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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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嬪私下里投靠了吳妃,自然也是要去的,她見李貴妃起身,道:“jiejie慢些走,我與jiejie一同去?!?/br> 年幼的皇子公主們只恨不得沒聽見,依舊坐在桌邊喝茶。 齊妃看了一眼虞嬪的背影,跟坐在她身邊的陳妃咬著耳朵道:“她雖占著長輩的名號,不過她才幾歲,還沒兩個皇子大,也不知道避嫌,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兒了?!?/br> 陳妃若有所思道:“她怕是私底下求了吳妃什么事兒,眼下不好推脫罷了。不過這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畢竟是皇后宮里出的事兒,去了是看了皇后娘娘的熱鬧,不去的話又略顯冷淡。” 齊妃笑道:“要我說還是不去的好,熱鬧不是那么好看的,而且沒聽見嗎?為了個宮女打起來了,場面能好看嗎?” 東暖閣里,皇帝坐在椅子上,瑞清和瑞定兩個已經(jīng)被分開了,齊齊跪在地上。 方才被賈元春裹在身上的外袍又被瑞定扯了回來,雖然覺得有幾分惡心,但是這外袍還必須得穿上。 賈元春依舊暈在內(nèi)室的地上,皇后已經(jīng)差了人去請?zhí)t(yī)了。雖說宮女生病不得請?zhí)t(yī)醫(yī)治,不過眼下這個情況,皇后雖覺得賈元春死了也能潑臟水,不過她還是得活著。 活著到了瑞定府上,剩下的事情才好說。 “怎么回事兒,說吧!”皇帝的聲音里壓抑著怒氣,聽來讓人很是膽戰(zhàn)心驚。 “陛下莫急,當(dāng)心氣壞了身子。”事情雖然跟皇后設(shè)想的不太一樣,不過進來的時候,賈元春的那個樣子,瑞定衣衫不整,再加上瑞清這個名義上賈元春的主人跟瑞定打的這一架——呵呵,瑞定就算想脫離開來也沒那么容易了。 皇后開心極了,眼睛都快瞇成一條縫,不急不慢的安穩(wěn)著皇帝。 “瑞定你也是?!被屎蟮溃骸斑@宮里的女人多的是,賈元春雖然模樣不錯,不過比她好的大有人在,況且你明年就要大婚了,何苦在這檔口——”皇后咳了一咳,“賈元春我又已經(jīng)許了瑞清,為著你們兄弟的情誼,你也不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啊?!?/br> 皇后痛心疾首說完了瑞定又說瑞清,“不過一個宮女,何苦為了她跟你兄弟打架呢。” 只是她開心壞了,語氣里難免帶了幾分幸災(zāi)樂禍。 “你少說兩句!”皇帝訓(xùn)斥一句,說完眼神在瑞定和瑞清兩個之間不住徘徊,“你們兩個怎么回事?瑞清,你是哥哥,你先說!” 瑞清瞪了瑞定一眼,道:“父皇!兒臣原本在西暖閣梳洗,誰知聽見東暖閣里一陣喧嘩,還有重物落地的聲音,我撞開門一看,賈女史已經(jīng)倒在地上了,衣服袖子被扯掉半個,領(lǐng)口開了,身上裹著瑞定的衣服,見我們進來,她便撞了桌角。” “兒子氣不過,便一拳輪了上去!” 皇帝眉頭一皺,又看著瑞定道:“你又是怎么回事!” 瑞定不答話,先是看了一眼皇后,“怎么回事?在皇后宮里出的事兒,怎么回事要問皇后娘娘!我的宮女去提水為何耽誤了如此之久!守門的太監(jiān)為何放了不相干的人進來!皇后娘娘為何特地差遣了賈女史來伺候?” 瑞定一半是真火,一半也有些借題發(fā)揮,他怒視皇后,“皇后娘娘管理后宮幾十載,怎么能讓人在交泰殿里出了這等紕漏!” 說完瑞定語氣軟了三分,道:“父皇,你若問兒子怎么回事兒,我只能說一句:我不知道!” 皇后氣的臉都有點歪了,可是礙于皇帝還沒發(fā)話,她也只能暫且忍下這口氣。 太子看著瑞定的眼神也充滿了仇恨,都恨不得上去踢他了。 吳妃心里一聲長嘆,緊繃的神經(jīng)松弛下來,瑞定該說的都說了,剩下就要看皇帝怎么想了。 只是皇后是正妻,又有嫡長子太子,再怎么樣也是傷筋不動骨,吳妃腦子里飛快的盤算起來。 皇后想做什么,她們母子兩個如何在這件事兒上得利。 皇帝一言不發(fā),眼睛直直瞪著瑞定,半響他道:“賈女史可醒了?” 已經(jīng)看過診,就等著皇帝宣召的太醫(yī)低眉順眼進來,消無聲息跪在地上,道:“賈女史還未曾蘇醒?!?/br> “可有性命之憂?”皇帝又問。 太醫(yī)小幅搖了搖頭,道:“賈女史力氣小,沒撞出什么好歹來。臣觀她脈搏平穩(wěn),無性命之憂?!?/br> “那她為何還不醒!”皇帝一拍桌子。 太醫(yī)低頭道:“頭部受創(chuàng)可重可輕,雖無性命之憂,不過也有人數(shù)天才醒的?!?/br> 皇后松了口氣,跟翠竹對視一眼,那藥太醫(yī)果然看不出來。 瑞定看了太醫(yī)一眼,這太醫(yī)是皇后叫來的。 吳妃知道兒子不用她cao心了,想著方才進來的場景,小聲道:“臣妾方才跟著陛下進來,看見那賈女史頭上一點傷痕也沒有,想來也不會很重,想必一會兒就能醒?!?/br> 吳妃語氣平緩,一點起伏都聽不出來,好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 只是宮里人說話,每一句都有目的。 皇帝聽沒聽不來不知道,皇后的臉色卻變了,這明擺著就是說賈元春是假撞。 李貴妃看見皇后臉色一變,立即接茬道:“誰說不是。想當(dāng)年王美人——”她故意停頓一下,引人遐想,“可是撞了一地的血呢,也沒見她有事兒啊。” 皇后的臉色越發(fā)的不好了。 太醫(yī)連忙又補充了一條,道:“方才醫(yī)女給賈女史檢查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腹部曾遭重擊,又在衣服上發(fā)現(xiàn)一腳印,應(yīng)該是被人踢的?!?/br> 瑞定大大方方道:“我踢的?!?/br> 皇后急忙道:“你何苦下這么重的手,她不過一個弱女子?!?/br> 瑞定冷笑一聲,“這也是跟太子殿下學(xué)的,每年毓慶宮咸安宮加起來怕是要換二十幾個宮女了吧。況且她往我身上撲,我還能接住她不成!” 皇后被噎的說不出話來,太子每年打死十好幾個宮女是宮里的公開的秘密了。 “你敢對母后不敬!孤打死你!”太子抬腳就朝瑞定踢來。 “都少說兩句!”皇帝抓起茶壺就朝太子砸過來,不過臨出手的時候還是稍稍挽救了一下,茶壺跌在地上碎了。 “陛下息怒!” 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 皇帝看著太醫(yī)道:“朕知道你有法子,立即讓賈女史醒來,朕有話要問!” “是!”太醫(yī)一震,拎著他的小藥箱去了內(nèi)室。 就在這時,原本留在大殿跟陳妃說話的齊妃帶著個宮女打扮的人走了進來。 在虞嬪沒進宮之前,齊妃是最最受寵的一個,更是在生了個公主之后被破格封了妃,今年才不過二十二歲。 見到是她進來,皇帝臉上陰轉(zhuǎn)晴了。 齊妃笑盈盈朝皇帝拜倒,“陛下,臣妾想著皇后娘娘治理宮務(wù)多年,一向沒出過什么紕漏。想來想去,臣妾只覺得怕是有什么誤會,便去坤寧宮里找了這跟賈女史同住一屋的宮女,陛下不如問問她,這賈女史是怎么出來的?!?/br> 這被帶來的人正是抱琴,她跪在地上很是害怕,似乎縮成了一團。 皇帝見她這幅模樣皺了皺眉頭,皇后見狀看口道:“抱琴,你與賈女史同住一屋,你倒是說說,這賈女史是如何沒有奉召,卻到了交泰殿呢?” 聽到皇后這話,抱琴一抖,不可置信抬頭看著皇后,只見皇后目中兩道精光,抱琴急忙底下頭來,小聲道:“回稟陛下,回稟娘娘,賈女史她是……她是被——翠竹姑姑叫出來的,說是娘娘宣召?!?/br> 皇后就等著抱琴說這話,不過有人反映比她更快。 齊妃冷笑一聲,“你說這話得好好掂量掂量,翠竹姑姑可一直在大殿里伺候?!?/br> “meimei這話說的不對,那帶著瑞定去梳洗的難道是鬼不成?”吳妃抓著她話里的漏洞,立即反駁道。 “翠竹就出去這么一次?!被屎髧?yán)肅道,“再就是去催茶水。不過交泰殿跟坤寧宮雖是兩個相隔的宮殿,一來一回也沒有這么快的。你這般信口雌黃,是何居心!” 皇后突然發(fā)難,抱琴被嚇的哆嗦了一下。 皇帝道:“去叫看守宮門的太監(jiān)過來?!?/br> 殿里又沒人說話了,只是皇后心里對瑞定還有吳妃的仇恨是越發(fā)的深了,皇帝這般做法,分明是要給瑞定開脫。 不多時,交泰殿還有坤寧宮守門的太監(jiān)都被叫了過來,皇后剛想開口,卻被皇帝阻止了。 皇帝道:“一個一個來,先把坤寧宮的帶進來?!?/br> 守門的太監(jiān)都是兩人一班,當(dāng)下兩人跪在地上,對為什么被叫來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皇帝問:“方才有誰出去過?” 太監(jiān)想了想,異口同聲道:“有一姑姑帶著宮女出去?!?/br> “可看了腰牌?” 兩個太監(jiān)對視一眼,頭越發(fā)的低了,小聲道:“那姑姑看著眼熟,像是娘娘身邊的翠竹姑姑,帶的又是賈女史,便……便……” 皇帝哼了一聲,放了這兩個太監(jiān)出去,又叫了交泰殿守門的太監(jiān),問了同一個問題,“方才有誰出去過?” 兩個太監(jiān)依舊異口同聲道:“有一姑姑出去過?!?/br> “哦?”皇帝道:“出去了再沒回來?” 太監(jiān)點點頭。 “看了腰牌沒有,哪個宮的?” 這兩個太監(jiān)依舊不敢說話,半響才冒出來一句,“像是翠竹姑姑……沒看?!?/br> 皇帝不說話了,皇后心里對吳妃和瑞定的嫉妒又創(chuàng)新高,皇帝什么時候問的這么仔細過,十幾年皇帝都沒對這種事情上過心了。 不過……皇后又想想自己的計策,萬無一失,便安心下來陪著皇帝沉默了。 虞嬪仗著皇帝的寵愛,又掛念著自己的肚子,覺得這么拖延下去不是事兒。率先開口道:“這么說宮里還有一個跟翠竹姑姑長的極為相似的人了?還在除夕夜找了賈女史出來伺候?” 眾人不說話了,宮里長的像翠竹的人…… 這時,奉命去讓賈元春醒來的太醫(yī)一腦門子汗出來了,“回稟陛下,賈女史醒了!” “帶她上來?!?/br> 賈元春中了皇后的藥,身子本就軟綿綿的,又被瑞定狠狠踢了一腳,接下來裝了桌角,又被太醫(yī)下了狠手搞醒,原本紅潤的面色立即變成了蠟黃,病怏怏的。 抱琴一見她就忍不住哭了出來,然而當(dāng)著皇帝的面,不敢出聲,只能死死咬著下嘴唇,悄無聲息的往下流著淚。 賈元春有氣無力行了禮,雙手撐著地,連脊背都挺不直了。 “朕問你?!被实壅f了這三個字,突然停了一停,語氣舒緩了好多,“是誰叫你出來的?!?/br> 賈元春心里對事情的真相已經(jīng)猜到了七八分,比方皇后的布置,還有借著她想讓二皇子跟五皇子鬧翻等等。 不過賈府里的齷齪事情,王夫人一向是瞞著她的,因此賈元春也就能猜到這么多了。 她磕了個頭,道:“是翠竹姑姑來喚奴婢的,說皇后娘娘宣奴婢去前面伺候。” “你看清楚了,你確定是翠竹?”皇帝又問。 翠竹這時也跪在了地上,“陛下明鑒,奴婢一直在交泰殿伺候,奴婢發(fā)誓,若是離開交泰殿了,叫奴婢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賈元春已經(jīng)猜出那人是假扮的,也不用人問,直接道:“翠竹姑姑走的飛快,奴婢在后面跟著?,F(xiàn)在想想……奴婢的確沒看見翠竹姑姑的正臉,只是聽那人說了兩句話,而且……似乎那人的聲音要更加的沙啞一些?!?/br> 皇帝嘆了口氣,心里已然有了人選,他瞪著瑞清的頭頂,眼睛瞇成一條縫,又移到了瑞定身上。 “去查,去宣慈寧宮的楊嬤嬤前來?!?/br> 皇帝看著賈元春,目光又凜冽起來。 “誰叫你來的暫且不提,可是你如何進了瑞定的屋子,還這般恬不知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