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撿回去養(yǎng)養(yǎng)看[重生]、汾喬是只小刺猬、[綜漫]打網(wǎng)球的棉花糖少年、重生之我有超級醫(yī)療系統(tǒng)、[綜英美]蝙蝠俠的克系女友、[綜漫]神奇少年狗卷君、小妖怪團(tuán)寵日常、魔王莫慌、御前、幫你減肥,管瘦
“是啊,顧姨娘還是萬莫為難奴婢們了,不是奴婢們針對姨娘,是這規(guī)矩破不得?!绷硪粋€婆子也開口道。 顧卿晚心里充滿了焦躁,她倒是可以扮成丫鬟偷偷的買通了后門或者側(cè)門婆子混出去,可問題是,這是皇城,混出去后,根本就沒有馬車可以坐。 等她走出勛貴們居住的皇城,到了內(nèi)城才能雇到馬車,可那樣的話,只怕到顧宅時最少也要一兩個時辰,兩個顧宅也都要燒沒了! 顧卿晚雙眸冒火,不再和婆子們撕纏,轉(zhuǎn)身就往花園的方向去。邊走邊沖文晴道:“一會子到了花園,我便不進(jìn)去了。你速速過去,尋了陳嬤嬤,要到對牌便趕緊的回來,盡量別鬧出大動靜來,知道了嗎?” 文晴連連點頭,道:“奴婢都明白,姑娘就放心吧?!?/br> 文晴本來是想按顧卿晚的意思,不驚動旁人尋陳嬤嬤拿到對牌的,可是她到了花園沒靠近禮親王妃的亭子就被兩個姑娘攔住。 “你去將那邊兒的棋盤給我們挪到這邊的花樹中間來?!?/br> “對了,再給我們拿些新鮮瓜果過來?!?/br> 文晴急的不行,哪里顧得上幫忙挪動什么棋盤,福了福身,道:“兩位姑娘,奴婢不是今日在花園里當(dāng)值的,奴婢這就去給兩位姑娘找個丫鬟來,兩位姑娘稍等?!?/br> 她本以為這樣就能走了,誰知道那穿姜黃色褙子的姑娘卻是個驕縱的,怒聲道:“難道你不是王府的丫鬟嗎?怎么讓你做點事兒也推三阻四的,趕緊去搬棋盤過來!” 穿紫紅色褙子的姑娘倒是不想鬧事兒,扯了扯那姜黃褙子,道:“別了,咱們等等也沒什么的?!?/br> 姜黃褙子卻愈發(fā)惱怒起來,道:“我不,我就是要她去!陳葛慧欺負(fù)我也就算了,評什么連一個丫鬟也看不起我……你怎么走了!你站??!” 兩人起了爭執(zhí),文晴是想偷偷溜掉的,誰知道竟讓發(fā)現(xiàn)了,她只好再度站住。 不過她明顯已經(jīng)惹怒了那姑娘,那姑娘認(rèn)定了文晴看不起她,怒氣沖沖的道:“你什么意思?我吩咐你做點事兒怎么了,你跑什么跑,王府怎么會有你這樣的丫鬟!” 這邊的動靜有點大,頓時便引得好幾個姑娘都靠攏了過來,文晴連連道歉,臉色微白。 亭子中秦御正在找機會告退,禮親王妃卻和幾個夫人談的正歡,他耳力好,雖然隔的有些遠(yuǎn),卻還是捕捉到了文晴的聲音。 頓時便豁然站起身來,倒將禮親王妃幾個嚇了一跳。 禮親王妃詫異看去,秦御卻道:“那邊好像是出了點事兒,兒子過去看看。” 他一言后,大步離開亭子往文晴的方向走去,秦御一動,站在附近花叢中的姑娘們也都目光追隨,很快就都留意到了不遠(yuǎn)處的動靜。 秦御過去時,那姑娘已經(jīng)尋了王府的一個嬤嬤,正在痛斥文晴的罪過,文晴臉色焦急跪在地上。 秦御擰了下眉,走過去,目光只落在文晴身上,道:“跪在那里做什么?” 他的聲音出現(xiàn)的很突然,眾人回頭瞧見秦御皆是一驚,紛紛行禮,那兩個鬧事的姑娘臉色頓時就紅了,羞羞答答的福著身。 文晴像是沒反應(yīng)過來,還跪在地上,秦御臉色發(fā)沉,道:“沒聽到爺?shù)脑??不在你主子身邊伺候著,跪這里干什么!” 旁邊的王嬤嬤上前一步,道:“二爺,這丫鬟沖撞了客人,奴婢正準(zhǔn)備帶她下去懲戒。” 秦御掃都沒掃那嬤嬤一眼,只道:“你來說!” 他示意文晴,文晴方才沒反應(yīng),其實是在琢磨是不是該直接跟秦御說顧家的事兒,這會子見秦御發(fā)問,她忙磕頭道:“主子那里有點急事兒,吩咐奴婢來尋陳嬤嬤稟事兒,奴婢不是有意要給這位姑娘難看的。奴婢已經(jīng)說了,不是在花園當(dāng)值的丫鬟,奴婢另外給她尋一個丫鬟過來伺候,這位姑娘卻誤會奴婢看不起她?!?/br> 秦御聞言卻挑眉,道:“你主子呢?” 文晴回道:“主子在花園外等著呢?!?/br> 秦御的眉頭頓時便擰了起來,臉色有些陰沉,竟然邁步就往外走,走了幾步,見文晴竟然沒反應(yīng),卻又回頭怒道:“還跪在哪里干什么?等著受罰呢,你不看看是不是你的錯!” 文晴額頭冒汗,卻硬著頭皮爬起來,也顧不上臉色難看的眾人,提裙追上秦御。兩人很快就消失在花園里。 方才秦御過來,好些姑娘都不動聲色的跟了過來,當(dāng)場目睹了這一幕,一時間一片靜默。 片刻才有姑娘詢問王府的丫鬟,道:“方才跪著的那個丫鬟,她的主子是誰???” 被詢問的丫鬟面色遲疑沒回話,旁邊姑娘笑著道:“你也不是花園里伺候客人的丫鬟嗎?客人有問不該答嗎?!?/br> 那小丫鬟這才咬唇道:“那好像是……顧姨娘身邊的文晴jiejie?!?/br> 于是,沒片刻,姑娘們便都知道,顧卿晚的丫鬟不過在花園中晃了一圈,燕廣王便跟著走了。 亭子中,禮親王妃聽聞此事,笑容微斂。 花園外,顧卿晚正等的著急,就見秦御大步在前,文晴垂著腦袋,一臉懊惱跟在后頭過來,顧卿晚眨了眨眼,撫了下額頭,道:“你怎么出來了?” 秦御卻上前扣住了她的手,道:“爺都聽文晴說了,沒事兒,母妃那里回頭爺在去認(rèn)罪,爺先陪你回去看看?!?/br> 言罷,他拽著顧卿晚便往外走。 左右他人都已經(jīng)出來了,事情已經(jīng)弄砸了,顧卿晚也沒再推辭,快步跟著秦御往外走。 秦逸騎馬載著顧卿晚,一路狂奔往顧宅去,只是因距離有些遠(yuǎn),中間又要穿過鬧市,等到時也是四十分鐘后了。 還沒進(jìn)桐花巷,遠(yuǎn)遠(yuǎn)就見顧宅方向冒著nongnong的黑煙,映著蔚藍(lán)的天空格外觸目驚心,顧卿晚本來還希望是有人在設(shè)計騙她,這會子禁不住渾身微冷。 竟是真的出事了! ☆、196 穿越的真相 顧卿晚被秦御帶著沖進(jìn)桐花巷,卻見整個桐花巷都已經(jīng)被驚動了。 這邊房屋相連,各家各戶都派了下人提著水桶往顧宅方向趕,還有不少看熱鬧的擠在巷子里。 馬是進(jìn)不去的,秦御抱著顧卿晚直接從馬背上一躍而起,飛檐走壁的踏著綿延的圍墻往顧宅靠近。 越是靠近,顧卿晚心跳越厲害,禁不住緊緊抓著秦御的手臂。熱浪撲面,老遠(yuǎn)都能感受到火勢之大,像是要吞噬天地萬物。 “別怕?!?/br> 秦御的聲音撫過耳畔,顧卿晚沒言語,只點了下頭,道:“一定是有人蓄意放火!” 又不是夜半,大家都在沉睡,起火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這可是大白天的,怎么火勢還燒的這么大,除非是有助燃物,不然火該早撲滅了才對。 秦御拍撫著顧卿晚的背脊,道:“爺會查清楚的?!?/br> 說話間一股黑煙沖過來,顧卿晚咳了兩聲,便沒再多言。 片刻,秦御總算將顧卿晚帶到了顧宅前,火勢最大的明顯是莊悅嫻所住的第二進(jìn)院子,顧卿晚雙腳一落地便推開秦御往里跑出,卻見整個上房連帶著廂房都已經(jīng)燒的不成樣子,大梁都著了。 到處都是提著水桶的人,可一桶桶水潑濺上去明顯是杯水車薪,半點作用都起不到一樣。 顧卿晚顧目四望,不曾看到莊悅嫻的身影,心里更加著急起來。 “聽說還有人在里頭沒出來呢?!?/br> “都燒成這樣子了,看來是沒得救了……” “這燒著的是正房,是這家的夫人嗎?” “不知道啊,剛剛還有個穿朝服的大人沖了進(jìn)去,半天了也沒出來?!?/br> “大人?什么大人?” …… 有幾個人站在旁邊議論著,顧卿晚聽在耳中,一顆心不停往下沉。雙眼一亮,她總算瞧見了被人扶著,渾身狼狽的金桔。 她忙沖了過去,一把攥住了金桔的肩膀,問道:“金桔,大嫂呢?大嫂人呢?” 金桔身上明顯也多處受傷,臉上紅一團(tuán),黑一團(tuán)的,滿臉淚痕,被顧卿晚抓住,明顯呆怔了一下,她才陡然抓住了顧卿晚的胳膊,哭著道:“姑娘!姑娘快救救夫人,夫人還在里面呢!夫人沒出來呢!怎么辦,夫人是不是出不來了!姑娘……” 金桔情緒激動,言語錯亂,顧卿晚頓時一顆心都涼了,只能本能的捏緊了金桔的肩,道:“我大嫂還在里面?” 金桔點頭,哽咽不已,顧卿晚丟開她,轉(zhuǎn)頭盯著火勢兇猛的屋子,只覺頭目森森。想到這些時日和莊悅嫻相依為命的日子,想到今日顧家的大火,極為可能是因她而起。 她雙目通紅,沖著一個提著水桶的人便跑了過去,只她的手剛碰上水桶,便被一只大掌給握住,顧卿晚擰眉抬頭,看到的是秦御被火光映的一片輕紅的俊面。 “別添亂,爺進(jìn)去!” 他言罷,提起水桶便澆到了身上,只是還沒等他邁步,就聽有人大喊一聲,道:“看,出來了!出來了!” 顧卿晚聞聲望去,正看見有個欣長的身影抱著個人從熊熊烈火中現(xiàn)身,正艱難的往外沖,火舌卷著,火浪煙霧太大,她一時間也瞧不清兩人的身影,不過卻神情一震,忙往臺階上沖去。 秦御瞧見那身影卻眉頭微微一蹙,他比顧卿晚的眼力佳,看的很清楚,從火場出來的不是旁人,正是婁閩寧。 大梁都燒著了,屋子隨時都有坍塌的可能,秦御身影掠過往臺階上沖的顧卿晚,隨手便將她甩了下去,道:“看好她!” 顧卿晚被他丟的往后踉蹌著退了好幾步,一屁股跌坐進(jìn)了金桔的懷里,抬頭就見秦御身影沖進(jìn)了大火,迎上了那跌撞往外沖的人。 人群都瞧著他們,眼見就要出來了,卻有根巨大的梁從上跌落而下,沖著三人就砸了過去。 “小心!” 四周響起一片驚呼聲和抽氣聲,顧卿晚瞪大了眼,捂住了嘴,卻見秦御一手格擋開那掉下來的梁木,護(hù)著旁邊人,加快腳步一起沖了出來。 而隨著那根大梁的掉落,整個火房也像是被抽去了脊椎,在他們身后轟然坍塌,火星彌漫,火舌四躥。 “好險!差點就壓進(jìn)去了!” 圍觀的眾人紛紛退后,不忘唏噓出聲,顧卿晚從地上爬起來,忙踉蹌著去迎。 跑近了,她才瞧清,那個抱著人的竟是婁閩寧,他身上的朝服已被燒的不成樣子,頭發(fā)臉上都有些不同程度的燎傷,顧卿晚卻顧不上這樣,她的目光落在婁閩寧臂彎里的人身上,瞪大眼,抬手猛然捂住口,渾身都劇烈顫抖起來。 “對不起……我得到消息來時,已經(jīng)太晚了,沒能救得了你大嫂……” 婁閩寧的聲音顯然也被濃煙熏傷了,暗沉難辯,他說著單膝跪在地上,將懷里的人放在了地上。 只是那差不多已經(jīng)算不上一個人了,只能說是一具半焦黑的尸首,面目大抵是被掉下來的梁木灼過,已看不清五官。顧卿晚認(rèn)出了那尸首右手上戴著的玉鐲子,確實是莊悅嫻的。 顧卿晚上次回家,還見莊悅嫻戴過的。 “夫人!夫人!” 金桔撲了過來,跪在地上,大喊著哭了出來。 顧卿晚捂著嘴,卻禁不住往后退了兩步,心中充滿了荒謬和茫然,死死瞧著眼前的一切,眼眶脹痛,可就是流不出淚來。 她的狀態(tài)看上去糟糕透了,秦御上前兩步,想將她拉進(jìn)懷里,剛碰到了顧卿晚的手臂,便被她一把推開。 她用的力氣很大,燒紅的雙眸滿是冰冷,秦御被嚇了一跳,只覺一顆心像是因她的推離也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捏住了,透不過一絲氣來。 他擰著眉,剛想再靠近,顧卿晚卻突然雙眸一閉,身子癱軟了下去。秦御面色大變,在顧卿晚跌落前將她接進(jìn)了懷里。 懷中的人,輕盈虛弱,臉色蒼白,雙目緊閉,顯是受了巨大刺激才暈厥過去的。 秦御將顧卿晚抱起來,婁閩寧面色擔(dān)憂,目光落在顧卿晚身上,道:“你先帶她走吧,這邊我會處理?!?/br> 秦御也沒多客氣,瞧了眼婁閩寧點了下,又目光沉沉看了眼地上的焦尸,這才抱著顧卿晚轉(zhuǎn)身而去。 眼見他們離開,婁閩寧身子略晃了下,成墨從旁邊的人群中沖了過來,忙一臉焦急的扶住自家主子,道:“爺,你怎么樣?屬下先扶您回府?!?/br> 婁閩寧推開成墨,眸光略沉,只問道:“怎么樣?可有抓到什么嫌疑之人?” 成墨聞言臉色都黑了,道:“爺都這樣了,還管什么嫌疑不嫌疑的,先回府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