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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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绷只莺卸Y稱是,跟著嬤嬤走出去。來到大院子里時,林惠涵道:“還請嬤嬤稍等片刻,我去換一套衣裳再來?!?/br> 嬤嬤上下打量了她幾眼笑著搖搖頭,“不必了。我看林小姐這打扮也挺好的,就不必再另外換了。我們還是快些趕路吧?!?/br> 林惠涵只好壓下心里的驚疑,跟著她上了馬車。坐在車上,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為何嬤嬤要如此急著要她去呢,難道蘇凌怡出了甚么事? 想到這,整個心都提了起來。腦袋快速轉(zhuǎn)動,想著應(yīng)對的法子。雙手平放在膝上,互相握著,企圖減少心里的忐忑,暗暗祈禱她平安。 到了王府,下了車,王妃身邊的貼身侍女問蘭迎了出來,面露淺笑,對林惠涵恭敬的屈膝行禮,柔聲道:“林小姐,請跟奴婢來,王妃已在廂房處等候了。” 穿過游廊,一路上也遇過幾個丫鬟,下人等,臉上也沒有驚慌失措,悲切甚么的表情,似乎這王府并沒有甚么不妥。 問蘭引著她到了廂房門前,低眉道:“到了,林小姐進(jìn)去便是。王妃已在里面等候多時了。” 說完便朝她行了一禮,退下了。 林惠涵想了想,右手用力的推開門,走進(jìn)去。地上映著一道長長的魁梧的影子。一抬頭,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頓時愣住了。 在廂房中間站著的,是一個器宇軒昂的男子。只見他著一身暗深色緞子長袍,烏發(fā)上冠著白暇玉,腰間還是掛著白羊玉綴。 聽到開門的聲音,那人轉(zhuǎn)過身來,一雙沉靜如湖的眼正好與林惠涵相對。林惠涵當(dāng)即愣住了,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此人竟是鎮(zhèn)國將軍顧璟容! 這下林惠涵可就受驚嚇了,明明是晉王妃喚她過來的,而且她很確信這是晉王府而不是顧國公府??墒?,顧將軍怎么會在這里出現(xiàn)?! 難道是她開門的方式有誤? 疑惑的對上他幽深如墨的雙眸,林惠涵定了定神,剛要出聲。 “林jiejie,你總算是來了!”這時蘇凌怡從旁邊走了出來,拉著她的手,白皙的臉上洋溢著許些興奮,紅唇皓齒,生氣勃勃,這分明不是一個郁郁不振的病人該有的樣子! 林惠涵頓時傻眼了,心里滿滿的疑惑,終于忍不住出聲道:“這是怎么回事?嬤嬤不是說你病了嗎?” 蘇凌怡干笑兩聲,有些尷尬的道:“jiejie不必?fù)?dān)心,其實(shí)我根本就沒有病,這么說,不過是想讓你過來晉王府罷了。” 皺起眉,林惠涵剛想問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突而眼角卻掃到她的身后還有一個身影,定睛一看,晉王爺竟然也在場! 晉王爺走過來,道:“林小姐不必驚慌,其實(shí)這個主意是我出的。” 這是怎么一回事?連顧將軍,晉王爺都在場。林惠涵隱隱覺得,似乎將有什么大事發(fā)生。 蘇凌怡拉著她坐下來,遞給她一杯茶,有些討好的干笑道:“想必林jiejie被我們嚇壞了,不如先喝杯茶壓壓驚。” 晉王爺和顧璟容也在對面坐下。 林惠涵驚魂不定的坐下,解過她的茶,并不喝,而是側(cè)過頭,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蘇凌怡細(xì)細(xì)的把起源告訴她。事情是這樣的,圣上三個月前命晉王和顧將軍密查荊州的官員貪墨案。 顧璟容前段日子去荊州密查案子時,無意中發(fā)現(xiàn)對方有個作細(xì)混了進(jìn)來,卻因他隱藏的極深,無法找出來。前幾天,晉王爺派出的江侍衛(wèi)查出了貪墨的官員名單,正準(zhǔn)備回京時,卻在半路遭到暗殺。 幸好的是他臨死前把官員名單交給了心腹,讓他不遺余力要把這份密件交到晉王手上。可問題是,如今有兩個人上門,手里都持一份密件,都自稱是受江侍衛(wèi)所托。更巧的是,他們都能對得上晉王和江侍衛(wèi)的暗號。 晉王和顧璟容把兩個人都關(guān)起來了,使了百般手段,嚴(yán)刑拷打,兩人都堅(jiān)決否認(rèn)自己是作細(xì)。眼看著皇上要求的日子越來越近了,這件事卻一直破不了,也就無法繼續(xù)查下去。若是到了日子再不能把此事完成,便會嚴(yán)重阻礙到皇上的花了兩年,精心布置的大計(jì)。 林惠涵這才恍然大悟。 可是這件事和她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她區(qū)區(q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又沒有火眼金睛,能一眼看出真?zhèn)巍1闶窍霂兔σ矡o能為力?。?/br> “你當(dāng)然能幫忙!”蘇凌怡有些提高了聲音,“上次你不是三言兩語,輕輕巧巧的便破了那個偷銀案了嗎?林jiejie,我相信你這次也定能辨別真?zhèn)?,找到真正的?xì)作的!” “……”林惠涵突然覺得好笑,蘇凌怡這是當(dāng)她是萬能了吧。 于是耐心的解釋道:“上次不過是僥幸而已,我只是看著飛綠不像是會偷銀兩的人,所以才出手幫她一把的?!?/br> 這次關(guān)乎朝廷大事,她可不敢亂逞能,肅了肅臉道:“此事我真的不敢托大,王爺王妃,恕小女子無能,你們還是另找他人吧?!?/br> 晉王爺唐鶴軒道:“林小姐不必低看自己,你的能力眾人是看在眼內(nèi)的。你不妨試一試,若能找出真?zhèn)巫詈谩1闶钦也怀?,本王也不會怪罪于你。?/br> “不是我不肯幫這個忙,上次的事,真的是僥幸。況且事關(guān)重大,萬一找錯了,耽誤了王爺?shù)囊拢覔?dān)待不起?!比螒{蘇凌怡怎么勸,林惠涵心里雖是十分內(nèi)疚,掙扎了許久,但嘴上仍不肯松口。 一直不作聲的顧璟容清了清喉嚨,沉聲道:“林小姐若是怕會牽連到自己,或是林府,那盡管放心。無論怎樣,今日一事,顧某和王爺絕不會在人前提起,斷不會有第四個人知曉。” 林惠涵聞言看了顧璟容一眼,低下頭沉默不語。 一直不作聲的顧璟容沉聲道:“林小姐若是怕會牽連到自己,或是林府,那盡管放心。無論怎樣,今日一事,顧某和王爺絕不會在人前提起,斷不會有第四個人知曉?!?/br> 林惠涵聞言看了顧璟容一眼,低下頭沉默不語。 顧將軍一語中的,說中了她的顧慮。她確實(shí)有這個擔(dān)心。萬一她真的找出了真相,到時被人發(fā)現(xiàn)是她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女子破的,不被外人的唾沫淹死才怪。 雖然當(dāng)今朝代民風(fēng)開放,對女子的束縛也沒有前朝那么嚴(yán)格,可是這不說明京城的人能接受一個女子干預(yù)外事。 蘇凌怡看她有些松動的樣子,趁熱打鐵道:“林jiejie,你就幫這個忙吧。王爺和顧將軍為了這件事已經(jīng)愁了好幾天了。再說你真的忍心看那些貪官繼續(xù)逍遙法外,魚rou百姓嗎?” 林惠涵皺著眉,思忖了一會。最后終于下定決心,艱難的開口道,“好吧,我去試一試吧。不過事先說好……能不能成功,我也不曉得,你們不要抱太大希望?!?/br> 三人松了口氣,忙點(diǎn)頭應(yīng)是。 “對了,還有一件事,”林惠涵對蘇凌怡道:“你幫我準(zhǔn)備一套男裝,我換上再去?!?/br> ☆、巧計(jì)辨真?zhèn)?/br> 林惠涵換上王府準(zhǔn)備的男裝,灰褐色緞子,衣袖寬大,穿起來剛好合身。為了掩蓋白皙的膚色,她還特的涂了一層讓膚色變暗的脂粉,再把頭發(fā)梳起來,套上冠環(huán)。乍一看,濃眉大眼,帶著幾分英氣,還頗有男子風(fēng)范。 走出房門,顧璟容盯著她看了一會,盯得她背后發(fā)毛,才幽幽的吐出兩個字,“不錯?!?/br> “……” “走吧,”顧璟容俊朗的臉上面無表情,道,“我?guī)闳ヒ娝麄儭!闭f著示意她跟上,“王爺把他們都關(guān)在了密室里,等下你隨我進(jìn)去。不過里面有點(diǎn)黑,你…” 在他看來,女孩子都是比較膽小怕黑的,清了清喉嚨道:“待會你跟緊我身后?!?/br> “犯人被關(guān)在密室?”林惠涵驚訝的道,“他們不會被吊起來或者綁起來了吧?你們對他們用刑了?”她想起前世看古裝電視劇里審犯人的情景,自動腦補(bǔ)了起來。 “當(dāng)然是關(guān)起來的。”顧璟容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她說的都是廢話,難道對犯人還要好吃好住不成? 不過也難怪,姑娘家的,沒看過犯人,不了解也正常。 他突然有些懷疑,叫她來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雖然林惠涵和他平日見過的女子有些不同,的確是有點(diǎn)小聰明,膽子又不小。敢在暗處偷聽他說話的人,她是第一個。甚至他懷疑,那個拿《兵法十則》吸引他來的人,不會就是她吧。 想偏了,拉回來。他皺起眉頭,這次的事不同于其他,更不是她之前的小打小鬧,憑著一點(diǎn)小聰明就能解決的。畢竟是個姑娘家,哪見過甚么世面,恐怕見到那兩個細(xì)作,便會被嚇哭了吧。 若不是晉王爺和王妃堅(jiān)持要求請她到府上,讓她來嘗試一下,他是絕對不會同意的。更不知剛才自己到底是魔怔了或是怎樣,竟會幫著說了那么一句話。 總之,現(xiàn)在他是越想越后悔,以至于差點(diǎn)忍不住開口攔住她。若等下林惠涵有任何的退縮,他保證,馬上把她打包送回去。 林惠涵可不知道他此時的想法,她正在努力回想以前看過的電視劇審犯人的場景。思忖了一會,開口道,“顧將軍,你能不能把他們帶上來。你先叫人把一個犯人安置到一間房里。嗯,最好是個有光線的明亮的房?!?/br> “怎么?你怕黑?”他挑了挑眉。 “不是,我自有我的思諒,請?jiān)徫視簳r不能告知將軍?!绷只莺敢獾?,“對了,房里準(zhǔn)備好桌子和椅子,不要綁著犯人,想辦法銬著他的手腳,不讓他逃走就行。然后讓他坐在椅子。” “讓犯人坐著?”顧璟容仿佛像聽到甚么不可思議的事,看向她。對上她堅(jiān)決的眼神,隨即恢復(fù)他清冷的表情,“可以,便按你說的做。” 他吩咐下人按林惠涵的要求去準(zhǔn)備。這下他倒被勾起了好奇心。這個林府的四小姐,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真的有那么大的能耐? 一刻鐘后,下人過來道已經(jīng)安排好了,引他們過去。因?yàn)槭橇只莺R時提的要求,下人們沒有準(zhǔn)備,只是把一間裝有少量雜物的房子清理了一下,在里間清出一片空地,擺上她要求的桌子和椅子。 來到門前,林惠涵轉(zhuǎn)頭對顧璟容請求道:“顧將軍,我想一個人和那個細(xì)作談?wù)劊惚阍诖耸刂?,不必進(jìn)去?!?/br> 顧璟容凝著眉,打量她,“你確定你應(yīng)付的了?”本來他跟著她就是怕她一個女子會被犯人嚇到。 如今她竟是要和作細(xì)單獨(dú)談話。 “嗯,沒錯。我這樣做自有道理?!绷只莺c(diǎn)頭,“將軍若不放心,可以躲在暗處聽著?!?/br> 林惠涵走了進(jìn)去,看到了那個人。此時他的手腳正被鎖鏈銬著,坐在椅子上,把頭埋在撐著桌子的手里。 她靜靜的走過去,坐在他對面。那人聽到動靜,抬起頭來緊緊的盯著她,“你是誰?” “我是誰不要緊,”林惠涵面無表情,“你只需知道我是來審你的便可以了。” “審我?我有什么好審的?”那人的情緒頓時激動起來,“我都交待的一清二楚了,那份密報(bào)是李侍衛(wèi)親自交給我,我才不是細(xì)作!” 那人的眼睛睜的極大,眼里布滿血絲,臉上還有各種的傷口,看的出他被折磨的不輕。 “你不必激動,”林惠涵安撫他,盡量讓他平靜下來,“你把你知道的告訴我,我自會判斷。” 接著林惠涵問了他幾個問題,從他甚么時候和李侍衛(wèi)一起辦事,后來回京時又如何遇上暗殺,他是如何逃脫的,再到他如何和晉王府的人聯(lián)系上。 在他作答時,林惠涵緊緊的盯著他的臉,把他的眼神及細(xì)小的表情變化收盡眼底。 問完后,林惠涵用食指輕敲著桌面,沉默了一會。 在他期待的眼神中,林惠涵冷漠的開口道:“很抱歉,你說的都是假的,你根本就沒有說實(shí)話。我剛才問你不過是試探下你罷了。其實(shí)晉王爺早已知道你的密件是假的了。昨天,王爺已經(jīng)把真的密件呈上去給圣上了!” “你的陰謀已經(jīng)破碎了!別再想狡辯,再說甚么都不會有人信你的!” “甚么?王爺已經(jīng)把密件呈上去了?!”那人痛苦地大叫,“我的才是真的!我才沒有說謊,那份密件是李侍衛(wèi)冒著生命危險才收集回來的!” “王爺,王爺你要信我!”那人似乎被她的話刺激到了,近乎瘋狂的躁動起來,高聲大叫著王爺?!拔谊惾齼A盡生命才奪回來的密件,沒想到是這個結(jié)果,呵呵,老天沒眼??!” “王爺呢?你這個小生懂甚么,去叫王爺來,我要親自跟他說!” 林惠涵皺了皺眉頭,看著他這個樣子,知道無法再說下去了。便走了出去,喚下人把他帶下去。“把另外一個帶上來。” 顧璟容一直躲在暗處,把他們的對話盡收耳中。他伸手?jǐn)r住她,道:“你怎么知道他是假冒的?” 林惠涵道,“不知道。我胡說的?!?/br> 他正想再開口,突而門口傳來了動靜,想必是下人帶另一個人來了。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重新躲回暗處。 那個人坐在椅子上,驚疑不定的看著林惠涵,“為什么要帶我來這里?” “放松點(diǎn),不必緊張,我是王爺?shù)娜?。王爺派我過來問你幾個問題罷了。” 林惠涵接著問了跟剛才一樣的問題。那個人也很配合的回答了她,知而盡言。 在這過程中,林惠涵一樣很仔細(xì)的盯著他,不放過他臉上一絲變化。 不過有點(diǎn)與第一個人有些不同的是,當(dāng)林惠涵冷冷的告訴他,他是假冒的。并且王爺已把真的密件呈上去時,那個人愣了愣,然后很冷靜的道:“你說謊!要是這是真的,那還來問我干嘛?” “別以為這樣的話就能騙過我,你一個白臉小生懂甚么!我冒著生命危險,躲過別人的追殺時,你還不知在哪個怡紅院摟姑娘呢!” “王爺呢?你去把王爺找來,我親自和他說!我行的正坐的直,不怕你的抵毀!” 林惠涵故作姿態(tài)的吹了吹茶,喝了一口,道:“你說你是真的便是真的?有什么證據(jù)?” “那份密報(bào)便是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