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jié)
慕容淵雖然未曾見過悠落,但是,看著悠落身上不同于大新女子的裝扮,而且也算是華貴,加上今日的日子,便也明白了,這大概便是西原而來的悠落公主了。 只是看著悠落看向自己的表情,還有面上的淚痕,他很是不解,“悠落公主?” 這一出口的聲音,終于讓陷入了對司空回憶的悠落頓時(shí)醒悟過來,這個(gè)人,有著司空一般的面貌,可是,這樣的聲音,卻不是司空的聲音,司空的聲音還是清朗的,永遠(yuǎn)帶著讓人充滿活力的快樂,可是,這個(gè)男子的而聲音,卻是輕柔的,那么輕,那么淺。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悠落趕緊抬手擦了眼淚,“你是?” 看著悠落突然的變化,慕容源的面上不解,可是,對方是一個(gè)女子,他不便于過問,“本王是元王?!?/br> 悠落知道,元王便是大新的皇長子。 當(dāng)即也趕緊回了一個(gè)大新的禮儀,“元王殿下。” 可是她聲音里邊明顯帶著哽咽的味道,便是看他自己的眼神,也是不尋常的,這下子,慕容源便是不想理會,也是不行了,還是輕柔的聲音,“公主,這是?” 悠落的聲音亦然還是哽咽,“司空哥哥?”她心中帶著一份明知不可能的希望。 元王聽此,卻是皺眉,看著悠落再次止不住的淚眼,不明所以,“公主?” 悠落的眼淚止不住了,只得捂著唇,聽著元王口中喊出的這一聲陌生的公主,退開一步,轉(zhuǎn)身快步離開了此處。 只元王面上仍舊是不解的神情,看著悠落轉(zhuǎn)身快步離開的背影,那么無助那么消瘦,似乎帶著許多悲傷,不明白,這個(gè)女子為何見到自己反應(yīng)竟是如此大,而她口中叫出的那一聲“司空哥哥”,司空?似曾聽說的名字。 元王沒有多想,可不知為何,看著悠落離開的背影,卻是覺得心中一悶。 只是,也僅僅是心中一悶罷了,他早已過去了那樣因著一眼便能認(rèn)定一個(gè)女子的年齡,微微搖了搖頭,便離開了此處。 只是,悠落跑開了幾步,終于停了下來,她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到這里的,這里遠(yuǎn)離御花園的中心,幾乎沒有宮人的出現(xiàn),到底再也忍受不住了,只蹲在地上,將頭埋在了膝蓋之間。 那個(gè)是司空又不是司空的男子,是大新的元王啊。 悠落再一次回到御花園之中的時(shí)候,除了眼睛還有些紅,已經(jīng)沒了什么不妥,只是,同樣還在御花園之中的拓跋紹看到悠落這個(gè)模樣,便知道,悠落剛剛情緒不好過,便也只能上前,“悠落,怎么了?” 悠落看到拓跋紹,再自己的親哥哥面前,再次軟弱了一分,“哥哥,我看到了司空?!?/br> 拓跋紹眉頭一皺,“別胡說,你怎會看到司空?” 這么說著,悠落的眼圈便紅了一分,“哥哥見過大新的元王么?他長得和司空是一模一樣的!” 拓跋紹眉頭一皺,大新的元王,說句不好聽的話,便是一個(gè)病秧子,深居簡出,基本上不會出現(xiàn)在任何人的視線,也不會被任何人注意,但是其實(shí)說來,這樣的人才是最被容忍下來的,不管最后諸君是哪位,慕容源都不會受影響,而他曾經(jīng)也是慕容淵之后,拓跋紹想要考慮的人選,只是因著他的身體……來了大新這些日子,一切事情都是與慕容治和永業(yè)帝相商,的確沒有見過元王這號人物。 “你怎么見到元王?” 拓跋紹不希望自己的meimei永遠(yuǎn)陷入對司空的回憶之中。 “哥哥,宮宴之上,你若見到了,就會發(fā)現(xiàn),他與司空長得有多么相似,可我知道,他不是司空哥哥,他是大新的元王?!?/br> 拓跋紹聽著悠落如此清楚明白的話,也明白了悠落心中有數(shù),即便兩人長得相似,也不會將兩人混淆。 輕微嘆了一口氣,拓跋紹輕拍她的后背,“悠落,你該放下司空了?!?/br> “我以為我能夠放下的,哥哥,可我見到了元王之后,我便發(fā)現(xiàn),我還是放不下?!庇坡湔f得有些絕望,也有些無助。 只輕輕嘆了一口氣,拓跋紹不知該如何說,司空對悠落何其重要,他自然知曉。 元王么?看著悠落如此樣子,拓跋紹心中微微嘆了口氣,待他接下來看過再說吧,竟然想不到,大新一向不聞其名的元王,竟然是有和司空一模一樣的面孔么。 御花園這邊的宴會還在繼續(xù),晚一些的時(shí)候,宮宴才開始,只是,隨著一聲驚呼,“小皇孫!” 拓跋紹心中一緊,便朝著聲音來源過去,悠落聽著這一聲音,也頓住了所有的悲傷,與拓跋紹前去。 安安離他們并不遠(yuǎn),只不過是隔著幾步的距離罷了,但是,因著御花園之中花草樹木的遮擋,還有拓跋紹在這邊安撫悠落,安安的不見,并不太引起他們注意,此時(shí)轉(zhuǎn)過一個(gè)花圃,便看到了圍在一處的人,而蘇云初已經(jīng)早先出現(xiàn)在了安安的身邊。 原來是原本跟著拓跋紹在一處的安安,看到了另一邊的柳如絮,因著柳如絮先前對蘇云初態(tài)度的不好,他一直不喜歡這個(gè)女人,更是看到了后邊柳如絮反咬一口,拒不承認(rèn)自己欺負(fù)了蘇云初,當(dāng)然,在安安看來,那就是柳如絮在欺負(fù)蘇云初,因而一直心中憤憤不平,因此,看到了出現(xiàn)在花圃另一邊的柳如絮,便想出現(xiàn),嚇?biāo)惶?,可是,這一嚇,柳如絮的確是被嚇到了,但是,嚇到之后,想著自己先前在做的事情,更是惱怒頓生,尤其是看到安安還朝著自己吐舌頭,心虛加上心慌,只沉聲怒喝,“你做什么!” 安安那會兒調(diào)皮,被柳如絮一喝,繼續(xù)做著鬼臉,“你是壞人!” 可柳如絮這會兒惱怒著,便也沒有多想,只想著教訓(xùn)一番安安,便想也沒有多想便用力推了一把安安,可是卻是不想,這用力一推,就出了事情,安安本就站在花圃邊上,因著被花草絆住了來不及溜走,直直被柳如絮推了一把,直接倒在了地上,若是無事,這番原本也不至于出事,可是偏偏,柳如絮忘記了自己先前在此處,是在干什么。 因而,隨著安安的倒下,已經(jīng)有人首先發(fā)現(xiàn)了此處的異樣,便當(dāng)即叫出了聲音,蘇云初與慕容淵剛剛回到此處,聽到聲音,便趕緊過來一看,而拓跋紹也趕緊過來一看。 只躺在地上的安安,急促呼吸,顯然就是就心疾發(fā)作的癥狀。 蘇云初自然是知道,來不及理會先前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便趕緊從頭上的珠釵之中拿出了銀針,快速給安安施救,另一邊,也從袖中拿出了藥丸,給安安服下。 雖然不是針對安安身上病癥的,但是,對少有些緩解。 這時(shí)候的慕容淵,當(dāng)然已經(jīng)不在乎那些安安對蘇云初過分的親昵了,拓跋紹一趕來的時(shí)候,只看到了蘇云初已經(jīng)在給安安施救,另一邊,柳如絮知道自己闖下了大禍,此時(shí),只得站在一旁,早已忘記了該如何。 只蘇云初一邊給安安做簡單施救,一邊對著拓跋紹道,“安安的藥丸呢?” 悠落一聽,趕緊從袖中拿出一瓶藥丸,蘇云初當(dāng)即給安安服用了下去,而后,安安原先的癥狀雖是消失了,但是,卻也進(jìn)入了沉睡與昏迷之中。 如此也算是有驚無險(xiǎn)了。 安安被放到了悠落的懷中,可是,看了一眼一旁不知所措的柳如絮,聲音冷然,“柳小姐這是做什么?” 另一旁,慕容治聽到這邊的動(dòng)靜自然是趕過來了,見到柳如絮被一群人圍看,同樣皺眉不已,“出了什么事情了?!?/br> 蘇云初不多說,這事兒,自然是該由拓跋紹來解決。 拓跋紹聲音一冷,“不知柳小姐這是想要對本王的兒子做什么?” 慕容治看了一眼悠落懷中的安安,再看看一旁柳如絮,“怎么回事?” 見到這樣的情景,柳如絮已經(jīng)沒有了半分冷靜,“治王,是是小皇孫想要來嚇我,我不小心……” 聽著柳如絮這份說辭,慕容治眉頭更是皺了一分,柳如絮這個(gè)蠢貨,在這種時(shí)候,竟然會如此與一個(gè)下孩子計(jì)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