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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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嘆了一口氣,不忍再看永貞一眼。 等明月終于鼓起了勇氣想將事實說于永貞時,專管待客的溫管事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 “大小姐,大小姐,外面有個十四五歲的奇怪的孩子找你呢?!?/br> “咦?有沒有報上名字?”明月心里有些疑問,順嘴問了一下。 溫管事一個大喘氣兒,“好像他說的他叫千隨?!?/br> 明月眼睛一亮,“快將人迎進來,快去。”這千隨終于來了,再不來她可要等不及了。 希望不是靜和師太又誆她的。明月?lián)P起笑臉,向著溫管事一個抬手,“去將客人請到和風(fēng)堂去,我隨后就到?!?/br> 溫管事答了一聲是,然后就快速的離去了。 ☆、永貞知曉 “你想讓永貞去以身犯險?”千隨帶著一個奇奇怪怪的圓頂帽子,不再像以前一樣一開口便是“阿彌陀佛”,而是圓目微齜一臉憤然。 明月剛剛才踏進待客的和風(fēng)堂,沒還有坐定呢,就得了怎么一句質(zhì)問。 “我也是沒有辦法?!泵髟麓鸬?。 千隨斜斜的瞟了她一眼,如山泉般清亮的嗓音響了起來,“你不是沒有辦法,而是你那個木頭腦子想不出來辦法吧,哼,蠢?!?/br> 明月這么大個人被比她還小的千隨罵,偏她還沒辦法反駁。只得臉紅紅的問道,“難道你有什么好辦法嗎?” 千隨將自己一路上手中杵著的棍子放下,自行坐在了上坐,“我的辦法自然沒有你那么蠢?!?/br> 明月撇撇嘴,這小師傅千隨氣場強大。其實他的年紀和她差不多,只不過男孩子的身量一般都是“后來居上”的,前兩年明月仗著身高還可以把千隨當(dāng)小弟調(diào)侃幾句?,F(xiàn)在明月可就不敢了,只能仰視著他。 “這事兒我自有主意,這次就算是我?guī)陀镭戇€了你們姚家這兩年的養(yǎng)育之恩?!鼻щS閑適的將自己放在椅窩里。 明月微瞇起眼睛,“你什么意思?” “這件事兒完了以后,我會帶永貞走?!鼻щS用手摸著下巴。 “什么?”明月驚叫一聲。 千隨淡定的捂住自己的耳朵,分析道,“如果那事兒,出了之后,再讓永貞待在姚家實在不安全。長公主那么一個會鬧的人,到時候我們就算做的再隱秘,她只要去皇上跟前一鬧,說要讓她女兒回到她身邊。到時候我們?nèi)慷嫉迷庋辍!?/br> 明月一聽,好像有些道理。長公主一旦知道了自己的女兒還活著,還不得鬧翻了天呀。但是,讓千隨將永貞帶走,這她實在不放心呀。 “不是我不肯定你的能力,這我實在是不放心呀。你自己都還是個孩子,不對還是小和尚,帶著永貞能去哪兒呀?!泵髟?lián)u搖頭,不贊同地反駁道。 千隨思索好久,才抬起手來將自己頭上的皮帽給揭了下來,“我已經(jīng)不是和尚了?!?/br> 只見千隨的頭上早已不是光禿禿的一片了,而是相處了一寸長的毛發(fā)。短短的,黑油油的看起來有些奇怪,卻也有幾分精氣神。 “你這是?”明月咽了一口氣。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和尚了,而且我早就已經(jīng)安排好了。這事兒一過我們就坐去高麗的船,躲一段時間,再做打算?!?/br> 明月實在舍不得永貞,硬著嘴皮子說道,“反正我不答應(yīng),你們兩個小孩子,萬一船上有什么壞人直接把你們拐了怎么辦呢。?” 千隨看說不通她,把手中的瓜皮帽一扣,直接說道,“靜和師太都答應(yīng)了,而且到時候我們自有我父親的部下接應(yīng)?!?/br> “但是……但是我父親也不會答應(yīng)你將永貞帶走的?!泵髟逻€在結(jié)結(jié)巴巴地堅持。 “你只需告訴你父親,我父親是蜀中玉林子,他肯定答應(yīng)?!鼻щS將自己的下巴微微抬起,一臉傲得不行的樣子,讓明月很想揍她一拳。 “可是……” “誒,對了,讓你家的管家騰一間客房出來,這事兒還沒完之前我都住你家?!鼻щS換了一張臉,頗為自得的說道。 明月一臉便秘的表情,有些糾結(jié)的。 突然,耳邊好像是一陣百靈鳥嬌~嫩的初啼,“千隨,千隨,你下山來看我了呀。千隨,我可想你了?!鼻屣L(fēng)堂的門口,永貞像是一只歸巢的雛燕一樣,一下子就撲進了千隨的懷里。 明月誠心想銼銼小和尚的銳氣,故意責(zé)備永貞道,“永貞,男女授受不親。最近韓嬤嬤是對你太過放松了?!?/br> 永貞已經(jīng)十一歲了,已經(jīng)有了少女特屬的甜美氣息。嘟著小~嘴,搖著千隨的手臂朝明月撒嬌,“jiejie,永貞這不是高興嘛。你就不要計較了,況且千隨也不是外人。” “可是也不能……” “啊,我忘了,棟棟還在亭子里玩兒呢,等會摔著了怎么辦呀。我先帶著千隨去看著他吧,jiejie我們先走了?!闭f著永貞就眨了一下眼睛,拉著滿臉笑意千隨就往前跑,明月叫都叫不住。 明月只得跺跺腳,氣悶的朝管家吩咐道,“去收拾一間客房吧,然后叫兩個小廝去侍候著,別怠慢了。”然后就往姚父的書房走去。 今天倒是湊巧,碰上姚父休沐。明月去的時候,姚父正在指導(dǎo)大房的姚明川寫文章呢。 明月沒敢進去打擾,在外面等了一會兒。幸好姚明川沒過多久就走了,明月輕叩了三下門,就進去了。 向姚父說了一下千隨,明月氣呼呼的等著姚父的反對。 沒想到姚父擰著眉間的細紋,“蜀中玉林子,那是何等絕代風(fēng)華的人物呀。明月讓那個千隨安排一切吧,既然他是為了永貞好,那他一定不會讓永貞有任何閃失的。隨他去吧,他應(yīng)該能比我們做的更好。” 明月被勾起了好奇心,“那千隨的父親,玉林子到底是誰呀?居然讓父親你一聽他的名字就這幅模樣了?!?/br> “他是圣上的第一謀臣,但是圣上一坐上這龍椅,就布了一個局,將玉林子一家全都給滅了。”姚父搖搖頭,說起那樁往事,氣氛有些沉悶。 “為何呀?”明月還是不懂這些男人家事情,內(nèi)宅里的事兒她還能幫幫忙,這外面的事兒卻是一點都沒有頭緒的。 “他太過聰明,太富于心機了,連皇上都怕他。不過最后他蜀中玉氏被皇上滅門,也說明他算的還是不夠準呀。”姚父背著手,說著這玉氏一門的慘案。以前還沒有覺得這皇上疑心重,現(xiàn)在一想這皇上可能一直忍著呢,只等著你沒有價值,就將你鏟除點。 那,姚家的價值還剩多少呢?姚父憂心忡忡的望著遠處,搏一搏吧。 明月回到自己的院子時,太陽已經(jīng)升到了最中央。讓紅竺將永貞叫了回來,又讓云霄去廚房加了幾道菜。雖然千隨有些氣人,但是來者是客,明月還是不會怠慢他的。 永貞回來的時候,雙眼腫的像個桃核似的,肩膀還在抽抽著呢。 “怎么了?”明月連忙迎了上去,關(guān)切的問道。 永貞可憐兮兮的扯著明月的袖口,一雙核桃眼兒盡量睜得大大的,掐著一口哭腔問道,“我娘真的是公主嗎?” 明月看小姑娘哭得鼻涕都快流出來了,有些無措的看向“罪魁禍首”千隨。 千隨向她點點頭。 “是的。”明月答道。 “她現(xiàn)在想害你們?”永貞繼續(xù)問她。 明月點點頭,心里有些不落忍。 “我應(yīng)該討厭她的,可是我心里卻一點也沒有那種感覺。”永貞邊哭邊說,“我現(xiàn)在只想見見她,然后再抱抱她。我是不是也很懷呀?” 靜和師太對永貞的教育太過深刻,在她的世界觀里,只要做了壞事的人,不管理由是什么,都是錯的。 明月只能安慰著,“你母親本性不壞的,她只是以為我們害了你,她很難過很傷心,才來找我們麻煩的。”明月盡量說的含蓄些,她也不想讓永貞太過傷心。 “那我去和她相認之后,她就不會再害你們了嗎?”永貞止住了哭聲。 “當(dāng)然呀,一旦你母親知道這是個誤會,她一定不會再那么做了?!逼鋵嵜髟抡f這話心里也沒有底,畢竟長公主是出了名的怪脾氣。 “那好,明天我就去找我母親,和她說清楚?!庇镭懘蛑捺?,很是認真的說道。 千隨這才上來捧著永貞早就被養(yǎng)得圓嘟嘟的臉蛋,說道,“這你就別cao心了一切都聽我的。把這首曲子彈奏好了,我們就去找你母親去?!?/br> 千隨從懷里掏出一張看起來的陳舊的曲譜。 永貞接過曲子,湊進去一看,“《醉清風(fēng)》?” “相信你兩天時間就能學(xué)好了,到時候我們解決了這里的事兒,我就帶你去其他地方玩兒?!鼻щS沒了之前的冷漠,臉上的輪廓都柔和了很多。 永貞擦干了眼淚,重重的點點頭,“嗯!” 明月看不過眼,憤憤的背過身去。哼,等顧清泉回來了,我讓虐一虐你們。 殊不知,她的顧定淮正在一只腳踏進了鬼門關(guān)里頭呢。 西北 “木大夫,到底是什么毒呀?”急得一臉汗水的宋祁東,聲音都嘶啞了許多。 正在為大夫遞汗巾子的趙迎春,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沒看見大夫正在檢查嗎?萬一出了什么事兒,怎么辦?” 過了好久,久到顧定淮的傷口都發(fā)出了莫名的腐臭味了,大夫才停下手中的伙計。 嘆了一口氣,“這毒是斷命,而我們沒有解藥?!?/br> “怎么會沒有解藥?”宋祁東激動的扯過那大夫的衣領(lǐng),眼睛里的紅血絲看起來分外的赫人。 那大夫被他如此粗~魯?shù)男袨?,嚇得手都抖了起來,唯唯諾諾的回道,“這藥是西北這地方的本土□□,不是我們出的,所以我們也沒有解藥。顧小將軍至多還有半個月的活頭了。” 這徹底把宋祁東引爆了,扯著大夫就往上面提,“你他~媽~的不是名醫(yī)嗎,怎么連個土毒都解不了,那要你何用呀?”說著就cao~起了大刀,駕在了大夫的細頸子上。 那大夫被嚇得腿都軟了下來,忙不迭的說道,“聽聞,早些年高麗進貢了一株雪蘭草,聽說那個能解百毒,不過這里皇宮……” “你確定在皇宮里的?”宋祁東手中的刀又靠近了些。 “是的,是的。”那大夫連忙跪倒在地。 宋祁東朝著趙迎春吼道,“你給我照顧好他,如果我回來之前定淮要有什么事,我直接砍了你!”宋祁東男人味十足,拎著大刀就跑了出去。 沒一會外頭傳來一陣馬的嘶叫聲,然后“噠噠噠”的馬蹄聲就奔向了遠方。 ☆、葉子坪 從那天開始,永貞的西廂房里晝夜不停地響起錚錚的琴聲。從開始澀然,漸漸地變得如行云流水。琴聲纏~綿悱惻,卻又夾雜著絲絲縷縷的絕望。 明月和千隨布置了好久,希望能將毫發(fā)無損的帶回了。宮謹那邊也答應(yīng)幫忙,等千隨和永貞走了之后她的無影堂會負責(zé)把他們的所有逃亡的痕跡都抹去。 四月八日 一大早,四人就聚在了一起。 宮謹長長的劉海遮住了半張臉,“我手下的人已經(jīng)打聽好了,今夜子時長公主會去葉子坪。那里,是長公主給自己的女兒立的衣冠冢。”宮謹打量了永貞一眼,小姑娘正緊張得手心兒冒汗呢。 千隨接著說道,“葉子坪那我已經(jīng)勘察好了,那里有一個廢棄的世家祠堂。剛好那里也是去葉子坪的必經(jīng)之路,今晚,我們就潛在那里,等長公主前來?!?/br> “等長公主開始燒冥紙的時候,永貞就開始彈琴。再然后的事情,就放心交給我吧?!鼻щS安排道。 宮謹最后加了一句,“明月,你今晚就不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