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話一出,慕容仙兒大吃一驚,幾乎站了起來,與此同時(shí),她感受到好幾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不用猜,她也知道那幾道目光正是前幾日在唐老房間得知自己擁有清河四寶的幾人,就連唐老爺忍不住扭頭,狐疑地望著她。 慕容仙兒歉意地沖著唐老笑了笑,安撫了他,這才看向身邊的龍逸辰,暗暗咬牙切齒,“龍逸辰,這是怎么回事?” 有天眼的存在,她也曾在書房見到過老爺子寶貝極了的清河四寶,確定真品無疑??墒茄巯戮尤辉俅味嗔艘惶浊搴铀膶?,而她的天眼傳遞給自己的訊息卻是,這套清河四寶,居然也是真的! 她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看向龍逸辰,找這個(gè)擁有的原主人要解釋。 龍逸辰微微蹙眉,幽藍(lán)色的眸子劃過一抹思索,半晌沖著她吐了兩個(gè)字,“假的?!?/br> “可是上頭的鑒定書告訴我,它是真的?!蹦饺菹蓛浩ばou不笑,一對平靜地眸子似狂風(fēng)暴雨前的寧靜。 “它也是四寶,卻不是清河四寶?!饼堃莩届o靜地說著,清冷的眸子瞥向她。 慕容仙兒正要出聲,一道訊息突然浮現(xiàn)在她腦海,讓她一頓,眼里漸漸浮現(xiàn)不可思議的情緒。 ------題外話------ 忘了說感謝,抱歉ing。~(gt_lt)~梳子在這里感謝那些獻(xiàn)票票,送花送鉆打賞的親們,梳子感動死了。 么么噠(づ ̄3 ̄)づ╭?~小伙伴們多多冒泡吧,讓梳子調(diào)戲個(gè),或者來撲倒梳子(然后被無良的梳子反撲),都可以哦,任君選擇。 ☆、49.現(xiàn)形,清河四寶風(fēng)波(二) 后世有野史記載:“大慶三十二年,宮變,文宣帝逃于皇宮,清河四寶蹤歿,印鑒失。后三十年,清河印現(xiàn)淮海之上,于一工匠所得。” 這一段野史,曾是慕容仙兒在鑒賞清河四寶時(shí),查閱不少資料偶然所得,如今突然出現(xiàn)的第二套清河四寶,讓她不得不懷疑起那段野史的真實(shí)性。 她略微靠近了一些,低著聲音問:“你是說,這套四寶不是出自文宣帝使用的那套?” 龍逸辰“嗯”了一聲,回了一個(gè)“你不算太笨”的眼神,而那眼神下隱藏的,卻是nongnong的寵溺。 慕容仙兒咬了咬牙,忍著揮拳揍過去沖動,重新坐正了身子。 大廳里不時(shí)傳來有人競價(jià)的聲音,只是一會,那上頭的四寶就從最初的一百萬飆到三千萬,可見清河四寶的誘惑有多大。 “五千萬?!?/br> 一道聲音突然壓過其他的聲音,直接抬升了兩千萬,與此同時(shí),一道憤恨卻充滿侵略的眼神落在慕容仙兒身上。 順著望去,徐元秦那張討厭至極的臉落入眼中。 慕容仙兒眼眸一寒,身旁的龍逸辰突然出聲,聲音清冷,似雪中清泉,“一億。” 一時(shí)間,大廳寂靜無聲。只是兩下,價(jià)格便飚了三倍不止。一億并不是一個(gè)小數(shù)目,饒是他們再喜歡清河四寶,也得好好掂量一番。 不少人看了看龍逸辰,偶爾有知道他和唐老關(guān)系的,也都緘默不語,紛紛放棄了競價(jià),這樣不僅能節(jié)省資金,還能賣唐老和龍家一個(gè)面子,何樂而不為。 “兩億?!毙煸嘏e了舉手中的號碼牌,聲音里滿是挑釁的味道。 “五億?!蹦橙讼胍膊幌胫苯油鲁鰞蓚€(gè)字,似乎五億只是五百塊而已。 慕容仙兒嘴角抽了抽,他明知道上頭不是真正的清河四寶,有錢也不是這么花的。 這下,徐元秦遲疑了。雖說上面給他的交代是不管多大的代價(jià)都要講清河四寶拍下來,可是這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他的預(yù)想,若是這清河四寶出了什么差錯(cuò),他難保不會生不如死。 主持人臉色激動地?fù)P著聲音高喊:“五億,還有沒有人高出五億的?” 全場寂靜,不少人心在滴血。五億啊,那得有多大的手筆才能拿出這么一筆天文數(shù)字。 “還有沒有人競價(jià),沒有,這清河四寶可就歸這位先生了?!敝鞒秩死^續(xù)喊著,另一只手拿起那放在底盤上的拍賣錘,眼神環(huán)顧四周,“五億一次,五億兩次?!?/br> 說道這里他頓了頓,特意看向還在猶豫不決的徐元秦,卻沒有得到想象的聲音。 稍稍有些失望,緊接著被驚喜取代,揚(yáng)起手中的拍賣錘幾乎要敲了下去,“五億……” “十億!” 最后關(guān)頭,徐元秦突然喊出聲。 “嘩——” 大廳響起一片喧嘩,隨后是一片空寂無聲。 主持人激動地手幾乎發(fā)抖,漲紅著臉揚(yáng)著話筒,“還有沒有比十億更高的?” 龍逸辰幽藍(lán)色的眸子暗了暗,嘴唇微動,即將喊出的聲音卻被一只覆上自己手背的小手壓了下去,緊接著收到一道頗為警告地眼神。 他笑了笑,反手將她包裹在手心中把玩著她修長骨感的手指。 慕容仙兒暗中翻了翻白眼,面色稍稍一冷,也就隨他去了,反正這些天也被他吃了不少豆腐,這已經(jīng)算不上什么了。 “十億一次,十億兩次,十億……三次!” “咚!”一聲錘響,一錘定音,這清河四寶最終花落徐元秦家。 上臺領(lǐng)走清河四寶的時(shí)候,徐元秦故意邪笑著望向慕容仙兒,“對不起,小師妹,師兄我不是故意的?!?/br> 慕容仙兒抬眼望著他,嘴角微微勾起,“恭喜,這‘清河四寶’歸你了。” 她故意加重了“清河四寶”四個(gè)字,雖然極輕,卻讓在場一些人聽出了幾分別樣的意味。 她出乎常理的道喜,讓徐元秦莫名有幾分不安,表面卻不動聲色,依舊笑得邪氣,“小師妹,晚上來和師兄?jǐn)⑴f,說不定師兄就把它送給你了?!?/br> 這番瀟灑的話,讓不少人紅了眼。 “嗯,事實(shí)上,我不和白癡敘舊?!蹦饺菹蓛赫?jīng)地開口,沉思道,“雖然我很想看看,這時(shí)隔三十年的清河四寶究竟有什么不同?!?/br> 徐元秦頓時(shí)黑了臉,心里的不安放大了幾分,“你什么意思?” “眾所皆知清河四寶是文宣帝使用之物,御用之物大都沾染了皇者之氣。而后宮變遺失,一同遺失的還有清河印鑒,后來傳聞清河印鑒落于工匠之手?!蹦饺菹蓛航忉屩?,稚嫩地聲音在空曠的大廳回響,“你手中的四寶上市清河印鑒不假,可是是不是清河四寶,就不一定了。” “亂七八糟?!毙煸睾吡艘宦暎@然不相信她的話。 慕容仙兒笑意微深,卻有些冷,“清河四寶中,筆為紫毫宣筆,因紫毫出自天山深處紫狐身上,文宣帝時(shí)偶然所得愛不釋手,此后世人再不得見紫狐。清河四寶遺失后,有后世工匠得清河印鑒,雖其他三寶都是官品所出,可紫毫宣筆卻無法替代,只能用相近的靑豪代替。” “因材質(zhì)接近,加上清河印鑒是真的,年代也相隔不遠(yuǎn),所以說是清河四寶也不為過?!闭f道這,她臉上的笑意已經(jīng)斂去,面色平靜,“真假如何,不必多說。” 徐元秦此刻臉色如同開了染布坊,五色皆具。 “你又怎知它不是紫毫宣筆?”鑒定人員中,一道聲音頗為質(zhì)疑地響起。 慕容仙兒眼皮微動,垂下眸,“我不知道?!?/br> 傳言紫狐毛發(fā)遇火不化,究竟是否如此,也只在神話故事中出現(xiàn)過。用紫狐毛做成的宣筆,下筆順暢自然,當(dāng)年在文宣帝手里尚不會不會用火去燒它,以驗(yàn)證傳言的真假,如今落在這么一群慎之又慎的鑒定人員手中,更不可能冒著被毀壞的危險(xiǎn)用火燒證。 很多時(shí)候,求得不過是一個(gè)真相,可邁向真相的那一步,往往卻沒多少人敢踏出,誰也不知道,在踏出那最后的一步,等待他們的究竟是萬劫不復(fù),還是絕境逢生。 “我聽說可以用火燒,燒不壞的是紫毫?!币坏兰?xì)微的聲音在大廳響起,卻驚起千層浪。 徐元秦臉色此刻已經(jīng)不能用墨汁形容了,他雖然很想驗(yàn)證,可是他敢用火燒嗎? 燒了,是死,不燒,是生不如死。如此兩難的抉擇,偏偏落在了他頭上。 想到上面的手段,他突然打了個(gè)激靈,一咬牙,掏出褲兜里的精致打火機(jī)。 一瞬間,無數(shù)雙眼睛火熱地盯著上頭,一眨不眨。 當(dāng)火苗挨近宣筆的毛尾時(shí),大廳里似乎連呼吸都靜止了。 ------題外話------ 宣筆卻是有紫毫,靑豪之分,不過故事卻是虛構(gòu),勿較真。 乃們猜,這筆會有啥子用? ☆、50.混亂,紅眸少年再現(xiàn)! 就在火苗挨上毛筆的時(shí)候,徐元秦突然松手,將打火機(jī)的蓋頭合上熄滅了火苗。 這一舉動,讓不少人愣住,緊接著好幾道抱怨的聲音響起。 徐元秦沒有將那些抱怨聲聽了進(jìn)去,而是勾起一抹寒冷的笑,望向慕容仙兒,“好歹毒的心思!這火一旦燒起來,不管結(jié)果如何,你都不會吃虧?!?/br> 慕容仙兒唇邊是諷刺的弧度,笑得風(fēng)輕云淡,“信不信,隨你。” 徐元秦還要說什么,船身突然猛烈地晃動起來,似乎被什么東西撞擊了,所有人連帶著椅子慣性地往前傾,徐元秦手中的錦盒沒拿穩(wěn),清河四寶因?yàn)榛蝿泳瓦@么甩了出去,四散滾落開來。 好巧不巧,這宣筆就這么滾落在慕容仙兒腳下。 慕容仙兒穩(wěn)住身子的同時(shí),眼眸的光芒一暗,低下身子將它撿了起來。 唐老在助手的扶持下,只是身子晃了晃,倒沒有摔出去,隨后沉著面色吩咐道:“去查,怎么回事?” 那助手得到命令,一刻也不敢停留,急忙離去。 待徐元秦在地上打了個(gè)滾,起身的時(shí)候正好瞧見慕容仙兒手里拿著那支宣筆,想也不想撲了過去,伸手去奪。 龍逸辰眸色一沉,快速將慕容仙兒抱了起來,抬腳踹了過去。 先前因?yàn)榇砘蝿樱R排列的位置已經(jīng)松散隨意地?cái)[放著。徐元秦從小在徐真師兄弟的教導(dǎo)下,武術(shù)自然不弱。當(dāng)初因?yàn)闆]有防備而被龍三輕易打了耳光,如今輕易閃過了這一腳,鍥而不舍撲了上去。 這下不等龍逸辰發(fā)作,龍三立即上前攔住他,下手的動作一點(diǎn)也不輕。 慕容仙兒呆在龍逸辰懷里,仔細(xì)打量著手中的宣筆,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樣,這青毫宣筆和家里的紫毫宣筆相差不大,幾乎可以說是一模一樣,若非手感比青毫宣筆多了幾分柔軟,少了幾分堅(jiān)硬,幾乎到了以假代真的地步。 再看看在龍三手下漸漸落了下風(fēng)的徐元秦,慕容仙兒冷笑著,“龍三,住手?!?/br> 龍三聞言,狠狠對著他湊出一拳,擊中對方的肩胛,引得對方悶哼著,連退了好幾步。 “徐元秦,還你?!蹦饺菹蓛簩⑹种械那嗪列P對著他甩了去,笑顏如花,“祝你好運(yùn)?!?/br> 早在他輕易喊出十億的報(bào)價(jià)時(shí),她就隱隱猜測這徐元秦背后定有一個(gè)不弱的勢力,甚至這個(gè)勢力有能和龍家對抗的能力。 徐元秦瞧著她半張露出的白皙小臉,恨意就這么蔓延開來,想也不想從懷中掏出一個(gè)黑色的東西對準(zhǔn)那抱在一起的狗男女,露出猙獰地笑容,“都去死吧?!?/br> 掏槍,拉槍栓,摁下扳機(jī),動作一氣呵成。縱然龍三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將他壓在地上,卻還是慢了一步,第一顆子彈已經(jīng)射了出去。 “砰——” 槍聲在大廳響起。 慕容仙兒第一次看到槍這個(gè)東西,快如閃電,聲音不大,卻有種直懾人內(nèi)心的震撼感。她只覺抱著自己的少年突然轉(zhuǎn)身,包住的她的雙手忽然收緊,接著便是一陣陣尖叫聲。 “槍,他居然有槍!” 不知誰這么喊了一句,大廳頓時(shí)一片混亂,尖叫著,奔跑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