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拐走教主、邪君的便宜夫人、[綜]當(dāng)暴力女穿成悲劇女、[綜漫]友人帳變異啦、穿越之佳期春尚好、重生之為你癡狂、寵妻狂魔住隔壁、[紅樓]小爺我是個粗人、最后一條龍、古穿今之我的高冷女友
紀然笑出了聲,他很順手地在阮默默頭上揉了一把,說道:“學(xué)姐坦誠一點會更可愛。動心不是一件丟人的事情,不管是對人,還是對物。” ☆、第三章 (3): 這句話好像不僅僅是字面上的意思。 阮默默愣了下神,捂頭怒視這個沒大沒小的家伙:他就是這樣尊重學(xué)姐的?! 占夠了學(xué)姐的小便宜,紀然很自然地收回手,拿過chalk在皮頭上印了印,然后彎下腰,用一種很流暢很漂亮的姿勢將球桿對準了白球:“打臺球,首先姿勢要正確。” 阮默默觀察了兩秒,照瓢畫葫地彎下腰:“這樣?” “腰再往下壓一點?!?/br> “這樣?” “看我的手勢?!?/br> “這樣?” …… 一連問了好多次都沒對,阮默默有些急了,她從小領(lǐng)悟能力就好,學(xué)什么都很快,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卡在姿勢標不標準這個入門的問題上。 越是著急,腰板就越僵硬。 紀然忽然嘆了口氣,直起了身子。 阮默默心里打鼓,他是不是覺得她太蠢了連個動作都學(xué)不會決定放棄她了? 正在胡思亂想,她忽然覺得背上一暖,紀然略顯低沉的聲音近在耳畔:“腰放松一點,你腰板兒這么硬還怎么打球?” “手放松?!?/br> “眼睛看著球,三點一線懂不懂?” …… 溫?zé)岬暮粑魂囈魂嚨負湓谒亩螅且恍K肌膚的神經(jīng)突然變得格外敏感,將那種仿佛羽毛掃過心間的悸動傳送到她的大腦,再由大腦傳送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她要拼了命地攥緊球桿,才能抑制住全身的戰(zhàn)栗。 不用回頭,她也能想象出自己和紀然此刻的姿勢有多親密多曖昧。 圍觀群眾們早已被紀然這一大膽的舉動驚呆了,一個個傻不拉幾地看著,有人手機摔到了地上都沒發(fā)現(xiàn)。 她僵硬地按照他的要求調(diào)整身姿,好像是終于勉強讓他滿意了,他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好了,現(xiàn)在把球打出去。” 阮默默抽了筋似的把球桿往前一戳—— “biu”的一下,那顆白球被她撬了起來,在空中劃出一道嘲諷的弧線,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再也沒有比打桌球的時候把球打出了桌子更丟人的事情了! 阮默默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紀然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問道:“學(xué)姐,你在想什么呢?” 麻煩你把身子從人家身上起開,把手從人家手上拿開再問這句話好嗎! 阮默默猛地直起身子,面紅耳赤地把球桿往紀然懷里一塞,匆匆說了句“我還是回房間好了”就落荒而逃。 “嘭”的關(guān)門聲拉回了圍觀群眾們的神志,所有人看向紀然的眼神里都帶著“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的指責(zé)。 紀然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他只是單純地想教學(xué)姐打球啊大家為什么要這么看他? 路成重重地“唉”了一聲,語重心長地說道:“紀然啊,追女孩子要有耐心啊,cao之過急反而會適得其反啊?!?/br> 紀然覺得冤枉,忍不住為自己辯解道:“我沒想亂來的,我這是……情難自禁。” 眾人:呵呵,不信。 “真的,我就是太喜歡學(xué)姐了而已。” 眾人:呵呵,你繼續(xù)編。 “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信了?!?/br> 眾人:…… 阮默默一路小跑回房間,關(guān)了門上了鎖,安穩(wěn)地坐在了床邊,她才捂著怦怦亂跳的心臟重重地喘了幾口氣。 手背上還殘留著他的觸感,臉頰的熱度還沒消退,耳根仍被呼吸掃過的感覺困擾著,腦子里也還回響著他低沉的嗓音。 她慢慢地放下手,控制不住地去回想紀然的胸膛貼近她的后背后每一個細微的感受,每多回想起來一些,她的呼吸就越緊張一些。 她仰面躺在床上,盯著暖黃色的吸頂燈走了神。 動心不是一件丟人的事情,不管是對人,還是對物……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門被叩響了,阮默默剛放松下來的神經(jīng)又繃緊了,警覺地問道:“誰?” “我,學(xué)姐。”傅清清弱弱的聲音傳來。 阮默默舒了口氣,過去把門打開,問道:“怎么了?” 傅清清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她的臉色,說道:“我們要去泡溫泉了,你去嗎?” 阮默默揉揉額角:“你們?nèi)グ?,我不想去。?/br> “可是我們這次就是為了來泡溫泉的誒,而且爬了一天山,不泡溫泉解解乏明天起來會全身酸痛的?!备登迩逭f道,“我問過樓下的大嬸兒了,她說溫泉是分開的,男池和女池甚至不能走同一條通道,所以你不用擔(dān)心……呃……” 傅清清沒敢把紀然的名字說出來,又看了她一眼,說道:“其實是大家都怕你生氣了……本來是想出來玩開心的,卻發(fā)生了這種不愉快的事情……” 阮默默頓了下,說道:“沒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我也挺開心的。你等我一下,我拿泳衣?!?/br> 這話的意思就是要去了。 傅清清這才露了笑臉。 阮默默拿了泳衣出來,傅清清挽住她的胳膊,故意說些有意思的事情來逗她開心。 溫泉池不是瓷磚砌成的,設(shè)計者很巧妙地利用了這里的一草一木,將溫泉池及周邊環(huán)境打造成了一個古香古色的庭院,中間一道木墻恰到好處地隔開了男池和女池,又不至于破壞這滿庭的詩意。 見阮默默來了,學(xué)妹們都很乖巧地跟她打招呼,阮默默對她們笑了一下,蹲在池邊試水溫,留下一眾學(xué)妹在后面竊竊私語—— “學(xué)姐好像沒有想象中生氣?!?/br> “對啊看著都沒有早上可怕?!?/br> “可能是氣過了吧?!?/br> …… 既然阮默默沒有生氣,學(xué)妹們就有膽子放開玩兒了,女生們湊在一塊兒,不是你襲我的胸就是我抓你屁股,很快就鬧成了一團。 聽著隔壁傳來的笑鬧聲,紀然的表情越發(fā)愁苦。 路成不忍心地安慰他:“沒關(guān)系啊紀然,咱們吃一塹長一智,下次get了追求學(xué)姐的正確姿勢就好,你也別太沮喪了……” 紀然一臉的莫名其妙:“誰沮喪了?” 路成比他還懵:“那你那是什么表情?” “我只是在思考要怎么才能混進女池還不被打出來?!?/br> “……您老就可勁兒作吧。” 洗去了一身的疲憊,阮默默一覺睡到了天亮,看了下時間已經(jīng)十點半了,她穿上拖鞋,打著哈欠走到窗邊,習(xí)慣性地想看看天氣怎樣,發(fā)現(xiàn)窗戶很模糊,她擦了擦,擦不干凈,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是外面在下雨。 雨勢看著不小。阮默默皺了眉,這樣下去今天恐怕沒法下山。 帶著擔(dān)憂洗漱完,她開門就和住對面的傅清清打了個照面,顯然傅清清也已經(jīng)看到外面在下雨了,苦著臉問她:“怎么辦學(xué)姐,下這么大的雨,我們怎么下山???” 阮默默答不上來,只好說道:“先吃飯吧,說不定吃完飯雨就停了呢。” 傅清清跟在她后面下樓,嘴里嘀咕道:“就算雨停了,剛剛下過雨的山路也不好走啊。” 餐廳里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人,大都在談?wù)撓掠暝趺聪律降膯栴},阮默默重復(fù)了一遍跟傅清清說過的話,招呼大家先坐下來吃飯。 然而事與愿違,他們吃完飯后,雨勢不僅沒有變小,反而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阮默默是學(xué)姐,大家不約而同地把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阮默默也在苦惱,但她總不能跟學(xué)弟學(xué)妹們說“我也不知道怎么辦”,便道:“在餐廳呆著也不是事兒,去活動室吧,如果到三點雨還沒停的話,就跟輔導(dǎo)員請一天假?!?/br> “可萬一輔導(dǎo)員不相信怎么辦……”一個平時可能比較調(diào)皮的女生問道。 阮默默想了想,問:“你們的輔導(dǎo)員是陳媛老師對吧?” “嗯。” “她應(yīng)該記得我,如果她不信,我給你們作證就好。” 對于學(xué)生來說——不管是小學(xué)還是大學(xué)——能用正當(dāng)理由請假都是一件值得竊喜的事情,而且有了阮默默的保證,他們就更不用擔(dān)心了,一眾人嘻嘻哈哈地往活動室走著,在心里開始默念起這雨最好不要停來。 似乎是聽到了孩子們的渴望,雨果然越下越大,天就像是破了個洞,有誰不知疲憊地從這個洞往下潑水。 仍在留意時間的人只有阮默默一個,她頻頻地看著手機,等到屏幕上的數(shù)字終于跳成了15,她反而松了口氣似的收起了手機。 從d縣回c大的末班車是下午六點的,如果沒有下雨,她還敢肯定地說他們能在兩個半小時內(nèi)下山,但下過了雨,他們可能三個半小時都下不了山。 她擊了個掌引起學(xué)弟學(xué)妹們的注意,在他們無比期待的凝視下無奈地說道:“已經(jīng)三點了,你們可以給輔導(dǎo)員打電話請假了。” 活動室里猛地爆發(fā)出一陣歡呼,有人興沖沖地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卻被其中一人攔下了,這個叫汪磊的學(xué)弟說道:“我們可以稍微遲點打,這樣顯得更可信?!?/br> 眾人連連點頭稱是,阮默默忍不住笑了,請個假而已,還要耍點小手段? 因為下著暴雨的緣故,下午三四點的天色看著跟晚上七八點的差不多,烏云沉沉的壓在錦云山的上空,卻絲毫沒能影響學(xué)生們玩樂的興致。 有人回房間拿來了幾副撲克,路成一邊拆著包裝一邊招呼阮默默:“學(xué)姐過來玩兒牌!” 阮默默也不忸怩,徑自在一個位置上坐了,接過路成手里的撲克熟練地洗牌,儼然一副老司機的做派:“玩兒什么?斗地主?升級?跑得快?” “哦,”路成瞪大了眼睛,“學(xué)姐看來是行家啊?!?/br> 阮默默謙虛地說:“一般般啦?!?/br> 紀然輕笑一聲,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阮默默身后。 阮默默回頭看了他一眼:“你不玩兒?” “我?guī)蛯W(xué)姐看著?!奔o然理所當(dāng)然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