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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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襲月被秦譽(yù)盯得怒火中燒。前世,她以yin婦之罪名,被他下旨打斷了腿、廢去后位,斬下發(fā)膚懸掛于罪人祠,受天下唾罵!他當(dāng)時可有心疼半分?可有想過她曾經(jīng)端茶送水照顧他那么些年,就算沒有感情也至少有些苦勞么?沒有,他沒有! 蕭襲月怒極,反而燦爛得笑了起來?!澳z東王殿下,眼睛可是殺不了人的……” 她的笑,狠狠刺痛了秦壑的眼睛。 秦壑的呼吸沉重如肺里灌了鉛水!用他們兩人才能聽見的低沉聲音,咬牙道: “你得意不了多久了!隴上老人已經(jīng)被我囚在了地牢中……”不用多久,他就能知道她與秦譽(yù)身上那些反常,背后究竟掩藏著些什么秘密!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 蕭襲月聽見隴上老人幾字,只是微微瞇了瞇眼、露出些冷寒之色。 “還是那句話,膠東王殿下盡管查便是。我蕭襲月,從頭到尾,沒有欠過你一點(diǎn)恩情!沒有半點(diǎn)對不起你!不怕你知道,就怕你不知道!你盡管查!” 蕭襲月亦用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回了他,說完甩手轉(zhuǎn)身,沒有一絲留戀,走得干凈利落?。]有回頭! 秦壑握緊雙拳看著蕭襲月決絕的背影,心頭的怒火并著疑惑,越燒越旺??!究竟她的背后藏著什么秘密?從第一眼看見蕭襲月開始,他就能清晰的感覺到她在恨他!并且恨得強(qiáng)烈!他們之間,究竟有什么糾葛! 他一定要知道??! 蕭襲月走在前頭,秦壑走在后頭,他步出大殿,正看見廣場上秦譽(yù)急匆匆的走來,一把捧住蕭襲月流血的雙手,著急發(fā)怒。秦譽(yù)性子老成、冷漠,除了對著蕭襲月,還從沒看見過他這么激動的樣子! 遠(yuǎn)遠(yuǎn)的,二人的交談聲音有些朦朧——“誰傷了你?”“……不小心……”蕭襲月沒說實(shí)話,似懶得解釋,也似是因?yàn)榍刈u(yù)的激動而嚇了嚇,怕他做出什么來?!安恍⌒模繋资畾q的人了還不小心?”“……”蕭襲月心不甘情不愿地被秦譽(yù)一把打橫抱起,快步離開,約莫是去找大夫止血了。蕭襲月身子纖弱,秦譽(yù)身子偉岸高大,看著很般配…… 二人走遠(yuǎn),聲音漸漸聽不見了。秦壑眼中映著那成雙離去的人,眸子陰沉得沒有半點(diǎn)光。這一幕,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心頭,毛躁又生疼,怒火蹭蹭地冒! 他敗了? 不。只要他活著一口氣在,絕不會允許自己失??!隱忍這些年頭,還有什么是不能忍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百勝!摸清楚他們二人身上的秘密,找出他們超常的源頭…… 蕭,襲,月…… ** 是夜。 蕭華嫣被收押天牢,負(fù)責(zé)調(diào)查核實(shí)、書寫蕭華嫣罪狀的人已經(jīng)帶著圣旨去了將軍府。 將軍府上下都跪地,聽候皇帝旨意。 “蕭家二女華嫣,心腸惡毒,數(shù)次謀害親妹未果,累及皇室受傷,后因嫉恨毒殺田氏,罪大惡極,現(xiàn)命欽差前來核實(shí)罪狀,書寫罪人書,以便昭告天下。將軍府上下不得阻撓,欽此!” 蕭云開聽完昭告天下四個字,已經(jīng)癱軟在地。將蕭華嫣的罪狀昭告天下,那豈不是將他的治家不嚴(yán)、偏心包庇也一同昭告天下了嗎…… “大將軍,接旨吧?!?/br> 宣讀圣旨的是陶公公。陶公公瞧著這跪了一地、臉色煞白的蕭家人,越發(fā)自得——他的眼光還是很準(zhǔn)的,早就看出來了那蕭四姑娘不是好惹的,他日定然飛黃騰達(dá)。若是同傅長安公公一樣站錯隊(duì),那可就不妙了。傅長安曾與蕭家人合謀,在平津王殿下還是三皇子的時候,幫著蕭華嫣搶奪了蕭襲月為三皇子治傷恩人的名頭,欺上瞞下,可說是欺君之罪!便是一個字——死! 蕭云開的臉、唇具無血色,囁嚅著,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顫顫巍巍的接過圣旨,耳邊,回響起一兩年前,他家法處置蕭襲月、說要將她打死的時候,蕭襲月所說的話——‘蕭云開……你今天若打不死我,他日……我定讓你們?nèi)俊可蝗缢?!’她那時,目眥欲裂的盯著他,嘴角冒著鮮血、一字一句的說著,如同修羅。而今,卻如應(yīng)了她的詛咒…… 屹立百年、仁義無雙的將軍府,都?xì)г诹怂氖掷铩?/br> “老爺,老爺!” “快,快叫大夫!” 蕭云開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而后兩日,欽差在府上將蕭華嫣大小罪狀,仔仔細(xì)細(xì)都抄記了一遍,沒有遺漏半條。第三日,昭告天下! 盛極一時、以仁義寬厚聲名遠(yuǎn)播的忠勇將軍府,而今,已經(jīng)成了連出三大惡人的惡人窩!鄭氏,蕭長文,蕭華嫣,一個平京城親厚仁德的第一夫人,一個儒雅高尚的第一公子,一個不染纖塵、傳言“長虹貫日”觀音娘娘轉(zhuǎn)世的第一美人,竟全都是大壞蛋??! 他們欺騙了多少人的眼睛,而今就有多少的憤怒、與唾罵!只怕那唾沫星子,都能將將軍府淹沒! 忠勇將軍府的匾額,那“忠勇”二字不知被哪個膽大、嫉惡如仇的人,糊上了牛糞,散發(fā)著惡臭。路過者,無不捏著口鼻鄙夷那方門第,連乞兒都無例外…… ** 蕭華嫣被收押天牢,不過牢房布置還算過得去,每日吃食也沒有克扣,但比之在將軍府和膠東王府的錦衣玉食,當(dāng)然是不能比的。 沒了精致的衣裳,沒了金銀發(fā)釵,也沒了婢女梳頭伺候,蕭華嫣蓬頭垢面,呆在牢中,連著兩日叫罵詛咒蕭襲月,到這第三日已經(jīng)沒了力氣,嗓子也啞了。 “蕭襲月……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挖你眼睛、割你的舌頭……” 蕭華嫣咒罵的聲音粗啞,在陰暗中很是悚然。 而就在這悚然的陰暗中,傳來了蕭襲月的聲音——“二姐,你就這般喜歡做鬼么?要不要meimei我,幫你一把?” 蕭襲月的聲音響起瞬間,蕭華嫣如臨大敵。 ☆、第112章 蕭華嫣驚恐盯著蕭襲月:“你,你要做什么?”目光落在蕭襲月身后端著毒酒的荷旭身上。荷旭表情不善,蕭華嫣立刻嗅出了危險(xiǎn)。 “蕭襲月,你若敢毒死我,你也是殺人兇手,逃不掉!” “毒死你?”蕭襲月冷笑了一聲,“我怎么會毒死你呢,二姐,meimei還等著看你游街、受萬人唾罵呢……我,受人所托,來毒死他的……”蕭襲月目光落在蕭華嫣肚子上。 錦繡答應(yīng)出面、拼死作證的條件,便是要蕭華嫣母子都遭報(bào)應(yīng)而死!既然答應(yīng)了人,就不能失信不是?蕭襲月給荷旭遞了個眼色,荷旭得令忙上前去。 “你、你好毒的心腸!休想,你休想!”蕭華嫣一聽是要打掉她孩子,立刻煞白了臉,再沒有剛才的硬氣,啞著嗓子大喊——“來人,救命!有人要害我的孩子,救命!誰來救救我的孩子……來人啊……” 蕭襲月眼中含恨。她的兒子鴻泰被溺死沉潭的時候,已經(jīng)快五歲了,比現(xiàn)在的蕭華嫣肚子的種可憐得多!那時候,鴻泰在她面前凄慘的喊著“母后救命”,而她剛被施了杖刑,鮮血淋漓,無能為力、眼睜睜看著自己孩子被當(dāng)做平津王的孽子處死,那種痛,深入骨髓,永遠(yuǎn)不會忘記…… “蕭華嫣,你記住,這一切都是你欠我的!你這所有,都是罪有應(yīng)得!” “欠你?我何時欠了你,明明是你欠我,蕭襲月,是你欠我……”蕭華嫣歇斯底里,已經(jīng)如同瘋了一般,指著蕭襲月的肚子?!笆捯u月,你以為你能過得安生么?我蕭華嫣用命詛咒你,詛咒你的孩子,他日定然慘死,不得超生??!比我們母子死得更慘??!” 蕭襲月捏緊了拳頭,咬牙:“荷旭,還愣著做什么!伺候嫣側(cè)妃娘娘飲酒!” 荷旭端酒上前?!版虃?cè)妃是自己喝,還是奴婢‘喂’您呢?” “不,我不喝,我不喝?。 ?/br> 荷旭陰測測地瞇了瞇眼睛。“那就不能怪奴婢了!嫣側(cè)妃恕罪……” 荷旭將毒酒強(qiáng)行灌給蕭華嫣。 蕭華嫣“唔唔”反抗著。 正這時,蕭襲月背后忽然傳來一個帶著殺氣的冷凝聲音——“蕭襲月,你若敢傷本王的孩子半分,你休想活著走出這道門!” 秦壑帶了人急匆匆沖進(jìn)來,刀劍和鞘撞擊發(fā)出叮叮的響聲,將她包圍,肅殺緊繃之氣立刻升起! “原來是膠東王殿下?!笔捯u月將兇神惡煞圍著她的一干高手看了一遍。“殿下這般緊張,看來對二姐用情至深吶?!?/br> 她在嘲諷他。秦壑抽了抽嘴角。對于這個女人,他的內(nèi)心復(fù)雜而又有些矛盾。他應(yīng)當(dāng)不喜歡她這個類型的女子,可是,潛意識,就是不能不在意,又恨,又…… 蕭華嫣終于看見了救星。“殿下,殿下,快救救咱們的孩兒……”轉(zhuǎn)而又對蕭襲月道:“蕭襲月,你識趣的就快些把解藥交出來,否則你今日也要給本宮陪葬!” 蕭襲月只是瞥了一眼蕭華嫣,便盯著秦壑,滿眼都是輕飄飄的戲謔。 秦壑揮去被蕭襲月那雙昏暗中熠熠發(fā)光的眼眸勾出的思緒,堅(jiān)定了神色。“解藥交出來!” 蕭襲月笑了一聲?!敖馑??我若說沒有解藥呢。” 秦壑握緊了拳。“你若不交,就休怪孤王不客氣了……拿下蕭襲月!” 高手應(yīng)聲而上,上去活捉蕭襲月。 蕭襲月并不慌張,也不躲避,千鈞一發(fā)之刻,聽蕭襲月道——“補(bǔ)神安胎之藥還需解藥,呵,我蕭襲月還是頭一次聽說。倒是膠東王,你若動了本宮一根毫毛,只怕今天走不出這個大門才是真的??!” 蕭襲月話畢,忽然從暗處涌出十?dāng)?shù)個暗衛(wèi),將秦壑以及一干高手全數(shù)包圍。暗衛(wèi)武功高深莫測,一柄刀已經(jīng)快如閃電的架在了秦壑脖子上。 秦壑雖面上不動聲色,但眼睛底也浮起一抹驚色——這些高手何時潛伏的,他們竟然都沒有一絲察覺! “你說那是安胎之藥?” “當(dāng)然。膠東王以為,每個女人都如二姐這般狠毒么?” 蕭華嫣不信?!安豢赡?,一定是毒藥!你剛剛親口說了要害死我的孩子,你親口說的……” “親口說的便是真的?那二姐還親說要將我挖眼割舌、要用命詛咒本宮的孩兒不得好死,那這,也真的了?” “你……你強(qiáng)詞奪理!殿下,不要信她!這酒定然有毒!” 秦壑一揮手,一個年紀(jì)稍大的大夫上前診治。這大夫是他帶來給蕭華嫣看身子的。 老大夫上前診了一回,查驗(yàn)了一番,稟告:“稟殿下,這酒,嘶……確實(shí)是安胎的,沒有毒?!?/br> 蕭華嫣愣了愣,猶自不敢相信只是虛驚一場。 “膠東王殿下,這酒里可沒毒啊,你聽見?” “……” 秦壑對上蕭襲月的戲謔冷笑,皺了皺眉頭。雖然很難相信蕭襲月有好心,但是,這大夫是他府上多年的老大夫,醫(yī)術(shù)高明,不可能連酒里有毒沒毒都驗(yàn)不出來。 “既然沒毒,此事便罷了,是孤王錯怪蕭側(cè)妃了。蕭側(cè)妃請回吧??!” 蕭襲月也不多理論,揮手,暗衛(wèi)盡數(shù)又隱藏了起來,不見人影,與秦壑擦肩而過,自顧自出了牢房。 荷旭跟在蕭襲月身后,思量了一陣兒,有話又不敢問,被蕭襲月看了出來。 “有話便問吧?!?/br> “是,娘娘?!焙尚耦┝祟┳笥遥瑳]人,才問?!澳锬铮冒蔡ニ幗o蕭華嫣喝,不是便宜了她么?咱們……咱們不是來……那酒真沒毒么?!?/br> 荷旭只見蕭襲月眸底的笑意有些高深莫測。 “膠東王已經(jīng)親自請大夫確認(rèn)查驗(yàn)過,當(dāng)然不會錯,那酒里,當(dāng)然沒毒?!?/br> 酒里沒毒,并不代表喝了不會中毒。毒,在杯口上!那毒進(jìn)腹并不會發(fā)作,必須得遇上安胎藥才會漸漸加深,直到一日,毒發(fā)……秦壑每日送去給蕭華嫣的飯食湯劑都有安胎藥的成分。她可沒有殺人奪命。 秦壑親眼看見、親口承認(rèn)的沒毒,那此事可就不關(guān)她的事了。 沒錯,她就是故意讓秦壑撞見的! 答應(yīng)了人的事,就一定要做到。給蕭華嫣送安胎藥?她蕭襲月還沒有瘋! 蕭襲月出了天牢,便有馬車來接——是秦譽(yù)派來的。 這兩日秦譽(yù)忙得要腳不沾地了,雖然同塌而眠,清醒著相見的次數(shù)并不多。 “平津王今日進(jìn)宮了么?” 小成子有些支支吾吾。 “說。” “王殿下,王殿下去國公府了?!?/br> 國公府。平素秦譽(yù)去哪里,都會讓她知曉行蹤,這兩日卻沒有告訴她。竟是去了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