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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廚娘當(dāng)自強(qiáng)在線閱讀 - 第97節(jié)

第97節(jié)

    郭子善:“林公公之言甚妙甚妙啊,這果真是神仙粥?!?/br>
    皇上唇角含著笑意:“你個(gè)奴才,知道幾本醫(yī)書就敢如此賣弄,這次權(quán)且不跟你計(jì)較,以后不可?!边@話雖是斥責(zé),可怎么聽怎么像夸獎(jiǎng),就好比自家的孩子為難了先生,家長嘴里斥責(zé)兩句,心里不定多歡喜呢,皇上這兩句就如此,寵愛之意溢于言表。

    太后看了韓子章一眼:“即便梅氏做的真是神仙粥,可今兒卻是哀家的壽宴,是御廚比試,又不是在朝堂商議豫州之事,這道粥到底誰贏,卻不能以此來論?!?/br>
    郭子善:“微臣斗膽,不敢茍同太后娘娘之言,有道是民以食為天,國以民為本,只有黎民百姓安居樂業(yè),無病無災(zāi),才有我大燕的承平盛世,萬歲之所以年年辦廚藝大賽,不也是為此嗎,希望能與天下百姓共享美食,而這美食的定義為何,微臣以為,并非指的是如何珍稀難得的食材,也并不是如何繁瑣的烹飪技巧,就像安大廚的這道粥,若能解豫州瘟疫,救萬千黎民于水火,那么這道粥,就是天下間至美的佳肴,方才是這道神仙粥的真意?!?/br>
    “好,說得好?!被噬险玖似饋恚骸肮鶒矍湫膽n黎民,真乃我大燕的棟梁之臣,傳朕的圣旨,速把此粥方,八百里加急遞送往豫州,若能解豫州的瘟疫之苦,朕愿持齋一年。”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臣齊齊跪下山呼萬歲,皇上擺擺手:“起來吧,朕不用你們沒事兒就高呼萬歲,朕不想萬歲,人生過百便是天地造化之功了,哪來的什么萬歲,朕只望著,眾位卿家能跟郭愛卿一樣,時(shí)時(shí)想著黎民,想著朕給你們的這頂烏紗帽,不是為了讓你們魚rou百姓,搜刮銀子,享用榮華富貴的,而是讓你們?yōu)槊裾埫?為民伸冤,朕最恨陽奉陰違之輩,嘴上喊著要當(dāng)清官,府里卻堆滿金銀,你們記著,一個(gè)貪字不是金銀,是你們頭上的一把刀,若自認(rèn)不被朕所知,那就偷著樂去,卻一旦朕知道誰貪了銀子,就別惦記你們的烏紗帽了,想想你們脖子上的腦袋,還保不保得住?!?/br>
    皇上這幾句話說的眾臣冷汗森森 ,脖子后頭直發(fā)涼。

    太后臉色極為難看,這哪是給自己過壽啊,簡直成了鴻門宴,而且嗎,總覺著皇上這話里有話兒似的,看了皇上一眼:“依著皇上,這御廚比試誰贏了?”

    皇上看向安然:“想來以安大廚的廚藝,熬一道比剛這極品山海粥更美味的,也不再話下,卻做了這道神仙粥,雖是廚子,卻心懷濟(jì)世之心,著實(shí)難得,正如郭愛卿所言,這道神仙粥能救萬千黎民于水火,還有何等美味佳肴能與之媲美,依朕看,這道粥不應(yīng)叫神仙粥,應(yīng)該叫天下第一粥,而安大廚更是天下第一廚?!?/br>
    岳錦堂忙給安然使眼色,心說,這丫頭怎么傻了,這時(shí)候趕緊下跪謝恩啊,這天下第一廚可金貴,皇上御口親封的,這往后看誰還敢不服。

    瞧著安然跪下才放了心,卻聽安然道:“民婦不敢當(dāng)天下第一廚之名,蒙皇上垂賜,可否換個(gè)旁的賞賜。”

    眾臣不禁噓聲四起,這丫頭還真不知好歹啊,皇上都御口親封了,還能收回去不成。

    安然:“民婦只是一個(gè)廚子,而作為一個(gè)廚子,應(yīng)該做的本份便是用美食以享天下食客,故此,民婦不想要天下第一廚的名頭,民婦希望天下的廚子,都能成為名副其實(shí)的大廚,讓更多食客能享用到真正的美食,不獨(dú)有皇宮達(dá)官貴人,還有老百姓,哪怕市井里小館的廚子,也能做出一手好菜來,如此,廚行方能欣欣向榮,那些老字號傳承下去之余,才可以創(chuàng)新?!?/br>
    皇上深深看了她半晌兒:“你想要什么?”

    安然開口道:“民婦想請求圣上恩準(zhǔn),民婦開辦廚藝學(xué)院。

    廚藝學(xué)院?皇上愕然看著她:“你是說想親自教授廚藝嗎?”

    安然搖搖頭:“民婦要辦的學(xué)院并非只有民婦一位師傅,若圣上恩準(zhǔn),民婦打算請?zhí)煜碌拿麖N前來任教,不管南北,也不論東西,蜀地,廣東,潮汕,豫州……所有菜系的名廚,能請的都請過來?!?/br>
    韓子章忍不住切一聲:“你這丫頭瘋了,咱們廚行自古以來,莫不是師徒之間心口相傳,若是依著你的意思,豈不壞了規(guī)矩,讓我們這些大廚喝西北風(fēng)去不成?!?/br>
    安然卻道:“你之所以如此說,是不想自己的廚藝絕活兒傳給別人罷了。”

    韓子章:“這話說的,誰的絕活是輕易學(xué)來的,受了多少苦,多少罪,學(xué)這么一身手藝,不就為了出人頭地嗎,若人人輕易可得,我們這些罪豈非白受了?!?/br>
    安然搖搖頭:“若咱們廚行的先輩,都如你這般想,試問,你如今的手藝是從何而來,若人人都死守著自己的手藝絕活兒,最后的結(jié)果只會是沒落斷絕,想想這些無私把廚藝傳承下來的廚行先輩們,若沒有他們,哪來的如今的南北大菜,御膳宮席,韓御廚這身廚藝又從何而來,難道不該飲水思源心懷感恩嗎?!?/br>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當(dāng)誰不知道你的私心呢,不就是想廚行都尊你,敬你,好借此斂財(cái)。”

    斂財(cái)?安然笑了:“廣廈萬間,臥眠七尺,良田千頃,日僅三餐,要這么多銀子做甚,安然只是想把自己的廚藝傳承下去罷了,從無他想。”

    “好一句廣廈千間,臥眠七尺,良田千傾,日僅三餐,若天下人都如安大廚一般,何愁盛世不臨,朕準(zhǔn)你開辦廚藝學(xué)院,朕賜名安記,若天下的廚子都能有安大廚這般精湛的廚藝,倒真是天下食客之幸了。”

    安然跪下謝恩,退下來,緊張的手直抖,說不怕是假的,誰面對這樣握著生殺大權(quán)的九五之尊,能不怕,只不過,即使怕,她也要做到自己想做的事。

    忽的有些哆嗦的手被一雙大手握住, 安然側(cè)頭望去,對上一雙漆黑明亮的眸子,幾乎瞬間,緊張慌亂的心便安定了下來,微微一笑,低聲道:“梅大,我真的做到了?!?/br>
    梅大?多久沒聽她叫過這個(gè)名字了,可見小媳婦兒心里多歡喜,安嘉慕一直知道,安然想開廚藝學(xué)院的事,不是他不幫她,這學(xué)院不是買賣,不是輕易能開的,更何況,官府里如何報(bào),算做哪一類,如果官府不能通過,學(xué)院如何能辦的起來。

    倒是沒想到,安然借著今天這個(gè)機(jī)會,用自己的天下第一廚換了這個(gè),或許,在外人看來,這丫頭傻了,用腳后跟兒想,都知道皇上御口親封的天下第一廚,多金貴光彩,只要頂著這個(gè)名頭,安然就能永遠(yuǎn)站在廚行的頂端。

    但她卻換了一個(gè)沒什么用的廚藝學(xué)院,舉凡學(xué)廚子的,大都是窮人家的孩子,想憑著這個(gè)賺銀子謀利,絕無可能,說不定,還得倒貼出去不少,這也是廚行里那些知名大廚,不怎么收徒弟的原因。

    還有一個(gè),最重要的,教會徒弟餓死師傅,若天下的廚子人人都有一身精湛的廚藝,那這些名廚大廚誰還會稀罕,所以,安然這個(gè)請求對她來說,完全沒有半點(diǎn)好處,唯一高興的,大概只有那些底下的廚子,或者想學(xué)廚子的人。

    但安嘉慕知道,這是安然一直想做的事兒,只要她想做,她喜歡做,自己就無條件支持,自己稀罕的,愛的,不就是這樣一個(gè)執(zhí)拗而古怪的丫頭嗎,而,遇上她,喜歡她,娶她,愛她,自己從來沒有后悔過,也永遠(yuǎn)不會后悔。

    皇上開口應(yīng)了,御廚大比的結(jié)果也出來了,不用說,自然是安然贏,而韓子章忽然瘋了一樣,仿佛忘了這是何處,開口道:“這御廚大比是我贏了,太后,是我贏了?!?/br>
    太后皺眉看著他,沒好氣的道:“誰讓你不會做治瘟疫的神仙粥,輸了就自認(rèn)倒霉吧?!?/br>
    太后這話說的頗有些失身份。

    韓子章卻道:“若如此論,那小的還做了青精飯呢,青精飯可是比神仙粥還要厲害的神物,吃了青精飯能羽化成仙飛升天界,這豈不是比神仙粥強(qiáng)多了,憑什么就判定小的輸?!?/br>
    他這不提還好,一提青精飯,林杏兒不禁笑了出來:“韓御廚你就別糊弄人了,什么羽化成仙,飛升天界,沒見著誰成仙了,不過都是些沒邊兒的事兒,漫說青精飯并無如此神奇的功效,便有,你那道又不是青精飯,把這樣的好事兒往自己腦袋上按,奴才都替你臊得慌?!?/br>
    太后聽了臉色就是一變,沖著青精飯的名頭,自己剛可是吃了整整兩碗,這會兒還撐得慌呢,這忽的怎么又說不是青精飯了,那自己吃那么多做什么?想著陰沉沉看向韓子章:“ 林興兒說的可是,你真是糊弄哀家的?”

    韓子章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太后娘娘,您莫聽這奴才胡,胡說,小的做的就是青精飯?!闭f著瞪向林杏兒:“你,你懂什么,你怎知我做的不是青精飯?”

    “你做的確不是青精飯?!卑踩簧锨耙徊介_口:“青精飯乃南燭木染制糯米,經(jīng)九蒸九曬而成,雖無飛升成仙的神功,卻可改善氣色,益腸胃,只不過,這南燭木只有初春才有,如今即便有,葉子也不可用于染制青精米,又哪來的青精飯,剛在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如今方才想起韓御廚所用之物,莫不是青石脂。”

    太后忙問底下的周子勝:“何為青石脂?”

    周子勝終于等到一個(gè)表現(xiàn)的機(jī)會,忙道:“本草上曾有記載,青石脂三斤,青粱米一斗,用水浸泡三日,搗成李子大小的藥丸,用開水服食一兩丸,不會感到饑餓,傳說張良辟谷便用此物。”

    太后剛松了一口氣,便聽林杏兒道:“張良成仙與否,奴才不知,不過,奴才倒是知道魏晉至唐,青石脂曾大為流行,服石求長生者不勝枚舉,后被朝廷嚴(yán)令所禁,方才漸漸消弭,想來,當(dāng)時(shí)朝廷之所以禁食此物,不是怕老百姓吃了都成仙得道吧?!?/br>
    林杏兒一句話,太后娘娘的臉色更黑了,這奴才雖未明說,誰不知魏晉這點(diǎn)兒爛事兒啊,因服石中毒者眾多,其中多是權(quán)貴,當(dāng)時(shí)的朝廷才下嚴(yán)令禁食,這韓子章弄來這東西,哪兒是想讓自己延年益壽,分明是要送自己上西天。

    想到此,不免怒上來:“韓子章,你竟敢用此種毒石哄騙哀家,該當(dāng)何罪?”

    韓子章嚇的褲子都尿了,忙道:“這青精飯不是小的的主意,是柳海跟崔慶找來的……”

    ☆、第 82 章 青精飯

    柳海臉色一變,真恨不能上去一腳把韓子章這蠢貨踢死,合著他那腦袋就是擺設(shè)啊,這么明顯的事兒都看不出來,這道青精飯贏的時(shí)候,這丫頭之所以不吭氣,不就等著這會兒翻出來,好收拾他們嗎。

    這時(shí)候若是咬死了不知道,即便有罪,也罪不至死,更何況,剛這丫頭也說了,自古以來就有服石求長生的,如果真有毒,那么多達(dá)官貴人都是傻子不成。

    即便魏晉時(shí)期朝廷下過禁令,可也沒證明這東西就有毒啊,這還沒怎么著呢,他倒先自亂陣腳的胡亂攀咬了起來,咬崔慶還罷了,這咬自己可連著太后呢,不禁厲聲道:“韓子章你胡說什么?技不如認(rèn)輸了就輸了,這般輸不起算什么大廚,這次輸了,回去好好跟人家安大廚學(xué)學(xué)不就得了?!?/br>
    柳海也精,兩句話把事兒又歸到廚藝上了,也是間接提醒韓子章,別胡亂攀扯,真要是把事兒都翻出來,只會更沒他的好兒。

    可韓子章這會兒哪還聽得出來這些啊,一個(gè)謀害皇上太后之名扣在腦袋上,那就是掉腦袋滅九族的大罪,心里怕的不行,早已方寸大亂,不僅沒聽出柳海話里的意思,反而覺得這死太監(jiān)是想把自己扔出來。

    心里頭又恨又起,咬了咬牙,指著柳海道:“柳海,到這會兒你想撇干凈,沒門,既然你不仁,也別怪我不義,今兒咱們索性來個(gè)一不做二不休,全抖摟出來,看你柳海還裝什么好人,崔慶這會兒還病著呢,都起不來炕,哪找的來青精米,就是說南邊有烏飯樹浸米吃了能強(qiáng)身健體,可惜這時(shí)候已過了時(shí)令,弄不來,你便說承恩公府養(yǎng)著不少能人,去承恩公府問問,沒準(zhǔn)有別的法子……”

    韓子章話沒說完,就挨了一腳,不是別人,正是陳恩公王庚,從席上下來,狠狠就是一腳,這一腳踹的極重,若不是韓子章身體壯實(shí),這一腳下去,弄不好都能踹斷氣。

    如此,仍不罷休,接著又是一腳踹了過來,這王庚雖說如今年紀(jì)大了,早年間,卻也是習(xí)武之人,帶過兵,只要是內(nèi)行的都看得出來,王庚這兩腳那就是想踹死韓子章以絕后患。

    安然愣神的功夫,已經(jīng)被安嘉慕護(hù)到了身后,在她耳邊低聲道:“今兒這場大戲才開鑼呢,咱們離遠(yuǎn)點(diǎn)兒,瞧熱鬧就是?!?/br>
    安然不免著急的道:“可是……”

    安嘉慕酸溜溜的道:“不用擔(dān)心你那老鄉(xiāng),那小子比誰都精,更何況,有皇上護(hù)著,誰能把他如何。”

    安然想想也是,林杏兒可比自己聰明多了,斷然不會吃虧,便安心躲在安嘉慕后頭,瞧這場狗咬狗的大戲。

    岳錦堂哪能讓王庚如意,在這兒枯坐了大半天,不就為的這會兒嗎,要是讓他把韓子章踢死了,這場戲還怎么唱下去,韓子章要是死了,還怎么收拾柳海跟王庚啊。

    故此,沒等王庚第二腳下去,就跳出來的岳錦堂攔下了:“我說承恩公,您老這火氣也太大了,這踹死了韓子章,可有殺人滅口之嫌啊。”

    王庚眉頭一豎:“岳錦堂你給老子滾一邊兒,收拾個(gè)廚子罷了,跟殺人滅口什么干系,這樣無法無天的廚子,敢毒害太后皇上,死有余辜?!?/br>
    岳錦堂臉色一肅:“承恩公這話說的可不對了,便韓子章再死有余辜,他也是御廚,有刑部大理寺,就算千刀萬剮,也輪不上您承恩公親自動(dòng)手吧,更何況,這里頭可還有您承恩公的事兒呢?!?/br>
    王庚瞪著他:“真是笑話,這廚子的胡言亂語誰信,難道老夫還能害了太后?!?/br>
    岳錦堂呵呵一笑:“本來是不信,可您要是把韓子章踹死,本王就有點(diǎn)兒迷糊了,既然不是您出的主意,就更不能著急了,怎么也得等事情水落石出,把您老摘出去吧,不然,落這么個(gè)謀害太后皇上的名頭,便承恩公您也兜不住吧?!?/br>
    王庚目光一閃,瞪了韓子章一眼,不吭聲了。

    卻剛那一腳,正踹中了韓子章的胸口,這會兒嘔出一口血來,心里明白今兒不死也得死,可自己死也絕不能讓別人好過,尤其柳海。

    想到此,瞪著柳海的眼里仿佛射出毒光來,掙扎而起,撲通跪在皇上跟前:“皇上給小的做主,都是這柳海的主意,小的說的句句是實(shí),不止這件事,還有六年前的御廚大比,就是柳海尋了小的,讓小的逼著鄭春陽立下斷腕的誓言,買通了御膳房的幾個(gè)管事,換了鄭春陽的食材,為的就是把小的安插進(jìn)御膳房,想撈好處,小的本說鄭御廚是廚行的前輩,不該如此,可柳海逼著小的干,說小的不干就弄死小的全家?!?/br>
    噗……這話說出口,好幾個(gè)官都忍不住笑了出來,這韓子章還真好意思把自己往外摘啊,他不樂意,沒有他,就柳海一個(gè)能把鄭春陽擠兌的斷腕之后遠(yuǎn)避冀州嗎,這事兒用屁,股想,也能想明白。

    太后心知不好,這么下去柳海可也保不住了,這柳??墒亲约旱男母?什么事都知道,若是獲罪,把什么都抖摟出來,可就麻煩了。

    想到此,冷笑一聲:“六年前御廚大比的時(shí)候,鄭春陽還在御膳房,便照你說的,柳海串通了別人陷害于他,鄭春陽難道是啞巴,不會伸冤嗎,以他的地位,只要跟皇上說清楚,又何必自己斷腕遠(yuǎn)走,你狼子野心,想要謀害哀家謀害皇上,如今事敗,卻還要牽三掛四,簡直膽大包天,這樣的混賬留著做什么,打死了干凈,還不拖下去,留著他在這兒胡說八道,胡亂攀咬好人不成?!?/br>
    太后一發(fā)話,后頭的兩個(gè)太監(jiān)剛要過去抓人,卻給皇上一眼,忙縮了回去:“此事干系甚大,勢必要問個(gè)水落石出,且如今還牽連起六年前的御廚大比,更要審個(gè)清楚明白才行,若如此稀里糊涂的過去,天下的百姓,滿朝大臣,該如何看待朕?!?/br>
    太后臉色一變:“不過一個(gè)廚子罷了,難道還能累了皇上的名聲?!?/br>
    皇上卻道:“廚子也是人,廚子也是我大燕的百姓,先帝曾說,天下萬民都是朕的子民?!闭f著看向韓子章:“太后的話你可聽見了,你來說說,為甚鄭春陽明知你們動(dòng)手腳的前提下,卻不惜斷腕認(rèn)輸?!?/br>
    韓子章吱吱嗚嗚說不出來。

    安然卻掙開安嘉慕的手上前兩步:“回皇上,民婦知道師傅為何認(rèn)輸。”

    這些大臣真看迷糊了,本來一場好端端壽宴加御廚大比,怎么就弄出怎么多事啊,一出接著一出,讓人看著心驚rou跳,生怕把自己也牽連進(jìn)去,卻也沒想到,這當(dāng)口安然會跳出來說知道,六年前她才多大,不過十歲出頭的小丫頭罷了,還不知在哪兒玩呢,哪會知道宮里御廚大比的事兒。

    王庚冷哼了一聲:“安大廚,這可不是出頭的時(shí)候,便你是鄭春陽的徒弟,六年前你才多大,知道什么?”

    安然:“這與年紀(jì)大小有甚干系,安然只是明白師傅這么做的苦衷罷了,眾所周知,我們廚行里,分為南北兩派,兩派之間多年來爭斗不斷,師傅半生都想消弭廚行的南北之爭,讓廚行真正太平,這才進(jìn)宮做了御廚,不想,卻因師傅當(dāng)了御廚,南派的某些廚子,仗著師傅的名頭,擠兌北派,這南北之爭不僅沒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

    正趕上六年前的御廚大比,韓子章作為北派廚子跟師傅比試,如果韓子章只是敗了還好說,卻卑鄙的動(dòng)了手腳,師傅若當(dāng)場揭穿其中齷齪,韓子章獲罪是他罪有應(yīng)得,可從此,北派廚子的處境卻更加艱難。

    師傅常說,廚藝一道南北各有所長,何必非要爭個(gè)長短,更何況,都是同行,這樣自相殘殺,也讓外行的人笑話,故此,師傅才寧可斷腕認(rèn)輸,也未揭穿此事,師傅是想用自己的手腕來換取天下廚行的太平罷了。”

    說著,看向韓子章:“你心心念念的御廚頭銜,天下一廚的名頭,我?guī)煾祻奈纯丛谘劾?咱們做廚子的,重要的不是手里的廚藝多高明,而是先要學(xué)會做人,立身正,方能成為一位真正的大廚。

    而你韓子章,為了私利,不惜挑起南北廚子之爭,讓眾多同行丟了飯碗,你可知,他們丟的不是自己一人的飯碗,是全家老小賴以糊口的生計(jì),你可知,你害的多少人妻離子散,多少個(gè)家分崩離析。韓子章,你根本不配做一個(gè)廚子,你是我們廚行的敗類。”狗子兩眼含淚恨恨看著韓子章,想起自己的爹,很不能上去給他一拳。

    韓子章卻不服:“少說這些沒用的,我不是你師父,從我學(xué)廚子那天,想的就是出人頭地榮華富貴,什么廚行,什么同行,跟我什么干系,我吃不上飯的時(shí)候,也沒見哪個(gè)同行接濟(jì)我,憑什么讓我惦記他們,為他們?nèi)绾稳绾?簡直笑話?!?/br>
    岳錦堂:“你還真是無恥之極,不過,這事兒如今水落石出了,六年前的御廚大比的確是柳海跟你合謀動(dòng)的手腳?!?/br>
    太后不干了,哼了一聲:“逍遙郡王這話莫非想誘供,況且,只憑韓子章的一面之詞,怎么能斷定是柳海動(dòng)的手腳,御膳房又不止他一個(gè),更何況,都知道柳海是哀家跟前的人,若說是柳海動(dòng)的手腳,莫非還哀家授意的不成?!?/br>
    岳錦堂忙大道:“錦堂不敢?!?/br>
    “哀家瞧著沒有什么是你逍遙郡王不敢的,你當(dāng)哀家不知道,你跟安家在蘇州開了好大的買賣?!?/br>
    岳錦堂卻笑了:“太后娘娘莫非是神仙,怎么錦堂在蘇州的事兒,您都知道,莫不是寧王殿下跟您說的吧?!?/br>
    太后臉色一變:“你莫要胡言,寧王一直避居江南,哀家的壽誕都不能進(jìn)京賀壽,哪有機(jī)會跟哀家說什么?!?/br>
    岳錦堂:“那是錦堂胡言了,只不過,錦堂實(shí)在好奇,若不是寧王,太后娘娘終日子在慈寧宮禮佛,又怎會知道江南的事兒,錦堂的買賣可開了沒幾個(gè)月呢,太后娘娘這消息當(dāng)真靈通的緊啊。”

    太后心里咯噔一下,這后宮跟外頭互通消息,可是大忌,尤其寧王正在江南,這事兒怎么都有些說不清,不免有些后悔,暗罵岳錦堂狡猾,七拐八繞的差點(diǎn)兒把自己繞進(jìn)去,哼了一聲:“哀家不過是聽說罷了?!?/br>
    岳錦堂點(diǎn)點(diǎn)頭:“常見柳公公出宮溜達(dá),想來太后是聽這奴才說的也未可知,太后娘娘還是莫信這奴才的好,有倒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別瞧這奴才在娘娘跟前卑躬屈膝,一臉奴才相,不定心里琢摸什么呢,不然,也不會黑著心弄來什么青石脂來謀害太后?!?/br>
    雖知岳錦堂是挑撥離間,太后卻也忍不住看了柳海一眼,這青石脂的事兒,的確讓人想不通。

    柳海一見太后的眼色,忙跪在地上:“太后,您可千萬別聽逍遙郡王胡說啊,奴才對您可是忠心耿耿,不敢有半點(diǎn)不敬之心?!?/br>
    岳錦堂:“說的再好聽也沒用,韓子章可是說是你找來的青石脂,還是從承恩公府,今兒的事兒若是說不清,這謀害太后謀害皇上的罪名,可不是你一個(gè)奴才能擔(dān)待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