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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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東陽西歸在整個南滄艦隊數(shù)一數(shù)二的軍事技能,上校軍銜很符合他的實力,但擁有上校軍銜的軍人哪個不是正旅職,最差也是副旅的職位。 但東陽西歸卻只是個副營職,這是很多南滄戰(zhàn)士不解的事,關(guān)于東陽西歸,縈繞在他們心中的疑團(tuán)還有一個。 就是東陽西歸每隔一段時間總會消失無影,連旅長都不知道他去哪兒了,伴隨著他的消失,各連也會一起消失一兩個拔尖戰(zhàn)士。 久而久之,南滄艦隊的戰(zhàn)士也都習(xí)慣了連隊時不時就消失個尖兵。 在海軍極高嚴(yán)的保密條令下,待消失的戰(zhàn)士半夜悄無聲息的回來后,沒人會問他們消失這段時間去了哪里,上級更不會追究他們?nèi)ジ闪耸裁词拢?xùn)練照常繼續(xù),戰(zhàn)士們心照不宣的就像他們從沒消失過一樣。 新兵來了一批又一批,一下車就被守在入口處的姜三冬手臂一揮,一蜂窩全涌向海邊跑了起來。 子桑傾一直領(lǐng)先跑在前頭,跑到沙灘盡頭掉頭又往回跑,這邊跑到頭又掉頭,最先到的他們跑了一圈又一圈,緊緊跟在身后的畢寺有點吃不消了。 “十五公里早跑完了吧?怎么還不讓我們休息!”畢寺腳步越漸緩慢,回頭一看,整個隊伍從沙灘這頭長到那頭,長長蠕動的隊伍就跟一條長蛇一樣。 “估計后面到的新兵還沒跑完十五公里?!弊由A深長均勻的呼吸著,額頭冒汗的她一臉沉靜,海水已漲到腳邊,踏著海水的她不經(jīng)意往右一瞥,右上一排迎面返回的隊伍中,她看到了一張熟悉臉龐。 洛寒舟跟在前一批到的新兵屁股后面跑,與領(lǐng)頭而來的隊伍相撞,知道他們是第一批到的新兵,凝目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是幾個女兵,且是與他交過手的子桑傾。 四目相對,兩人都愣了一下,禮貌點頭的同時,一道洪亮的喇叭聲傳了過來:“全體新兵都有!面朝大海,就地臥倒!100個俯臥撐!” 姜三冬爬上岸邊高塔,俯視著布滿海岸線的長條隊伍,擲地有聲的下著命令。 下車就跑的新兵們早已累得氣喘吁吁,一聽到100個俯臥撐的命令,一個個更是倒吸一口冷氣,不敢置信瞪著雙眼。 子桑傾邊抹汗邊回頭看了眼姜三冬,隨即默不作聲的左轉(zhuǎn),面對著漲到腳踝的海水,一個前傾就臥倒下去。 一頭栽進(jìn)咸濕的海水里,子桑傾雙掌撐著細(xì)沙一起,半條手臂泡在海水中的她,直挺挺的撐在海岸線上,滿身滿臉濕答答滴落的海水中,一雙冰瞳猩紅隱忍。 東陽西歸有本事把她弄到海軍,有本事站到她面前來,看她怎么收拾他! ☆、051逮個正著 “真倒?這海軍也太折磨人了!”子桑傾悶不吭聲的壯舉嚇得畢寺瞪大帥眼,步媚媚干渴的咽著口水哀嚎了一句,將高雅拋諸腦后的她雙膝一彎猛趴了下去,瞬間被海水沒頂?shù)乃B忙撐臂,抬起腦袋。 剛跑完十五公里,氣都不讓喘氣就100個俯臥撐! 這海軍教官真沒把她們當(dāng)女兵! 洛寒舟還在仰望前方高塔上的姜三冬,一回頭子桑傾已經(jīng)倒在了海水中,還在干燥沙灘上的他立馬右轉(zhuǎn)上前,和子桑傾并排一頭栽倒在海水里。 子桑傾側(cè)頭一看,洛寒舟和她隔有四五米,‘噗通’水聲中,又一人自發(fā)撲倒在她和洛寒舟中間,仔細(xì)看去,是個一臉堅毅目光鎮(zhèn)定,長得還挺帥挺正氣的男兵。 姜三冬看著趴滿沙灘的新兵,滿意的笑了笑,孔武有力的又吼道:“全體都有!100個俯臥撐開始!一!” 子桑傾緊繃著身體雙臂一彎,恰巧趕上一波涌潮的她,整個腦袋和肩膀都被海水淹沒了,憋著氣一撐立馬又挺起。 “二!”伴隨著姜三冬吶喊出的節(jié)奏,子桑傾起起伏伏的做著俯臥撐,一下一下平穩(wěn)有力又標(biāo)準(zhǔn)。 寬廣遼闊蔚藍(lán)海面的映照下,連海岸線都呈一條直線般平滑,除了長達(dá)幾千米的沙灘盡頭有兩座矮山,一眼望不到尾的偌大軍事基地,繞是背靠山體,山林也遙遠(yuǎn)似觸及不到。 沙灘盡頭的矮山后,蜿蜒海岸線中,子桑傾隱約看到山后??恐鞣N大型艦艇,這個南滄艦隊在他眼里就一個字,大! 仿佛無邊際的大,氣派又雄偉威嚴(yán)。 哨聲有節(jié)律的通過喇叭飄蕩在沙灘上空,子桑傾剛開始還能跟著哨聲一下一下的做著俯臥撐,伴隨著士兵們一下比一下慢撐起的身體,哨聲的節(jié)奏也慢了下來,嫌慢的子桑傾自顧自的撐了又起,清瘦身影在大背包的襯托下,起伏的越加有勁了。 五十個俯臥撐過去,別說癱倒不起的女兵了,剛越野完做了三十個俯臥撐后,趴地不起的男兵也是一堆一堆的。 一眼看去,倒也不是所有士兵的體力都如此差,姜三冬瞇著小眼仔細(xì)掃視下方的士兵,從左到右,眸光突然停在快被海水淹沒半個身體,卻依舊做著標(biāo)準(zhǔn)俯臥撐的一小排士兵身上。 “子桑,你能不能慢點?我……跟不上了。”畢寺大口喘氣,新兵連跟子桑傾混了三個月后,她自覺體力大有長進(jìn),但現(xiàn)在看著右側(cè)越撐越有勁的子桑傾,她這心里就替自己默哀數(shù)秒。 左右再看看一大片起不來的男兵女兵,看著一下下把頭埋進(jìn)海水的子桑傾,畢寺只能感慨人比人氣死人,男兵都倒下一大半了,子桑傾就不能給他們留點面子么。 “你按照自己的節(jié)奏來,別拿我比?!弊由A是在跟自己較勁,她滿頭滿臉?biāo)目囱郛吽拢p臂不停的繼續(xù)撐著。 于冷泊原本在跟右側(cè)的洛寒舟暗暗比試著,聽到左側(cè)的對話偏頭一看,赫然發(fā)現(xiàn)一直沒放在眼里的幾個女兵,還在此起彼伏的撐著,驚奇的是子桑傾的速度竟比他一個男兵還快了不少。 “一個女孩子,你那么拼干嘛?”被海水浸濕的大背包重得不是一點點,于冷泊看著子桑傾清瘦的身體,竟有著不比他弱的爆發(fā)力,一向鎮(zhèn)定的他有些不淡定了。 子桑傾側(cè)頭,于冷泊一看就不是會主動搭訕的人,她打量了他一眼,什么也沒說就扯回了視線。 手一彎猛一頭栽進(jìn)水里,子桑傾并沒有像之前一樣立馬撐起,水中的她冰瞳猛然一睜,突然驚覺于冷泊剛才的語氣有些像東陽西歸,不緊不慢不冷不熱,冷靜又鎮(zhèn)定,這么一想,她一直強(qiáng)壓著的火氣頓時就上來了。 被甩了冷眼的于冷泊愣了一下,完全沒想到子桑傾是這么冷傲的一個人,他還疑惑的盯著只剩背包的子桑傾,卻見子桑傾‘嘩啦’一聲突然抬頭,冰瞳森冷的凜著他,語氣不善道:“要你管!” “什么語氣?我于冷泊就沒見過你這么沒家教的人!”繞是于冷泊再鎮(zhèn)定,好心問候,卻被如此針尖相對的對待,他眼眸一沉,聲音微冷道。 又做了一個俯臥撐的子桑傾,從水里冒出頭后又凜向于冷泊,盯著他的臉仔細(xì)打量,在于冷泊不屑瞥開眼的視線中,她冰瞳一瞇疑問道:“你說你叫于冷泊?” 子桑傾的語氣有些不對勁,于冷泊再次偏頭,就見子桑傾半是肯定的從牙縫擠出幾個字:“你爸是叫于飛吧?” 子桑傾說于飛二字時,帶著濃烈的個人情感色彩。 這次輪到于冷泊盯著子桑傾仔細(xì)打量了,電光火石間,突然停下訓(xùn)練的兩人,四只眼散發(fā)著森森冷意,空氣中仿佛擦出火花般,噼里啪啦的燃燒著烈火。 “你就是子桑傾吧!”于冷泊近乎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句道,看著子桑傾的眼神何止是不屑,明顯還帶著一絲厭惡。 他剛才怎么就忽略了畢寺喚得那聲‘子桑’,新兵連戰(zhàn)斗力驚人的女兵,今年就出了一個子桑傾,要不是她,他也不會被他爸逼到海軍的訓(xùn)練場上! “哼!” “哼!” 從對方憤憤不平的眼中,子桑傾和于冷泊好像突然明白了前因后果,兩人噴火的眼睛狠瞪對方一眼,同時冷哼一聲嫌棄的扭回頭。 知道自己把自己推到海軍的罪魁禍?zhǔn)拙驮谏韨?cè)后,子桑傾和于冷泊是徹底杠上了,俯臥撐做得就跟上場殺敵一樣兇猛。 子桑傾瞪著猩紅的眼一做完100個俯臥撐,立馬站起身并高舉著右手,此時海水已經(jīng)沒到她小腿了。 “那個兵!你想干什么?”姜三冬虎眼一瞇,沖鶴立雞群的子桑傾大聲道。 “報告!100個俯臥撐我做完了!”子桑傾放下手,沖著遼闊的海面氣沉丹田的回吼道。 怎么可能? 這是于冷泊冒出腦海的第一個念頭,他基礎(chǔ)不錯才做了八十個,子桑傾還是個女兵,怎么可能比他快那么多。 姜三冬沉默了好幾秒,他聽到的明顯是個女兵的聲音,掃視著趴滿沙灘的士兵,他瞬間就知道起立的是誰了。 其實姜三冬抱有懷疑態(tài)度,但為了激勵其他士兵,他不假思索的大聲道:“很好!現(xiàn)在你可以回宿舍休息了!女兵宿舍在f棟,你自己去找!” 子桑傾先是睨了眼埋頭苦撐的于冷泊,側(cè)身跟步媚媚和畢寺道:“我在宿舍等你們,快點。” 子桑傾說完轉(zhuǎn)身就走,畢寺哀嚎著她才做了六十個的苦逼聲音,也沒能挽留住她。 渾身濕答答的子桑傾返回下車處,提了自己的手提包就往一排排六七層,最像宿舍樓的方向走去。 子桑傾心心念念著東陽西歸,什么叫冤家路窄,她剛走到第一排a棟宿舍樓,東陽西歸就從ab棟的過道鉆了出來,兩人看到對方都愣了一下。 ☆、052火花四濺 子桑傾僅愣了一秒,隨即雙目猩紅的瞪著東陽西歸,怒氣沖沖的向他走去。 看著渾身濕答答卻來勢洶洶的子桑傾,東陽西歸冷眸微閃自然知道她在生氣什么。 他還在想著該如何開口,才能在無形中化了她的怒火,卻見子桑傾走上前,手一伸硬推了把他胸膛,不容拒絕的強(qiáng)勢道:“進(jìn)去!” 子桑傾的手還沒干透,東陽西歸蔚藍(lán)的冬季作訓(xùn)服,胸膛處立即印上一個五指印,被推得猛退一步的他,當(dāng)真什么也沒說就乖乖往后退。 兩人面對面的一退一進(jìn),子桑傾步步緊逼,待兩人隱進(jìn)ab棟的過道時,她緊抓著的手提包一放,抬手就解背著的軍用大包,‘咚’一聲仍在地上。 “你想干什么?”子桑傾身上的束縛一落地,看著一身輕松摩拳擦掌的她,東陽西歸暗道不妙,前方還趴著滿沙灘的士兵,雖然隔得遠(yuǎn),但回頭還是能看見過道中的他們。 “你說我想干什么!”隱忍多時的子桑傾怒得咬牙切齒,進(jìn)了海軍,她知道幾乎沒可能再出去了,但她咽不下這口氣,不找東陽西歸練練,她遲早得憋死。 子桑傾一說完就迅猛踢出右腳,速度快得東陽西歸來不及多想,便忙著閃躲她的強(qiáng)勁腳風(fēng)。 “有話好好說!動手動腳有傷和氣!”面對子桑傾一招比一招狠勁的拳腳,不想還手的東陽西歸躲得有些狼狽,這是他第一次直面領(lǐng)教子桑傾的身手,一拳一腳竟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狠絕。 “和氣?我看你就沒想過跟我和平共處!”僅四五米的過道顯然不夠子桑傾大展身手,東陽西歸越躲她火氣越大,迫得她招招直擊對方死xue,非得逼得東陽西歸出手不可。 東陽西歸精壯的腰可謂是三百六十度的柔軟旋轉(zhuǎn),再躲下去深怕閃著腰的他,再次面對子桑傾狠踢而來的勁猛長腿時,他終于出手了。 腳腕被猛然一抓,力道大得子桑傾一時難以掙脫,招數(shù)靈活一變的她渾身緊繃蓄滿爆發(fā)力,借著右腳的支點,她左腿快速抬起。 東陽西歸以為子桑傾是想凌空一個旋轉(zhuǎn),然后狠踢他腦袋一腳,為保護(hù)腦袋他剛想放開她的腳,斂下的冷眸猛然發(fā)現(xiàn)子桑傾的左腿,竟直直踢向他身下關(guān)鍵部位! 子桑傾出手,那種狠絕毒辣的凜勁腳風(fēng),看得東陽西歸是后背寒風(fēng)凜凜,唯恐被踢中后下半輩子不舉的他,嚇得緊抓她腳腕的手一松,以史上最快的速度閃離子桑傾三米外。 出其不意的一踢落空后,被東陽西歸拋下的子桑傾斜躺在半空中,眼看著就要摔下,只見她淡定的立馬雙手環(huán)胸,繃直身體用力往右一旋,清瘦身影在空中旋了兩圈,旋轉(zhuǎn)中的她雙腿一分,姿態(tài)優(yōu)美的身形眨眼就安穩(wěn)的站在地上。 東陽西歸心有余悸的看著霸氣凜然的子桑傾,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她這么狠這么果敢,竟然想讓他斷子絕孫。 “你別過來!”子桑傾才站定,腳步一移又想攻擊而來,東陽西歸嚇得立馬雙手往前一伸,大聲制止她道。 子桑傾頓住身形,她倒要看看,東陽西歸還有什么好說的。 “我好歹是你小叔叔!有你這么見不得我好的么?你剛那一腳下去,我還能不能討到媳婦了!”子桑傾冰瞳冷淡,眸底卻燃燒著nongnong烈火,東陽西歸板起臉,無視她的憤怒,以長輩的姿態(tài)教訓(xùn)她道。 “你討不討得到媳婦關(guān)我什么事?誰知道你外面有多少女人,直接領(lǐng)一個回家不就得了!”子桑傾被氣得差點啞口無言,他把她騙到海軍來,腳下留情已經(jīng)很給他面子了,他還好意思蹬鼻子上樹。 “什么叫外面不知有多少女人?少詆毀我聲譽(yù)!”東陽西歸眉頭一皺,子桑傾說得是什么鬼,他這么潔身自好的一個男人,說得他多濫情一樣。 “本來就是!你不是有棟別墅么?誰知道平時都住著些什么女人!”東陽西歸反駁的神情太過認(rèn)真,激得子桑傾頭腦一熱就跟他杠上了。 “那棟別墅平時沒人??!而且也就住過一個女人而已!”東陽西歸氣極,他想沖子桑傾吼,他長這么大還沒談過戀愛,哪來的女人?可他不好意思說出來,總覺得這不是一般的丟人。 “一個跟一百個有什么區(qū)別?反正都一樣!”子桑傾不屑的冷哼一聲,男人都一個樣,說得自己多專情一樣。 東陽西歸黑一臉,他看懂了子桑傾的眼神所表達(dá)的意思,冷眸瞪著子桑傾,他一字一句道:“那個女人就是你!” 子桑傾愣了好幾秒,反應(yīng)過來后,怒指著東陽西歸鼻子道:“去你的!我還是女孩,你丫才是女人!” 東陽西歸臉又是一黑,本還想說什么,語氣一轉(zhuǎn)突然溫柔了不少:“有人來了,你快走吧?!?/br> 子桑傾指著東陽西歸的手指一縮,半信半疑的回頭一看,遠(yuǎn)處果然走來兩個人,仔細(xì)一看她都認(rèn)識,是洛寒舟和于冷泊。 子桑傾也不想曝光她和東陽西歸的叔侄關(guān)系,當(dāng)即回身去拿背包。 兩個大包在身上,兩人直直的凝視對方,一冷一熱的眼神可謂是火花四濺,與東陽西歸擦肩時,怒氣沒消的子桑傾快速踢了他一腳,沒防備到的東陽西歸硬生生挨下這一腳,冷眸不滿的盯著她。 “我只是想告訴你,只要在海軍一天,我就跟你沒完!”子桑傾冰瞳大睜怒瞪回東陽西歸,說完頭一扭,頭也不回的走了。 東陽西歸莞爾,把這一腳歸為子桑傾的小孩心性,回頭看著她濕漉漉的軍服,忙補(bǔ)充了一句:“第二排最左側(cè)701?!?/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