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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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在的房間房號是305,而這間是303,倒霉的是今天晚上這“3”字頭頂上趴著一條小的壁虎,由于壁虎的身子和3字高度重合,所以頭部和四肢看不清楚,只露出一截尾巴,乍看起來3就成了5,而且兩間屋子離得很近,距離上也沒有感到差別,所以我走錯了房間。 趕緊回去吧,我的老天爺。 由于今天遇到了太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我簡直有一種虛脫的感覺,把房間門關上一剎那再也沒有力量支撐自己站著,跌坐在了地下。 響動吵醒了睡的迷迷糊糊的王殿臣他道:“怎么了?” “我剛才進錯房間了。” “哦,那沒啥大不了的,睡覺吧?!彼p描淡寫的道。 雖然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但也說不上來到底是哪兒不對勁,休息片刻后起身走到床邊將衣服一丟掀開被子就躺了進去。 沒想到剛一沾到床單就覺得上面濕漉漉、冰涼涼,還有一股sao哄哄的味道,我一咕嚕翻身下床道:“你在我床上撒尿了?” “你有病吧?”王殿臣翻身坐起道。 “你看這床單,再問問這味道,不是你尿的這房間里還有第二個人嗎?”我惱火的道,難不成這小子也夢游了? “肯定不是我,你別再說了,我有那么缺德往自己兄弟睡的床上尿尿。”王殿臣也火了。 “那你告訴我是誰?我這就找他算賬去?!?/br> “我他媽知道是誰,我在……”話說到這兒王殿臣抓了抓腦袋道:“這肯定不是你自己干的吧?” “廢話,你愿意往自己睡的床上尿尿嗎?”我惱火的道。 “邊哥,你冷靜點,廁所兩步就到,我再懶也不至于懶到撒個尿都不愿意進廁所的程度,有人趁我睡著后進來過,這件事肯定是他干的?!?/br> “難道是他?”我腦子想到了那個斷了一條腿的人。 “你想到誰了?” 我將晚上遇到的情況詳細說了一遍,聽罷王殿臣道:“缺了一條腿是嗎?” “是,那人的左腿是一根竹竿,如果不是腿斷了正常人能在身上裝這東西嗎?” “這人出現(xiàn)的挺詭異啊?!?/br> “誰說不是呢,本來我以為是開關廠那幫人,但仔細想想又不對,一名國企員工怎么可能在腿上插根竹棍出來呢?!?/br> “你說的沒錯?!蓖醯畛键c了點頭道:“土坑那干尸手上抓著的小腿脛骨你還記得嗎?那人會不會是這根腿骨的主人?” 第95章 煉缸尸匠 他一句話說的我滿腦袋頭發(fā)頓時就豎了起來,道:“別嚇唬人成嗎,太滲人了?!?/br> “沒嚇唬你,我說真的。你想白天我們才剛剛發(fā)現(xiàn)這根腿骨,晚上斷腿人就找上門了,我覺得這不是巧合?!蓖醯畛傻?。 “你看我這一身的雞皮疙瘩全起來了,我不怕鬼,但想到這個斷腿人不知道為什么渾身一陣陣發(fā)冷。” “是啊,他還在你床上撒了一泡尿呢,確實夠惡心的?!闭f完這句話王殿成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我恍然大悟,頓時憤怒到了極點道:“你個臭小子惡作劇是不是太過了點,怎么能在人的床上撒尿呢?” “在你床上撒尿的人我還真知道是誰。反正肯定不是我?!蓖醯畛傻馈?/br> “是誰?”我摩拳擦掌的道。 “你還真別裝黑社會,干這事兒的是大哥,你想干嘛?”王殿成道。 “寧哥?”我失聲問道,打死也想不到寧陵生居然會在我床上撒泡尿。 “你別亂想,這泡尿是大哥澆在你床上的,童子尿,給你敗火的?!?/br> “童子尿?你和我仔細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大哥說你今天沖撞了邪祟,所以要給你轉轉運道,先在童子尿里浸一晚上吧,誰讓你自己主動要求去找棺材的?!?/br> “老王,你可別坑我。” “你愛睡不睡,明天繼續(xù)倒霉可別怨我?!闭f罷他翻身朝里繼續(xù)睡覺了。 我仔細想了想今天的種種遭遇,覺得自己確實也夠倒霉的,以寧陵生的能耐,他肯定知道我的遭遇。所以王殿臣說的應該是實話,這要是惡作劇,那真的是太過分了。 想到這兒我咬著牙躺回床上,黑暗中就聽王殿臣不停發(fā)出細微笑聲。我也只能忍氣吞聲了。 可是睡在陰濕的床單上,那滋味確實不好受,翻來覆去一夜都沒睡著。好不容易挨到天亮我趕緊去衛(wèi)生間洗了個澡,打算開門去找寧陵生,他正好走到我門口道:“剛要找你?!?/br> “寧哥,我昨天床上……” “是我安排的。” “童子尿能轉運呢?”我奇道。 “不能轉運,但能救你的命?!?/br> 寧陵生是絕對不會夸大其詞的,他說的每一句話基本就是實情。 我道:“難道我中了尸毒?” “這不是尸毒,是煉缸尸匠配置一種叫‘塑佛身’的藥材,確實帶有強烈的毒性,但不是用來害人的?!?/br> “煉缸尸匠?這是人的名稱,還是一種職業(yè)的名稱?”我問道。冬豆長號。 “算是一種職業(yè)吧。凡是信仰佛教的國家都有煉缸尸匠?!?/br> “這職業(yè)的名稱很邪門,肯定不是好人?” “煉缸尸匠這名字邪門?你從哪里聽出來?”寧陵生問道。 “我……”想要回答這個問題,可是仔細一想確實也說不出到底邪門在哪兒,遲疑片刻我道:“寧哥,你是沒有看到現(xiàn)場的狀況,如果看到你就知道有多邪門了?!?/br> “我聽殿臣說過了,那是因為你兩不知道煉缸尸匠到底是干嘛的,這些人就是專門炮制干尸的,廟里供奉的高僧rou身金像就是煉缸尸匠以秘法制成的,你以為這世上能有誰的rou身是死后不腐的?高僧也是人,既然是人就不可能突破人體極限。” “可是有一些出土干尸,難道都是煉缸尸匠做的?” “如果是在干旱的區(qū)域,比如說沙漠地帶的干尸,可能是人體尚未腐爛時水分已經完全蒸發(fā),這就是自然形成的干尸,可是圓寂高僧的法身都是本相飽滿,金身圓潤的,體內甚至還含有脂肪,如果沒有特殊手法的根本無法保存?!?/br> “我明白了,要這么說煉缸尸匠確實不是邪魔歪道,可是土坑里的毒氣確實厲害?!?/br> “沒有毒如何消滅人體內的細菌?這些細菌可是人體腐爛的主要因素?!?/br> 我們兩邊走邊說,進了招待所的食堂,我不由自主的又抬頭看了一眼吊在高處的“林婆婆”,水滴依舊。 這世間什么樣的人最倒霉? 不是少年夭折、不是老年喪子,世上最倒霉的一定是被所有人拋棄的人,林婆婆就是這樣一個人,雖然她善良的對待身邊每一個人,但最終她還是被身邊所有人拋棄。 要了兩份早點,我和寧陵生面對面坐在桌子上寧陵生繼續(xù)道:“煉缸尸匠做尸的步驟分為三級,第一是將死尸放進缸內鋪上石灰后封缸,這叫保尸。第二七天之后開缸,如果尸體不腐,則取出尸體在放入有特殊香料的缸中,這些香料有兩種作用,第一是將尸體水分維持在一個正常值內,其次香料有毒性,可用來殺死寄生于尸體內外的微生物,經過這一步驟尸體就會含有劇毒?!?/br> “如果這兩步做完尸體還保持完整不腐,最后一步就是將煉缸埋入地下,這叫入土為安,因為rou身入土魂魄才能安穩(wěn)投胎,而靈魂轉世,三年為一輪回,所以三年后就可以挖掘出土了,而為了保證尸體不受地下鼠蟻的傷害,煉缸四周的泥土會以毒汁浸染,這是尸匠所制的奇毒,裸身碰到立刻化為膿水,所以秦邊,工地里挖出的那具埋尸瓦缸可不是詭像,而是一處高僧法體的供養(yǎng)地?!?/br> 說道這兒寧陵生一雙精光閃閃的眼睛盯在我的臉上道:“你們昨天給我惹了大麻煩?!?/br> 我剝了個雞蛋正準備塞嘴里,頓時就愣住了,想了想我道:“寧哥,我們惹什么麻煩了?” “我昨天下午就是給你兩收拾爛攤子去了,供養(yǎng)地被人強行挖開這叫見了天光,換而言之就是這位僧人修行不夠,遭了天譴,而每一處供養(yǎng)地都有煉缸尸匠看護,所以你兩在那兒干的事情都被人看在眼里,” “我做的是修廟這一行,所以認識很多煉缸尸匠,否則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兩惹下的這彌天大禍,真是荒唐至極。”說這句話時寧陵生的語氣已經不善了。 他很少發(fā)火,一旦動怒我們這些人甭說“對嘴”,連解釋都不敢。 我將雞蛋放回碗里,也不敢和他對視,寧陵生道:“你看到那只壁虎了?” “是,就在門號上趴著。” “這只壁虎身有劇毒,如果跳到你身上,沾到皮膚人就會中毒而亡,如果不是我這點交情,你昨天就化為膿水了。” 我這才明白壁虎出現(xiàn)的原因,嚇的立馬出了一身冷汗,寧陵生道:“那個腿上插著竹棍的就是供養(yǎng)了這尊法體的煉缸尸匠,還有不到半年的時間就能開土請出高僧法體了,結果功虧一簣?” “寧哥,那位高僧的法體,簡直……” “尸體長久不腐必然會有怪狀,不成僵尸便成萌尸,所以需要控制不讓尸怪跳出瓦缸,缸里的泥土和埋缸的泥土都用藥汁浸泡過,比鋼鐵都要堅硬,這也叫封尸土,你看到的法體怪相都是不腐死尸常有的狀態(tài),不足為奇?!?/br> 在工地里差點沒把我給嚇死的怪狀,寧陵生說起來好像一切都不足為怪,難道是我太沒見識了? 寧陵生道:“這種植物和腐尸汁液混合制成的劇毒只有一種解藥可用,就是童子尿,你雖然沒有中毒,但還是要用手段保你平安,以防萬一?!?/br> “寧哥,是我太不自量力了,我會吸取教訓的。”我道。 “秦邊,人不可能一輩子都這么好運氣,所以如果有一天再看到自己不了解的事情,千萬不要蠻干,否則吃虧的只能是你自己?!闭f罷寧陵生將碗里兩個饅頭疊成一高一低,接著插上一株貢香點燃。 我卻能隱隱感到身邊寒氣逼人,余光隱約看到一張蒼白的面孔就貼在我面上對著貢香裊裊上升的煙氣。 第96章 危在旦夕 我正要扭頭去看,寧陵生道:“你帶陰神,還是不要看一般鬼魂之物,這會傷害到他們?!?/br> “寧哥。這個上門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能不能和我詳細說說?!?/br> “上門陰其實就是陰魂不散纏著人的厲鬼,也是厲鬼中最可怕的一種。” “厲鬼生前被下了詛咒,死后靈魂繼續(xù)受到詛咒的困擾,永世不得投胎,百年之后便會幻化為厲鬼,一旦被釋放出來強烈的怨氣會讓她以殺人為樂,甚至鬼魂都難逃其毒手,之前你也問過我如何驅離。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只要你能解了封印其身的詛咒,讓她可以入輪回道再世為人,就不會受上門陰的困擾了?!?/br> “可是這么多年過去了,我上哪去找詛咒她的封印呢?” “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你自己變的足夠強大,否則她永遠不會離開你?!?/br> 我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寧陵生道:“你切記一點,你的眼睛也就是她的眼睛,你看到的一切也就是她看到的一切?!?/br> “寧哥,你要這么說我可不敢看人了,這不是害人嗎?”冬豆私血。 “你這叫附身鬼眼,如果你帶著憤怒、恐懼的情緒去看一個人,確實會害死對方,那兩個用刀砍你的黑社會分子,就是因為被上門陰吸走了元陽之氣。活人沒了陽氣自然就是一具行尸走rou?!?/br> “我明白了,以后要和人吵架,罪不至死,我可不能盯著人看?!?/br> 寧陵生沒有搭下茬。起身離開了,我看著那株貢香以極快的速度燃燒出長長的香灰。 吃飯的全是施工隊里的人,他們自然不會動寧陵生點起的香火。奇怪的是食堂里的工作人員也沒有一個人動,所有人仿佛心照不宣的看著這根貢香從頭燒到尾。 招待所里的工作人員雖然看不見,但他們十有八九都知道滴水始終無法清除的原因。 我又想到了自己的家人,這世上到底還有誰是沒做過虧心事的? 回到房間我發(fā)現(xiàn)王殿臣在干吃麥乳精。 這種飲料現(xiàn)在再也看不見了,但八九十年代很流行,而且干吃也非常好吃,我道:“難怪你不去吃早點,原來在這偷吃零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