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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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霽默不作聲地低了身,伸手要去撿地上的玻璃碎片。 小夏老師面色一變,急忙制止道:“誒——別碰別碰,我去拿掃把!別傷著手!” 小夏老師快步向在教室后走去,拿了掃把和簸箕又向春霽走來。 春霽的戒備心稍微降低了,要去接過老師手里的掃把,卻被避開了。 小夏老師笑道:“沒事,我來?!彼麑⒌孛嫒雎涞乃椴AЮ锒紥哌M簸箕,又在講臺下找到一個小紙箱,將碎玻璃渣都嘩啦啦地倒了進去。 “這兒沒找到膠帶,”小夏老師道,“等會兒我回教務處用膠帶封箱子,再用馬克筆在箱子上寫內(nèi)有玻璃,避免清潔工人扎到手?!?/br> 春霽在筆記本上寫:[麻煩您了。] “沒事,是我先嚇著你了。上午在教務處的時候就覺得你有點眼熟,”小夏老師道,“今天輪到我巡視課堂紀律,走到二樓看這間教室門開著,看到你的背影突然想起來,你上周是不是和一個男生在路上用手機被我發(fā)現(xiàn)了?” 上次她和宴星回在半路上交換聯(lián)系方式,聽到后面有老師喝止的聲音,回頭還未看清楚人,就被宴星回攥了手腕往教學樓的方向跑。 是他? 春霽再一次認真地打量著面前的年輕面孔。 二十出頭,斯文清俊,白襯衫挺括和西服褲修長,比起帶有威嚴感距離感的老師們,相近的年齡讓他看起來很是親切。 “我還沒問你,怎么一個人孤零零地在空教室里待著,哭了嗎?”小夏老師的視線落在春霽微紅的眼尾上,聲音放輕了,似是怕驚飛枝頭上脆弱膽小的山雀,“我上樓的時候碰見了今天上午和你一同來教務處的女生,是她欺負你了嗎?” 他的聲音仿若帶著古怪的憐惜與呵護,看她的眼神似在看易碎的琉璃。 春霽眉間輕蹙了下,心中升起幾分違和感,一時分不清小夏老師的問話是否出于老師的職責,寫:[我沒有受欺負。] 小夏老師卻誠懇道:“要是被朋友欺凌的話可以告訴我的,我會幫你,還有上次那個帶著你走的男生,你剛轉學過來沒多久,我也很擔心你被壞男生哄騙?!?/br> 春霽一怔,有一股寒意似蛇般從尾椎骨蔓延攀沿。 他不認識星星。 宴星回常年成績年紀第一,她進校時就在教學樓下的光榮榜上看到了他的證件照和分數(shù),更別說省級化學競賽的名次在上周就已經(jīng)宣布,班主任又極喜歡找人聊天談心,沒道理教務處的工作人員會沒不認識他。 也就是說,面前的陌生年輕老師是最近一段時間進的教務處。 春霽抿了唇,寫:[老師,我該回去了。]就要繞開人往門的方向走。 小夏老師同時邁開一步,不偏不倚擋住去路,道:“你在怕我?我沒有惡意的,我只想幫你?!?/br> “春霽?!币坏朗煜ぢ暰€自門外傳來,“快集合了,還不走?” 春霽望過去,原本含著戒備的眼眸綻開驚喜的盈盈笑意來,似一池春水漾開層層漣漪,她徑直無視了身邊的人,快步向門口的少年走去。 宴星回握住春霽的手,視線掠過有幾分陌生的年輕老師,對春霽低聲道:“我們先走?!?/br> 他們往樓梯間走去,宴星回道:“我看到了你的紙條,等了會兒發(fā)現(xiàn)姜棠一個人回來,問了她你在哪兒就過來了,沒事吧?” 春霽搖了搖頭,在下樓梯時回了頭,年輕的老師站在陳舊的廊道上,含著溫和笑意地遠遠注視著她。 cao場上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口哨,是各班體育老師宣布集合,清點人數(shù)。 “怎么差了幾個人?”體育老師詫異問,“你們互相看看還差誰?” 宴星回和春霽趕到隊伍里,姜棠的一個室友詫異問他們:“姜棠不是又去找你們了嗎?” 宴星回道:“我們回來的路上沒見到她,興許是錯過了。” 從cao場到實驗樓有幾條路。 有人忘了時間錯過集合也常見,體育老師渾不在意地一揮手:“就差姜棠了是吧?可能她自己回教室了,解散吧,下課下課?!?/br> 春霽有些不安,快步又往實驗樓的方向走去,走了兩步,開始跑起來。 無數(shù)的風聲掠過耳邊,被她落在身后,直到趕到實驗樓下,她聽到后面?zhèn)鱽硪宦曋刂氐膲嬄渎曧憽?/br> 春霽停住了腳步。 第23章 碎杯 “有人從樓上掉到雨棚上了!” “我靠!要不要叫救護車?。俊?/br> 驚慌紛亂的呼喊自樓后響起。 宴星回后一步追來, 聽到喊聲心沉了下去,和春霽對視一眼,一同趕到樓后。 實驗樓后作遮擋用的厚實藍色篷布被壓垮了, 底下的單車亂七八糟倒了一片,幾個前不久在打籃球的男生圍在附近, 小心翼翼問著中間的人的情況。 里面?zhèn)鱽硖撊醯哪行月曇?“沒事……” 春霽站住了步, 視線越過人群間的縫隙, 定格在最中間的人身上。 年輕清俊的老師躺在篷布間,額角是一片淡紅的擦痕,白襯衫沾染著大片灰塵, 右手臂呈現(xiàn)不正常的垂落方式,他艱難地半坐起身, 伸了手扣住右肩一扭,咔噠一聲中, 脫臼的右手臂歸了位。 仿若察覺到了什么, 他抬眸向春霽看來,平靜的眉目露出一個與往常無異般的淺笑。 快速奔跑后的心臟在胸腔里擂鼓般重重捶響震顫, 春霽猛地意識到了什么, 視線往上移去, 看到了二樓教室窗口間的某道熟悉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