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我估計是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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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眼,比賽時間已經(jīng)過半,余小小畫的速度越來越快,反觀冉清竹這邊,卻是依舊沒動。 冉清竹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不再看向觀眾席,目光落在虛無中的某處,陷入了長久的發(fā)呆情緒里。 評委席上,四個評委都有些著急,吳大家道:“副會長,你去提醒提醒那個女娃娃,快沒時間了!她也是怪可憐的。” “為什么不是你去?”劉風問道。 “你是主持啊!”張大家理所當然道。 “合著在你們眼里,主持人和服務員沒區(qū)別嗎?”劉風道,隨后還是朝著賽場上走去。 走到了文靜少女身旁,這少女還是在發(fā)著呆,那惹人憐憫的模樣,讓劉副會長想起了自己的孫女。 “冉選手,距離比賽結(jié)束只剩下不到一個小時了?!眲L輕聲道。 聞言,冉清竹回過神來,平靜看向劉風,吐了個字: “噢……” 這回答委實讓劉風氣得不行,現(xiàn)在的孩子怎么這樣??!這么重要的比賽說放棄就放棄!不就是個男人嘛!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男人滿街都是! 真是……唉! 劉風無奈,回到評委席,正要開口,卻發(fā)現(xiàn)四個評委都是有些欣慰地看向賽場。劉風一愣,隨后轉(zhuǎn)身,卻是見到那女娃娃開始研磨了。 劉風驚異道:“啥情況?我隨便勸勸就管用了?” “副會長,你剛轉(zhuǎn)身,那個女娃娃就看了下手機,好像是收到了渣男的消息,之后才開始磨墨的。別想多了?!眳谴蠹野参康馈?/br> 張大家小呡一口酒,嘆息道:“她看到手機的時候,笑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唉……青春啊?!?/br> “忽然想起……”秋大家緩緩道:“我初中的時候,畫了幅畫給隔壁班喜歡的女孩兒,然后被她當著我的面給撕了,還說‘這輩子都不會喜歡會畫畫的,不然她就是豬’。那個傍晚,我蹲在校園的角落里哭了好久?!?/br> “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吳大家的臉上一點都沒看出安慰人的神色。 “那后來呢?”劉風問道。 “后來啊,”秋大家喝得有些紅暈的臉上露出一絲玩味兒的笑容,“每次我和老伴兒吵架,都罵她是豬!” “……”眾人。 吳大家罵道:“猝不及防的狗糧?!?/br> 就在此時,冉清竹磨墨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就在幾個評委思考在剩下不到一個小時里,她該怎么追趕上來時,卻見到冉清竹端起硯臺直接潑在宣紙上! “臥槽!她才多大年紀,就敢玩潑墨!”對于潑墨理解最深的張大家驚訝道。 “不這么干怎么追得到另一個選手?!睆埓蠹业馈?/br> 潑完之后,只見冉清竹拿起豪筆飛快地在紙上畫著,速度快得嚇人,她的眼眸里閃爍的光輝,就像是一顆黑寶石。沒過多時,卻又是端起一碗清水潑了上去,再之后又是飛快地畫著! 幾個評委默默看著她的動作,感受著她動作里的韻味,久久不語。 一轉(zhuǎn)眼,比賽時間已到。 賽場上的兩人停筆,卻是在同時畫完。 兩幅畫由兩人親自交到了評委席位,初入眼時,不論是四個評委還是劉風主席都被那覆滿整個畫紙的紅給狠狠震撼了一番! 余小小的畫,沒有過多的特點,就是兩個字:血腥! 她畫的是《百川歸?!?,卻是用極盡紅把河流和海洋的顏色展現(xiàn)出來,那覆蓋整幅畫的紅,看上去就像無數(shù)血河匯入血海,撲鼻而來的血腥味兒熏得幾個評委都有些窒息,心靈上更是被狠狠抨擊!仿若置身血海邊緣,整個世界除了自己,就只剩下無邊無盡的死亡! 吳大家是最先回過神的,他往后退了兩步,讓那血腥味兒暗淡一些,隨后也不管此時是不是在比賽,從懷里拿出根煙狠狠吸了一口,才嘆息道:“難怪你要在墨里加那種顏料,這‘百川歸?!?,‘血川歸海’,確實畫得不錯,不論是從‘形’還是從‘神’上,都比復賽時提高了很多?!?/br> 余小小默默站在原地,仿若沒有聽到吳大家的話,她的長發(fā)還是遮住了大半個臉頰,露出來的臉和鼻尖蒼白無比。 劉風也是深吸口氣,感嘆道:“好一幅‘血川歸?!?!就目前來看,國內(nèi)沒一個人能畫出你這樣的畫?!?/br> 這倒不是說余小小的畫技已經(jīng)超出國內(nèi)畫家的級別,而是要畫出這樣一幅畫,需要把自己的感情注入畫里,用情感來鋪墊才能真正畫出這幅畫的精髓。但這幅《血川歸?!罚渌伺率沁€沒畫完,就已經(jīng)承受不住心理壓力自殺了。 劉風故意說得有些大聲,把其余三個陷入畫里的評委驚醒過來。三人踉蹌后退,滿頭冷汗。最年輕的游大家是最快恢復過來的,只是看向余小小的眼神怪異無比。 “這么大把年紀還遭這樣的罪,我怕是喝多了?!睆埓蠹椅嬷目?,迷糊道。 秋大家喘著粗氣,一句話都沒說,也要了根煙抽了起來,看向余小小的眼里全是憐憫和同情,也不知道他從畫里看到了什么。 此時,一直埋頭沉默不語的余小小伸出慘白的手,不帶任何感情一字一句道:“那么,請你們再評價一下她的畫,看看,是誰,技高一籌?” 冉清竹自然也是看見了自己這個對手的畫,在盯了十秒后,就把目光悄悄移到了余小小身上,或者說,余小小穿著的鮮紅外衣上。 一直到余小小像是察覺出來時,冉清竹才急忙收回目光,心里卻在不停嘀咕。 不會吧?我給她的壓力有這么大嗎,能刺激出來一個紅衣厲鬼? 但她穿著的這件紅色外衣,和上次在礦達五中和我賭博的男人所穿的相差不多。 該怎么辦?我又沒有能對抗鬼魂的力量。 想到這里,冉清竹看向幾個正在激烈討論的評委們,他們也是幾十歲的人了,應該看得出問題吧。只希望他們能說那幅紅色的畫比我的好,那就啥事兒都沒有了,大家皆大歡喜各回各家。 幾個評委討論結(jié)束,最后吳大家看了下眾人,對著余小小認真道:“女娃娃,你的畫確實很好,我們幾個無法想象你這些年經(jīng)歷了什么,但是……”吳大家指了指冉清竹,“她的畫要比你的更好一些?!?/br> “……”冉清竹。 余小小垂著頭,像是在審視桌上擺著的另一幅畫,那是黑墨畫出來的,和自己鮮紅的畫完全成為兩個極端。 秋大家指著冉清竹的畫道:“這幅畫,畫的僅僅是飛流直下的瀑布,以及瀑布周圍的屹立的幾棵竹子,并不復雜。但這瀑布看上去居然有種呼之欲出的磅礴感,把瀑布的浩大聲勢體現(xiàn)得出神入化?!?/br> “除此之外,”張大家也解釋道:“這幾棵竹子更是點睛之筆,像是竹子本身就是為了聆聽瀑布的磅礴之聲一般,居然能從畫上看出翠竹對這瀑布的眷戀。我估計真喝多了……” “說是對瀑布的眷戀有些過了,”劉風道:“應該是對這聲音的眷戀,這幾棵竹子像是在隨著它們聽到的聲音而搖曳身姿。我們在看瀑布,也在‘聽’瀑布,竹子也在看瀑布,也在‘聽’?!?/br> 最后,是游大家做的總結(jié),“你的畫,主題是‘死亡’。而這一幅,主題則是‘眷戀’。她用一個‘聽’字把眷念這個詞揮灑得淋漓盡致。原本,你倆的畫應該是不相伯仲,但我們幾個希望,你們這樣的孩子,心里能有愛和眷念,而不是哀嚎和死亡,所以……這次西南國畫大賽的冠軍,是冉清竹選手?!?/br> 吳大家打了個酒嗝兒,紅暈的臉上有著微笑,“這種眷戀,讓我想起了那天夕陽下的奔跑,那是我逝去的……嗝兒~冉清竹女娃娃,你跑那么遠做什么?” 已經(jīng)快到走廊的冉清竹回過頭,苦笑道:“為了一會兒能救你們幾個?!?/br> “什么意……” 紅色! 忽然從低頭不語的余小小身上綻放! “為什么!為什么我會輸!”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你們,都得死!” 余小小抬起頭,蒼白的臉上血淚直流!紅色的氣流瞬間把四個評委和劉風沖倒在地!隨后,她伸出同樣慘白的手,就要抓去! “喂!那個誰!你好差哦!我故意讓了你一個多小時你都畫不過我!”冉清竹大喊道:“知道為什么復賽時我倆是平局不?那是我看你比我小,故意讓著你的,沒想到你還是不爭氣!”說完這段話,冉清竹頭也不回直接跑了。 抓向地上幾人的手忽的一滯,余小小怨毒地看向離開的人影,伸手一揮,整個賽場燃起熊熊大火,就連出口都被火焰覆蓋!隨后就朝著冉清竹追去! “這這這……”吳大家顫抖著手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看來我真喝多了……” 關鍵時候,還是劉風冷靜道:“一個人報警,其他人找出口!快!小游,你試試窗戶砸得開不!” 秋大家猶豫道:“余小小去追那女娃娃了,我們就放棄她自己跑嗎?” 劉風嘆了口氣道:“我們幾個半入土的老不死怎么去救那個女娃娃?人家是想犧牲自己,把生路留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