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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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慫恿道:“這位姑娘,你先試試,不買也沒關(guān)系。我一眼就覺得這件衣裳適合你。” 周玉音也慫恿她試一試。楊小姣心中特別喜歡,索性就去試了。 她換好衣服一出來,就聽周玉音連聲驚嘆,老板娘一臉得意地笑:“看我說得沒錯(cuò)吧?!?/br> 楊小姣在銅鏡前轉(zhuǎn)了幾圈,這件衣服確實(shí)合身,恰到好處地顯出她的腰身,襯得她的肌膚更白,頭發(fā)更黑更亮。 不過,等到問價(jià)格時(shí),她就有些窘迫了。 五十兩銀子,太貴了。 老板娘不緊不慢地說道:“這件衣服布料極好,樣式我保你幾年內(nèi)不會過時(shí),這價(jià)錢聽上去貴,可是一分?jǐn)偟綆啄陜?nèi)也不貴啊。買東西寧可買一件貴的好的,也不要賣一堆便宜的?!?/br> 老板娘說得頭頭是道,楊小姣還是覺得rou疼。兩人客氣地道過謝,便攜手離開了。 兩人閑逛了一圈,周玉音買了一件成衣,扯了幾尺布和一些零碎東西。楊小姣什么也沒買,試過那件衣裳之后,旁的她都看不上了。 不想,當(dāng)兩人返回時(shí)經(jīng)過那衣成衣店時(shí),那位美貌老板娘正倚門等著她們。 “小妹兒,你今兒個(gè)真是走了好運(yùn)。這件衣裳我八兩銀子賣你要不要?” 兩人不禁一臉驚詫,從五十兩到八兩,這降得也太多了吧。 最后,老板娘也承認(rèn)了那件衣裳有些瑕疵。剛剛有人試衣服發(fā)現(xiàn)的。楊小姣看了看衣裳是有些瑕疵,但修一修并不影響外觀。 “我一看你就喜歡得緊,咱們也算結(jié)個(gè)善緣。以后再買衣裳記得來找我哈。” “一定一定。”楊小姣笑道。 用合適的價(jià)錢買了喜歡的衣裳,本是一件高興事。隨即楊小姣又有了新的煩惱,因?yàn)樾宇^飾跟衣裳根本不搭。于是,周玉音又陪著她逛了一圈,買到了一根仿玉簪子,一雙繡花鞋。 兩人滿載而歸,楊小姣突然覺得不對勁,對周玉音道:“我怎么覺得有人在跟蹤我們啊?!?/br> “沒有吧。”周玉音緊張地看了看四周,并沒有察覺出異樣。 楊小姣看了看四周,搖搖頭,也許是她的錯(cuò)覺吧。 兩人逛了半日也累了,周玉音先回家去了。楊小姣本來也要回去,然后猛然想起還有一些必需品沒買,便又折了回去。 她剛進(jìn)入街市不久,便看到了一個(gè)熟悉的身影。那人穿著深藍(lán)色的衣裳,頭戴著斗笠,帽檐遮得低低的。即便如此,楊小姣也能認(rèn)出他是誰。當(dāng)然是云鳳章那廝。 他身邊沒有帶小廝和侍衛(wèi),看上去十分悠閑愜意,東看看西看看。 只見他先是買了一盒牡丹酥,又買了洛繡,還買了一根簪子,多半是些女人用的東西。 他提著這些東西,穿過熙熙攘攘的街市,拐進(jìn)了一條巷子。楊小姣心中一緊,他這是要去會誰? 她的腳先替她的腦子做出了決定,腦子還沒想清楚,腳步已經(jīng)邁開跟上。 ☆、第三十五章 跟蹤 楊小姣一路躲躲閃閃,像影子似地跟蹤著云鳳章。她一面唾棄自己的行徑,一面又抵擋不住好奇心。 好在,云鳳章走路目不斜視,也沒回頭看,所以一直沒發(fā)現(xiàn)她。 這也讓楊小姣的膽子大了許多。 云鳳章先是拐入一個(gè)小巷,最后停在一戶人家門前,楊小姣躲在墻角,探出半拉腦袋仔細(xì)觀察著他。只見他站在院外,用溫柔的聲音呼喚道:“小仙,小仙。我來了?!?/br> 小仙,一聽就是個(gè)女孩子的名字。再想到他的溫柔的聲音,楊小姣心頭一股邪火涌起,氣得咬牙切齒,直想沖上去狠狠地質(zhì)問這個(gè)花心大蘿卜,為什么一邊跟自己表白,一邊跟別的女人不清不楚? 楊小姣緊攥著拳頭,一再告訴自己要冷靜。 她等了一會兒,就聽見院墻上一陣響動,這是誰家出墻的紅杏,連正門都不走專門翻墻? 接著,她就聽見一聲“喵嗚?!币恢话氪蟮幕哓垙膲ι细Z下來跳到云鳳章的懷里。 云鳳章聲音輕柔地說道:“小仙,有沒有想我啊?!?/br> 楊小姣:“……”小仙竟是一只貓。 這時(shí),門吱嘎一聲開了,出來一個(gè)灰衣老者,他見了云鳳章略一拱手,云鳳章說道:“我給你帶來一盒牡丹酥?!?/br> 老者看看四周,恭敬地做出一個(gè)“請”的手勢。 云鳳章抱著貓兒,進(jìn)了院子。那老者關(guān)門時(shí),突然警覺地朝墻角看了一眼,楊小姣心頭一陣緊張,還好,他只是看了一眼便被人叫進(jìn)去了。 云鳳章并沒有在里面呆多久便出來了。他出來后東西仍在手里提著,連牡丹酥也在,看得楊小姣一臉納悶。 她繼續(xù)跟蹤,也不知是她技術(shù)太好,還是云鳳章太笨,這么一路跟來,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她。 出了巷子后,剛好經(jīng)過□□招,一聽這名字就知道是青樓。楊小姣的怒火又重燃起來,他這是要去做什么?長成他那樣,還用得著去嫖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想得太多出神了還是怎么的,反正一眨眼的功夫,云鳳章就不見了。這是跟丟了? 楊小姣正在原地打轉(zhuǎn),就感覺有一只手在自己肩膀輕拍了一下。她嚇了一大跳,側(cè)頭看去,就見云鳳章正笑吟吟地看著她。 “真巧啊,你也在這里?” 楊小姣沒好氣地道:“是巧,我剛好也來逛青樓?!?/br> 云鳳章的雙眼亮晶晶的,滿眼滿臉都是笑意,像是被金餅砸中了似的。 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看,楊小姣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遂別過臉去看墻角的野草。 云鳳章不說話,突然轉(zhuǎn)身就走。 走了幾步,他見楊小姣還愣在原地,只得提醒她:“怎么,你不跟了?我準(zhǔn)備去見一個(gè)姑娘,你要一起來嗎?” 楊小姣氣呼呼地道:“你去就去唄?!闭f罷,她邁步朝老楊家走去,哪知,她是新來的,又這么七繞八繞的,竟然迷路了。 云鳳章微笑地看著她原地打轉(zhuǎn),聲音十分輕快:“不是往那邊,來,繼續(xù)跟蹤我。” 楊小姣只好跟著他往前走,走了幾步,他忽又回過頭來,伸手接過她手中的東西,那動作十分自然,像接自家的東西一樣,楊小姣怔了一下,也就順從地將東西交到了他手上。 云鳳章走得很慢,一邊走還一邊跟楊小姣說這條巷子的典故傳說。 說完這些,他又提起自家的事:“東郊的園子,還差一點(diǎn)就完工了。等收拾干凈,你去看一看滿不滿意,哪里還需要改?!?/br> 楊小姣覺得他這話說得奇怪,他家的園子怎么輪到她來改?她即便要去,也只是做為客人去參觀。 他們一路走一路說話,繞了幾個(gè)彎后,終于到了楊小姣住的地方。 楊老頭和白氏正坐在門口跟一幫鄰居拉家常。楊小姣不大想讓云鳳章進(jìn)去,就站住說道:“你回去吧。我自己上去?!?/br> 云鳳章仍跟昨晚的表情一樣,沒做好要分離的準(zhǔn)備,巴巴地看著她。 楊小姣小聲說道:“被那么多人看到,不太好的。” 云鳳章一臉無奈,“那好吧?!闭f完,他將手中的東西一古腦地塞給她手里,包括他自己的那份。 楊小姣道:“你還我的那份就行了?!?/br> 云鳳章不容她拒絕:“這是洛城的規(guī)矩,來了親戚,東道主要送些本地的特產(chǎn)點(diǎn)心。你看我又沒送你什么貴重的東西?!?/br> 楊小姣一看也確實(shí)是。她遲疑著收下了,又在想要不要回送他點(diǎn)什么。 云鳳章像是猜出她的心事一樣,說道:“按規(guī)矩你也可以回送點(diǎn)什么,比如繡品帕子之類的。”說到這里,他突然想起小姣不太繡東西,于是急忙改口:“其他的也行,燒餅、餛飩、餃子、襪子——” 楊小姣不由得又想起襪子的事,一臉無語,“那行,我送你一堆襪子,滿足你的癖好。”說完,她奪過東西,抱著上樓去了。 走到門口,那幫老太太們眼神犀利地掃視過來,楊小姣笑著跟她們打了招呼。其中有個(gè)老太太說道:“小姣是吧,方才巷口那個(gè)男人是你什么人???大春天的,還戴著斗笠,別不是什么壞人,你一個(gè)姑娘家一定得當(dāng)心啊。” 楊小姣忙說:“哦,那人不是壞人,他是我表哥——的書童,幫我扛東西的,因?yàn)槟樕嫌邪?,所以戴帽子遮擋一下?!?/br> “哦哦,原來如此。”眾人恍然大悟。 楊小姣笑了笑,抱著東西上樓去了。 當(dāng)天下午,楊小姣哪兒也沒去,幫著白氏干了點(diǎn)活,然后又將那件新衣裳洗干凈,晾干后,又縫補(bǔ)了一下。她像白氏借針線時(shí),衣服也被她看到了,白氏摸了摸手直呼這價(jià)錢太值了。她還好心地幫她在破口處繡了朵花,一點(diǎn)也看不出補(bǔ)過的痕跡。 忙完手中的事后,楊小姣想起自己還有一件事沒做。那就是何大娘托她帶的信和東西還沒送過去。 她便拿出地址問白氏,白氏想了想,說道:“你說的地方在城北,不過,那里有些亂,是外地小商販們聚集的地方,魚龍混雜,什么人都有。你去時(shí)小心些,要不讓你大爺陪你一起去?” 楊小姣忙說不用,她只是白天去應(yīng)該沒事的。 第二天吃過早飯,楊小姣換上那件新衣裳,拿著東西和何大娘的信,便向城北方向出發(fā)了。 楊小姣走過了三條街道,拐了四條巷子,問了好幾個(gè)路人才算到了信上所說的地方。 這里叫牛羊巷,果然如白氏所說,又臟又亂,地上污水橫流,在巷子里玩耍的孩子臟兮兮的,閑漢也多,看到她經(jīng)過,還有人不懷好意地吹口哨。楊小姣也不理會,目不斜視地走過去。 她停留在扇殘破的門前,輕輕敲了敲門,沒有人應(yīng)。她加大了力度,還是沒人應(yīng)。 難道是搬走了?楊小姣正在疑惑間,忽然聽見隔壁的門咣當(dāng)一下開了,一個(gè)頭發(fā)全白,沒牙的老婆婆說道:“你找誰?” 楊小姣報(bào)了何大娘表家的名字,王玉花。那人似乎沒聽明白。楊小姣趕緊報(bào)上王娘丈夫的名字,老婆婆這才明白,“你說是大金啊,他們白天都不在家的,你去北市找他們,最北面第三家,李氏燒餅,一問就知道?!?/br> 楊小姣向老婆婆道了謝,便朝北市走去。 地方不太好找,這是個(gè)露天菜場,商販眾多,熙熙攘攘,十分擁擠。 楊小姣轉(zhuǎn)了一大圈才找到李氏燒餅,這位置著實(shí)有些偏僻。 楊小姣沒急著上前,而是站在不遠(yuǎn)處觀察著他們。 守?cái)偟氖且粚ι狭四昙o(jì)的夫妻,看上去有五六十歲的樣子,頭花半白,面容愁苦。男的腿有些不便,女的右手似乎不得力,旁邊還坐著一個(gè)四五歲的小男孩,身上的衣服打著補(bǔ)丁,不過洗得很干凈。男孩臉色青白消瘦,睜著一雙大眼睛呆呆地望著人群。 可能是楊小姣站得太久了,引起了兩人的注意。那婦人抬起頭,臉上掛著笑問道:“姑娘,你要買燒餅嗎?” 楊小姣走過去,確認(rèn)道:“請問您是王姨嗎?我是玉西桃花鎮(zhèn)的,我叫……” 她剛說出前半句,那個(gè)婦人就激動地用滿是白面的手抓著楊小姣:“你是桃花鎮(zhèn)的,你認(rèn)識阿春是嗎?”阿春是何大娘的閨名。 楊小姣點(diǎn)點(diǎn)頭,王氏的丈夫李金也沖楊小姣笑了笑,然后一把拽過小男孩,讓他把凳子讓出來,請楊小姣坐。 楊小姣沖小男孩笑笑,并沒有坐,只趕緊把信和東西拿出來。 王氏高興地接過信,迫不及待地拆開,這才想起兩人都不識字,她局促地沖楊小姣笑笑。 楊小姣接過信,對著他們讀了起來。信中無非是說了何大娘家里的情況,兒女的情況,然后再問候幾句之類。 夫妻兩人聽得十分仔細(xì),聽完信還不過癮,又拉著楊小姣問了問何家的近況。 這一說就是半個(gè)時(shí)辰。 楊小姣說得口干舌燥,就在這時(shí),小男孩子顫巍巍地走過來,手里舉著一小碗水,怯生生地說道:“喝、喝水?!?/br> 楊小姣的心被軟化了,彎腰捏捏小男孩的臉蛋。 王玉花一臉自責(zé):“瞧我,光顧著和你說話,連水都沒倒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