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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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昭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多出來的冰塊,可怎么解釋?” “就說,是長公主賞給你的?!?/br> 徐昭看了他一眼,明顯覺著有些不靠譜,若是給戳穿了,她的名聲可就完了,母親會氣死的。 韓子煜不說話,拿起桌上的茶盞喝了起來,看著面前的小女孩兒糾結(jié)的表情,眼底突然閃過一抹笑意。 “隨便上了男人的馬車,也不問是去哪里?” 徐昭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馬車已經(jīng)出了京城,這是要去郊外的路。 難不成,他是想把她拋尸荒野。 這念頭一出來,徐昭就覺著后背一陣發(fā)涼。 這男人雖然喜怒不定,可也不至于做出這樣的事情吧? “二皇子,那天都是民女的錯,民女不該......” 不等她說完,就聽他帶著幾分冷意問道:“不該說自己是國公府養(yǎng)在外頭的女兒,還是不該叫本皇子一聲哥哥。” 在他的目光下,徐昭的臉色有幾分尷尬,咬著嘴唇看著他,好半天才說道:“您要是想責(zé)罰,民女也只能領(lǐng)受,可民女真不是故意的?!彪m然,若是重來一次,她也會做出同樣的事情。 “有趣,說說看,本皇子該怎么責(zé)罰你?” 徐昭不想他這般直接就問了出來,一時愣住了,面前的男人卻是意味深長道:“是將你杖責(zé)四十,還是將你掛在城門上一個時辰?” “你說,想要前者還是后者。” 徐昭很少被人責(zé)罰,也沒有面對過這樣的事情。 可杖責(zé)四十,她小小的身板,大概還沒撐到最后就沒命了。 掛在城門上,雖丟臉些,到底還能活下來,最多就是這輩子都不嫁人了。 她好好攢錢,也許可以出去做個小生意,她廚藝不錯,開個酒樓也好。 不過,最好遠離京城,到一個誰都不認識她的地方去。 “可以商量下,掛上半個時辰嗎?”一個時辰,她胳膊會斷的。 她問的認真,面前的男人卻是若有所思看了她一眼,然后就笑了。 “別怕,本皇子怎么舍得罰你?!?/br> “......”徐昭一路提起的心,聽到這話時,才終于是放了下來。 馬車停了下來,韓子煜先下了馬車,徐昭才十歲,身子還小,又不好跳下去。 在她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面前的男人已經(jīng)把她給抱下來了。 周圍一陣靜默,趕車的侍衛(wèi)低著頭,掩飾著眼中的驚訝。 徐昭覺著自己的臉頰熱熱的。 見著她突然臉紅,一雙大而黑的眸子里帶著幾分羞澀,像是一朵嬌艷的花,盛開在這山水間,韓子煜突然就很想.....摘回去。 這樣想著,他便伸出手來摸在了她的臉上。 察覺到他的動作,徐昭反射性的想要躲開,可理智告訴他,最好還是不要躲,免得觸怒了他。 方才,她可是領(lǐng)教過,他喜怒不定的性子了。再想到被人打的臉頰紅腫的方二姑娘,她更是不敢躲了。 他的手指修長,肌膚且白,竟比女子的手還要好看幾分,指尖冰涼,在夏日里竟是舒服的很。 作者有話要說: ☆、糯米糕 不等徐昭說話,韓子煜就將手伸了回去,方才的那一幕好像從未發(fā)生過。 徐昭松了一口氣,跟在他的身后一路爬上山去,夏日里,林中樹木茂盛,各色的花盛開著,空氣中有股醉人的香氣。 看著這樣的景色,徐昭也忍不住欣賞起來。 兩人一路爬了上去,便看到山頂處的那個小亭子。 見著那小亭子,徐昭表情微微有些尷尬,偷偷瞅了一眼身旁的人。 見著他臉色平常,這才放下心來。 “過來坐?!表n子煜見著站在不遠處的人,開口道。 徐昭很識時務(wù),應(yīng)了聲是就上前乖乖坐了下來。 也不知從哪里出來的幾個身著翠綠色衣裙的丫鬟,手里提著食盒,一盤一盤的擺在了石桌上,最后還上了一壺酒。 美酒佳肴,配著山林間獨有的風(fēng)光,徐昭也忍不住露出幾分笑意。 “別愣著了,用膳吧?!?/br> 徐昭回過神來,見著面前男子的動作,這才拿起筷子來。 先前受到驚嚇,又爬了這么久的山,徐昭當真有些餓了,所以便低下頭用心吃了起來。 韓子煜看著她的動作,眸子里閃過一抹興致,好些年沒有哪個女人在他面前能做到面不改色了。 甚至,還吃的這么津津有味。 是因為,她才十歲,還是個孩子嗎? 可她的演技和膽色,哪里是個孩子能有的。 徐昭低著頭,感覺到頭頂上傳來的目光,本想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卻見他將一盤糯米糕遞到了她面前。 徐昭有些詫異的抬起頭來,覺著周圍的氣氛都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沈長生站在一旁,見著自家主子的動作,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震驚,視線朝徐昭身上看了一眼。 小女孩兒,軟軟糯糯的,肌膚白皙如玉,眸子里像是藏著一汪水,偏偏又是個極有膽色的。 這些年,就連幾位公主見了自家主子都緊張的很,莫說旁人了。 眼前這個,倒是個異數(shù)。 韓子煜神色一如平常,絲毫不覺著這樣的動作有多么的讓人吃驚。 徐昭笑了笑,開口道:“多謝二皇子?!闭f完,就伸手拿了一塊兒糯米糕咬了一口。 甜甜的,糯米的清香在唇齒間彌漫開來。 等用完了飯,坐著馬車下了山,徐昭的好心情立馬就沒有了,轉(zhuǎn)而被滿滿的擔(dān)憂所取代。 這會兒,徐徽怕是早回了府里,告訴娘親她被二皇子帶走的事情,娘親定會嚇到了。 馬車一路朝城里駛?cè)?,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熱鬧的很,很快,馬車就停在了徐府門口。 韓子煜先下了馬車,又順手將徐昭抱了下來。 幸好除了他的侍衛(wèi)外,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回去吧?!?/br> 徐昭看著韓子煜,點了點頭,卻是遲遲邁不開步子。 不知道,進去后府里會不會因著她的事情亂成了一團。 見著她不安的樣子,韓子煜勾了勾嘴角,甩下一句話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別怕,沒有誰會知道?!?/br> 徐昭站在那里,驚訝極了。 徐昭進了門,發(fā)現(xiàn)府里安安靜靜,和平日的時候沒有什么兩樣,丫鬟們見著她,只福了福身子,臉上也沒有露出什么奇怪的表情,徐昭一路回了錦竹院。 剛踏進院子,就見徐徽和自家娘親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兩人正說笑著。 見著她進來,徐徽立即就睜大了眼睛,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下。 見著她沒事,才松了一口氣。 “昭兒回來了,可是長公主派人送你回府的?”周氏心情很好,臉上的笑意怎么掩也掩不住。 她的昭兒果然是好的,只去了長公主府一趟,就得了長公主的看重。 徐昭心中詫異,目光朝坐在一旁的徐徽看了看,兩人對視,只見她對她搖了搖頭。 徐昭便知道方才在門口,二皇子說的話是真的。 周氏問了徐昭幾句,見著徐徽的目光一直盯在自家閨女的身上,忍不住笑了笑:“你們姐妹有什么話,進屋里說吧,我那里還有些事要處理呢?!?/br> 周氏說著,就站起身來,扶著薛mama的手進了正屋。 徐昭則和徐徽進了屋里,叫丫鬟在外頭侍候。 徐徽一進去,就抓著徐昭的手,將她身上細細檢查了一遍:“二皇子可有為難meimei?” 見著徐徽緊張的樣子,徐昭搖了搖頭:“沒有,倒是大jiejie,怎么說是長公主將我給留了下來。若是傳到長公主耳朵里,怕是牽連了大jiejie,那就不好了?!?/br> 長公主那樣身份的人,怎么是她們能利用的。 “我怎么敢說謊,meimei和二皇子剛離開不久,長公主就派人傳我進去,只說是二皇子隨性慣了,叫我別放在心上,怕?lián)p了meimei的名聲,才吩咐我回府這么說。” 聽了徐徽的話,徐昭心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畢竟,她跟著二皇子離開的時候,并未經(jīng)過姑娘們賞花的地方。 府里那些丫鬟小廝,有長公主在,想來也不敢將這事傳出去。 徐昭安下心來,才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那二皇子到底怎么了,jiejie怎么那么怕他?” 徐徽愣了愣,才開口道:“你不知道也是有的,你還小,嬸娘自是不會讓人將這些事情傳到你耳中。只是那二皇子,實在是個喜怒不定,生性狠戾之人,meimei往后,最好還是不要和二皇子有什么牽扯了。” 見著徐昭詫異的目光,徐徽又開口解釋道:“當年,鎮(zhèn)國公府的大姑娘只是不小心倒在了二皇子的懷中,二皇子竟叫人脫光了她的衣裳,將她掛在了城門上?!?/br> “女兒家出了這樣的事情,哪里還有活路,那大姑娘被救下來,當場就碰死了。御史聯(lián)名上書,跪在殿外求皇上處置二皇子,誰曾想,皇上的旨意沒下來,二皇子卻是留了書,去了南疆,聽說前些日子才回來?!?/br> “這也罷了,那二皇子在宮里的時候杖斃過好些宮女,稍有不慎便動輒打罵,宮里的人都怕他呢。” “這也是為何,二皇子得皇上看重,卻是遲遲都沒有成親的緣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