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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名門驕妃在線閱讀 - 第62節(jié)

第62節(jié)

    “爺方才也看的真真的,嘿,今天有好戲看了,爺看那個(gè)倒霉的少年郎要被五馬分尸了?!?/br>
    “哈,五馬分尸?不挫骨揚(yáng)灰就不錯(cuò)了?!?/br>
    ……

    秦御男生女相,小時(shí)候不小心曾被嵩陽伯府的浪蕩三公子給當(dāng)成女娃親了兩口,雖然他當(dāng)時(shí)便將那宋老三給打斷了一條腿,丟進(jìn)御花園的河清池里差點(diǎn)沒淹死,可后來還是落了個(gè)不準(zhǔn)男人近身的怪癖。

    他們這些人平日交往走動(dòng),便和秦御相交還不錯(cuò),也不敢過分靠近他。今兒這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少年,竟然從天而降,直接撞進(jìn)了秦御的懷里。

    這不是自己往閻王殿掉嘛!后果簡直是不用想的?。?/br>
    一眾人幸災(zāi)樂禍的等著看熱鬧,不怎么真心的為這惹了禍尤且不知的少年默默祈禱。

    而外頭劉佳慧和周清秋等人在顧卿晚退出秦御懷抱后也紛紛反應(yīng)了過來,周清秋打頭,率先面色微變,跪了下來,口中喊著,“拜見燕廣王殿下?!?/br>
    她一跪,后頭劉佳慧等人也跟著紛紛跪下,走道上一時(shí)跪滿了人。顧卿晚覺得自己好像也應(yīng)該跪一下,可動(dòng)了動(dòng)膝蓋,到底有些跪不下去,偷偷瞄了眼,見包括秦御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瞧著外頭,她便裝作受驚過度的模樣,捂著下巴縮著肩膀裝傻。

    “臣女們皆不知燕廣王殿下在此用膳,以至于生了些爭執(zhí),讓賤民驚擾了殿下,還請殿下贖罪。”周清秋察覺到秦御的視線,不由微咬著唇,聲音柔婉的說道。

    她說話時(shí)已是直起了身子來,略抬著頭,頷著秀麗的下巴,一雙嫵媚的眼因半垂?fàn)顟B(tài)宛若半隱半現(xiàn)的秋湖美景,而更顯精致。似因方才的事而抱歉,有些羞赧一般,她的雙頰上略飛起了些紅暈。舉止上倒是落落大方的很,挺直的背脊還有些文士不為權(quán)貴折腰的不卑不亢之感。

    顧卿晚的目光落過去,瞧著周清秋艷麗無雙的模樣,禁不住贊了一聲美人。

    說實(shí)話,這周清秋的容貌確實(shí)極好,和本主很有的一拼,但壞就壞在周清秋的容貌過分嬌艷了,是那種一瞧就像狐貍精的女人,這種容貌生成歌舞姬自然是好的,出在世代書香的周家便顯得有些不合時(shí)宜。

    偏周清秋對自己的容貌自視甚高,而周清秋乃是周閣老的孫女,從前顧明承是首輔,周清秋的祖父周啟是次輔,尋常政見便總有沖突,周清秋和顧卿晚分別作為次輔和首輔的孫女,自然也常常被拿來做比。

    顧卿晚清麗無雙,是那種很容易討大家主母們喜歡的相貌,以至于兩人在一起,那些夫人小姐們總是贊顧卿晚的多,周清秋便顯不出來了。再加上顧卿晚是柔婉的性子,周清秋卻性子張揚(yáng)一些,兩人的性格也不大相合,這便成了相看相厭的,很是不對盤。

    后來顧卿晚定了親事,尋常出門走動(dòng)的時(shí)候不多,周清秋才冒出頭來,隱隱有了些文官家中姑娘之首的苗頭來。

    顧卿晚正想著這些,就聞秦御開口,道:“方才怎么回事?”

    他的聲音還算溫和,周清秋卻蹙了下眉,道:“回殿下的話,臣女方才和禮部右侍郎府的劉姑娘,大理寺少卿府的馮姑娘說笑著往雅間去,不想這賤民對臣女幾人多有冒犯欺辱之意,臣女的婢女是個(gè)護(hù)主心切,又性情急躁的,便想替臣女略教訓(xùn)一下這賤民,誰知道打斗間,這賤民竟沖進(jìn)了雅間,這便剛好沖撞了殿下和諸位公子。如今,既殿下在此,還請殿下主持公道,為臣女三人做主才好。”

    周清秋說著還略縮了縮肩膀,臉上神情有些驚魂不定,往顧卿晚的方向略看了一眼。

    周清秋歷來是個(gè)嘴皮子厲害,得理不饒人的,可顧卿晚倒不知道她竟如此能言善辯,如此擅于避重就輕,黑的都能給她說成白的,幾句話便將責(zé)任推了個(gè)干干凈凈,還倒打一耙,反咬一口。

    真是最毒婦人心??!

    周清秋言罷,后頭劉佳慧也忙抽出帕子,委委屈屈的揉了揉眼,開口道:“殿下可要替我們做主啊。”

    馮意欣自然也不甘示弱,亦是滿臉的驚惶之色,雖是沒多話,卻受驚過度般靠在了身后婢女的身上。

    “喲,沒想到這小子毛還沒長齊,倒是都會調(diào)戲女人了?!鼻赜砗缶o跟著的,穿暗紅色團(tuán)花圓領(lǐng)錦緞長袍,束青玉冠的是樂華長公府的長子沈擇,他率先敲打著手中的折扇道。

    “嘖嘖嘖,瞧把幾位姑娘給嚇的,此等不開眼的,就該扭送了順天府,打個(gè)幾十板子才好。我天朝的民風(fēng)都讓這等人給敗壞盡了。”

    旁邊勇毅侯府的三少爺李東哲也跟著表示,轉(zhuǎn)而又抬手指著顧卿晚,笑著沖后頭穿淡青色錦袍,容貌頗為俊秀的青年道,“詠硯,要不你把這小東西直接帶回你那大理寺得了,一番手段下來,管飽叫他往后上了街,老老實(shí)實(shí),夾著褲襠再不敢調(diào)戲女人?!?/br>
    “哈,正是如此,昌茂這提議好!”跟著幾個(gè)公子哥紛紛附和起來。

    早年,秦御作為禮親王府得寵的次子,也是混跡京城貴胄圈的一霸,沒少和各府的熊孩子們四處惹事,招惹是非。

    他身份高,武藝強(qiáng),腦子聰明,自然是一群貴胄子弟的領(lǐng)頭人,和他相交的也都是各權(quán)貴府邸里嫡出得寵的,和他差不多身份的少年公子哥。

    所謂人以類聚,皆是些性情飛揚(yáng)跋扈的主兒,這幾年秦御出征在外,如今歸來,便更是讓這些公子爺們馬首是瞻了。今日就是一群人專門設(shè)宴為秦御接風(fēng)洗塵的,出了意外,那少年明顯鬧的秦御不舒服了,他們自然是紛紛爭著將其往火上架。

    更何況,周清秋是閣老家的嫡女,平日里也算一個(gè)圈子里的,又是嬌滴滴妖嬈嬈的大美人,受了欺負(fù)自然是要憐惜一二的。

    周清秋聞言略垂了頭,露出青絲如云和一截雪白的脖頸來,勾了下唇角,美眸中有些得意。

    “行啊,我都聽二哥的。二哥一句話,何必進(jìn)大理寺,這就讓這小子四肢分家!”那叫詠硯的乃是陳郡王府的世子,如今正任著大理寺正之職,聞言便笑著上前請示秦御。

    秦御當(dāng)年帶著這一眾權(quán)貴子弟闖禍時(shí),眾人將他視為首領(lǐng),要叫大哥,秦御卻言他是禮親王府的二爺,大哥那是秦逸的稱呼,豈能亂叫?故而這群人便改而喚了秦御二哥,見了秦逸卻都恭恭敬敬的叫聲大哥。直令秦逸頭疼了好一陣子,便現(xiàn)在被這群人叫大哥,也是禁不住嘴角直抽。

    那陳詠硯言罷,大家的目光便都落到了秦御的身上,原想著秦御該狠狠處置那闖禍的少年了,李東哲見顧卿晚竟還站在那里,挑了挑眉,臉上厲色一閃,正準(zhǔn)備過去一腳將這不長眼的東西踹的跪下,誰知他剛靠近顧卿晚,秦御倒看了他一眼。

    本來這群人便都熟知秦御的脾氣,敬畏與他,這三年多秦御又在戰(zhàn)場上磨礪的一身強(qiáng)大氣勢,這一眼掃過去,也不見多冷厲逼人,李東哲卻不知為何生生頓住了腳步,后背一涼,僵在了那里。

    接著他就目瞪口呆的看到秦御沖那少年開口詢問道:“是她說的那樣嗎?你可知罪?”

    “……”

    頓時(shí)一眾公子哥兒盡數(shù)愣在了當(dāng)場,全都目瞪口呆起來。

    陳詠硯愕然而不可置信的瞧了眼旁邊的沈擇,那目光分明在說。

    我cao,老子幻聽了吧,燕廣王什么時(shí)候脾氣這么好,收拾人前都知道給人自辯的機(jī)會了?

    沈擇也一臉驚嚇,見鬼一樣回視著陳詠硯,無聲的道,別找爺要安慰,爺他娘也受驚不輕啊。

    顧卿晚低著頭,一時(shí)倒沒發(fā)現(xiàn)眾人目光神情的古怪,更沒感受到詭異的氣氛。

    事實(shí)上她有些走神,看著周清秋和劉佳慧跪在一起,同仇敵愾的模樣,她還在想著顧家獲罪的事,會不會和劉家周家有關(guān)。

    聽到秦御的問話,她回過神來,也沒覺得有任何不妥。出了事兒,自然要聽兩邊都說說的,不能只聽周清秋一言之詞,除非秦御是好糊弄的蠢蛋,不然問問她這另一個(gè)當(dāng)事人不是很正常嗎?

    故此顧卿晚很淡定的抬起頭來,沖秦御略作揖道:“回燕廣王的話,這位姑娘的話不盡不實(shí)之處甚多,事情并不是這樣的?!?/br>
    他這樣淡定鎮(zhèn)定的模樣,一時(shí)倒將一眾人的下巴又給驚掉了。

    “哦?你有何話說?”

    秦御目光在顧卿晚臉上遁視了兩圈,這才收回目光來,倒是李東哲目光一轉(zhuǎn),面露興味之色來,很狗腿的搬了個(gè)太師椅往秦御身后一放,示意秦御坐下慢慢審。

    秦御倒也承情,撩袍就大刀金馬的坐下來。頓時(shí)這里倒成了公堂一般,頗有幾分青天大老爺審案的模樣。

    李東哲挺著腰桿子往秦御身后一站,板著臉,一臉公正肅穆,做出一派師爺?shù)哪觼?,沖顧卿晚道:“燕廣王殿下給你機(jī)會,還不從速交代!若真不是你的錯(cuò),燕廣王殿下公正清明,明察秋毫,自然會為你做主!”

    兩人這樣,頓時(shí)后頭沈擇幾個(gè)便憋笑成一團(tuán)。

    “你做什么?!”

    沈擇禁不住撞了撞李東哲,李東哲扭過頭低聲道:“二哥什么性子咱們還不知道,多半今兒興致好,玩這小子呢。”

    聽他這么一說,沈擇等人恍然大悟。

    哦~

    這少年撞了秦御,依著秦御龜毛的性子,指定捏死這少年都不解恨啊,這是要給他希望,然后再狠狠將他拍進(jìn)泥里去啊。

    這樣才解氣,這樣才有趣好玩嘛。就說,二哥出征磨練了三年,如今行事果然更加手段高明,英明神武了。

    他們這些小弟不能沒個(gè)長進(jìn),得緊跟二哥腳步,得撐起場子來啊。

    頓時(shí)沈擇也背脊一挺,屁顛顛的跑到了秦御的另一邊,端著架子,站的筆直,陳詠硯幾個(gè)紛紛跟上,往顧卿晚身邊一邊兒站了,就跟那公堂上執(zhí)水火棍的衙役一般,將受審的顧卿晚給夾在了中間。

    顧卿晚莫名其妙的看了幾人一眼,這才沖秦御道:“不知在下可否問這位姑娘幾句話?”

    秦御挑了下眉,卻道:“問,若事情另有隱情,本王自不會姑息惡人,可若你辯不出個(gè)一二三來,那便仔細(xì)你的小命!”

    秦御這話說出來,口氣頗有些沉冷,聽的后頭沈擇幾個(gè)擠眉弄眼,接著便用同情無比的眼神看向顧卿晚。

    周清秋也覺得秦御那話重在后半句上,冷冷的勾了下唇,抬眸看向顧卿晚,神情頗有些高高在上的冷銳和不屑,只可惜秦御未曾免她的禮,她跪在地上,氣勢一下子便大打折扣了。

    她這是頭一次正眼看顧卿晚,這一看倒愣住了。

    眼前少年怎么生的如此像那個(gè)令人厭恨的女人!那女人都成了罪官家眷了,怎冒出來個(gè)不長眼的賤民也會長的像她。當(dāng)真是陰魂不散!

    周清秋想著,臉上的厭惡和憤恨之色一閃,已是下定決心,今日非讓這不知死活的少年躺著出去不可。

    顧卿晚卻沒在意周清秋的神色,只道:“敢問這位小姐,何為賤民?在下雖然身無功名,一介白衣,但卻也是清白出身的讀書人,小姐口口聲聲賤民二字,可是看不起天下的勞苦百姓,看不起似在下這樣的寒苦清貧讀書人?”

    周清秋全然沒有想到,顧卿晚一開口,不是說方才的事兒,反倒扯了個(gè)毫不相干的話題,愣了一下,臉上便有些慌色一閃而過。

    沈擇幾個(gè)自然也沒想到會如此,一時(shí)倒個(gè)個(gè)看戲不怕臺高的放亮了眼,紛紛看向周清秋,想看她會如何應(yīng)對。

    周清秋被眾人盯著,放在廣袖下的雙手捏起,卻道:“你這是強(qiáng)詞奪理!本小姐只是那么一稱而已,何曾有你所指之意?殿下,他這分明是東拉西扯的想要為自己脫罪!”

    顧卿晚揚(yáng)眉,淡聲道:“原來小姐只是隨口一稱???這不經(jīng)思索,沖動(dòng)之語,便更說明小姐心里的真實(shí)想法了。小姐不準(zhǔn)備解釋下這賤民二字到底是何意嗎?”

    周清秋見秦御沉著臉不說話,后頭一眾權(quán)貴子弟都盯著自己,不回答倒好似自己怕了這賤民一般,頓時(shí)便道:“士農(nóng)工商,為士族的自然要比務(wù)農(nóng)之人貴,你也說了,你不過是一介白衣,身無功名,而這里的諸位哪個(gè)不是官宦子弟,比之你,自然是貴人,本小姐稱你一聲賤,又有何不對?”

    顧卿晚不覺呵然一笑,道:“這位小姐太過強(qiáng)詞奪理了吧,你的賤,是特定加在民之前的。先帝便有言,民能載舟亦能覆舟,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當(dāng)今皇上更是有言,要我大豐上至皇室宗親,下到芝麻縣令,都要愛民如子,升斗小民,不可欺辱。那等草菅人命,不將百姓放在眼中,肆意侮辱欺凌的官員,一旦發(fā)現(xiàn),必將嚴(yán)懲。便連皇帝都如此愛民,小姐一口一個(gè)賤民,到底是什么意思?請贖在下無知,從來只聽說過庶民,小民的稱呼,聽說過賤奴賤妓,還真不知道原來還有這平民百姓,也能用賤民稱呼之。只不知這位小姐是哪個(gè)高門貴府的,如此家學(xué)淵博,還請告知,也讓在下瞻仰一番?!?/br>
    周清秋萬萬沒有想到眼前的少年竟然如此刁鉆陰毒,抓住她稱呼上的一個(gè)小錯(cuò),竟如此伶牙俐齒的將她堵的無話可說,一時(shí)間漲的臉色微紅。

    李東哲卻看的起勁,聞聲唰的展開折扇,又啪的合上,敲了下手心,點(diǎn)著顧卿晚道:“果然是升斗小民,瞧瞧你那點(diǎn)見識,這位可是周首輔家的姑娘,周清秋小姐?!?/br>
    顧卿晚跟著顧弦勇離開京城時(shí),周清秋的祖父還沒升任首輔之位,沒想到一晃,周家已經(jīng)替代了顧家的位置。

    顧卿晚雙眸微瞇了下,這才沖李東哲作了一揖,道:“這位公子想是弄錯(cuò)了吧,她怎么可能是周首輔家的姑娘,這不可能,不可能啊?!?/br>
    她說著面露疑惑,震驚,不信之色,像是被打擊了一般,連連搖頭。

    沈擇見她這樣,倒是露出了興趣之色來,接話道:“這話是怎么說的?”

    顧卿晚便道:“在下雖為升斗小民,可周首輔在下卻是知道的,那是寒門學(xué)子的標(biāo)桿啊,是天下清流文人之首啊。要知道這周首輔也是從清貧出身,一介白衣,從庶民經(jīng)科舉,后跟隨先帝,投得名主,一步步走到今天入閣拜相的高位的。誰人不知,因這位老大人從清貧出身,故此最重民生,最知民意,最體民情。治家極嚴(yán),為官清廉,家風(fēng)清正。他是天下寒門學(xué)子孺慕之人,也該是最看中寒門學(xué)子,待庶民和寒門學(xué)子最親切才對,老大人家的小姐,又怎么可能對著書生,出口就是賤民,辱之罵之呢。這完全不可能啊,這位姑娘想是冒充的吧?”

    顧卿晚剛言罷,那邊給秦御端了杯茶,結(jié)果秦御不接,便自行喝了一口的李東哲當(dāng)即便一口茶噴了出來,差點(diǎn)沒打翻茶碗。

    沈擇見周清秋的一張俏臉已漲紅成了茄色,而顧卿晚竟一臉正經(jīng),滿目不信的迂腐呆子模樣,頓時(shí)更是指著顧卿晚,手臂抖著,憋笑不已。

    這少年哪里冒出來的,尋常白衣書生,遇到這等事兒,早便嚇癱了,他倒促狹,竟做出此等模樣來,說出這樣諷刺蔫壞的話來。

    冒充的?

    哈,虧她想的出這樣荒謬的話來,首輔家的姑娘,還有冒充的一說,還冒充到他們這么多貴公子面前了?

    陳詠硯幾人也不覺搖頭失笑,周清秋頓時(shí)便覺受了滿堂嘲笑,這等羞辱,她從生下來便未曾受過。

    周清秋忍受不住,怒目瞪著顧卿晚,膝蓋一抬就要起身,誰知她身子剛抬了一半,一直坐著面沉如水的秦御竟然突然出聲了,道:“本王讓起了嗎?嗯?”

    周清秋頓時(shí)渾身一抖,咬了下唇,長長的睫毛晃落兩串珠淚來,卻又生生跪了回去。

    她心里委屈極了,她身上沒有封誥品級,即便是首輔家的姑娘,見了秦御這樣的郡王,按道理也是要行大禮的。可這京城,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她的祖父是一品大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

    她作為宰相府的嫡出姑娘,那尊榮比尋常不得勢的郡主之流要強(qiáng)的多,平日見個(gè)什么郡主,王妃的,也都是不用下跪就被免了的。就算出門遇到個(gè)王爺郡王,也是如此,便一時(shí)未免禮,跪下走完了大禮,也會免了。

    可今日……這燕廣王竟讓她生生這么跪著!

    周清秋的膝蓋已腫痛起來,心頭涌動(dòng)著委屈和傷心,一時(shí)間間卻又覺得不對,她猛然抬頭看那賤民,果然見他竟然還站著!

    她們都跪著!他怎么能站著!

    周清秋頓時(shí)便找到了攻擊點(diǎn),怒聲道:“大膽,見了燕廣王殿下卻不行禮,如此藐視朝廷的刁民,又有何資格教訓(xùn)本小姐!”

    顧卿晚見周清秋指出了此點(diǎn)來,面露慌色,忙道:“是草民無見識,頭一次見郡王這樣的貴人,一時(shí)失態(tài),忘記禮數(shù)了,草民這便給殿下行禮!”

    他說著撩袍就要下跪,豈料膝蓋微彎,就聽秦御道:“免了?!?/br>
    顧卿晚一呆,頓住了動(dòng)作,卻心頭一緊,只道完了,秦御定是認(rèn)出她來了,不然沒道理免禮??!

    誰知她偷眼望去時(shí),卻見秦御面色冷沉,正看著周清秋,唇邊勾著些譏嘲的笑,道:“看來周姑娘跪本王,跪的很是不甘不愿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