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撿回去養(yǎng)養(yǎng)看[重生]、汾喬是只小刺猬、[綜漫]打網(wǎng)球的棉花糖少年、重生之我有超級醫(yī)療系統(tǒng)、[綜英美]蝙蝠俠的克系女友、[綜漫]神奇少年狗卷君、小妖怪團(tuán)寵日常、魔王莫慌、御前、幫你減肥,管瘦
她最近也就和劉家的過節(jié)大些,能做出這樣白癡且沖動,偏又沒什么用的事兒來,不會是劉民生,只會是劉惠佳那蠢貨。 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做這樣無聊的事兒,也不嫌累的慌。秦御又不可能將她藏起來,早晚她的事兒都會傳開,其實(shí)劉惠佳這么做對她真產(chǎn)生不了什么實(shí)際傷害。 至于那些非議,早就注定的,劉惠佳傳不傳不過早晚都要承受罷了。 搖頭一笑,顧卿晚讓文晴退下,卻又到翰墨院,尋了馬騰祥來,吩咐道:“今年的武舉馬上就要開始了,最近禮部是不是也就這么一場大事兒?” 馬騰祥點(diǎn)頭,道:“中秋還有些時日,如今禮部主要忙的還是武舉,畢竟武舉如今我大秦也不算真太平盛世了,朝廷對武將的選撥還是極重視的?!?/br> 顧卿晚點(diǎn)頭,道:“你幫忙查查,這次武舉劉民生這個右侍郎都負(fù)責(zé)做什么,再查查他每日的行蹤,多和什么人走的近,事無巨細(xì),查好了來回我。” 馬騰祥應(yīng)了,似猶豫了下,見顧卿晚詢問的挑眉看著他,他才吞吞吐吐的道:“今日王府中的流言蜚語我都聽說了,這事兒蹊蹺的很,師父要不要我去查一查?” 顧卿晚倒沒想到馬騰祥會主動提起此事,見他臉上不乏擔(dān)心之色,她面上便有了笑意,道:“嘴巴長在別人臉上,愛怎么說便怎么說吧,我又不會掉塊rou,并不多在意的。至于這事兒,我心中有數(shù),知道是誰做的,不必查了?!?/br> 馬騰祥卻道:“那怎么能行,師父告訴我是誰!我們給師父出氣去!” 顧卿晚便愈發(fā)笑了起來,擺手道:“還能是誰,左不過劉惠佳罷了。” 見馬騰祥眸光一冷,顧卿晚又道:“她折騰不出什么大事兒來,我也沒功夫和她計(jì)較,你幫忙將我吩咐的事兒查清楚,我想法子收拾劉家,連鍋端才劃得來嘛?!?/br> 顧卿晚言罷沖馬騰祥揚(yáng)起了揚(yáng)眉,馬騰祥見顧卿晚一副心有成算的模樣,雖然覺得靠顧卿晚一個小姑娘,竟然想要對付劉家太不可信了,但還是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身去了。 顧卿晚抿了抿唇,輕嘆了一聲。她是說真的,如今她的時間很寶貴,易容術(shù)還沒教徹底,浮云堂天天都要去,她還得抽空幫禮親王妃照顧花房,有時間王妃還會叫她過去聊天說話。 和沈擇幾個達(dá)成了合伙關(guān)系,這事兒也得趕緊的落實(shí),這兩日她還尋了兩本入門的醫(yī)書,準(zhǔn)備開始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讓玉蓮花的花蜜發(fā)揮出效用來。 秦御回府她還得哄這位大爺,她是真沒時間和劉惠佳玩你詆毀我,我陷害你的小游戲。再說,就算折騰的劉惠佳徹底翻不了身,后頭還有劉家。 相反,直接對付劉家,劉家倒了,憑她劉惠佳根本不用她出手便全完了。 至于對付劉家,一來劉民生和顧家的覆滅脫不開關(guān)系,二來,劉家倒了,才能引出后頭的周家來,她倒要看看,劉家朝不保夕,搖搖欲墜時,周鼎興還會不會出手相幫。 顧卿晚不甚在意府中丫鬟婆子們的非議,可不代表秦御也不在乎。秦御回府后,文晴便將今日發(fā)生的事兒告知了秦御。 原本顧卿晚的身份在王府也不清不楚的,文晴自然沒投靠的意思,只是避子湯的事兒,她卻和顧卿晚被迫的栓在了一起,也瞧明白了顧卿晚在秦御心中的地位。 顧卿晚好,文晴才能好,再加上這些時日接觸,顧卿晚對文晴也從來客客氣氣的,又展現(xiàn)出了不同于內(nèi)宅女子的才華,文晴總覺得顧卿晚就不像個能一直做妾的女人,她總有種顧卿晚是做大事,也總有一日能做成大事兒的感覺。 故此,文晴這兩日對顧卿晚是真有了些類似攀附主仆一樣的情分,因而秦御一回府,文晴便將事都自作主張的稟了。 秦御聞言,臉色冷的厲害,擰眉道:“她今日精神如何?如今做什么呢?” 文晴見秦御聽了她的話,渾身都冷了三分,眼眸中像是聚集起的一股暴風(fēng)般,暗沉沉的,便知道秦御是動了怒,也知道自己是稟對了,舒了一口氣,她才道:“夫人……夫人精神雖瞧著和往日沒多大差別,可午膳卻比平日少用了多半碗,今日從浮云堂回來,便在屋里呆著,不然奴婢在跟前伺候,悶在屋里有快一個時辰了。這會子知道殿下要回來了,倒是打疊起了精神,奴婢方才迎殿下時,夫人正梳妝呢?!?/br> 文晴這話其實(shí)說的不盡不實(shí),在她看,顧卿晚倒像根本沒受那些話的影響,最多聽見的當(dāng)時郁了片刻,轉(zhuǎn)眼就丟開了。 可文晴覺得若是這么說,二爺是不會憐惜夫人的。故此她雖然告訴秦御,顧卿晚中午少吃了半碗飯,卻沒說,那是因?yàn)槲缟徘邦櫱渫矶喑粤藘傻痈恻c(diǎn)。 她雖然說顧卿晚悶在屋里一個時辰,不讓人伺候,卻沒說,那是因?yàn)轭櫱渫響性诖采咸芍瘁t(yī)書呢。 她說的都是實(shí)話,聽在秦御耳中便是顧卿晚心里難過,已經(jīng)不肯見人了。 秦御心疼的厲害,又愧疚的厲害,他其實(shí)心中也清楚,若非他強(qiáng)迫,顧卿晚如今也不必受這樣的非議和詆毀。 他俊面浮起些煞氣來,舉步腳步微沉往正房走,不忘沖文晴道:“你做的不錯,賞銀五十兩,往后府里夫人受了什么委屈,都記得回稟爺。” 文晴是二等丫鬟,每月月例銀子也就一兩銀子,怎么也沒想到不過說了幾句話,竟然就得了五十兩銀子的賞錢。愣了半響,這才反應(yīng)過來,忙應(yīng)道:“是,奴婢都明白了,二爺放心?!?/br> 秦御卻已大步進(jìn)了正房,他繞過屏風(fēng),果然就見顧卿晚正坐在梳妝臺前往頭上插釵。沒辦法,她回來后,躺在床上看醫(yī)書,本來發(fā)髻就有些亂,加上她初涉醫(yī)術(shù),好些地方都看不懂,習(xí)慣性的抓頭發(fā),把一頭青絲都扯的不成樣子。秦御要回來了,自然得收拾一下的。 秦御邁步過去,從她手中取過那支嵌金絲勾云形的白玉簪,給顧卿晚插在了鬢發(fā)間,望著鏡子里那個眉目如畫,容顏清麗的女子,秦御只覺一時間心里盛滿了酸酸漲漲的疼。 他凝望著顧卿晚不言語,顧卿晚卻不知道文晴做的事兒,只覺秦御的目光有些怪怪的,正想問他,兔兔從秦御袖中鉆了出來,順勢就滑到了顧卿晚的膝頭,又爬上她的肩,接著便用小腦袋使勁的蹭她的脖頸。 顧卿晚被兔兔蹭的有些癢,笑著躲閃,道:“兔兔今兒在外頭難道又被殿下欺負(fù)了嗎?若不然怎么這樣粘我呢?” 她笑著歪頭躲閃,又抬手去抓兔兔,道:“別鬧了,癢死了啊。這么討好,該不會是又闖禍了吧?” 她笑靨如花,眸光瀲滟,宛若一株無憂無慮開在陽光下的海棠,秦御卻愈發(fā)覺得顧卿晚是在他面前強(qiáng)顏歡笑,心中揪疼的愈發(fā)厲害了。 顧卿晚躲避著兔兔,不經(jīng)意對上秦御看向她的目光,只覺柔情滿懷,又深沉無底,令她微怔,差點(diǎn)沒冒出一身的雞皮疙瘩來。 她微微顫了下,開口道:“殿下怎么這么看著我?我今兒有什么變化嗎?” 言罷,她望了眼鏡子,秦御卻俯下身來,從背后將顧卿晚攬?jiān)诹藨阎?,將剛毅的下巴枕在顧卿晚的肩頭,一面用他俊美的側(cè)臉輕輕蹭她雪白的脖頸,一面和她一起看著鏡子中相擁的一雙璧人,半響才道:“沒什么,只是出去一日,爺想卿卿了。還有,卿卿今日瞧起來格外美麗?!?/br> 顧卿晚,“……” 秦御被什么花心風(fēng)流鬼附身了嗎,這甜言蜜語說的她有點(diǎn)不適應(yīng)啊。 被他這樣摟著像交頸鴛鴦一樣貼在一起,有種說不出的溫暖繾綣的纏綿之意,尤其是從鏡子中還能全然瞧見兩人的親密,那種癡纏親昵的感覺又好似在翻倍的疊加,有種強(qiáng)烈的視覺沖擊。 顧卿晚覺得心跳的有些微微亂了,她垂下眼眸,轉(zhuǎn)過身,輕搭著秦御的腰,挑眉道:“殿下不會是和兔兔一起做了什么對不住我的事兒吧?” 秦御自然不會在顧卿晚面前提起那些流言來,沒得讓她心里再難受一遍,聞言他搖頭一笑,收斂了方才忍不住流露的柔情滿懷和愧疚心疼,道:“爺能做什么對不住你的事兒?爺也舍不得做對不住卿卿的事兒啊?!?/br> 顧卿晚眨了眨眼,狐疑的又看了秦御兩眼,這才道:“殿下回府還沒去王府那里請安吧?我伺候殿下?lián)Q衣裳吧?!?/br> 她說著要起身,卻被秦御按著肩頭又按坐了回去,顧卿晚詫異抬眸,就聽秦御道:“卿卿還是挪到內(nèi)院去吧,可好?” 顧卿晚一愣,接著才明白了秦御的意思,他是想正式納她做妾,讓她以他妾室的名義住到內(nèi)宅去。 秦御不會無緣無故的就提這個事兒,顧卿晚頓時便知是因?yàn)槭裁戳?,秦御這是什么都聽說了啊,怪不得自方才回來便古里古怪的。 他是覺得讓她受委屈了? 顧卿晚覺得秦御有些好笑,讓她受委屈的人明明就是他,如今倒在她這兒充起好人來了?不過感情他也知道他對不起她,做了混賬事兒啊。 顧卿晚抿了抿唇,松開了搭在秦御腰上的手,挑眉道:“所以呢,正式納我為妾就是殿下解決此事的辦法?好吧,殿下準(zhǔn)備怎么個納法?直接在內(nèi)宅撥開宅子給我,讓我挪過去???婢女升成婢妾,嘖嘖,說起來我這也挺速度啊,丫鬟可還沒做兩日呢?!?/br> 秦御豈能聽不出顧卿晚話語中nongnong的嘲諷意味,若是往常,大抵她這樣,他心里會不舒服,可今日卻只覺心疼心悶,他幾乎是有些焦急的道:“自然不是這樣,爺什么時候也沒想著讓你為奴為婢,你也從來都不是爺?shù)难诀?,?dāng)日那張賣身契,爺當(dāng)夜就毀了,卿卿該不會不知道賣身契只有送官府登記改籍才算數(shù)的吧?” 顧卿晚聞言頓時便有些傻眼了,她頭腦有些發(fā)懵,眨了眨眼又甩了甩頭,方才盯著秦御,開口道:“殿下的意思是說,我的賣身契不算數(shù)?我從來都沒賣身給王府,變成王府的奴婢?是這個意思吧?” 秦御覺得顧卿晚聽到這個事兒,應(yīng)該高興才對呀,他本來是不想告訴顧卿晚這個的,因?yàn)樗幌肷暮⒆?,讓他意識到顧卿晚還想著逃離他,告訴了她這事兒,秦御覺得這女人的心思必定動的更大了。 可是今日他心中又是愧疚又是憐惜的,便禁不住告訴了顧卿晚,想讓顧卿晚高興一下,知道了這事兒,也不必那么在意那些非議。 不過此刻他卻發(fā)現(xiàn)顧卿晚的神情有些不大對,她那臉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高興呢,反倒有些陰沉沉的模樣。 秦御被顧卿晚緊緊盯視著,手心竟然不自覺的冒出了汗,他小心翼翼的點(diǎn)了下頭,才又道:“爺是這個意思,爺還打量著讓卿卿早些給爺生兒子呢,爺?shù)膬鹤尤绾文軓囊粋€丫鬟的肚子里爬出來?爺怎么著也不可能將卿卿打入奴藉啊……” 秦御的聲音禁不住有些越來越小,只因他發(fā)現(xiàn)顧卿晚緊咬著牙關(guān),渾身都顫抖了起來,盯著他的一雙明眸更是似一頭被激怒的母獅,這和他預(yù)想的有點(diǎn)不一樣,秦御有點(diǎn)傻了。 ------題外話------ 謝謝186**3793 送了10顆鉆石、壽司晴 送了3顆鉆石、來1杯咖啡 送了9朵鮮花,撲倒么么么么再么么。哈哈,明天上午月票加更哈。 ☆、164 月票800加更 顧卿晚真的是要被氣死了,心里的火氣像是噴發(fā)的巖漿堵都堵不住。 秦御說的輕巧,從來沒把她當(dāng)成丫鬟,也從來沒將她打入奴藉,那語氣甚至是洋洋得意的,好似她應(yīng)該感恩一樣。 他妹的呀,有他這樣玩人的嗎?! 天知道,這些時日,她是真以為自己賣身為奴了,她心里有多憋悶難受。奴婢是沒有生命保障的,她在這王府里小心翼翼,忍氣吞聲,那都是因?yàn)樗嬉詾樽约菏侨肓伺宓摹?/br> 她不敢行事稍稍任性,在這府里頭,奴藉的她隨便什么人都能給她使絆子。她甚至連文晴,文雨都比不上。起碼人家還是家生子,全家都在王府里做事,勢力根深蒂固的。 她呢,她就一個外來人,孤身一個。 她不壓著性子,面上伺候著秦御,就這滿是眼睛的凌寒院,分分鐘消息便能傳到禮親王妃那里。 禮親王妃知道她沖秦御使性子,顧卿晚可不覺得禮親王妃會沒意見,便是再對她有好感,也得化為烏有。 誰再在禮親王妃面前給她上個眼藥,使個絆子,遭個什么陷害,等秦御出了府,對她沒了好感的禮親王妃一頓板子下來,就算是要了她的命,顧卿晚也不覺得秦御能怎樣。 他能為她和禮親王妃鬧上一兩年就不錯了,還真能為她一輩子不原諒自己的母親不成?真那樣只孝道就能壓死他!倒時候她真是死都白死了。 另外,她也想忍著,哄好了秦御,早日讓秦御放松對她的警惕,也好早日放了她的奴藉。為此,她沒少忍著他,還和他談條件,費(fèi)盡心思的教授易容術(shù)。 她這都是為了早日脫離奴藉,可是他倒好,現(xiàn)在輕飄飄的告訴她,她被玩了! 被騙,被玩了! 那她這些時日在他身邊的忍辱負(fù)重,甚至是忍辱偷生都算什么? 顧卿晚盯視著秦御的雙眼越來越紅,也越來越冷,秦御被嚇的僵了身子,往后略退了半步,道:“卿卿,你……你沒事兒吧?” 顧卿晚卻氣急反笑,她死死捏著袖子里的手,這才沒當(dāng)場爆發(fā)出來,暗自舒了兩口氣,她從梳妝椅上緩緩站了起來,沖秦御驀然一笑,似春花盛開,一下子舒緩了方才屋里怪異緊繃的氣氛。 “我沒事兒,聽到這樣的消息,我心里自然是高興的,方才只是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太驚訝了?!?/br> 她含笑說著,方才還恨不能吃人的神情仿似都是秦御的一場夢,秦御有些忐忑狐疑,顧卿晚卻湊上前略依偎在了他的懷里,柔聲道:“就知道殿下不舍得真讓我為奴為婢的。” 她主動靠近,聲音里帶著股釋然和輕快,秦御頓時便將忐忑和狐疑丟到了腦后,擁著顧卿晚,剛要和她說說他的打算,顧卿晚卻掙著推開了他,道:“殿下還是快去給王妃問安吧,王妃一準(zhǔn)等著呢,莫讓王妃多等。” 她說著幫忙秦御脫身上的官袍,又取了一件藏青色的常服來,示意秦御抬手。 對于府里的流長斐短,還有顧卿晚的安置問題,秦御也正要和禮親王妃說說,便暫時沒再多言,配合著換好了衣裳,撫著顧卿晚的手,道:“那爺卻母妃那里問安了,你等爺,一會子爺回來陪你一起用膳?!?/br> 顧卿晚含笑點(diǎn)頭,將秦御送到了廊下,見他大步去了,顧卿晚折身回到房中,臉色頓時冷若寒霜,眸中又浮起了冷笑來。 那廂,秦御并沒直接去秋爽院,反倒招呼宋寧去查今日在花園里嚼舌根,被顧卿晚聽到的那幾個丫鬟都是誰。 宋寧應(yīng)下去查問,秦御才邁步進(jìn)了秋爽院,陪禮親王妃坐著說了會子話,禮親王妃倒率先說起了今日府中的流言來,道:“母妃已經(jīng)罰過大廚房亂傳流言的丫鬟婆子了,外言不入,內(nèi)言不出,她們卻將外頭菜市上聽來的閑話,帶回府里亂嚼舌根,當(dāng)真是母妃平日里太寬待下人了,只是倒讓卿晚受了委屈,難為她也沒埋怨母妃,今兒還去花房替母妃照顧那些花草,還挑選了兩盆格外好的茶花,讓丫鬟送了過來?!?/br> 禮親王妃說著指了指窗邊條案上擺放的兩盆茶花,道:“說起來,卿晚可真是個心靈手巧的,我那些花草到了她手里頭,這才幾日功夫,就精神了不知多少,你瞧瞧桌上的那盆十八學(xué)士。母妃養(yǎng)了兩年了,總也長不好,愣是不開花,卿晚就照料這么兩日,你看看這花兒開的,母妃前些天在義親王府,義親王妃還顯擺過一盆十八學(xué)士,母妃這盆等過幾日花兒都開了,可比她那盆要不知好多少呢,到時候定要寫個帖子,邀她過來賞花!” 秦御順著禮親王妃的目光看向那盆十八學(xué)士,樹型優(yōu)美,花苞不少,已經(jīng)開了兩朵,一朵是粉白的,還有一朵白底紅條的,搖曳在窗外吹進(jìn)的微風(fēng)中,典雅精致、嫵媚多姿,就像那個女人。 秦御唇邊不自覺掛上了笑意,回頭沖禮親王妃道:“母妃,兒子想著,卿晚一直跟兒子在外院也不是辦法,如今非議她的說的那樣難聽,要不,還是讓她到內(nèi)院來吧,放在母妃身邊,兒子也放心?!?/br> 禮親王妃頓時便笑了起來,點(diǎn)著秦御道:“早該這樣了,又不是隨意玩玩的通房丫鬟。外院那地方,又是侍衛(wèi)又是小廝的,外男進(jìn)進(jìn)出出,哪里是能讓姑娘家久待的地方,既然強(qiáng)迫人家跟了你,就該好好安置。非得迫的人家簽了賣身契,當(dāng)個丫鬟跟在外院,人家姑娘能高興,能對你死心塌地就怪了?!?/br> 禮親王妃覺得秦御可算是想明白了,哪有女眷一直呆在外院的道理?她抿了一口茶,道:“只是這進(jìn)內(nèi)院,也得有個章程,你是怎么想的?直接從丫鬟提成婢妾的話,如今你可還沒有正妃,連敬茶禮都不必了,直接收拾個院子讓卿晚搬過去便是……” 秦御臉上一紅,卻道:“那賣身契兒子沒往官府登冊的?!?/br> 禮親王妃話一頓,瞪了秦御一眼,遂無奈道:“母妃怎生了你這么個笨拙的,沒有登記,你騙人家姑娘做什么?母妃還真沒見過這在姑娘面前,背后當(dāng)好人,當(dāng)面扮壞人的,你怎么就不開竅呢!” 秦御被禮親王妃說的有些不自在,抿了抿唇方才道:“既然她就不是王府的丫鬟,便不能直接挪進(jìn)內(nèi)宅來,還是……辦個納妾禮吧?!?/br> 禮親王妃點(diǎn)頭,道:“這個是自然,可惜了卿晚這罪臣女眷的身份,如今也只能做個尋常侍妾,若不然……哎。” 禮親王府若是執(zhí)意要將一個罪臣女扶上夫人和側(cè)妃這樣的位置,便是公然打皇帝的臉,如今王府和皇帝的關(guān)系已是有些緊張,這時候也只能暫時委屈顧卿晚了。 禮親王妃又道:“納妾的事兒,母妃會好好安排下的,名分……往后慢慢提吧?!?/br> 秦御沒言語,起身道:“如此兒子便先回凌寒院了,就不陪母妃用膳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