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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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潛進草叢,轉眼卻又悄無聲息轉移到一條矮陡坡的子桑傾,隨手折斷腳下一根枝條,擋在頭臉前就緩緩冒出頭。 “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一邊打一邊躲的步媚媚,轉頭發(fā)現(xiàn)子桑傾就在幾米外,貓著腰就追了過來,癱坐在坡下抬頭看鬼鬼祟祟的子桑傾。 “沒發(fā)現(xiàn)藍方有個火力特別猛的么?”子桑傾借著枝葉的掩護繼續(xù)偵查,他們紅方已傷亡過半,藍方幾個槍法稍微準的也被她和苗亦少解決了,幾分鐘不到的一場混戰(zhàn)下,對方的火力明顯減弱,她估摸藍方只剩不到五人了。 “發(fā)現(xiàn)了,但他不怎么出手,好像只針對你?!辈矫拿姆磸蛽崦?5式步槍隨口答道,一雙美眸閃閃發(fā)亮,打槍的感覺太爽了。 將枝條折斷處用力插進土里,透過枝葉縫隙,子桑傾冰瞳緊盯前方枝葉飄搖的樹林,拍著步媚媚肩膀道:“媚媚,你起來。” 步媚媚看子桑傾一眼,忙起身貓腰在她身后,跟著看向前方。 “左前方十點方向,那堆連成一片長五米的草叢看到?jīng)]?”子桑傾讓開位置,將步媚媚推到假枝條前趴著。 “看到了,猛火力在那里?可他之前開槍的時候好像不是在那里?!辈矫拿目戳擞挚矗嵌巡莩碎L點密點,一點動靜都沒有,不像有人的樣子。 “把槍架好別動,那堆草一有動靜你就開槍!千萬別猶豫!”子桑傾半蹲在坡下,走之前再三叮囑步媚媚。 “明白!”步媚媚點頭,還想問什么,一回頭身邊哪還有人,子桑傾又躥到另一堆草叢去了。 子桑傾小心翼翼的轉移著,悄無聲息朝藍方最猛火力那名兵靠近,她相信對方也在蹲守著她。 剛走沒幾十米,身后就‘砰’一聲,子桑傾頓步回頭,步媚媚開槍了! 看一眼鎖定的目標,轉移出草叢的他,飛快往左前方奔跑,子桑傾見狀拔腿就追。 身后的槍聲還在斷斷續(xù)續(xù)響起,卻已子桑傾和那名藍兵暫時無關了。他越跑越快,子桑傾邊追邊開槍,第一槍她特意槍口下移,警告性的打在了他鞋跟上,并未真正傷到他,卻也沒迫停他的腳步。 就在子桑傾快要追上他時,他突然停下并舉起了雙手做投降狀,子桑傾也緊跟著停下并舉槍瞄準他后腦,兩人相距已不足十米。 對方緩緩轉身,在子桑傾冷凝的冰瞳中,她發(fā)現(xiàn)轉過身的藍方是個面容白皙的女兵!且重要的是,這張臉她見過! 兩兩對峙中,子桑傾剛被五官深邃的美女怔了一下,冰瞳立馬左上一瞥,讓她更驚奇的是,東陽西歸赫然在樹上坐著! ☆、036她陣亡了 這還不算,子桑傾立馬右瞥的視線中,‘嗖’一下樹下跳下一抹身影,那人正是先前被她擊斃的陶谷風。 暴露后,東陽西歸也從樹下躥了下來,他和陶谷風一左一右保衛(wèi)著中間的藍方女兵,一時間形勢驟然轉變,占上風的子桑傾變成了以一對三。 “兩位長官,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已經(jīng)陣亡了?!笨粗鴸|陽西歸和陶谷風當仁不讓的姿態(tài),子桑傾冰瞳一凜,這是打算跟她上演兵不厭詐么。 特別是……冰瞳瞬也不瞬的凝視正前方的藍方女兵,幾個月前,天寒地凍的北極,她遇到的五官深邃擁有異域風情的美女,正是眼前這個女兵。 子桑傾冰瞳一轉,在一臉沉冷的東陽西歸身上看了幾眼,想當初,東陽西歸還為了這個女兵,將剛從冰河中撈出來的她丟到機艙不管了。 時隔幾月,他們是怎么勾搭上的?還是說,他們當初就勾搭上了?一起出現(xiàn)在軍營并不是意外? 子桑傾撇了撇嘴,冰瞳在東陽西歸和女兵身上流轉幾圈,不得不懷疑他倆是合著伙在算計她。 “子桑傾,你雖然是個新兵,但軍事技能還不錯,有沒有興趣來個真本事的對抗?”陶谷風一會兒看看子桑傾,一會兒看看右側的藍方女兵,大敵當前,他必須將兒女私情拋諸腦后,猶豫幾秒后,他先是肯定子桑傾一句,即緩緩引誘道。 “長官,你是想讓我放下槍和她單挑?”子桑傾雙腳微開傲然挺立著,長槍被她往胸前一端,姿勢標準的讓陶谷風懷疑她是久經(jīng)沙場的老油條,只見她嘴角微扯一下,冷凝著陶谷風的冰瞳有著諷刺,“你以為我是傻子?” 先前刻意打偏的一槍,她已給足了面子,新兵中難得有如此出色的槍手,子桑傾本想跟藍方女兵來個正面對抗,但東陽西歸和陶谷風這么一插手,她改主意了。 “傻子倒不至于,難道你對自己沒信心?”東陽西歸的沉冷嗓音響起,其實他從頭到尾就看了藍方女兵一眼,他認出了她,但也僅此而已,他之所以出聲挑釁子桑傾,是因為他直覺子桑傾身手應該不錯,雖然他沒見識過。 冰瞳一瞟,對撞上的四目瞬間噼里啪啦的激烈交戰(zhàn),子桑傾凝著東陽西歸欠揍的冷臉,要不是條件不允許,她真想就這么沖上去跟他干一架。 情人剛現(xiàn)身就這么維護對方,她可是喊了他十幾年的小叔叔,薄情寡義的東西,簡直不是人。 東陽西歸和陶谷風的想法很簡單,他們都是藍方,正因為他們已陣亡,就更不想看到同為藍方的戰(zhàn)士陣亡了,本純粹觀戰(zhàn)的他們,會出手幫助也是正常。 子桑傾跟東陽西歸整整對視了十幾秒,看得陶谷風懷疑他倆之間有問題,可他卻怎么也看不懂兩人看似清澈的眼神,到底在復雜著什么。 “好!”唇角斜斜一勾收回視線,子桑傾豪氣萬丈的槍一收,長槍豎在地上往樹干一靠,冰瞳晶亮的盯著藍方女兵。 她就讓東陽西歸看看,她是怎么滅了他情人的! 藍方女兵從頭至尾連句話也沒有說,她也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黑白分明的大眼看向陶谷風,見他點了點頭,這也放下槍,朝子桑傾走去。 “你認識這個女兵?”東陽西歸沒漏掉女兵看向陶谷風的詢問眼神,陶谷風走過來和他站在一起看戲時,他輕聲問道。 “當然認識!她是我軍區(qū)新兵連的女兵,這可是棵根正苗紅的好苗子!”陶谷風突然一挺胸,頗為自豪的向東陽西歸介紹道。 “哦?!睎|陽西歸斜睨的冷眸一收,不咸不淡的應道。 “上校同志!有點反應行不行?這個女兵可是我區(qū)新兵連數(shù)得上名的新兵!”一個勁拳打在了棉花上,陶谷風瞬間泄氣了,泄完又快速鼓了起來。 “那只是你軍區(qū)?!崩漤粗胺綄χ诺膬蓚€女兵,東陽西歸絲毫不以為意。 要是有同齡人能滅滅子桑傾無形的焰火,也許能改改她的倔脾氣,東陽西歸倒不是很希望子桑傾贏,但依他對子桑傾的了解,一般人想要贏她不容易。 陶谷風悶哼哼的不說了,行不行,看看就知道了。 “看在你剛才投降的份上,我讓你一招?!毕喔魞擅椎臒o聲對峙中,子桑傾率先開口了,對方的眼神告訴她,她們都記得北極那次偶遇。 藍方女兵張嘴本想說什么,子桑傾的眼神語氣都很正常,就是一個還算友好的敵軍,但她總覺得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想了想現(xiàn)在不是敘舊的時候,嘴一抿,直接出拳狠狠擊向子桑傾。 出拳還挺快。這是子桑傾在對方出拳后的第一個感想,只見她上身往右側一彎,飛快躲開直擊胸口而來的勁拳。 對方見一拳落空后,忙收拳擊出左掌。 趁著對方換掌之際,子桑傾右腳微移,還彎著腰的她,竟拔地抬起左腳,對方的左掌還未襲擊到她,她已狠狠一腳踢在了對方脖頸大動脈位置。 ‘咚!’一聲輕響,藍方女兵被子桑傾踢中后,竟突然全身軟了下來,眼一閉,依著慣性無力后倒在地上。 東陽西歸和陶谷風還沒正式進入看戲階段,看到藍方女兵突然倒下,他們都怔了一下,見她幾秒都不動一下,陶谷風心里一咯噔,連忙跑上前去。 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女兵,東陽西歸也有些怔,不過他怔的是,子桑傾竟然一招就放倒了陶谷風嘴里的新兵連拔尖的女兵。 “你把她怎么了?”陶谷風拍著女兵白皙的臉,用力拍了幾下也不見她醒來,驚慌的抬頭詢問子桑傾。 ‘砰——’一聲響,陶谷風看到的子桑傾,正槍口朝下毫不猶豫的朝藍方女兵扣下扳機。 “她陣亡了?!弊由A把槍一背,居高臨下的睨一眼頭頂冒煙的女兵,凝著陶谷風宣布道。 ☆、037彪悍隊伍 又被子桑傾的舉動震了一下的陶谷風,嗶嗶聲中,低頭一看,女兵頭盔上的黃煙把他刺激的一下站起,指著子桑傾大聲道:“她都這樣了,你還只顧著要擊斃她!你最好想想她要有個三長兩短你該怎么辦!” 陶谷風真沒想到子桑傾是這樣的人,任務固然重要,但這是演習不是實戰(zhàn),藍方也不是真正的生死敵人,子桑傾未免太狠心,人都被她打得昏迷不醒了,她怎么還好意思朝對方開槍。 “不怎么辦,她又死不了?!弊由A一臉淡定的冷凝著陶谷風,她只是要對方‘陣亡’失去戰(zhàn)斗力,又不是真的要弄死對方,說得好像她踢死人一樣。 “你!”陶谷風剛想蹲下繼續(xù)察看女兵傷情,子桑傾的話聽得他怒火直升,指著她看樣子就要沖上去。 “你想干什么?”不急不慢走上前的東陽西歸,見陶谷風想要動手,一個快步擋在子桑傾面前,盯著陶谷風的眼眸冷冽冰寒。 “你以為我想干什么?你快幫我看看她怎么樣!”陶谷風氣急,他也不是真的想對子桑傾動手,東陽西歸一插手,他指著地上的女兵吼道。 “你是不是踢她頸大動脈了?”東陽西歸睨一眼女兵微微通紅的脖頸,意味深長的回頭看著子桑傾道。 頸大動脈在猛然強力的撞擊下,血液供養(yǎng)不上會導致大腦缺氧,讓人進入短暫的昏迷。 子桑傾挑眉,冰瞳一抬對上那雙冷眸,這可是她的一個絕技,他竟然知道這里面的玄機,撇撇嘴不以為意道:“放心,我下腳不重,一個小時后她自然就醒了?!?/br> 陶谷風不信子桑傾,現(xiàn)在拍都拍不醒,怎么可能一個小時后自然就醒了,他擔心出事不肯讓子桑傾離開,可在東陽西歸的阻攔下,子桑傾還是走了。 藍方三個班的兵力全軍覆沒,紅方也好不了多少,除去有基礎的子桑傾、苗亦少和明玄鳴,步媚媚和畢寺這倆有點天賦的也活了下來,讓子桑傾意外的是,錢淺這個半吊子竟然沒被亂槍射殺。 “我一直躲著沒敢冒頭?!绷诉叧钥緍ou邊繼續(xù)前進,在其他人的疑惑目光中,錢淺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幾人看著縮頭烏龜般的錢淺沒說話,懂得明哲保身,不錯。 “我、我沒打過槍,也沒見過槍戰(zhàn),當時嚇傻了!”雖然活了下來,但錢淺也知道她的做法很不厚道,她是真被嚇到不知怎么反應了。 “你不用解釋,我理解,你就是怕死而已?!蓖猛纫恢?,畢寺指著錢淺隨口回道,帥眼有著明顯的鄙視。 “你!難道你不怕死?我才不信!”自知理虧的錢淺有氣無處發(fā),但畢寺的鄙視也刺激到她了,不服氣的大聲反駁著。 “怕!我當然怕死!但不至于怕到我的戰(zhàn)友在拼死奮戰(zhàn)的同時,自己卻縮著腦袋不敢出手相助!”幾天相處下來,畢寺發(fā)現(xiàn)錢淺除了嘴欠外,不是一般的怕死,一有事就往后縮,就這樣的性格怎么成為一個有擔當?shù)能娙恕?/br> 一行人在錢淺的懺悔中前進,四五天下來,他們沒再遇到兵力太強的隊伍,偶爾遇到幾個殘兵弱將,遠遠就被子桑傾發(fā)現(xiàn)動靜,在對方還一無所知時就解決了。 兵力強悍的老兵也沒再出現(xiàn),子桑傾分析了一下,老兵在最開始淘汰了一批手無縛雞之力的新兵后,現(xiàn)在的紅藍雙方,應該是進入相互殘殺階段了。 將毫無野戰(zhàn)生存經(jīng)驗的新兵扔到叢林自生自滅,多半靠自身的天賦與所學基礎,能脫穎而出的,快速反應能力與潛力自是不錯。 子桑傾隱約猜到這次演習的性質(zhì),卻不知道上級大張旗鼓的野練,究竟是為了什么,感覺就像上級太無聊了,興致突來玩鬧一場一樣。 幕夜降臨,子桑傾六人抓了幾條蛇烤著吃,吃完他們慣例爬上樹休息。 “快看!最后兩支紅藍隊伍就要撞上了!”總指揮部營帳,子桑傾等人隱身樹上一個小時后,陶谷風突然激動的拍醒閉目養(yǎng)神的東陽西歸,他等這一刻等好久了。 東陽西歸緩緩掀開眼,安靜的屏幕里,其中一個屏幕行走著步伐穩(wěn)健的十人彪悍大漢,他們正朝子桑傾等人所棲方向走去。 夜風中,子桑傾突然聞到一股淡淡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冰瞳一睜她立馬挺身坐起。 洛寒舟領著一群弟兄風風火火的趕夜路,走著走著突然停了下來。 “洛哥,怎么了?”秦貞跨出去的步伐又收了回來,不解的看著洛寒舟。 “你們有沒有聞到rou的味道?”洛寒舟炯炯有神的厲眼微瞇,四周昏暗的叢林中,他還聞到了危險的味道,就好像被人拿槍指著一般。 “rou?好像是有點不同尋常的味道,誰知道從哪個方向吹過來的?!鼻刎懮扉L了鼻子嗅了又嗅,和其他人一樣一臉茫然。 “蛇rou的味道,大家小心點。”洛寒舟仔細辨認后厲眸一沉,往前走的速度明顯慢了不少。 伏擊在樹上的子桑傾冰瞳微瞇,寂靜的叢林里,洛寒舟并沒有刻意放低音量,對方的交談她聽得一清二楚。 夜風吹了這么久,洛寒舟竟然還撲捉到了蛇rou味道,這味覺不是一般的靈敏。 來者是藍方,人數(shù)比紅方多不算,一眼看去,一個個全是身形壯碩的練家子,子桑傾抿了抿唇,他們得先下手為強。 就在子桑傾和苗亦少對視一眼,準備突襲時,洛寒舟突然停下腳步,厲眼環(huán)視著寂靜無聲的樹林,沉聲道:“如果我沒猜錯,紅方同志,我們是最后一波隊伍了,大家出來聊聊如何?” ☆、038震懾眾人 如果洛寒舟找出了紅方的藏身位置,他不會將主動權交給紅方,都闖到最后一步了,他不想讓跟隨他的弟兄再犧牲。 就連藍方也沒想到洛寒舟會說出此話,子桑傾和苗亦少對視一眼,兩人達成了一致共識,對方人多,光氣勢就輾壓了他們幾條街,硬碰硬他們勝算不大。 苗亦少在路旁草叢,子桑傾制止了他想現(xiàn)身的舉動,她將瞄準洛寒舟的步槍一收,手一撐就從十米高的樹下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