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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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子煜接過茶在軟榻上坐了下來,喝了一口茶,隨口道:“聽說鎮(zhèn)國公府有人來見穆氏了?” 聽著韓子煜的話,徐昭愣了愣,心中很是有幾分感慨。某人才從宮里回來,就知道了這消息,實在是...... “王爺可真會□□下頭的人。”說這話的時候,徐昭語氣中帶著幾分羨慕和佩服,顯然是被韓子煜的手段給嚇到了。 畢竟,這事情她也是剛剛才知道。 對于自家王妃投過來的目光,韓子煜這個當王爺?shù)淖匀缓苁鞘苡?,含笑看了她一眼,開口道:“昭兒若是舍得,就將貼身伺候的丫鬟叫本王的人替你□□幾日?往后辦起事來,定會格外稱心?!?/br> 徐昭聽著這話,不由得撇了撇嘴,將瑞珠和連翹交給韓子煜的人來□□,用不了幾日,就將人給折騰慘了。 這兩人跟了她多年,她可是舍不得呢。 再說,人嬌滴滴的女兒家,跟著那些個粗漢子,能有什么...... 徐昭想著,心里突然就覺著有些怪怪的,抬起頭來看了韓子煜一眼,開口道:“王爺這話,是不是有別的意思?” 徐昭想來想去,都覺著依著韓子煜的性子,是不會隨便說出方才那些話來的。 聽著自家王妃的話,韓子煜啞然失笑:“王妃這般聰明,本王都還沒說什么呢。” 韓子煜的話音剛落,徐昭的臉色就變了變,忙問道:“王爺?shù)降资鞘裁匆馑迹俊?/br> 不等韓子煜開口,沈長生就跪下來對著徐昭道:“屬下求王妃將連翹姑娘許給屬下?!?/br> 說這話的時候,沈長生很是認真,許是從未說過這樣的話,面上到底有幾分不好意思。 徐昭被他突如其來的話震驚了,眼睛睜的大大的,她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沈長生什么時候對連翹有意思了?不僅如此,還親自過來向她要人了? 徐昭覺著,她得好好消化消化。 徐昭想了想,看了跪在地上的沈長生問道:“你是什么時候中意連翹的?” 沈長生遲疑了一下,回道:“回王妃的話,有些時候了,就是王妃剛進府,派連翹姑娘來書房找王爺?shù)臅r候?!?/br> 聽著沈長生的話,徐昭不由得瞪了他一眼,原來,她剛進府的時候,他就惦記上她跟前的丫鬟了。 “這事我也不能一下子應了你,還要問過連翹才是?!?/br> 徐昭想了想,才開口道,心里著實覺著有些尷尬。 這樣子,倒好像她幫著連翹相看沈長生似的。 徐昭回過頭去沒好氣瞪了坐在那里的某人一眼,然后使了個眼色,叫他將人支使出去。 韓子煜眼底浮起了一絲笑意,對著跪在地上的沈長生吩咐道:“你先退下吧?!?/br> “是,屬下告退?!鄙蜷L生應了一聲,站起身來,又對著徐昭這個王妃拱了拱手,這才轉身退出了殿外。 看著他離開,徐昭終于是忍不住問出聲來:“這好好的,沈侍衛(wèi)怎么就惦記上連翹了?” 說這話的時候,徐昭明顯是對連翹更有偏袒。 韓子煜拿起手中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帶著幾分質問道:“怎么,本王跟前的人難道還配不上那丫鬟?” 連翹雖是個穩(wěn)重的,可韓子煜從來都不曾高看她一眼。不過是因著她是徐昭跟前貼身伺候的,所以平日里也肯給她幾分臉面罷了。 聽著韓子煜這話,徐昭就知道他心中是怎么想的了。 相處這些年,她怎么會不知道,韓子煜這個人看著性子清冷,其實最是個護短的。 只要是他的人,他都覺著是最好的。 徐昭瞥了他一眼,開口道:“我又沒說沈侍衛(wèi)不好,王爺這般著急做什么?” “不知道的還以為王爺心里有多看重沈侍衛(wèi)呢?!?/br> 自打徐昭進府,從來都是被韓子煜這個當王爺?shù)呐踉谑中睦?,還從來沒有被他這樣半是訓斥半是質問的對待過。 所以,一時心里就有些委屈起來,說起話來也帶著幾分酸味兒。 韓子煜聽了,愣了一瞬,不由得啼笑皆非,開口解釋道:“昭兒這真是冤枉本王了,本王怎么會......” 饒是韓子煜臉皮厚,也著實不知該怎么說下去。 只伸出手去掐了掐徐昭的臉頰,訓斥道:“亂吃醋,他是本王的侍衛(wèi),本王對他看重,又豈能和你相提并論?” 見著他啼笑皆非一副無奈的樣子,徐昭也覺著是自己無理取鬧了,可一想到方才他那句“質問”的話,徐昭就覺著不可輕易放過他。 “王爺說的對,妾身是不能和沈侍衛(wèi)相提并論,王爺快出去吧,別叫沈侍衛(wèi)在外頭等急了?!?/br> 韓子煜半晌無語,苦笑道:“本王又不好男色,再說這些不著調的話,看本王日后怎么罰你?!?/br> ☆、第176章 隱秘 距離沈長生討要連翹已經(jīng)過了兩日,這兩日徐昭時不時在連翹跟前提起沈長生,每每都被這丫頭借個由頭將話題轉移開來。 如此這般徐昭哪里還能看不明白,兩人根本就是郎有情妾有意,彼此都上心了。 “王妃,那膳房的柳嬤嬤這幾日可對驚鴻院殷勤得很,日日派人燉了湯湯水水送去,也不嫌麻煩?!边B翹一邊將手中端著的冰糖雪梨羹遞給自家王妃,一邊開口說道。 早上連翹聽徐昭咳嗽了幾聲,正好太醫(yī)前來診脈,說是肺熱所致,因著懷有身孕不好用藥,就開了這一道吃食來。 聽著連翹的話,徐昭笑著搖了搖頭:“這點子小事,你和她置什么氣。” 既然韓子煜做足了樣子給穆芷徽這個側妃臉面,這王府上上下下,有的是想要借機巴結奉承的。 那柳嬤嬤之前的幾件事將穆芷徽給得罪狠了,被拿來立威當眾打了三十板子,再不長長心討好著,這日子怕是更不好過了。 連翹原本還想說什么,見徐昭這么一說,才將喉嚨里的話壓了下去,只是小聲嘀咕道:“反正,奴婢就是覺著,這巴結討好的嘴臉也太難看了?!?/br> “這柳嬤嬤也不是個聰明的,與其巴結她,還不如來巴結王妃您呢。” 聽著連翹的話,徐昭撲哧一笑,將手中勺子放在碗里,抬起頭來看了站在那里的連翹一眼:“合著你心里是在替你家王妃我抱不平?你也不想想看,便是她不來,咱們這朝華院可有缺什么?哪一樣下頭的人不是挑最好的送來。你這丫頭若是嫁了人,定也是個厲害,眼里揉不得沙子的?!?/br> 連翹臉一紅,尷尬道:“奴婢不過隨口一句話,王妃何苦來打趣奴婢?!?/br> 見她臉紅,徐昭反倒是笑了笑,視線落在她的身上,溫聲道:“前幾日沈侍衛(wèi)和王爺一塊兒過來,當著王爺?shù)拿嫦虮就蹂懸恪!?/br> 連翹大吃一驚,隨即紅透了臉。 “你可愿意?” 聽著徐昭的話,連翹臉紅的像是滴出血一般,半晌才輕輕點了點頭,遲疑了一下,卻是不安道: “沈侍衛(wèi)跟隨王爺多年,深得王爺看重,奴婢怕......”連翹頓了頓,才將話給說完了:“怕自己配不上他?!?/br> 說完這話,連翹就低下了頭,兩手握著,像是在糾結著什么。 徐昭并不意外她這樣說,連翹平日里穩(wěn)重,很多事情也愛瞻前顧后,想的多,自然是擔心更多。 “你聰慧穩(wěn)重,相貌氣質也是極好,哪一點兒配不上他了。再說,是他來和我討要你的,你又何必不安?” 不等連翹開口,徐昭又接著道:“倘若你想的是日后他飛黃騰達,前程似錦,怕自己身份低微,被她嫌棄,也是大可不必?!?/br> “王爺是什么性子你也是知道的,若往后他當真敢做出這種事情來,王爺豈能饒他?” “再說,你既中意他,愿以終生托付,就該相信他才是。你若擔心這些,不僅是辱沒了你,也辱沒了他。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聽徐昭說完,連翹的身子一下子就僵住了,她不曾想,王妃竟然將她心中所有的擔心說的一絲不差。 王妃的這番話,真的讓她豁然開朗,一下子就想通了。 王妃所言不錯,既然他二人情意相投,她再想這些,便是辱沒了自己心上的那個人。 連翹點了點頭,退后一步跪在地上鄭重其事給徐昭磕了個頭,滿是感激道:“奴婢謝王妃提點,之前是奴婢多心了。” 見著連翹這樣,徐昭笑了笑,抬了抬手示意她起身:“起來吧,要磕頭也等你出嫁的那一日再磕,何必這么著急,難不成是在提醒我早些將你嫁出去了?” 聽著自家王妃這般打趣的話,連翹害羞的都說不出話來了。只站起身來,找了個由頭就到外頭去了。過了好半天,才回來徐昭跟前伺候。這時候,已經(jīng)面色如常,和平日里一般穩(wěn)重了。 徐昭知道她臉皮薄,也沒有再拿這些打趣她,只說起了這兩日府里的事情來。 驚鴻院 君嬤嬤正伺候著自家主子喝著碗里的藥膳,這時一個身著淺綠色衣裳的丫鬟從外頭進來,上前幾步在穆芷徽耳邊低語幾句。 聽著她的話,穆芷徽眼底閃過一抹笑意,揮了揮手就叫她下去了。 那丫鬟福了福身子,轉身退出了殿外。 “主子,可將話遞到安平侯夫人聞氏耳中了?” 穆芷徽抬起頭來,看著君嬤嬤笑了笑,像是有幾分感慨道:“安平侯夫人好好的聽經(jīng),不過出院子賞賞梅花,最后倒是受了驚嚇,早早就從寺廟出來了。” 聽著她的話,君嬤嬤這才放心下來。 “這便好,老奴就怕這安平侯夫人改了主意不去上香,倒要叫咱們再想別的法子了?!?/br> 安平侯夫人聞氏不喜熱鬧,平日里也不大和京城的各家女眷走動,若要將話傳到她耳中,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一回恰好遇著她去寺廟上香,事情能這么順利就完成了,這會兒想想,連老天爺都在幫著自家主子呢。 君嬤嬤臉上堆著笑,看著坐在軟榻上的自家主子,笑著道:“這幾日主子的氣色比之前要好多了,依老奴看,再過幾日,主子的病也就全好了?!?/br> 到時候,等太醫(yī)來看過,就能服侍王爺了。 有道是心病還須心藥醫(yī),主子這病拖了這么久,如今卻是好了大半,還不是因著王爺這兩日的恩寵。 這人啊,心情好了就什么病都不怕了。 主子這樣,太太知道了心里頭也是高興的。 “你派人去書房看看,王爺可回府了?” 君嬤嬤點了點頭,就吩咐了外頭的丫鬟幾句,叫她去書房了。 只一會兒工夫,那丫鬟就從外頭進來,回稟道:“回稟主子,王爺剛從宮里回來,這會兒......” 那丫鬟猶豫了一下,低下頭去不敢再說了。 見她這個樣子,穆芷徽哪里猜不出來,韓子煜是去了朝華院,看徐氏這個王妃去了。 穆芷徽心里頭的那點兒酸意當即就涌了上來,臉色也有些不大好看了。 回話的丫鬟見著自家主子這樣,站在那里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被自家主子遷怒了。 “王妃有著身孕,如今身子又一日比一日重了,王爺從宮里回來自然是要先去王妃那里。畢竟,皇室子嗣,可是最為要緊的?!本龐邒邠]了揮手,就叫那丫鬟退下去了。 穆芷徽咬了咬嘴唇,心里頭依舊酸酸澀澀的。 她知道王爺是看重徐氏腹中的孩子,可是,明明那日王爺心里頭對徐氏是有幾分不滿的,怎么還能這般寵著徐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