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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言術(shù)。 這一刻,狗卷棘無視了咒言術(shù)會帶來什么樣的后果,急切地看向花坂裕也,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花坂裕也很快反應(yīng)過來,見他張口又要重復(fù)一次,食指按上嘴唇:“噓。” 他目光溫柔中帶著纏綿:“狗卷君的心意,我已經(jīng)知道了?!?/br> 少年人既真摯又炙熱的回應(yīng),他已經(jīng)完全感受到了。 雖然只是平平無奇的“喜歡”兩個字,但對于咒言師,對于狗卷棘而言,這兩個字的份量足矣超越一切承諾。 心里驀地一軟,花坂裕也不自覺放軟了語氣:“我可以叫你棘嗎?” 狗卷棘耳朵尖尖漫上一抹粉,按捺住害羞回答:“鮭魚。” “棘?!被ㄛ嘣R步辛艘宦?,笑了笑,“棘?!?/br> 狗卷棘不是沒被人這么叫過,可偏偏花坂裕也這么喊他的時候,就像是觸了電一樣,全身升起酥麻。 他捂住發(fā)燙的耳朵:“鮭魚。” 小少年的反應(yīng)實在太過可愛,花坂裕也彎著眼睛接著道:“那我們現(xiàn)在算是交往關(guān)系嗎?” 這樣算交往了嗎?狗卷棘也不知道。 他沒有和人交往過,關(guān)于戀愛的知識也少得可怕。 但—— 狗卷棘小幅度地點頭:“鮭魚” 他想算。 他想和這個人在一起。 “我也覺得算?!被ㄛ嘣R舱f,他伸出一只手,在狗卷棘面前攤開了掌心,“所以” “可以和你牽手嗎?男朋友?!?/br> 花坂裕也的手和他的人一樣好看,指節(jié)分明,漂亮得像一個無暇的藝術(shù)品。 狗卷棘喉嚨微動,不自覺咽了咽口水。 他緩緩地伸出手去,把自己的手掌搭在了青年的手心。 花坂裕也一笑,慢慢地合攏手,溫?zé)岬恼菩南嘤|,青年溫和卻又帶著強硬地扣住了他,霸道的手指從狗卷棘的指縫中穿過。 ——十指相扣。 他饜足地勾著唇角,像是吃到了大餐的貓咪,正在舔著爪子說:“多謝款待”。 第30章 戀愛日常 這不是狗卷棘第一次和花坂裕也牽手,卻是第一次以“男朋友”的身份做這件事。 他下意識放緩了力道,生怕自己的手勁太大,弄疼了青年。 花坂裕也看著小朋友緊張的樣子,悶著聲笑了笑:“我們?nèi)コ燥垼俊?/br> 狗卷棘不知道自己哪里又逗得他開心了,抬起頭眨了眨眼:“鮭魚。” “不過”花坂裕也學(xué)著他的樣子也眨了眨眼,“在這之前,我有一個小請求。” 狗卷棘覺得現(xiàn)在他哪怕是想說要天上的星星,自己也會想辦法給他取來。 花坂裕也說:“我想了一下,既然棘可以用‘鮭魚’‘鰹魚干’這種詞來表達意義,是不是證明咒言術(shù)對沒有特殊含義的詞不起效” “所以,可以叫一次我的名字嗎?” 狗卷棘一愣,沒想到他的請求竟然是這個。 花坂裕也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他:“我想聽棘喊我的名字?!?/br> 狗卷棘對他向來沒有什么抵抗力的,現(xiàn)在再被他用這樣的眼神一瞧,差點忘了自己是誰,叫什么,現(xiàn)在又在哪里。 【花坂裕也?!?/br> 狗卷棘已經(jīng)記不得自己有多久沒有交過一個人的名字,他的心臟砰砰直跳,神色無比認真。 花坂裕也笑了,耐心地糾正他:“不是這個名字?!?/br> 狗卷棘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害羞:【裕也?!?/br> “嗯?!?/br> 一只溫暖的手蓋在了他的頭上。 花坂裕也笑彎著眼,“我在?!?/br> 咒言師,出口即詛咒。 而名字,是世界上最短的咒。 對于狗卷棘而言,這一天的體驗簡直像在夢里,約會、表白、交往、吃飯,然后花坂裕也送他回了高專。 直到第二天清晨坐在了教室里,他仍舊沒有從昨日的“美夢”中回過神來。 “棘怎么了?”禪院真希問和他關(guān)系最好的熊貓,“看上去怪怪的?!?/br> “不知道誒。”熊貓說,“今天起床后就這樣了?!?/br> 乙骨憂太看著怔神中的好友:“哇,看起來有點嚇人?!?/br> “什么?”一道聲音突然出現(xiàn)在了幾個人身后,嚇得他們連忙跳開。 五條悟雙手背在身后,一臉好奇:“什么看起來有點嚇人?” 學(xué)生們讓開,他看到了狗卷棘:“咦?”五條悟發(fā)出一個短促的音節(jié),“棘怎么了?” “不知道?!敝挥幸夜菓n太愿意回答他。 “感覺和戀情有關(guān)呢?!蔽鍡l悟若有所思,看了一年級僅剩的良心兩眼,緊接著理直氣壯地開口:“那就由憂太去問他吧!” 乙骨憂太:“誒——?” 他被五條悟趕鴨子上架地推出來,腳步磨磨蹭蹭,吸引了發(fā)呆的狗卷棘的注意。 狗卷棘歪頭:“海帶?” 乙骨憂太本來沒覺得有什么,但聽到五條悟的分析后,提問時就變得磕磕巴巴起來:“狗,狗卷同學(xué)是身體不舒服嗎?” “鰹魚干?!惫肪砑卮?,疑惑他為什么會這么問,目光向后望去,看見了乙骨憂太身后的其他人,頓時了然。 他思考了兩秒說:“金槍魚蛋黃醬!” “咦?”熊貓最先反應(yīng)過來,“咦咦咦咦咦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