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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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看了她一眼,遲疑了一下才開口道:“姑娘絕對想不到,老太太,老太太把盈姨娘給了大老爺。還說,之前盈姨娘抬進(jìn)府里,本就是給大老爺當(dāng)妾的?!?/br> 徐昭一聽,只詫異了一下,就明白過來。 到了這個時候,老太太也只能這么辦,總不能真的將崔若盈給打殺了。 老太太最疼大老爺,自然會替著自己的親生兒子著想。 往后,府里怕是沒那么清凈了。 依著大太太的性子,見著崔若盈這個姨娘,還不可勁兒的折騰她。 對于崔若盈,徐昭可是一點兒都可憐不起來。 正說著,就聽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聲,有丫鬟請安道:“給太太請安?!?/br> 徐昭聽到說話聲,便從軟榻上站起來,迎到了門口。 見著自家娘親,徐昭福了福身子,規(guī)矩的請安。 “給娘親請安?!?/br> 周氏的心情大概不怎么好,只拉了她起來,又問了她早上吃的什么,昨晚睡沒睡好。 徐昭一一回了,又聽她道:“這幾日府里怕是有的鬧騰,過幾日便好了。” 聽著自家娘親的話,徐昭點了點頭。 正如自家娘親所說,接下來的幾日,府里發(fā)生了好些事情。 先是崔若盈搬到了大房去住,在給王氏敬茶的那一日,崔若盈不小心被燙到了,哭到了老太太那里,可老太太卻并沒有見她。 府里的人自是見風(fēng)使舵,愈發(fā)的作踐起崔若盈這個姨娘來。 只過了幾日,大姑娘徐徽突然就病了,大太太從外頭給她尋了大夫。 徐徽生病了,徐昭這個當(dāng)meimei自然得過去看看。 從老太太那里出來,徐昭就帶著連翹一路去了云裳院。 剛進(jìn)院子,門口的丫鬟見著她,福了福身子,又朝里頭道:“姑娘,四姑娘來了?!闭f著便打起簾子。 徐昭剛一進(jìn)去,就聞到一股nongnong的藥味兒,徐徽正靠在軟榻上,臉色蒼白,人都消瘦了幾分。 見著徐昭進(jìn)來,徐徽忙叫人給她上了茶。 徐徽的身子還是不錯的,吃穿又十分的注意,伺候的幾個丫頭也格外的盡心,徐昭知道,她這病多半是心病。 原因,自然是因為大老爺和崔若盈的事情。 父親鬧出這樣不體面的事情來,她這個當(dāng)女兒的心里自然是難受的,可又不好和旁人說,只能自己憋在心里。時間一長,可不就憋出病來了。 “大夫可來診過脈,jiejie也病了有些日子,吃著藥也該好了。”徐昭伸手接過丫鬟遞過來的茶盞,開口道。 徐徽聽了,點了點頭:“早上才剛來過?!?/br> 聽她這樣說,徐昭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挑了些女兒家的話題來說。不過客套了幾句,就冷場起來。 徐徽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才想著說什么話題,就見著徐徽突然就掉下淚來。 “姑娘快別哭了,您這樣哭,身子怎么會好?!贝笱诀咦舷阋娭旎章錅I,忙上前勸道。 徐徽看了她一眼,吩咐道:“都下去吧,我和四meimei說會兒話?!?/br> 紫香聽了,點了點頭,示意了屋里伺候的幾個丫鬟一眼,就福了福身子退了下去,屋子里只留下徐徽和徐昭兩個人。 徐昭知道她要說什么,只抓著她的手安慰道:“jiejie也該想開些,心里難受病怎么能好。” 聽著徐昭的話,徐徽拿著手帕擦著眼淚,聲音卻是哽咽道: “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心里怎么能不難受。父親雖有妾氏,可平日里也不是那種不知分寸的,如今卻是因著一個表姑娘壞了名聲。自打她進(jìn)了府里,便日日在祖母跟前侍奉,我只當(dāng)她是個不錯的,便是出了之前那樣的事情,我也只覺著她可憐,是個孤女,所以才千般算計萬般算計,想要留在府里,叫祖母庇護(hù)著?!?/br> “可如今,我才知道她骨子里便是那種不體面的,這些日子住在一起,抬頭不見低頭見,我見了她,就想起那日的事情,愈發(fā)覺著難堪?!?/br> 徐昭聽到這里,微微嘆了一口氣:“又不是大jiejie的錯,大jiejie何苦為難自己?!?/br> “事情既已這樣,大jiejie若不看開些,也只能苦了自己?!?/br> 徐昭知道徐徽是打小讀著女則女戒長大的,平日里最是個規(guī)矩的。 所以大老爺和崔若盈的事情對她的打擊也格外的大,她不出屋子,也是覺著臉上無光,怕聽到府里那些人的議論和異樣的眼光。 徐徽這樣的性子,最容易鉆在牛角尖里出不來。 “其實也不怪伯父,興許是盈姨娘自己不尊重,使出些下作的手段?!?/br> “伯父平日里不管后院的事情,哪里能想到那處去,后宅的手段之多,想來jiejie也是知道的,所謂防不勝防就是這個理了?!?/br> 她這些話,自是說到了徐徽的心坎兒里,徐徽拉著她,只說道:“可不是,父親是個規(guī)矩的,這些年除了母親也只有楚姨娘一個,便是瞧上了哪個,也該是依著規(guī)矩,將人抬到府里來,萬萬不會做出那些亂了規(guī)矩的事情?!?/br> 徐昭點了點頭,又出聲安慰了她幾句,徐徽的臉色才慢慢好轉(zhuǎn)起來。 正說著,外頭傳來請安聲:“給太太請安。” “怎么不進(jìn)去伺候?”見著站在門口的紫香和紫書,王氏出聲問道。 “回太太的話,四姑娘來了,正在屋里陪著姑娘說話呢?!毖诀咦舷慊氐?。 聽到王氏的話,徐昭就站起身來,見著王氏進(jìn)來,福了福身子請安:“給大伯母請安?!?/br> 因著周氏的緣故,王氏并不怎么喜歡徐昭,可偏偏不知怎么,徽姐兒卻和她處的很好。府里幾個姑娘,偏徽姐兒和四丫頭最是親近。 “快起來,這大熱的天,你過來也是辛苦了,我叫人給你準(zhǔn)備一碗冰鎮(zhèn)的酸梅湯,也能涼快些?!?/br> 徐昭站起身來,忙道:“大伯母不必麻煩了,已經(jīng)喝了兩杯茶,正巧娘親那里也有些事情,我改日再來瞧大jiejie?!?/br> 王氏聽了,點了點頭:“也好,等徽姐兒好些,叫她去你那里,你們姊妹好好說會兒話?!?/br> 徐昭應(yīng)了一聲,福了福身子,才告辭出來。 從云裳院出來,徐昭就回了錦竹院,去了娘親那里,說了徐徽的事情。 周氏聽了,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你大jiejie待你好,你是該多開解她?!?/br> “這孩子打小穩(wěn)重懂事,可就是這樣,心里才最容易藏事,時間長了,郁結(jié)于心,吃再多的藥病也不見好?!?/br> 徐昭聽了,點了點頭:“大jiejie該多出來走動,心情才會好?!?/br> 徐昭陪著自家娘親用了午膳,才回了自己屋里,下午卻是聽到流言蜚語,說是樓家被逐出府去的大公子樓玉堂死在了妓院里,聽說是因為吃了虎狼之藥,和妓院里的姑娘顛鸞倒鳳,這才送了性命。 死都死了,還落了個不好的名聲,實在是讓人唏噓。 徐昭聽著這消息,一下子就愣住了,那日韓子煜只提了樓玉堂的名字,第二天大老爺和盈姨娘就出了那事兒,徐昭便將那樓玉堂忘在了腦后。 時隔多日,聽到他的結(jié)局,徐昭下意識便想到了韓子煜。 ☆、第28章 嫉妒 時隔多日,聽到他的結(jié)局,徐昭下意識便想到了韓子煜。 他救了她,而且不止一次,欠的太多,她都有些不知道該怎么還了。 見著徐昭愣神,半夏又說道:“左右那樣的人,死了便死了,不值當(dāng)姑娘費神。” 半夏說著,就倒了一盞茶遞到徐昭跟前,有些奇怪道:“這幾日天熱,原先姑娘愛喝冰鎮(zhèn)的梅子湯,如今卻是愛喝起茶來?!?/br> 聽著半夏的話,徐昭忍不住笑了笑,她身上戴著寒冰珠,自然不覺著熱,只是除了她自己,沒人知道罷了。 “女兒家涼的東西吃多了不好,再說這金壇雀舌味道實在是不錯?!毙煺涯闷鸩璞K,輕輕抿了一口。 “老爺疼姑娘,好東西多半都送到姑娘這里了,昨個兒我見著思雪姑娘,說起這事兒來,還說老爺偏疼姑娘呢?!?/br> 徐昭聽著,忍不住笑了笑,叫人包了一包金壇雀舌并一包南山壽眉,親自送到了世安院。 徐昭進(jìn)去的時候,見著自家哥哥正在院子里練劍,挑劍、直劈、縱躍,徐昭看多很多次,每次都少不了要羨慕。 哥哥這樣文武雙全,性子又溫潤如玉,也不知便宜了哪家姑娘。 徐昭想著,忍不住暗暗打量起自家哥哥來。 一件石青色天香絹長衫,腰間綁著一根赭色荔枝紋金帶,一頭烏黑光亮的長發(fā),有著一雙又黑又亮的眸子,身材頎長,當(dāng)真是文質(zhì)彬彬,從容不迫。 哥哥這樣的,在京城的公子里,也是極為出眾的。 徐謹(jǐn)被她看的有些無奈,收起手里的劍,走到徐昭跟前敲了敲她的額頭:“又不是沒見過,怎么每次都盯著看個沒完?!?/br> 徐昭吐了吐舌頭,很自然的想要拉著徐謹(jǐn)?shù)母觳?,卻是被徐謹(jǐn)躲過了。 “才練過劍,身上都是汗,你也不嫌棄?!?/br> “我才不會嫌棄哥哥。”像是要印證自己的話,徐昭挽著她的胳膊,整個身子都靠在了他的身上。 “起來?!?/br> “不。” “起來,以為我舍不得罰你?” 徐謹(jǐn)?shù)脑捯魟偮?,徐昭就立馬站直了身子,氣道:“哥哥每次都用這招?!?/br> 徐謹(jǐn)勾了勾嘴角:“你若乖巧些,我怎么會罰你?!?/br> 徐昭的嘴角抽了抽,很想說一句,她還不夠乖巧嗎? 好吧,她曾經(jīng)的確是很不小心抹黑了他寫的字,也很不小心將墨汁灑在了他的身上。 可這些,都是在常州時候的事情,如今到了京城,她還不夠乖巧聽話嗎? 見著自家meimei滿是控訴的目光,徐謹(jǐn)眼底閃過一抹笑意,開口道:“這個時候,怎么過來了?” 徐昭這才想起自己是來送茶葉的,轉(zhuǎn)身從半夏手里接過兩包茶葉,帶著幾分討好道:“知道哥哥愛喝茶,我就親自送來了?!?/br> 言外之意,她這個當(dāng)meimei很夠意思吧。 徐謹(jǐn)哪里會聽不出她話中的意思,只叫人拿了茶葉進(jìn)去,然后才對著她道:“你人小也喝不了這么多,既然拿過來了,我這當(dāng)哥哥的自然要替你解決些?!?/br> 見著徐謹(jǐn)非但沒感動還說這樣的話,徐昭很是無語。 她這哥哥,疼她的時候是真的疼,可欺負(fù)她的時候也當(dāng)真不會手軟。 說句好聽的,真就那么難嗎? 徐昭磨了磨牙,拉著徐謹(jǐn)?shù)男渥?,耍賴道:“我不管,收了我的東西,哥哥便要答應(yīng)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