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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名門驕妃在線閱讀 - 第153節(jié)

第153節(jié)

    用完膳,秦御見顧卿晚遲遲不肯開口提離開的事兒,知道她是臉皮子薄,不好意思,便對禮親王妃道:“母妃,卿晚也在你這里叨擾多日了,想必她跟著母妃規(guī)矩什么的也都學(xué)的差不多了,不若便讓兒子領(lǐng)她回凌寒院去吧?”

    禮親王妃看了顧卿晚一眼才道:“母妃不是和你說了嘛,什么時(shí)候你消了卿晚的奴藉,卿晚也愿意跟你走了,母妃也不做棒打鴛鴦的,自然放她跟你走?!?/br>
    秦御忙道:“奴藉的事兒,兒子和卿晚已經(jīng)商量過了,過兩日就落實(shí)。兒子向您開口要人,自然是卿晚點(diǎn)頭了的,不信母妃親自問她?”

    禮親王妃扭頭看向顧卿晚,顧卿晚臉色有些發(fā)紅,福了福身,道:“卿晚不好一直打擾王妃,謝謝王妃這些時(shí)日的格外照顧。”

    禮親王妃便笑著拉了顧卿晚的手,拍撫著道:“說什么打擾,你不知道,往常天稍稍一涼,我這頭便疼,今年有你陪著,不知多了多少歡笑,連這頭疼的毛病都沒泛。你既愿意跟這臭小子去凌寒院,我便也不攔著了,一會子收拾下東西便挪過去吧,只是往后每日都要來陪著我說會子話才好?!?/br>
    顧卿晚自然是滿口應(yīng)了,是日夜,便跟著秦御帶著包袱,離開了秋爽院。

    出了秋爽院,秦御便腳步輕快的拉著顧卿晚的手,往小徑上快行,好似生怕她再反悔一樣。

    顧卿晚卻站定了腳步,待秦御詫異的看過來時(shí),她提起沉甸甸的包袱,道:“殿下不知道嗎,幫忙女人提東西的男人才是有風(fēng)度的男人!”

    秦御愕了一下,還真沒留意到這個(gè)問題。他過來母妃這里,從來不帶侍衛(wèi)和小廝,此刻也就他和顧卿晚兩人在。

    秦御覺得替顧卿晚拿著包袱,也確實(shí)應(yīng)該,便自然而然的將包袱接了過來,入手還挺沉,便道:“好家伙,這幾日功夫,你在母妃這里便攢了不少家當(dāng)嘛?!?/br>
    顧卿晚得意的揚(yáng)眉,里頭可有不少禮親王妃賞賜的首飾,不是赤金的,就是玉石的,當(dāng)然沉了。

    不過她最重要的家當(dāng)還在陳嬤嬤屋里的盒子里鎖著呢,整整一千兩金子呢,太沉,只能一會子回到凌寒院,再派人過來抬了。

    秦御拎著包袱,顧卿晚隨著他,兩人很快便進(jìn)了秦御的地盤凌寒院。

    剛進(jìn)院,迎夏便帶著丫鬟迎了出來,見秦御手中提著個(gè)大包袱,顧卿晚跟在后頭兩手空空,迎夏愣了下,接著忙上前接過了秦御手中的包袱,又福了福身,道:“稟二爺,稟卿晚姑娘,西廂房奴婢都已經(jīng)收拾了出來,就是不知道卿晚姑娘是否還滿意,卿晚姑娘要不現(xiàn)在就瞧瞧去?二爺可要一塊?”

    秦御卻擰眉,道:“收拾西廂房做什么?爺記得西廂房原先不是你住著嗎?”

    迎夏便笑著道:“從前卿晚姑娘不在,奴婢便舔著臉住在了西廂房中,方便伺候二爺。如今既然卿晚姑娘回來了,西廂房離正房最近,自然該讓卿晚姑娘住。奴婢已經(jīng)收拾搬到了東廂去。卿晚姑娘放心,奴婢用過的東西都挪了,換上了新的,屋子里奴婢還讓文雨和文晴重新熏了一日的香,卿晚姑娘若有哪里不滿意,奴婢立馬安排她們換,一定讓姑娘住的舒心?!?/br>
    顧卿晚看著迎夏,但笑不語,秦御卻道:“用不著收拾什么廂房,卿晚跟爺住一起便好?!?/br>
    迎夏臉色一僵,“……”

    哪有通房丫鬟能和主子住在一起的,那是正妃都未必有的待遇啊。

    秦御見迎夏站著不動,不覺有些微惱,道:“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將姑娘的東西拿進(jìn)爺?shù)奈萑ァ!?/br>
    迎夏不敢再言,福了福身,正欲轉(zhuǎn)身而去,就聽顧卿晚開口道:“等等。”

    她言罷,看向了秦御,道:“廂房和殿下的寢房也就幾步路,我和殿下住在一起不合規(guī)矩,再說,這傳揚(yáng)出去,也連累殿下的英明,沒得讓御史臺那些閑著沒事兒干的老古董們彈劾殿下。我住在西廂房,殿下何時(shí)想見我,何時(shí)就能見著,和住一屋也是一樣的,不過一個(gè)形式何必非要違逆規(guī)矩二字呢。”

    她說著晃了晃秦御的衣袖,臉上有央求之色。

    秦御想了想,確實(shí)如顧卿晚所說,規(guī)矩他雖不看在眼中,然而非違背了,卻怕給顧卿晚惹來麻煩和非議。

    且顧卿晚能這樣為他著想,他心中也有所觸動,便點(diǎn)頭道:“爺都依著你,行了吧。”

    顧卿晚彎著明眸,笑了起來。心道,怎么能住一個(gè)屋,要是那樣,她還有什么隱私可言,她手中有多少財(cái)產(chǎn),秦御還不得清清楚楚。

    為了她的小金庫,也不能住一起啊。

    旁邊迎夏見顧卿晚三言兩語就讓秦御做了讓步,又見秦御含笑寵溺的看著顧卿晚,頓時(shí)臉上便帶上了顯而易見的震驚,張著嘴,簡直回不過神來。

    后頭文晴和文雨兩個(gè)小丫鬟也驚愕的瞪大了眼,簡直是膜拜的看向顧卿晚。

    “如此,便勞煩迎夏jiejie帶我去瞧瞧西廂房了?!鳖櫱渫淼穆曇繇懫?,迎夏才猛然回過神來,忙道,“奴婢不敢當(dāng)卿晚姑娘jiejie二字,卿晚姑娘直接喚奴婢迎夏便好?!?/br>
    顧卿晚跟著迎夏到了西廂房,果然見里頭收拾一新,床帳椅墊之類的都是簇新的,擺設(shè)的小裝飾品,也都玲瓏雅致,不是凡品,她大致掃了眼,左右也不將這里當(dāng)永久居所,便也沒那么多挑剔,正要點(diǎn)頭說一切都好,后頭跟進(jìn)來的秦御卻蹙眉開口了。

    “這從哪兒刨出來的屏風(fēng),土不拉幾的,上不得臺面,爺記得爺庫房里有一架先帝爺賞的八扇紫檁邊嵌羊脂玉象牙山水屏風(fēng),將那屏風(fēng)抬出來,就擺這里。還有這個(gè)炕桌也不行,這么厚重怎么適合女子用,和爺屋里那紫檀鏤空雕牙三陽開泰的炕桌換一下,這邊的羊角燈挪出去,姑娘天黑喜歡看會書才入睡,得換個(gè)大些亮些的燭臺才成。爺去年不是在明月樓上拍了個(gè)鼓牙西番花紋的大燭臺嗎,就用上那個(gè),燈多點(diǎn)上亮堂。還有,這畫雖也是真跡,可陳子儀的梅花哪里有”梅仙張“的梅花畫的入眼,爺不是有兩張梅花圖呢,爺屋里掛了一張,還有一張?jiān)谀膬?,去翻出來,給姑娘掛上……”

    秦御簡直就是瞧哪兒都不滿意,指東指西的一陣數(shù)落,迎夏的臉色有些發(fā)白,大抵是覺得自己的勞動成果被挑剔的一無是處,心里滴血。

    其實(shí)迎夏布置的是真不錯(cuò),作為一個(gè)丫鬟的居所,這里已經(jīng)布置的遠(yuǎn)遠(yuǎn)超出規(guī)格了,若是按秦御說的布置,便是顧卿晚從前的閨房也沒那么奢華,起碼他口中的東西,她的閨房一樣也沒有。

    秦御這簡直就是按照他的標(biāo)準(zhǔn),在給她布置屋子,顧卿晚心中微微動容,卻忙上前握了他繼續(xù)指點(diǎn)的手,道:“行了,就這樣吧,你再添幾樣回頭我呆在這屋里都不敢走動了,生怕碰壞了什么去,將自己賣了都賠不起?!?/br>
    秦御聞言彈指敲了顧卿晚的眉心一下,道:“沒出息!壞了丟掉便是,爺何時(shí)說讓你賠了?再說,爺?shù)那淝淇墒窍∈勒鋵?,誰說賣了賠不起的?”

    迎夏和兩個(gè)丫鬟繼續(xù)瞪眼睛掉下巴,顧卿晚臉上微紅,好像找個(gè)地縫躲一躲怎么辦。

    ------題外話------

    謝謝陌上千華 送了10顆鉆石、]胖咪咪 送了1朵鮮花]lisa67 送了9朵鮮花]syl521 送了10朵鮮花,么么噠,這是要恢復(fù)每天有禮物驚喜的日子了嗎?我被你們養(yǎng)的好貪心啊,哈哈,撲倒,挨個(gè)滾滾揉揉親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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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8 避子湯

    顧卿晚在外院安置了下來,是日夜,秦御便借著西廂房需要重新收拾為名,將顧卿晚留在了正房伺候。

    說是伺候,可屏退了下人,他又怎么可能讓她真像丫鬟一樣睡在守夜的外屋碧紗櫥里的添漆小床上?

    剛將迎夏幾個(gè)斥退了,顧卿晚便被秦御一把抱了起來,直接往他的那張紫檀木寬大架子床去。

    他目的明確,都不加掩飾的。顧卿晚踢騰著雙腿,惱道:“還沒到休息的時(shí)辰呢,殿下急個(gè)什么!不是說那個(gè)化妝盒和我要的東西都找來了嗎,先讓我瞧瞧都能用不能??!”

    秦御聞言卻挑唇一笑,道:“爺這都素了多少日子了,整日里見著吃不著,好容易才美人在懷,終于不會有人打攪了,如何能忍得?!咱們先在床上玩會,讓爺解解饞,等一會子再起來看那些東西也不遲。你這會子不給爺,一會子夜了只能更受罪。乖!”

    他說著挺了挺精瘦的腰,手臂又往下一沉,顧卿晚被他托著的身體也跟著往下滑落,頓時(shí)便什么都感受到了。

    白了秦御一眼,顧卿晚心知躲不過這色鬼,索性沒再掙扎,由著他將她抱進(jìn)了暖帳。帳幔落下來,滿帳昏黃的光芒中,秦御將顧卿晚放在了他的大床上,順手便抽走了她頭上固定發(fā)髻的兩根素銀鑲碧璽的發(fā)簪。

    他挑眉瞧了瞧那簪子,道:“你這收拾的也太素凈了些,母妃這幾年,便越來越吃齋念佛,裝扮素凈,你甭受母妃的影響啊,你才多大點(diǎn),整日弄這么素凈,不知道還以為爺虧待自己女人呢?!?/br>
    他說著撩起顧卿晚一縷長發(fā),輕輕在指尖纏繞,又道:“改明兒爺帶你去多寶樓瞧瞧,好生置辦幾套頭面。還得讓金縷樓的繡娘過來,給你重新量身做些衣裳。讓迎夏將爺?shù)臋还耱v出來,都掛上你的。對了,眼見也快冬日了,京城冬天冷的很,爺從前倒積攢了不少上好的皮毛料子,都是爺親手打的,回頭也讓收拾出來,給你多做些大衣裳……卿卿,你可真香……”

    他說著已經(jīng)將頭埋在了她散落一床榻的青絲上,深深吸了一口氣,發(fā)出一聲滿足的喟嘆,又喃喃的在她耳邊低語道:“爺可算把你帶回來了!看你這小狐貍,往后還能往哪里跑!”

    話到最后,到底露出些咬牙切齒的味道來。

    顧卿晚被他圈在懷中,壓在身下,只覺這封閉的空間中到處都是秦御的味道,那是一股有些熟悉的,極具攻擊力的味道。

    大概她是真的適應(yīng)了,這會子竟被他撩撥的渾身發(fā)軟,陷在柔軟的錦被間,她主動抬手勾住了秦御的脖頸,道:“殿下也說了,我是狐貍,狡兔還三窟呢,狡狐就更是了不得了,殿下若是不待我好,你瞧我還有沒有地方跑!”

    她說話半真半假的,秦御也聽不出她到底是真還存著跑的打算,還是說來故意嚇唬他的,他眸光轉(zhuǎn)深,猛然抬起頭來,緊緊盯視著顧卿晚,聲音暗啞而狠厲道:“卿卿,你若再敢跑,爺舍不得打斷你的腿,卻定讓和你逃跑有關(guān)的人等,全部命喪黃泉,你信是不信?!”

    他話語中的狠辣勁兒,半點(diǎn)都不似做偽,顧卿晚渾身微微顫了一下,眸光略動,卻忽而一笑,抬指點(diǎn)著秦御冷峻的俊面,道:“你傻啊,女人說氣話時(shí),殿下要用甜言蜜語哄著的,怎么能撂狠話,會把人嚇著的!”

    言罷,嬌嗔的瞪了秦御一眼,道:“真真一笨蛋!”

    她眸光流轉(zhuǎn),明眸善睞,昏黃的光影下,青絲鋪展如黑藻,映襯的一張清麗的臉蛋兒愈發(fā)嬌小玲瓏,瓷白的肌膚,浮起桃紅的笑靨,如滴露海棠綻放開的嫵媚嗔笑。

    秦御只覺瞬間被奪去了心神,便被那張櫻紅小嘴罵成笨蛋,心里竟也美滋滋的,他眸光一暗,撲下去便像那兇殘饑餓的老鷹終于捉住了一條肥美的魚兒般,恨不能一口將她拆吞入腹,吃個(gè)干干凈凈。

    顧卿晚順從的閉上了眼眸,心里卻在想,秦御這廝可當(dāng)真是典型的皇家人啊,霸道,多疑且狠辣,他一樣都不少。即便是這等陷入情欲的時(shí)候,他也保持著最后一絲清醒,她一句話,他立馬警醒。

    這樣的人,她怎么能指望他學(xué)會愛人呢。好在她也是不愛的,兩人這樣亦真亦假的過著日子,暫時(shí)瞧著也不錯(cuò)。

    好似察覺到了顧卿晚的跑神,秦御不滿的加重了力道,撫弄她腰肢的手,在纖細(xì)的柳腰上捏了一下,順勢便滑落了下去,另一只手拽著顧卿晚的柔夷,往自己的腰帶扣上拉,哄著她道:“卿卿快幫爺脫了,等不得了……”

    暖帳中一床旖旎,外頭的窗下,文晴和文雨被安排守夜,聽到了動靜,禁不住臉上紅透。文雨去吩咐準(zhǔn)備熱水,文晴卻咬了咬唇,往東廂房去。

    她進(jìn)了東廂房,就見迎夏正坐在炕上盤腿做針線,見她進(jìn)來,也沒抬頭,神情極是認(rèn)真的樣子。

    文晴抿了抿唇,道:“迎夏jiejie,上房二爺和卿晚姑娘正鬧著……文雨去準(zhǔn)備沐浴了……可上頭王妃卻沒安排避子湯,也沒派人來說過這事兒,奴婢可是要不要準(zhǔn)備啊。”

    迎夏聞言面色有些發(fā)冷,抬眸道:“這種事兒,我一個(gè)丫鬟可管不著。王妃沒有示下,二爺總是有吩咐的吧,且等著吧,急什么呢?!?/br>
    文晴面色微變,誰不知道,那避子湯都是床事后,越早服用越好的,若是拖得晚了,就算是喝了也未必能管用啊。

    卿晚姑娘不過一個(gè)丫鬟,如今世子爺都沒成親,二爺更是沒個(gè)正妃,卿晚姑娘是萬萬不能有孕的。禮親王府的長孫,不能是個(gè)庶子啊,王府丟不起這個(gè)人。

    倘若避子湯吃晚了,卿晚姑娘有了孕事,也是被打掉的命,這打胎可是九死一生啊。

    不過文晴說的也是,卿晚姑娘得二爺高看,一瞧就是上了心的,這事兒她們做丫鬟的,可沒膽子插手。

    文晴惴惴不安,迎夏似不忍心,蹙眉抬頭道:“先前世子爺?shù)脑鹤永锊皇且蔡砹藗€(gè)侍妾叫紫云的嗎?不知可有什么規(guī)矩,王妃有沒有示下?你去問問,若是有例可遁,咱們也能有個(gè)章程。反正這事兒,我是不好去秋爽院問的,沒得讓人以為我對卿晚姑娘有什么想法呢?!?/br>
    文晴聞言,這才眼眸微微一亮,轉(zhuǎn)身匆匆去了。不過兩柱香時(shí)候她便回來了,卻沖迎夏道:“迎夏jiejie,奴婢都問過了,那紫姨娘統(tǒng)共在府里呆了還沒一個(gè)月就病體纏身,沒多久便移出府去了。那一個(gè)月里世子爺也沒進(jìn)過她的屋,所以王妃那邊也沒吩咐……”

    迎夏攤了攤手,道:“那就沒法子了,還是等二爺吩咐吧,二爺就算想不起這事兒,卿晚姑娘自己總不能心中沒個(gè)底兒吧?!?/br>
    她說著將裝了針線的籮筐放在一旁,伸了個(gè)懶腰,道:“哎,我是累了,你們兩個(gè)好好守夜,我便先歇著了,明兒一早好替你們?!?/br>
    迎夏言罷,便直接躺下了,文晴愣了愣神,只得上前吹滅了燈燭,退了出去。

    文晴從東廂房里出來,回到正房外時(shí),文雨已經(jīng)回來了,紅著臉站的老遠(yuǎn)。

    文晴不由上前,道:“你站這里主子傳喚能聽的到嗎?熱水可備下了?”

    文雨點(diǎn)頭,道:“都吩咐下去了,婆子們正燒著呢,二爺習(xí)武之人,嗓門清亮,便再遠(yuǎn)些也能聽到傳喚的?!?/br>
    文晴也是沒成親的小姑娘,想著方才聽到的那些細(xì)細(xì)碎碎的動靜和話語,也是沒了膽子往墻根湊,索性挨著文雨站了。她擰著眉,半響到底是心中不安寧,咬牙道:“你候著,我去秋爽院走一趟?!?/br>
    言罷,她也不多說,快步的就下了臺階,腳步匆匆的去了。

    文晴到了秋爽院,往守門的丫鬟手中塞了一串銅錢,道:“煩勞你幫我通報(bào)下陳嬤嬤,就說凌寒院二等丫鬟文晴有事請示嬤嬤。這些銅錢給你買糖吃。”

    小丫鬟眉開眼笑的接過銅錢,蹦蹦跳跳的跑了進(jìn)去,片刻果然帶著陳嬤嬤往這邊過來,文晴忙上前見了禮,道:“奴婢來請示嬤嬤,我們凌寒院卿晚姑娘的避子湯可要準(zhǔn)備著?”

    陳嬤嬤聞言愣了下,道:“王妃沒吩咐鄒嬤嬤?”

    文晴搖了搖頭,陳嬤嬤便擰起了眉,道:“你且等著?!?/br>
    言罷欲轉(zhuǎn)身,卻又吩咐道:“春紅,將她先帶進(jìn)門房吃口茶,小丫頭的莫站在風(fēng)口上。”

    陳嬤嬤說完,這才進(jìn)了院子直接往上房而去。

    禮親王妃已經(jīng)沐浴更衣出來,絞干了頭發(fā),坐在床上準(zhǔn)備歇息了,陳嬤嬤進(jìn)了屋,上前半跪在腳踏上,親自給禮親王妃除鞋襪。

    禮親王妃笑著道:“這些活兒哪里用嬤嬤親自來,讓小丫鬟們伺候著就成,嬤嬤且坐下,陪著我說幾句話。”

    陳嬤嬤卻笑道:“趁著奴婢還不算太老,還想再多伺候王妃兩回呢?!?/br>
    說著已經(jīng)利索的除了鞋襪,又伺候禮親王妃脫衣,禮親王妃便笑著道:“嬤嬤這么晚過來是有什么事兒吧?”

    陳嬤嬤將文晴過來的事簡單說了下,禮親王妃也是一愣,卻嘆了一聲道:“這么重要的事兒,我也給忘記了。還真是老了,健忘了?!?/br>
    陳嬤嬤忙道:“王妃且莫這么說,王妃若然老了,嬤嬤還不就成老妖婆了?嬤嬤可還覺得年輕著呢。依奴婢看,王妃就是心疼卿晚姑娘,總也不想像待尋常妾室丫鬟那樣對待她,才會有意無意的忘了這事兒。只王妃可不能這樣啊,莫再因一時(shí)心軟,害了卿晚姑娘?!?/br>
    禮親王妃聞言眸光微黯,道:“還是嬤嬤知道我,卿晚這丫頭,是真招人疼。好端端的官家千金,如今卻……難得的是這孩子不自怨自艾,還這么樂觀堅(jiān)強(qiáng),心性也好,這些天和我也處出了感情來,這一碗避子湯送過去,還不是讓本王妃拿刀扎這孩子的心窩子嗎?我這心里……”

    禮親王妃言罷又嘆息了一聲,方才眉目淡然起來,又道:“不過嬤嬤說的是,這事兒也逃避不得!猶豫著也是害了她,嬤嬤一會子便給鄒嬤嬤傳個(gè)話,讓她往后仔細(xì)經(jīng)營著這事兒吧。哦,對了,給卿晚的避子湯就用宮里頭最好的那道秘方,莫傷那丫頭的根本?!?/br>
    陳嬤嬤聞言心頭一跳,郡王還沒成親呢,王妃這就打算以后讓顧卿晚生庶子了,這般不顧規(guī)矩,這份心也算是難得了。

    禮親王妃言罷卻揉了揉額頭,又道:“在閨閣時(shí),母親總說我瞧著剛硬,卻是個(gè)頂頂心軟的,這些年在王府要說也練的一副鐵石心腸了,如今竟然又心軟起來,倒也是難得了。”

    陳嬤嬤卻道:“王妃一直心軟,心軟也沒什么不好的,如今世子爺和二爺都大了,皆能獨(dú)當(dāng)一面,王妃縱心軟些又有什么呢,何必強(qiáng)壓著自己的本性呢,王妃心軟,是我們這些奴婢們最大的福分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