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正妻你為嘛總是難產(chǎn)、摸金校尉之九幽將軍(出書版)、帝國第一男神、枇杷花開、重生之寡人為后、婚不由己:情迷顧先生、古典音樂之王[重生]、我的盜墓生涯、重生專屬藥膳師、圓舞記
“上次我答應(yīng)過你,帶你也去那個小酒館。擇日不如撞日,今日就行——明日太后誕辰,想來也要留你再在宮中多住幾日,好好陪陪你jiejie。”那便幾日不能見面了。他揚唇一笑,一面又解釋,“這幾日,忙著父皇交代下來的差事,昨日好容易來一趟——偏你又進宮去了。” “嗯。”寧卿聲音冷了一冷。 慕容昕道:“我母妃原是想的最多的人,我已和她說過——你且不要理會她?!?/br> 說話間,已經(jīng)到了窄巷外面,黃昏時候看過去,整條巷子都閃著金漆般的光芒,活生生添了幾分古典和富貴,兩個仆役模樣的人站在門口,一見到慕容昕立刻點頭哈腰的迎上前來。 慕容昕由著他們牽馬,翻身下馬,又伸出手來想要接她下馬,寧卿看了他一眼,移開目光,一個利落的翻身跳了下來,她沉默著面容走過來,陽光灑在她臉上,恍若流連湖面的碎花,這副模樣,仿佛在什么地方見過——慕容昕想起了當(dāng)年安北城外的臺階上,那讓他呼吸一窒的一箭,鋒利的箭刃就在他面前,洞穿了她的肩膀,他目光不由得低下去,手心發(fā)熱,想要伸手?jǐn)堊∷募绨?,寧卿卻已經(jīng)率先走了過去。 依舊是那個粗陋的小酒館,如今因為太后的誕辰,也應(yīng)景的布置了一番,細(xì)細(xì)打掃干凈,酒館里面的上下座位都洗刷干凈,新的竹篾編成的門簾是新鮮的竹子味道,連后院的地上也鋪滿了細(xì)細(xì)的火炭灰。 店門外面樹墩做的酒桌上,是歲月和人群磨出的光滑,不同于酒館里面的雅間會有陶瓷品布置的時興鮮花,這里是有大大的竹筒做成的筷筒。 小二殷勤的背書,熱情推薦著小酒館中的招牌陳釀。 寧卿卻止住了跟他走進去的腳步,拍了拍那樹墩:“就坐這里吧?!?/br> “這里?”慕容昕揚眉,旋即面色一柔,“倒是挺好的?!?/br> 精明的小二早已經(jīng)察覺兩人身份的尊貴,卻也并不言語,殷勤的上了酒水,便先退了下去。 最好的美酒,只是打開酒壺,便是醉人的酒香,慕容昕拿起那杯子,一個酒壺陪一對酒杯。 酒杯上一個玉環(huán),一個石錘。 他端詳了片刻:“這是——鑿石索玉?” 掌柜正好端著牛rou和飲食上來,見狀便笑了笑:“本意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當(dāng)日這位姑娘也曾有以為是別的意思?!?/br> 他放下飲食:“二位慢用,太后誕辰,這幾日小店一律半價?!闭f罷便退了下去。 等到掌柜進了門,小二詫異的問道:“掌柜的——我們什么時候半價的?” 掌柜瞪他一眼,眼里一片幽深:“從那位公子進來開始,你且去巷外候著,若是有人來,便說今日歇業(yè)了?!?/br> 小二不敢多問,忙從側(cè)門去了。 慕容昕給寧卿斟了酒,瓷白的杯子在黃昏中幾乎和她的膚色一致,掌柜已經(jīng)挑了高高的燈籠上來,坐在柔軟的夜色中,連人心也沉醉幾分,他低低嗅了嗅酒,輕輕點了點頭,的確是好酒。 “你當(dāng)日以為是什么意思?”他看著那杯子上深刻的花紋。 寧卿笑了笑:“玉石俱焚?!?/br> 慕容昕面色微震,復(fù)又笑道:“阿恒,你這性子,太過剛烈——并不適合……”做個大家閨秀,他本想說,但轉(zhuǎn)瞬想到她之前的遭遇,便住了嘴。 “我這性子,并不適合宮中?!彼舆^話頭,話里有一絲自己都不曾察覺的酸澀,“宮闈深重,風(fēng)云詭譎,我既沒有翻云覆雨的手段,也沒有倚為臂膀的家世母家,并不適合留在武成王身旁?!边@是陳貴妃“委婉”告知寧妃的話,再由寧妃小心措辭轉(zhuǎn)告她。 “我的母妃,在宮中這么些年,自然有她生存的方式。但是她的方式并不是適合所有人?!蹦饺蓐肯肓讼?,道:“我自然希望我的母親的喜愛你,庇護你,但她已經(jīng)這般生活四十載,須臾轉(zhuǎn)變只是不易,但是只要徐徐圖之,未嘗不可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