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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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紅衣女子知道上當(dāng),又聽四下議論紛紛,一時雙腿一軟,癱坐在了地上,鶯娘子也滿臉惱恨,神態(tài)微慌的捏緊了拳。 ------題外話------ 謝謝壽司晴、selency評價票各一張、階上新雪2朵花。 嚶嚶,收藏不漲,每天和作者菌互動的永遠(yuǎn)都是那么幾個人,美人們你們這是要鬧哪樣?作者菌的激情已經(jīng)消磨滴差不多了唉,你們看著辦吧!再養(yǎng)文,再不冒泡的,晚上碎覺統(tǒng)統(tǒng)被兔兔揪耳朵摳鼻孔掰眼睛! ☆、025 偽證 孫大人原本覺得顧卿晚一個丫頭片子,根本就鬧不出什么花兒來,大抵也是垂死掙扎,在拖延時間罷了。 豈料他是真想岔了,也不知是這丫頭運氣太好,還是真神機(jī)妙算,竟然就這樣讓紫夜樓提供的物證被推翻了,且紫夜樓自己也搭了進(jìn)去,洗都洗不清了。 堂下的百姓們愈發(fā)相信顧卿晚姑嫂二人,吆喝著,讓他明察秋毫,孫知府額頭冒汗,雙目陰沉,沖著師爺丟了個眼色。 顧卿晚留意到,那師爺悄無聲息的繞進(jìn)了內(nèi)衙去,只怕是會有所動作。她不免蹙了蹙眉,卻也無能為力。 不過,事態(tài)到了這一步,再對莊悅嫻用刑,那這屈打成招的就太著于痕跡了。孫知府一時倒也沒再相逼,堂中陷入了僵局。 正在此時,外頭一陣sao動,有人道:“快看,明月樓的容娘子被帶過來了!” 說話間人群散開了些,容娘子哭著喊著被衙役押了進(jìn)來,她鬢發(fā)散亂,跪在堂上便磕頭道:“大人,冤枉啊,奴家是正經(jīng)做生意的,從來循規(guī)蹈矩,怎么可能去買兇害人啊!” 她說著便捶地嚎哭了起來,青樓的老鴇,唱念做打那叫一個信手拈來,哭的一個委屈可憐,悲憤凄慘,一面哭一面就跪著去廝打鶯娘子,口中喊著,“你這個老賤人,什么貨色,整日里竟想著陷害人,污蔑老娘,老娘打不死你!” 鶯娘子也尖叫起來,道:“殺人了,毒害了我女兒,現(xiàn)在又要毒打奴家,大人救命??!” 話雖這樣喊著,那鶯娘子手下卻毫不柔弱,和容娘子廝打在了一起,你扯我抓的。兩人平日里就是死對頭,做清倌人時,爭花魁之位,當(dāng)了老鴇,爭青樓領(lǐng)頭之位,誰都想壓對方一頭,卻一直誰也沒能如愿,現(xiàn)在一招開打,簡直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瞬間便滾做一團(tuán),衣衫散亂,不成體統(tǒng)。 眾人目瞪口呆,便連堂上端坐的孫知府也震驚不已,一時看傻了眼。 顧卿晚卻趁此時機(jī)靠近廷凳,推開傻愣看女人廝打的衙役,將被按在廷凳上的莊悅嫻拉了起來。 “嫂嫂沒事兒吧?” “無礙,晚姐兒你不該來的,這孫知府只怕……” 莊悅嫻神情焦急而擔(dān)憂,顧卿晚知道她也瞧出了孫知府的偏駁來,拍了拍莊悅嫻的手,令她稍安勿躁。 “快分開她們,成何體統(tǒng)!” 孫知府重重拍打著驚堂木,待得兩人重新跪好,堂下卻又傳來sao動,接著那師爺稟道:“大人,周記藥鋪的周掌柜在堂下等候,言道他知道是何人下毒,請求上堂作證。” 孫知府雙眸微亮,點頭道:“帶上來?!?/br> 片刻便有個穿圓領(lǐng)衫的中年男人跪在了堂上,道:“大人,五日前已經(jīng)入夜,小店已關(guān)門,卻有人偷偷摸摸敲開了小店的門,那人要了幾樣藥材,皆是含有劇毒之物,小人本是不予售賣的,可當(dāng)時那人硬是塞給小人一百兩銀子,小人一時鬼迷心竅,便不顧朝廷禁律,售了她。后來小人這心里便總有些七上八下的,前日小人在街頭恰好又撞上那前往醫(yī)館買藥之人。當(dāng)時她到醫(yī)館雖帶著帷帽遮遮掩掩的,可小人還是從身形一眼將她認(rèn)出,小人尾隨其后,這才知道那買劇毒之藥的竟是明月樓容娘子的丫鬟翠兒?!?/br> 這周掌柜說到此處,四周已是一片唏噓嘩然,就聽周掌柜又道:“小人今日聽聞明月樓下毒一事兒,思前想后,總覺得此事甚大,不敢隱瞞,故而前來作證,也自首私下售賣劇毒藥物的罪名,請大人看在小人于案情有功的份上,從寬處置啊?!?/br> 周掌柜前來自首,勢必要跟著遭殃,朝廷是不準(zhǔn)醫(yī)館私下售賣大量的帶劇毒的藥材的,這周掌柜不僅做了,結(jié)果還惹出了人命來,自然也不能輕易饒過。 正是因此,眾人便立馬信了周掌柜所言,一時間情形再度翻轉(zhuǎn)。 “難道竟真是明月樓害人?” “可方才那荷包經(jīng)辨味兒,明明是紫夜樓的人塞給那莊氏的啊?!?/br> “此案可當(dāng)真是撲朔迷離,愈發(fā)難辨了?!?/br> …… 卻與此時,師爺又給鶯娘子施了個眼色,不動聲色的對了個口型,鶯娘子福靈心至,哭著磕頭道:“大人,奴家也有罪,奴家先前因死了女兒,太過激憤,太想讓兇手伏法,便……便鬼迷心竅,讓紫紅往莊氏的懷中塞了荷包,并誣陷于她,此乃奴家的不是,可奴家敢對天發(fā)誓,奴家絕對沒有冤枉那莊氏,我女兒紫海棠確實是莊氏所害啊,那些帶毒的胭脂水粉,已足夠證明此點……” 她說著突然神情一亮,好像想起了什么來,又大聲道:“對了,奴家想起來了,昨日紫海棠的丫鬟小紅好像提過,莊氏給紫海棠上妝時,借故說手上有傷,她是帶了鹿皮手套給紫海棠上的妝!” 孫知府眉目一銳,道:“小紅可在?” “奴婢在……是,是這樣的,昨日上妝時,那莊氏確實說手上有傷,怕將污穢血跡弄進(jìn)了脂粉中,我們姑娘便讓奴婢尋了一雙鹿皮手套給其帶上!” 顧卿晚望去,就見跪在那里信口開河的正是昨夜跌坐在廂房門口喊鬼的那小丫頭,昨兒倒沒瞧出來,這小丫頭膽子竟如此之大,做起偽證來,竟然也滔滔不絕,半點不見心虛。 “這便對了,正因帶了手套,莊氏才經(jīng)手染毒胭脂而毫發(fā)無傷。” “此事定是明月樓聯(lián)合莊氏所為,不然莊氏為何會想著去帶手套?” “說的是,紫海棠是紫夜樓如今最紅的姑娘,為紫夜樓每日進(jìn)斗金不止,紫夜樓瘋了才會自行謀害海棠姑娘來嫁禍旁人。” …… 一時間案情再度全面翻轉(zhuǎn),傾向了紫夜樓。 鶯娘子抬起頭來,陰冷的目光掃了眼顧卿晚姑嫂二人,接著又洋洋得意的看了眼容娘子。 容娘子面色發(fā)白,渾身顫抖,卻只能喊著冤枉,冤枉,而別無他法。 眼見孫知府如此一手遮天,莊悅嫻身子晃了晃,被顧卿晚用力扶住,她不由看著顧卿晚落下淚來,道:“你不該來的,不該來的……” 顧卿晚自然也瞧出來了,這孫知府如今是勢在必行,到了這一步,那明月樓就是他吞進(jìn)口中的rou,別指望他能再吐出來。 所謂破家縣令,滅門知府,莫概如是。 到了這個時候那孫知府倒是不著急了,沉聲道:“容三娘,你口口聲聲說不曾謀殺紫海棠,可有實證自辯?” 容娘子這會子已經(jīng)被嚇的亂了方寸,她只能不停的磕頭,口中喊著,“大人,他們血口噴人,奴家沒有讓翠兒去什么醫(yī)館買毒藥,奴家沒有啊!” 孫知府卻揚聲道:“傳翠兒上堂。” 那翠兒很快便被帶了過來,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旁邊跪著的周掌柜,即刻指著她,道:“沒錯,是她,小人絕對不會認(rèn)錯!” “大膽翠兒,三日前入夜,你偷偷敲開周記藥鋪的門,用一百兩銀子買下數(shù)種帶毒草藥,你可認(rèn)罪?!” 孫知府言罷,衙役們手中水火棍齊響,翠兒渾身發(fā)抖,臉色蒼白的抬頭,正正對上師爺看過來的銳利眼眸,師爺臉上帶著獰笑,雙眸一瞇,翠兒一個哆嗦,磕頭道:“大人饒命啊,婢子都是聽容娘子的,婢子……婢子就是個跑腿的,不知道容娘子要拿那些草藥害人啊?!?/br> 她這一言,再度滿場嘩然,這等于案情已明明白白了。 就是明月樓欲爭奪青樓領(lǐng)頭位置,謀害紫夜樓當(dāng)紅姑娘。 孫知府冷笑起來,道:“來人,人證物證俱在,不容兇手抵賴,容三娘,莊氏拒不認(rèn)罪,給本官各打三十大板,莊氏小姑顧氏擾亂公堂,包庇莊氏,恐為幫兇,亦杖責(zé)三十,即刻行刑!” 孫知府言罷,嗖嗖嗖的便丟下來一堆的紅頭簽來。 莊氏只道今日她們姑嫂二人是要交代在此了,心中不甘,想到流放發(fā)配的夫君,更是大慟難忍,眼前一黑。 顧卿晚忙喚了她兩聲,見衙役沖將過來拿人,方才大聲道:“且慢!大人,民女還有一件證物,可證明民女嫂嫂清白,請大人辨認(rèn)!” 孫知府沒想到她到了現(xiàn)在還負(fù)隅頑抗,心中不耐,卻道:“巧言令色,給本官打!” “大人,此證物事關(guān)重大,大人不看可別后悔!” 顧卿晚再度揚聲道,神情中滿是冷然之色,竟是絲毫不懼。 孫知府覺得不大對勁,正猶豫,就聽師爺湊近,道:“到了此時,一切盡在掌控,大人倒也不妨看看,若真是她拖延時間,做無謂之事再行杖責(zé)便是?!?/br> 孫知府點頭,師爺示意衙役上前,顧卿晚這才從袖子中托出用帕子包裹的一物來,交給了那衙役。 衙役將東西捧到案前,孫知府幾分不耐的接過,抽開帕子,卻見包裹之物乃是一枚玉佩,他眉頭蹙起,面有怒容,只覺這莊氏小姑當(dāng)真不知死活,到這時候竟然還裝神弄鬼,戲弄知府。 可再看那玉佩兩眼,孫知府卻陡然瞪大了眼,漫不經(jīng)心的姿態(tài)瞬間一變,捏著玉佩的手一哆嗦,竟是站起身來。 誰知他起的太猛,腿絆住了椅子,差點沒滑倒在地,幸?guī)煚敿皶r扶了一把,才幸免出丑。 ------題外話------ 謝謝以下親親滴評價票:水makmak1票、嫻悅伴生2票、18989484040兩票、謝謝iffy 送了66朵鮮花、渡瀨悠宇 送了9朵鮮花、13407104326 送了9朵鮮花、階上新雪 送了9朵鮮花,么么噠 ☆、026 無罪釋放 顧卿晚之所以沒在第一時間拿出那玉佩來,一來是秦御突然離開,就只提了玉佩一句,顧卿晚摸不準(zhǔn)那妖孽是逗著自己玩兒呢,還是真有意幫忙,總覺得那妖孽各種不可靠。 二來也是她存了希望,想著這眾目睽睽的,只要她能證明莊悅嫻清白,民心所向,那孫知府也奈何不得她們。 下意識的,她還是只相信自己,只依靠自己。 可她到底是太天真了,低估了孫知府的無恥卑鄙和一手遮天的能耐。 眼見孫知府是非要她們的性命了,顧卿晚也只能將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那枚玉佩上。 如今見那孫知府一看玉佩竟然驚慌的差點沒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出了大洋相,顧卿晚心里一下子便安定了,長松一口氣。 “既然兩方爭執(zhí)不下,先休堂一炷香,稍后再審!” 上頭孫知府捏著玉佩,丟下這話便帶著那師爺甩手往后衙去了??幢妭兠婷嫦嘤U,顧卿晚卻暗自捏了捏莊悅嫻的手,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后衙,崔師爺見孫知府捏著玉佩在后堂來回走動,神情凝重,便躬身上前,道:“老爺,這玉佩可是有什么不妥?” 孫知府卻將手中玉佩遞給崔師爺,道:“你看看,仔細(xì)些,別弄碎了?!?/br> 崔師爺察言觀色,知道這玉佩只怕有大來歷,忙欠著腰,小心翼翼的接過,仔細(xì)翻看,卻見那是一塊極純凈的帝王綠玉佩,瑩潤無瑕,質(zhì)地細(xì)膩,綠的流油,里頭的翠色就好像隨時能滴出來一般。 玉佩極大,圓形的,足有他手掌大小,上頭鏤空雕刻著圖案,崔師爺仔細(xì)看去,那圖案栩栩如生,形如獅,吞煙吐霧,威風(fēng)凜凜,那分明是狻猊! 崔師爺手一抖,額頭冒出了汗,道:“這……這是……” 孫知府點頭,道:“沒錯,是狻猊。龍生九子,各有不同,早便聽聞之前忠義王進(jìn)貢了一塊極為罕見,個頭極大的帝王綠玉石。先帝卻將那塊帝王綠分開成九塊,令宮廷匠人雕刻成了九塊玉佩,分別賜給了自己的五個皇子,以及四個嫡親的侄子,九塊玉佩上分別雕刻的正是這龍之九子。當(dāng)今天子的隨身玉佩上雕的便是睚眥。本官雖然沒有榮幸,見那九塊玉佩任其一,然這狻猊亦是龍之九子之一,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雕刻在玉佩上的佩戴的,更何況,此等帝王綠也不是作假的?!?/br> 崔師爺也禁不住渾身微抖,道:“卻不知是哪位王爺?shù)挠衽宓窨痰氖沁@狻猊?” 孫知府想了想,道:“聽聞禮親王的兩個嫡出公子,七爺和九爺?shù)玫挠衽迳戏謩e雕刻了鴟吻和狻猊,這玉佩不是七爺?shù)漠?dāng)就是九爺?shù)牧恕!?/br> 大秦建朝九年,然已換過一任皇帝。 先帝是秦的開國皇帝,自然是英明神武的,其有兩個嫡親的兄弟,分別是禮親王和義親王。 這兩位親王當(dāng)年跟著先帝征戰(zhàn)四方,那也是出過汗馬功勞的,尤其是禮親王,能征善戰(zhàn),熟讀兵書,武功極高,先帝的江山,倒有一半是他領(lǐng)兵打出來的。 先帝在位兩年便纏綿病榻,駕崩前傳位皇四子,秦晟,也就是現(xiàn)在的皇帝秦英王,彼時秦英王年不過十三,便令禮親王,義親王輔政。 如今皇帝已經(jīng)親政,可禮親王和義親王在朝中的權(quán)利卻也可傾朝野,其中,禮親王有兩個嫡子,皆是禮親王妃所出。 這兩位爺,在宗室中排名正是第七和第九。七爺是嫡長,自然請封了禮親王世子,次子九爺秦御受封燕廣王,聽聞其頗受禮親王的愛重。 “可這玉佩又怎么會在那莊氏小姑的身上?”崔師爺禁不住道。 孫知府卻雙眉一豎,道:“你問老爺我,老爺又該去問誰?還不快去查,不管是七爺還是九爺,你家老爺就算有十個腦袋,那也得罪招惹不起!還不快去!” 崔師爺聞言忙應(yīng)了,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片刻后,崔師爺便抹著汗回來,稟道:“老爺,都打聽好了,原來這莊氏不是旁人,竟是前太子太師顧家的媳婦,就是嫁到顧家那個前朝的公主,其小姑便是顧家的獨女了,沒想到這顧家落魄了,女眷竟流落到了這洛京地界上,還犯到了老爺?shù)氖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