗戶的位置,看著外面熙攘來往的人群,朱福伸了個懶腰,將自己放松下來,才說道:“那戶人家肯賣給我嗎?”

    沈玉樓說:“原本是不肯的,畢竟人家養(yǎng)了那么些年,也是有感情的。不過,我說了一番道理,又肯出高價,不叫他們吃一點虧,人家家里也不富裕,過幾年又兒子又要成親,又見我是個老實人,又是誠心的,自然就答應(yīng)了?!?/br>
    朱福笑了起來道:“你怎么老實了?我覺得只有我爹爹跟哥哥那樣的才是老實人,你們這些念書的人,心里總是有些城府的,只能算是聰明吧,根本跟老實沾不上邊。”

    沈玉樓眼里滿滿皆是笑意,他輕輕點了點頭道:“是啊,怕是那戶人家瞧得出來我是裝作老實樣子的,所以人家想親自跟東家談,根本不搭理我。”

    “需要我親自去一趟?”朱福眨了眨眼睛,倒是覺得應(yīng)該的。

    沈玉樓點頭說:“你看看自己什么時候得空,那戶人家說了,咱們什么時候去都行,見了你覺得不錯的話,就是一錘子買賣了?!?/br>
    朱福想了想道:“就這幾日吧,我回去跟我娘他們先打個招呼,商量商量看什么時候去合適?!彼齽澙种割^算道,“敬賓樓那邊蕭老板都親自登門來請我了,我拂了他的面子實在過意不去,只能應(yīng)著了,不過,好在是等過完正月再說。家里鋪子如今生意越來越好,天天忙得跟陀螺似的,每日還供不應(yīng)求,我打算再過一兩個月就開一家分鋪。我還得勻出時間來研究新的品種,總這幾樣口味是不行的,客人早晚得吃膩......如果以后生意越來越好了,只兩頭奶牛出的奶怕是不夠了,這也是個問題,還有奶牛買了回來圈養(yǎng)在哪里,喂它們吃什么才能產(chǎn)出好奶來......”

    沈玉樓就坐在對面,望著眼前的小丫頭不停地說,他忽然就有些心疼起來。

    阿福跟他說過,是因為窮怕了才會拼命想賺錢,他有時候就在想,若是這三年他沒有離開她,而是一直伴在她身邊陪著她,她應(yīng)該不會像如今這樣辛苦了。在他心底深處,他還是希望她過著快樂富足的悠閑生活的,有身份有地位。

    “阿福......”見她一直不停在說,沈玉樓忍不住喚她一聲,然后見她停了嘴巴望著自己,他則笑意盈盈道,“我想你了。”

    朱福登時紅了臉來,在桌子下面踢了他一腳,然后低了頭去。

    沈玉樓只是滿足地笑望著她,仿佛只要能夠日日見得到她,就心滿意足了。

    外面暖姐兒晃著身子尋了過來,她戴著那頂兔耳朵帽子,手上套著棉布手套,兩只手套間系了一根紅繩,那紅繩掛在暖姐兒脖子上,她晃頭晃腦地尋了進來,一眼就瞧見了坐在窗邊的朱福。

    “二jiejie,吃飯了?!迸銉哼^完年六歲了,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大孩子了,所以在家搶著要做事。

    爹娘在鋪子里忙生意,她就跟長姐在家燒飯,然后再給送到鋪子里來。

    朱福將暖姐兒攬到懷里來抱著,刮她挺翹的鼻子道:“瞧你小臉紅撲撲的,冷不冷???二jiejie幫你搓搓手?”

    “不冷,不冷?!迸銉汉俸傩χf,“這個帽子跟手套好暖和啊,我一點不覺得冷。還有漂亮的小花襖子穿,我剛剛來的時候,隔壁家的林大叔,麻子大叔......”她掰著手指頭數(shù)了幾個,“都夸我的小花襖子好看呢,我也好喜歡,上面有花,還是新的?!?/br>
    “馬上春天到了,jiejie扯了布來,讓娘跟長姐給你做漂亮的春衫。咱們暖姐兒長得這么美,穿上新做的春衫肯定更是美人兒了。”朱福額頭頂著meimei額頭道,“以后一年四季,咱們每個季節(jié)都做新衣裳,打扮得漂漂亮亮的?!?/br>
    暖姐兒嬌羞起來,蹭著身子一直往朱福懷里鉆,甕聲甕氣道:“他們也說我漂亮了,我要像兩位jiejie一樣漂亮才好呢。”

    朱福很疼meimei,meimei很懂事,她有什么好的都想給meimei。

    “過幾日jiejie會出一趟門,想帶著你去,你想不想去???”朱福捏meimei已經(jīng)瘦下去一些的小圓臉兒。

    暖姐兒性子好動,就喜歡出去玩兒,她聞言一把抱住朱福道:“我好喜歡二jiejie啊,我就喜歡跟著二jiejie出去玩?!?/br>
    “瞧你這點出息!”朱福伸手點了點meimei鼻尖,見她許是步子跑得急了,掛在身上的小襖子都歪了,又給她理了理以上,“女孩子一定要嬌養(yǎng)著,往后咱們買好多漂亮的珠花首飾來,那些富家小姐穿成啥樣,咱們就穿成啥樣。不過,暖姐兒要知道每一文錢都來之不易,千萬不能大手大腳花錢?!?/br>
    “嗯,我知道的?!迸銉狐c頭,“二jiejie教過我。”

    朱福見meimei實在可愛得招人疼,不禁又跟她碰了碰頭。

    沈玉樓望著朱福,清潤的眸子里閃爍的溫暖的光,像是三月湖水般清澈明亮,他總覺得福姐兒瞧起來不像是暖姐兒的jiejie,事無巨細(xì)地倒像是母親。似乎就想到了往后,以后他娶了阿福,兩人一定要生一個如暖姐兒這般懂事乖巧的女兒。

    “暖姐兒,玉樓哥哥抱你回去?!鄙蛴駱浅銉号牧伺氖郑缓髮⑺Я藵M懷。

    暖姐兒趴在沈玉樓寬厚的肩膀上,笑嘻嘻望著身后跟著的朱福,朱福也輕輕拉著meimei的手,三個人沐浴在陽光里,男人身影修長挺拔,女人身形窈窕纖瘦,女童活潑可愛,不認(rèn)識的人,都紛紛側(cè)目望著他們,眼中萬分羨慕。

    衛(wèi)大娘回了家之后,張發(fā)財正好也一臉疲憊地從外面回來,臉色十分不好看。

    見家里飯都還沒備好,不由借機發(fā)了頓火,尋著衛(wèi)大娘也罵了頓。

    衛(wèi)大娘受氣慣了的,對著丈夫的一頓臭罵,只是默默承受,等丈夫罵完了,她才無力地回了一句道:“怪道那丫頭說過不了幾日我連張?zhí)紱]得做了,你無故又沖我發(fā)火,是不是真的打算休了我?”

    張發(fā)財?shù)闪怂谎郏鸬溃骸袄献尤⒛慊丶也皇前涯惝?dāng)祖宗供著的,你別成日一副委屈樣子,做給誰看?”見妻子只低頭默默站在一邊,張發(fā)財心理火也發(fā)泄得差不多了,又想起妻子的好來,終是嘆息一聲道,“好了,別成日哭喪著一張臉,老子的財運都給你哭沒了?!?/br>
    衛(wèi)大娘果然收了委屈,走到張發(fā)財身邊去,一邊幫她捏肩錘背一邊問道:“你這是怎么了?是不是生意上有什么不順心?我瞧你這些日子一直臉色不好?!?/br>
    張發(fā)財確實心情不好,當(dāng)初他想要做鹽商,奈何沒有門路,根本尋不到機會做鹽商。后來在狐朋狗友的攛掇慫恿下,他便暗地里私自開采鹽礦,想著私自開采鹽礦雖然危險一些,但是只能要夠瞞得住人,還不用交稅,只做一筆,就得好幾年不用奔波了。

    原本已經(jīng)想好了,那湖州知州謝大人不識趣,省城自然是不能留的。大的地方留不下,他可以到小縣城來啊,又知道這廖知縣素來是個見錢眼開的,想著,只要將這尊佛給哄好了,往后還怕生意不好做嗎?

    那廖知縣可是拍著胸脯說過,他能夠繼續(xù)留在這里連任的,哪里知道,錢花下去了,結(jié)果人留不住了。

    他得知這個消息后,已經(jīng)氣得半死,再叫有關(guān)系的兄弟去一打聽,還有更可氣的呢,這新上任來的知縣是前任探花郎,在京城行事就油鹽不進,不知得罪了多少達官貴人。他連京中貴人的面子都不肯買賬,難不成還會買自己的賬?

    之前做生意賠本了,之前為了這批貨,幾乎是花光了所有積蓄,如今可不能將貨砸自己手里啊。

    張發(fā)財兩只拳頭捏得咯咯響,一雙銅鑼般大的眸子里有著陰狠的光,他實在被逼得無路可退,左右都是一死,既然都敢販賣私鹽了,還有什么是不敢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