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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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巨大的恐懼感在我內(nèi)心升騰,再也不敢在這件鬼氣森森的小屋子里耽擱,也不管外面是否有人,我撒腿就跑了出去。 第56章 蠟尸 狹長的走廊上并沒有人,所以我悄無聲息的從原路退了出去,走出這件詭異工廠時我捂著心臟蹲在墻邊呼呼喘氣。 足足過了很久我才恢復(fù)過來,硬是頂著一雙發(fā)軟的雙腿跑回了宿營地,我整個人慌的不成了,甚至連該干什么都忘記了,也沒想起去和寧陵生說一下自己的所見所聞,只是坐在帳篷里瑟瑟發(fā)抖。 然而最可怕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到了后半夜三四點(diǎn)鐘時,我清楚的看到帳篷拉鏈被人從外面緩緩拉開接著大奎那詭異的腦袋從縫隙處鉆了進(jìn)來兩眼一眨不眨的望著我。 片刻之后只見他那雙沒有皮膚的雙手掏破帳篷伸了進(jìn)來兩只手的手掌中心燃燒著兩團(tuán)火焰。 接著他雙手一震,兩團(tuán)火焰頓時撲在了我的身上,烈火頓時熊熊燃燒而起,我嚇得魂飛魄散,拉開拉鏈就沖出了帳篷大聲喊道:“救命啊,殺人了,我要被燒死了……” 本來嗓音就尖利,又是扯著嗓子喊了一通,那凄厲的聲音可想而知,很快工程隊的人就被我全部喊了起來,此時我渾身已經(jīng)被烈焰裹住,雙眼能看到的只有熊熊烈火。 真沒想到我沒被鬼害死,反而被人給燒死了,那一刻我真是五內(nèi)俱焚,真恨不能用刀把大奎砍成rou泥。 然而就在我情緒瀕臨崩潰時猛然覺得有人從后一把將我攔腰抱起,接著我感受到一股明顯的清涼之意從額頭流淌遍全身,那種舒適的感覺用語言根本無法描述,我慌張絕望的情緒瞬間一掃而空。 接著就覺得眉心被尖利之物給刺了一下,一陣微痛感之后混沌一片的腦子卻突然變的清明,睜眼一看只見工友都圍在我身前,趕緊再看看自己的身體,發(fā)現(xiàn)沒有任何被燒的痕跡。 難道剛才一切都是我的幻覺?可如果是幻覺的話又怎能看的如此真切?我越想腦子越糊涂。 “行了,沒什么好圍觀的,你們都去睡覺吧,明天還要干活?!标惿?qū)散了看熱鬧的人。 我雖然狀態(tài)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但還是感覺到渾身酸軟無力,王殿臣架著我回到了帳篷里,隨后寧陵生跟了進(jìn)來,我靠在軟墊上只覺得嘴巴干渴到了極點(diǎn)道:“老王,給我倒杯水吧,我都快渴死了。” 王殿臣到了一杯水給我,接過手我正要喝寧陵生兩指捏著一些白色粉末撒進(jìn)了杯子道:“喝吧?!?/br> 杯子里的水有點(diǎn)咸,寧陵生放進(jìn)去的是食用鹽。 一杯水喝下去精神都為之一震,我舒了口氣道:“真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休息了?!?/br> “甭客氣,就是給你倒了杯水,我說你……” 不等王殿臣把話說完,寧陵生道:“秦邊,你這是撞邪了,晚上我們睡覺后,你出去過了?” 聽寧陵生這么說,我將自己在塑化工廠里的所見所聞?wù)f了一遍道:“寧哥,劉蘭生開的這個工廠我感覺有點(diǎn)不太正常,我們要不要報警?” “工廠有古怪就對了,劉蘭生本來就不是一個正常的人。”王殿臣道。 “寧哥,這些事情和她中的降頭有沒有聯(lián)系?”我道。 “劉蘭生中的降頭叫陽公降,這種降頭在東南亞區(qū)域一般是降頭師下在自己身上的?!?/br> “啊,這種邪門的法術(shù)還有往自己身上招呼的?”我驚訝的道。 “當(dāng)然,降頭術(shù)屬于陰毒之術(shù),所以在施術(shù)過程中人身體會出現(xiàn)陰陽失調(diào)的狀況,所以陽公降其實(shí)是降頭師調(diào)整陰陽二氣的一種手段?!?/br> “外國人也講究咱中國的道術(shù)理念?”王殿臣道。 “這些法術(shù)本來就是咱們老祖宗下南洋時帶過去的,理念上同宗同根,這不為怪,所以我為什么沒有說要替劉蘭生解降,就是因?yàn)檫@一降頭術(shù)是她心甘情愿被人下的,而她的目的我估計十有八九是因?yàn)樗?jīng)營的這家工廠。” “沒錯,我還看到她在供奉西路煞神,如果工廠里做的事情不邪門,她沒必要這樣拼?!蔽业?。 “是的,本來我一直沒想明白她為什么要給自己下降頭,現(xiàn)在我明白了,她在販賣尸體?!睂幜晟?。 我嚇得一陣激靈道:“尸體有什么可賣的?” “尸體當(dāng)然是有用的,解剖學(xué)的教學(xué)現(xiàn)場,一些醫(yī)學(xué)常識課都需要用到尸體,但是這些尸體必須做成蠟尸,也就是像蠟像一樣的尸體,劉蘭生做的應(yīng)該就是這門營生。”寧陵生道。 “這個所謂的塑化工廠其實(shí)是將尸體做蠟化處理的工廠?”我震驚了。 “看來是這樣,而她的尸體來源應(yīng)該是那些死刑犯,大奎是被槍斃后送來的這里?!睂幜晟馈?/br> “如果真是這樣那可是太巧合了,我們來這兒做工程,他卻在這被人做成了蠟尸,這算是報應(yīng)嗎?”我道。 “如果真是報應(yīng)也沒什么好奇怪的。”王殿臣道。 寧陵生想了想道:“休息吧,這里的事情雖然古怪,但和我們沒有多少關(guān)系,工程完工我們就走人?!?/br> 因?yàn)樯眢w狀態(tài)沒有恢復(fù),我和王殿臣任然只能繼續(xù)蟄伏,但在晚上我們也會悄悄潛伏到工廠附近去看這些工人們到底再做什么,只見進(jìn)出工廠的那些工人絕大部分都是面色陰郁,鬼氣森森,沒有一個像是正常人,就像是被人扯著線的木偶。 “這些人天天和死人打交道,活人味兒都沒了?!蔽覂啥阍谝惶帀炃鸷罂粗h(yuǎn)處那些機(jī)械走動的人王殿臣小聲道。 “那天我也是鬼使神差被勾進(jìn)去了,你說會不會是大奎鬼魂干的?” 王殿臣笑道:“你這不扯淡嗎,大奎真有鬼魂在這兒肯定不會讓你見到他這副死相樣子,這多丟臉啊?!?/br> “便宜了這孫子,他就應(yīng)該被活活燒死?!蔽覒嵑薏灰训馈?/br> “算了,天底下的惡人也不止他一個,好好活著的多了去了,至少他還受報應(yīng)了。” 想了想我笑道:“咱兩也是真夠閑的,大半夜的不睡覺蹲在墳包后面偷窺別人?!?/br> “白天閑著沒事兒,又不能出來見人,不睡覺還能干什么?你說咱們要是能有一只血眼銀貂養(yǎng)著就能打發(fā)時間了?” “甭說血眼銀貂了,就是一直普通的小貂養(yǎng)著玩也挺好,要不然咱們買條狗吧?!蔽业?。 “狗沒啥意思,隨地大小便不說,身上還容易出跳蚤。” “那得怪人不給它清理衛(wèi)生,長跳蚤這種事情能怪狗嗎?” 我兩正小聲說話就聽旁邊不知哪里傳來一聲“咻咻”聲,聲音很輕,但黑夜中聽的清清楚楚。 四下看了看沒發(fā)現(xiàn)什么特殊狀況,波瀾不驚。 期初我以為是蟲鳴聲,也沒太往心里去,可過了一會兒又傳來“咻咻”兩聲這次聽的清清楚楚,王殿臣道:“我聽聲音好像是從那座墳后面發(fā)出來的?!?/br> “那座墳”在我們右手邊的位置,是一座土墳,天長日久上面長滿了青草。 我兩繞過去之后發(fā)現(xiàn)土墳中部位置有一塊土是被翻過的,因?yàn)橹筮@一塊沒有青草,王殿臣指著土墳道:“聲音肯定是從這個地方傳出來的?!?/br> 我只覺得一陣毛骨悚然道:“里面的尸體要爬出來?” “你別在那兒大驚小怪的,真要有這種事情也不會給咱們碰到?!痹掚m然這么說但王殿臣并不敢動手去挖土。 就在這時土層里清晰無比的再度傳出“咻咻”兩聲,接著有東西從里向外刨土。 我兩頓時嚇的魂飛魄散,這要是突然伸出一只暗青色皮膚,長著黑色長指甲的鬼手出來,還不把我們給活活嚇?biāo)?,想到這兒我道:“這地方太邪門了,趕緊走吧?!痹捯粑绰涔嬉恢蛔ψ訌耐翆永镏贝亮顺鰜怼?/br> 第57章 詭異死亡 但是這只爪子卻沒有把我兩嚇?biāo)?,因?yàn)檫@是一只長滿了青灰色毛,胖嘟嘟的小rou爪。 土層下埋的并非僵尸,居然是一只小狗。 這事兒也太巧合了,剛剛才說想要買只狗養(yǎng)著,結(jié)果就見到了“棄嬰”。 不是說這狗是名種,我們占了天大的便宜,而是在于一個“巧”字,討了一個好彩頭。 于是我兩趕緊順著土層往下挖,很快一個rou滾滾、胖嘟嘟的小奶狗就被我們給挖了出來。 這應(yīng)該是一只土狗,鼻子狹長,腿部的毛泛青灰色,背部的毛則是土黃色,此刻它瞪著一對滴溜滾圓的眼珠子“好奇”的打量著我和王殿臣,非但沒有絲毫害怕,反而腦袋一個勁的往我們跟前湊想要舔我們。 我摸著它毛茸茸的腦袋道:“老王,這可是老天爺送來的,說什么來什么。” “是啊,可得把它養(yǎng)好了?!蓖醯畛伎粗∧坦窛M眼是笑道?!安贿^邊哥,這只小狗為什么會被埋在土層里?難道被人給活埋了?” “這你就不懂了,有時候野狗養(yǎng)崽兒就喜歡找隱蔽的地方生產(chǎn),這也是野生動物的天性,你別看它被埋在土層下,土只是蓋了薄薄一層,而且很松弛,透氣不是問題?!?/br> “也就是說這可能是狗mama暫時存在這兒的狗寶寶?”王殿臣道。 “咱們抱回去先給它洗個澡然后再給它弄些吃的,別把小家伙兒餓到了,能遇見都是緣分,如果它mama找回來咱們送還就是了,老狗找不到小狗會鬧出很大動靜的?!?/br> 什么叫“閑的蛋疼”?我和王殿臣現(xiàn)在就是,于是兩個老爺們也不睡覺了,用油漆桶裝著小狗,燒了一壺?zé)崴o它仔仔細(xì)細(xì)洗了個澡,毛色干凈柔順之后的小奶狗顯得更加可愛,而且它非常馴良,往地下一放立刻就搖著小尾巴跑到我們腳旁邊,我們到哪兒它就跟到哪兒。 真是越看越喜歡。 第二天早上寧陵生也看到了這條小狗,他道:“老鄉(xiāng)送的?” “沒有,說起來你都不信,在墳地里刨出來的。”我道。 “什么?在墳地里刨出來的?”寧陵生似乎是吃了一驚,隨后他抱起小奶狗仔細(xì)打量了一番。 說也奇怪,原本活蹦亂跳的小狗在他手上突然就一動不動了,成了一只“死狗”。 我笑道:“寧哥,看來它是不怎么喜歡你。” 寧陵生也笑了道:“好像確實(shí)是這樣。”說罷將小狗遞給我道:“修墳的挖出了一根千年老樹根,看來這座墳也不是那么好修的。”我們這才注意到墳地區(qū)域已經(jīng)圍了一圈人。 “寧哥,千年老樹根有沒有什么特殊含義?” “這可不好說,樹是往上長的,但也有的樹往下長,所以會給人一種錯覺以為這樹只長根卻沒有干?!?/br> “那可真是新鮮了,我從沒見過倒著長的樹?!?/br> 王殿臣道:“邊哥,去開開眼唄,咱不說話就是了?!?/br> 我心里實(shí)在好奇,于是和王殿臣兩人一起走到墳地處,只見修墳人在地下挖出的土坑處有一根巨大的沾滿泥土的樹根,根部粗細(xì)不一的根須密密麻麻的和土層連在一起,四名修墳人在一邊低聲商量著,而劉蘭生因?yàn)槊盍艘灰?,此時正在睡覺,所以還不知道消息。 我想湊到坑口看的更加仔細(xì)一點(diǎn),就覺得脖子后面一緊,我以為是王殿臣在拉我,扭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身后空空如也。 不知道為什么,我沒來由的頭皮一緊,渾身發(fā)麻。 穩(wěn)定了一下情緒我嘗試著再度往前走,可是當(dāng)我邁出這一步時又覺得脖頸處的衣領(lǐng)一緊,這次可以肯定是有一股我看不見的力量再阻止我繼續(xù)往前上。 但凡怪事,必有原因。想到這兒我一把拉住想要上前的王殿臣,沖他搖了搖手,接著往回就走。 離開人群后他問我道:“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離開?!蔽夜烙嬤@事兒十有八九和我脖子上的素羅囊有關(guān),但是我真不想提這茬,所以敷衍了一句。 回到屬于自己的“地盤”我們又逗小狗玩了會兒,便各自回去睡覺了。 在帶小狗睡覺這塊我們也達(dá)成了“協(xié)議”一人帶一天,第一天是我?guī)?,因?yàn)槭俏易钤缏牭剿哌舐曇舻摹?/br> 這小狗也是真夠粘人的,在帳篷里沒有一時一刻的停歇,不是撲到我的身上臉上,就是不聽的哼哼唧唧,總之我給它吵的根本就睡不著覺,到了晚上我頭暈?zāi)X脹的出了帳篷,正好見到神清氣爽的王殿臣,趕緊把狗交給他,連飯也沒吃鉆回帳篷我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我是在警笛鳴響中被吵醒的,走出帳篷就看到墳地處圍了一群人。 除了看熱鬧的老百姓還有警察在,這肯定是出事了,可是我也不敢過去看情況,只能問去過現(xiàn)場的工友,他們說那四名修墳人昨天晚上全部死在了挖出樹根的洞口,而且這些人的死亡原因令人無法理解,他們死于一場械斗,四人手持兇器互相在對方身體上捅了十七八刀,四人同歸于盡。 聽了工友對現(xiàn)場的描述我實(shí)在是無法理解,這四人都是叔伯兄弟,而且平時關(guān)系也挺好的,怎么會一夜之間內(nèi)斗到這種程度呢? 有工友道:“這四人活該,昨天出點(diǎn)子說用火把坑xue里的樹給燒了,肯定是說錯話造報應(yīng)了。” 難怪我會感應(yīng)到那股力量,千年老樹不是凡物啊。我心里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