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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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會兒工夫就回來了,對著徐昭回稟道:“王妃,沈侍衛(wèi)說王爺還在宮中,未曾回府呢?!?/br> 瞧這樣子,怕是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王妃可要這會兒就將鍋子點上?”江嬤嬤開口問道。 聽著江嬤嬤的話,徐昭搖了搖頭,開口道:“還是等王爺回來一塊兒吃吧?!?/br> 一個人吃火鍋,真是一點兒意思都沒有。 江嬤嬤深知徐昭的性子,聽了只點了點頭。 這一等就等了近一個時辰,快到未時外頭才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丫鬟的請安聲傳進了殿內(nèi)。 “奴婢見過王爺?!?/br> 徐昭聽著這聲音,從坐上站起身來,連翹扶著她迎到了門口。 韓子煜剛一進來,就見著自家王妃朝他走過來,不免微微皺了皺眉,開口道: “本王哪里要你迎,坐著就是了,也不怕累著了。” 韓子煜說著,親手扶著徐昭,上前幾步坐在了桌前。 見著桌子上擺著的琺瑯鍋子,韓子煜不免笑了笑。 “正好,本王也餓了呢,多虧昭兒等著本王了?!?/br> 韓子煜說著,就對著站在一旁的江嬤嬤道:“傳膳吧?!?/br> “是?!苯瓔邒邞艘宦?,示意了站在那里的丫鬟一眼,很快就有丫鬟婆子魚貫而入,端了一個個的配菜進來。 豆腐、木耳、干豆腐皮、地瓜片、蘿卜片、豌豆苗、萵筍、蓮藕、冬筍、春筍、白蘿卜、冬瓜、鮮豌豆、菜花、金針菜、蘑菇、香菇、綠豆芽、魚丸、鮮蝦、還有切的薄薄的羊rou片。 蘸料是芝麻糊,配了些花椒油和香醋,只聞著胃口大開。 點上鍋子后,只一會兒工夫湯就翻滾起來,飄散出nongnong的香氣來。 湯色乳白,沒有一點雜質(zhì),放一塊兒豆腐進去,很快就熟了,吃到嘴里鮮嫩清香,甚至有股甘甜味輕輕滲入舌尖,讓人都有種沖動想要舀起來喝上一口。 徐昭心里想著,也就這樣做了。 她拿起勺子親手盛了半碗乳白色的湯遞到韓子煜面前。 一旁等著布菜的連翹見著自家王妃的動作,眼底不由得有些糾結(jié)起來。 這樣的事情,該交給下頭的奴婢們做才好,王妃有著身孕,怎么好親自動手。 再說,也有些失了身份。 察覺到連翹的目光,徐昭笑了笑,吩咐道:“都下去吧?!?/br> 這種事情,還是自己親自動手比較有意思。 叫丫鬟伺候著,反倒是無趣了。 聽著徐昭的話,殿內(nèi)伺候的丫鬟婆子全都退了下去,屋子里只留下徐昭和韓子煜兩個人。 韓子煜早就習慣了這樣,很是自然拿起碟子將一整盤豆腐全都煮了下去。 徐昭見著他的動作,嘴角抽了抽,忙不迭攔住了他的動作。 “這鍋子要一點一點煮,也要一點一點吃才有味道。” 說著,就命令韓子煜不準再動手,她則是從碟子里夾了些蓮藕和冬筍還有香菇煮了進去。 每一樣只煮四五個,等吃完了再煮,一點兒都不嫌麻煩。 韓子煜見她這樣有興致,自然也說不出別的話來,只拿起筷子將煮熟的東西夾起來放在徐昭的碗里。 殿內(nèi)本就不冷,徐昭和韓子煜自然吃的額頭上都滲出汗來。 ..... 徐昭和韓子煜這邊正饒有興致的吃著鍋子,驚鴻院的穆氏卻是鐵青著臉,將桌上的飯菜全都掀翻了。 “主子息怒?!?/br> 見著自家主子動氣,青檸臉色一變,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息怒?怎么息怒?膳房的那些奴才竟然也敢如此作踐我!” ☆、第162章 算計 “息怒?怎么息怒?膳房的那些奴才竟然也敢如此作踐我!” 穆芷徽臉色鐵青,氣的身子都有些顫抖了。 青檸和一應丫鬟跪在地上,見著自家主子這樣,一聲都不敢吭。 “主子如今處境艱難,下人們自然拜高踩低,氣傷了身子反倒是如了他們的意?!?/br> 君嬤嬤使了個眼色,叫人將地上的碎渣全都收拾了,這才開口勸慰道。 聽著君嬤嬤的話,穆芷徽又氣又怒,可又找不到半句話來辯解。 她乃國公府所出,哪里不知道底下的人最會見風使舵。只是她好生不甘,她即便沒有王爺?shù)亩鲗櫍且彩腔噬嫌H封的側(cè)妃,亦是國公府的嫡女,他們怎么敢這樣作踐她? 分明,是受了徐氏的指使。 穆芷徽想著,氣就忍不住涌上心頭,冷冷看了站在面前的君嬤嬤一眼,開口道:“嬤嬤的意思,是叫我忍了這口氣,往后就任人作踐了?” “母親叫你跟著我,難不成你就這般無用,竟是一點兒法子都想不出來?!?/br> 穆芷徽心中有氣,自然是遷怒到了君嬤嬤的身上。 嫁進王府這些日子,這個母親跟前最得力的嬤嬤,竟是半分作用都沒起到,只會一味地叫她忍下去。 想著這些,穆芷徽看著君嬤嬤的目光就帶了幾分不滿,甚至還有幾分冷意。 聽到自家主子說這樣的話,君嬤嬤臉上露出幾分難堪的神色。 穆芷徽見著她不說話,只冷冷看了她一眼,想了想便開口問道:“那丫鬟可有法子了?” 穆芷徽話中所指的,自然是半夏。 君嬤嬤愣了愣,才明白過來穆芷徽話中的意思,忙回道:“回主子的話,這些日子奴婢叫人暗地里觀察過她,她只是個粗使的丫鬟,府里倒是甚少有人知道她原先在王妃跟前貼身伺候的。老奴琢磨著,那半夏心里定也覺著委屈?!?/br> 穆芷徽聽了,眼底便露出一絲算計來,看著君嬤嬤道:“那就找個人好好的開解開解她,這人啊最怕郁結(jié)于心,沒法兒排解了。” 聽出穆芷徽話中的意思,君嬤嬤愣了愣,遲疑了一下才開口道:“主子,這個時候會不會太快了?” 君嬤嬤深知,在這內(nèi)宅之中,有時候動手太快反而會打草驚蛇,堵住了自己的后路。 說完這話君嬤嬤便抬起頭來瞧了瞧自家主子的臉色,心里頭暗自嘆了口氣。 太太說的沒錯,主子不經(jīng)事,的確是沉不住氣。 這般想著,君嬤嬤心中不是沒有無力感。 她再怎么深諳后宅之道,也得主子愿意聽她的才是。 “老奴覺著,如今先叫人接近那半夏,也能時不時給她些好處,可這顆棋子,最好先擱置起來,興許日后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穆芷徽臉色變了變,看了君嬤嬤一眼,才開口道:“那就是什么都不做,叫我這個側(cè)妃繼續(xù)任人作踐嗎?” 穆芷徽說著,拿起桌上的茶盞喝了一口,因著放了好些時間,茶水已經(jīng)涼了。 所以才剛喝進嘴里就吐了出來,揚手就將茶盞摔在青檸的身上。 “沒用的東西,別的指望不了你們,連端茶遞水的事情都做不好了,我留你們何用?” 這茶也是方才倒下的,只是天冷一會兒也就變涼了,穆芷徽分明是有氣沒處發(fā),才撒在了青檸的身上。 青檸心中委屈,卻是一句都不敢辯解,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告罪:“主子息怒,都是奴婢不好?!?/br> 穆芷徽也知道自己這是遷怒,深吸了一口氣,才看著跪在地上的青檸道:“罷了,都收拾了吧,往后做事用心些,別毛毛躁躁連杯熱茶都倒不好?!?/br> 青檸聽了,忙應了一聲,將地上的茶盞撿了起來,匆匆退出了屋外。 君嬤嬤琢磨了良久,才開口道:“興許主子多病幾日,事情就有轉(zhuǎn)機了?!?/br> “這話怎么說?”穆芷徽眼中帶著疑惑,開口問道。 她可不想叫人覺著她病怏怏的,自打嫁進王府,都病了兩回了。 若是拖著不好,難免叫府里的人議論,傳出去也不大好聽。 倘若叫人知道她生病是因為被徐氏罰跪,更是沒有半分臉面了。 穆芷徽用盡心思嫁進王府為側(cè)妃,自然想叫旁人以為她過的很好,才不枉她之前受了那么多的委屈。 如今若是她不得寵,任人欺負的事情傳出去,得來的只會是笑話和不屑,白白叫人給看低了,便是最疼她的母親心里也會瞧不起她。 君嬤嬤看著她臉上的神色,哪里能猜不出她心中所想,便開口道:“主子若是連這個都想不開,往后怕是只能任人欺辱了?!?/br> “主子問老奴有何對策,為今之計,要么忍下,要么就做出戲,叫外頭的人都知道徐氏善妒,苛待了皇上親封的側(cè)妃?!?/br> 聽她這樣說,穆芷徽反倒是詫異了,有些震驚道:“嬤嬤之前不是說,叫我伏低做小,處處都討好奉承著徐氏?!?/br> 如今,卻又要撕破了臉面,直接和徐氏為敵了。 聽自家主子這樣問,君嬤嬤只嘆了口氣,道:“那雖是上策,可主子心里堵著一口氣,若一味叫主子伏低做小,反倒事情會越來越壞?!?/br> 這些日子,主子和徐氏示弱,反倒鬧成如今這個地步。 不是徐氏容不得人,是主子自己心氣兒高,做不來這種事情。 左右經(jīng)此一事,那齊姨娘在徐氏面前賣了好,自家主子被罰跪在院中,到了這個地步,主子再伏低做小也無用了。 側(cè)妃的身份,原本就是徐氏心中的一根刺。 “老奴早就聽到,齊氏得了徐氏的看重,徐氏如今待她,可親厚著呢?!?/br> “老奴雖叫主子避其鋒芒,不可和徐氏起了沖突,可主子有句話倒是提醒了老奴,倘若一味伏低做小,反倒叫人看輕了,連下頭的奴才們都敢作踐咱驚鴻院的人了?!?/br> 話雖這樣說,可說這些話的時候,君嬤嬤心中未嘗不覺著堵得慌。 明明她挑了一條好走的路,叫主子和王妃相安無事,等到有朝一日主子得王爺恩寵,就可再行計劃。 可幾個回合下來,主子卻是處處樹敵。 不僅得罪了王妃,連那齊氏也給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