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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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二四】 肖祈獲救,云生失蹤 肖祈醒來的時候,覺得全身無力,還伴隨著不可名狀的疼痛從四肢一陣陣傳來。 他微微睜開眼睛,視線從模糊一片慢慢變得清晰起來,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房子上頭,那粗大的橫梁。 還沒有等他繼續(xù)觀察四周的情況,就看見一個穿著棉布衣的樸素少女拿著一個木盆走進(jìn)房內(nèi),見他醒來正看著自己,便快步走了過來。少女被曬得略顯黝黑的臉上,在看見他醒來后,有驚喜的笑容綻開。 他本想起身,卻被少女焦急地按了下去,搖頭擺手,好像示意他傷勢還沒有好全,不要亂動。 “姑娘,請問這是何處?”不過是稍稍起身,卻牽動了傷口,那疼痛讓肖祈不由皺眉,他順勢再次躺下,看著少女輕聲問道。 少女聽了,表情好像有點無奈,見他一臉急色,只好“咿咿呀呀”和他比劃了半天。 肖祈愣了愣,這才猛然反應(yīng)過來,眼前這少女竟是個啞巴。他輕嘆了口氣,知道他們沒辦法詳細(xì)溝通,只能把問題簡化:“這位姑娘,你家中可有其他人?” 少女剛點了點頭,正巧一個銀發(fā)老人背著一大捆柴從外頭走了進(jìn)來。少女立刻笑著迎上前,幫老人卸下?lián)?,然后伸手指著肖祈那兒,沖老人比劃了半天。 老人扭頭,這才發(fā)覺肖祈醒來,此刻正躺在床上盯著他。 “公子,您終于醒了?”老人從旁邊拿過一塊布擦了擦手,朝他走過去。 “老人家,請問這是哪里?”肖祈連忙問道。 “這是北戎應(yīng)天附近的莫家村,是小可前幾天在河邊洗衣的時候,發(fā)覺公子昏倒在岸邊,讓隔壁的小馬把公子背回來的?!崩先艘娝奸g有急色,緩緩道:“公子您已經(jīng)昏迷了四天,您別急,剛醒來先喝口藥吃點東西,我們再慢慢說?!?/br> 老人言畢,少女已經(jīng)從旁邊得灶上拿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汁和兩條番薯過來。 肖祈不忍推拒好意,接過后把藥一口氣喝了,然后把番薯輕輕放到一旁。 “老人家、小可姑娘,你們可還有看見找到我的地方,還有另外一個人?”肖祈顧不得身上的傷,一把握住老人家的手,急切地問道,然后把月云生的樣子仔細(xì)地向二人描述了一番。 老人家和小可對視了一眼,然后一起搖頭。肖祈見了,心底拔涼,茫然地睜大了雙眼。老人家見肖祈陡然暗淡的眸子,忍不住寬慰道:“公子你先別慌,先把傷養(yǎng)好再找也不遲?!?/br> “不行,老人家,他是我很重要的人,一天找不到他,我便沒辦法安心。”肖祈搖頭,說著便要起身,堅持要下地,親自去找月云生。老人家和小可見了,頓時慌了,連忙齊齊按住他,不讓他下床。 “公子?。 崩先思覕r住他,苦口婆心地勸道:“您看,您也昏迷了四天四夜,若是有人與你一道到了這邊,我們村里頭那么多人,肯定會發(fā)現(xiàn)。但現(xiàn)在沒有消息,就說明……” 肖祈聽了,頓時痛苦地伸手捂著眼,似是強忍心中的悲痛。 老人見了,一臉不忍:“公子,您別這樣。您看您現(xiàn)在沒有事,好好的在這里。那您朋友也一定會吉人天相,福大命大,逢兇化吉?!?/br> “老人家,他不是我的朋友,他是我的愛人?!毙て硖ь^看著老人家,漆黑的眼里似有瑩光閃爍,而眼眶通紅。 老人和小可一愣,這才明白為何肖祈這般難過。 “老人家,我與他同時從山崖上摔下來,他原本身上還帶著傷。如果有個萬一,我……”肖祈只要一想到月云生此刻還生死未卜,或許還躺在不知名的地方,一個人苦苦掙扎,頓覺心開始一下下抽痛,整個人痛苦的幾乎呼吸不過來:“我該怎么辦?” “公子啊……”老人家見他這樣,伸手一下一下?lián)嶂谋碁樗槡猓骸澳葎e往壞處想啊,按照您的說法,我看那崖底許是連著汾水河的水潭,我們找到您的汾水河正是從應(yīng)天那兒發(fā)源,到莫家村足有幾十里那么長,說不定他在前頭就已經(jīng)被人救起了。您要相信,您的愛人一定會平安無事的?!?/br> 肖祈輕嘆一聲,此刻他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輕嘆:“但愿吧?!?/br> “公子,前日村里頭的郎中給您看過了,您的身體底子好,這傷再養(yǎng)幾日便好了。若要找人,也不是一天能成的事,若是人還沒找到,自己就倒了,落下病根,您愛人想必也不愿意看見?!崩先思揖徛暤溃骸耙虼?,當(dāng)下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您先把傷養(yǎng)好,然后再去找他?!?/br> 肖祈聽罷,不可否認(rèn)老人說的很在理。原本焦躁的心情被強行按捺下去,他皺眉沉思。前幾日他們鬧出這么大的事情,不僅綁了皇帝,救出肖臨,最后還殺了祝青。北戎此刻一定戒備森嚴(yán),若他現(xiàn)在貿(mào)然前去,恐怕是兇多吉少,且不論找不找得到月云生,他這個身體能不能撐到那兒也是個問題。故而,即便他憂心如焚,但絕不能輕舉妄動,當(dāng)務(wù)之急,首先要與大皇兄或是齋月樓眾人聯(lián)絡(luò)上,讓他們知曉事情的來龍去脈,再商議接下來的行動。 可就算想得再透徹,肖祈還是很難釋懷。只要一日沒有月云生的消息,他便注定寢食難安。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喟嘆一聲。 都是他,若不是他,月云生也不必一次次面臨險境。 而每一回,都是月云生用沉著冷靜讓他們逢兇化吉。而自己,在危難面前,卻保護(hù)不了他。 肖祈只恨自己,竟如此窩囊無用。 人們都說世事萬般難,此時此刻肖祈覺得,有時候無盡的等待,才是最為煎熬。 因為未知,所以恐懼,所以患得患失,所以胡思亂想。 感覺到老人和少女的擔(dān)憂,肖祈深吸了口氣,抬眸靜靜看著他們,溫聲道:“老人家,小可姑娘,謝謝你們,你們別擔(dān)心,我不會意氣用事?!?/br> 老人聽了,頓時松口氣:“這樣想就對了,您現(xiàn)在先趕緊把傷養(yǎng)好?!?/br> 肖祈淡淡應(yīng)了聲。他們看著他拿起一旁的番薯,慢慢去皮吃了幾口,這才放下心來。 “老人家,前幾日勞煩你們了?!毙て硪贿吽妓髦贿呎f道:“日后,待我回去,一定重謝今日之恩?!?/br> “公子啊,您別客氣?!崩先嘶炭值財[手:“我們也沒有做什么,不過是舉手之勞,您不用太過在意?!?/br> 肖祈看著樸素的老人,微笑著說道:“老人家,于你們或許只是舉手之勞,于我卻是救命之恩?!?/br> 老人家嘆氣,“若公子要這么說,那小老頭也沒有辦法咯。”老人家先讓小可出去干活,這才轉(zhuǎn)身好整以暇地看著肖祈,笑了笑說道:“公子,您若還有什么問題便一并問老頭吧,老頭若是知曉的,便一定知無不言?!?/br> “老人家,果然還是瞞不過您?!毙て韽澚藦澊剑拔铱蠢先思已孕信e止,并不像鄉(xiāng)野之人……” “公子慧眼如炬,我本是北戎西鄉(xiāng)的一介知府,因不愿同流合污得罪了上峰,以至于妻子橫死,小可雖逃過一劫卻此生再不能開口說話,我心灰意冷,罷官之后便帶著小可隱居在此?!崩先讼肫鹜拢挥蓚麘?,“北戎這些年,諸侯擁兵自重,獨霸一方?;实垭m才華橫溢,但沉迷女色、喜怒無常,朝野上下拉黨結(jié)派、貪污嚴(yán)重,而連年災(zāi)荒與四處征戰(zhàn)已是掏空國庫,多少家庭妻離子散,偏偏眾人還要假意織就一幅繁華盛世之景,不得不讓人憂心??!再加上近些日子與百越的戰(zhàn)事,更是雪上加霜!” “老人家……”肖祈看老人一臉痛心,忍不住道:“您別太過傷心?!?/br> “唉……”老人擺手,“不說這些了。倒是聽公子的口音,不像是北戎人?!?/br> 肖祈沉默片刻,靜靜思索后開口道:“不瞞老人家,我實為百越人。” 老人聽了,心底頓時一驚,百越人……身上那么重的傷勢,莫非是…… “老人家,若是我這身份讓您為難……”肖祈察言觀色,懇切道:“我等會兒便離開,絕不會為你們?nèi)巧先魏温闊!?/br> “公子?!崩先思铱葱て碚嬲\不做假的神情,心中掙扎片刻,終于沉聲道:“我雖不在其位,不謀其事。但我看公子這氣度,許是不是普通人,您這身份,恐怕不便留在這里。”他低頭思考了一會兒:“這樣吧,隔壁的小馬正好要出村采買日常用度,等會兒我讓他載你去臨近的城里?!?/br> 肖祈知道老人很為難,不去揭發(fā)他已是萬幸,更不別說有別的要求,“如此便有勞老人家了,請問這莫家村離城里有多遠(yuǎn),而那城離白虎山又有多遠(yuǎn)?” “小馬此去的,正是離莫家村最近的饒平城?!崩先讼肓讼?,“離白虎山不遠(yuǎn),不過三個時辰的路程。” 肖祈暗暗點頭,卻又有些為難,他的身份肯定不方便入城,只能立刻趕去百越大營,與肖臨接頭,然后二人再商量派人尋找月云生一事。 老人看出肖祈的遲疑,半晌后低聲道:“既然救了公子,便送佛送到西,我讓小馬送您到白虎山,今后之事,便看公子自己的造化了?!?/br> 肖祈聽了,連忙掙扎著起身,朝老人家深深一拜:“老人家大恩,肖祈感激不盡。” 老人家見他身上纏著的布條沁出了些許血色,不由面色一凝,斥責(zé)道:“公子,您身上還有傷,怎么可以這般亂來!” 雖被老人攔住,但肖祈還是堅持把大禮做完。 老人長嘆一聲,看他執(zhí)意如此,還是受了他這一禮。隨后,他便讓小可進(jìn)來幫肖祈處理一下傷口,自己去找小馬商量一下送肖祈去白虎山的事情。 第50章 【二五】 音信全無,云竹覲見 小馬在白虎山把肖祈放下,細(xì)細(xì)囑咐他幾句才轉(zhuǎn)身回去。見他駕著車走遠(yuǎn),肖祈這才拿出一直藏在身上的信號放出。不多久,山林間便傳來馬蹄疾馳的聲音。只見青蘿和黑耀一前一后兩匹馬齊齊快速趕來,兩人見著倚著大樹的肖祈,都因為他此刻過于蒼白的臉色,心底暗暗一驚。 翻身下馬,跪拜在肖祈面前:“主子,屬下救駕來遲,請您恕罪……” 趕了許久的路,肖祈本來傷就沒好,耗費了過多精神,略顯萎靡。他看著他們輕輕擺了擺手,打斷了他們的話:“回去吧?!?/br> 雖然白虎山已經(jīng)離百越駐扎的大營不遠(yuǎn),但他們知道這里仍然非常不安全。在這樣的多事之秋,這顯然并非一個很好的談話的地點。 “是,主子?!逼鹕砗?,兩人迅速走到肖祈身旁。 “一路上不得驚動其他人,懂么?” 兩人低頭連聲應(yīng)承,手下的動作干凈利落,絲毫不敢耽擱,立刻小心翼翼地把肖祈扶上馬。 因為他們出來的時候便提前做了安排,路上幾乎避開了絕大多數(shù)耳目,潛回大營的一路十分順利。 肖祈趁著夜色,在二人的掩護(hù)下,匆匆走進(jìn)了中軍大帳。 從收到肖祈信號開始,除了因為戰(zhàn)事而不得不離營的肖臨。肖祈的手下,已經(jīng)早早候在里頭,而原本一直在里面瞪著的白影,在看見肖祈出現(xiàn)的那一刻,便滿臉驚喜地迎了上去,眼露喜色:“主子,您終于回來了?!?/br> 肖祈趕了一整天路,疲憊不堪的身體以及隱隱作痛的傷口,都讓他的臉色不太好看,見了白影,他也只是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在黑耀與青蘿的攙扶下,慢慢走到軟榻上坐了下來。稍稍緩了口氣,他沙啞著聲音問道:“近些日子,這里的情況如何?” “回主子的話,一切均在主子的預(yù)料之中。失蹤多日的大皇子先前被江湖中人所救,已經(jīng)在五天前安然回到百越大營,全軍上下因此振奮不已。他回來后雖身體稍顯不適,但經(jīng)過軍醫(yī)的悉心調(diào)養(yǎng)已恢復(fù)不少,而且大皇子很快便重新執(zhí)掌全軍,軍中秩序井然,未有任何異動??勺詮奶阶踊貓?,說主子與月樓主因為意外跌落山崖,我們也因此失去了主子的消息。大皇子心急如焚,屢屢道,若您有任何閃失,便發(fā)誓要與那北戎不死不休,讓他們血債血償。但因百越宮中密切盯著此處,目前軍中仍無人知曉主子失蹤。為了隱瞞此事,大皇子避開耳目,秘密派出數(shù)十親信一路尋找主子。自己則帶傷上陣,與北戎激戰(zhàn)兩回,百越大軍因此氣勢如虹,均大勝而歸?!?/br> 肖祈沉默片刻,爾后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繼續(xù)問道:“我不在的這些日子,大營與宮里頭可還有什么別的消息?” 白影上前一步,在肖祈身邊用只有二人才能聽見的聲音,低聲道:“主子走后,杜姑娘醒來曾到大帳找過公子,被屬下送走之后,似乎是對屬下的身份有所懷疑,但她什么都沒有說。屬下日夜警惕,杜姑娘也沒有特別的舉動,更沒有與宮里頭的人多說什么。而百越宮中,藩王前日陸續(xù)離朝回到封地。還有消息來報,陛下的風(fēng)疾又犯了,太醫(yī)們的診斷不太樂觀。昨天朝中,已有大臣明確上書,請陛下盡快立太子,以安人心。而三皇子與冷大將軍、杜相聯(lián)手,幾乎把持目前的朝政。目前在九子中風(fēng)頭正勝,憑借皇后與親家的勢力,迅速籠絡(luò)了朝中大部分文臣武將。屬下恐怕……” 冷冷地扯了扯唇,肖祈黑不見底的眼眸閃過一絲暗芒,“三哥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彼c大皇兄出征在外,就算大勝而歸,長安內(nèi)外也早已是他的天下,再加上后宮有皇后坐鎮(zhèn),前朝有冷千山與杜相,任他們再是能力滔天,又能把他們?nèi)绾危考幢闶歉富?,恐怕也多有忌憚?/br> 看來他此番前來北戎,遠(yuǎn)離朝野,正是給了肖墨一個大施拳腳,籠絡(luò)人心的大好機會。 “但屬下見到主子安全回來,欣喜萬分,真是太好了?!卑子八闪丝跉?,提心吊膽多天,終于在此刻放下心來。 “這段日子辛苦你們了?!毙て睃c點頭,伸手揉了揉額頭:“時候不早,你們都先下去吧?!?/br> “屬下先行告退?!?/br> 白影他們才出去不多久,大帳的簾子卻忽然又被人掀起。 一陣?yán)滹L(fēng)和來人一樣朝他迅猛而來,旋風(fēng)一般。 肖祈才抬起頭,就看見那人快走幾步,一個健步上前,大手一合緊緊地抱住了他。 他愣了愣,片刻后才無奈地伸手拍了拍來人的肩膀,故作輕松的說道:“大皇兄,快松松手,臣弟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現(xiàn)在卻快被你勒死了。” “都在胡說些什么!”肖臨聽了,終于放開他,通紅的眼眶狠狠瞪了肖祈一眼:“竟這般沒心沒肺。” “皇兄,我剛聽見說你這幾日神勇之極,大敗北戎,讓他們鎩羽而歸。我真得好好恭賀皇兄一番。”肖祈只有在親近的人之間,才會用這樣溫和的語氣說話:“還有……這幾日因為我的事情,害你如此擔(dān)心,對不起。你的傷,還要緊嗎?” “算你還有點良心。唉……”肖臨自聽見肖祈掉下懸崖的消息后,幾乎幾天幾夜都沒合過眼,直到看見他此刻完好無損地在自己面前說話,才松了口氣:“我回來后,軍醫(yī)給我用了宮里頭的藥,早已好多了。倒是你……”肖臨盯著他,在看見他身上那大片白色的布帛后不由皺眉,略帶責(zé)備地道:“下次別再如此膽大妄為了,這次算運氣好,能夠安全回來。要是有個什么意外,你讓皇兄怎么辦,父皇怎么辦?” “……嗯。”肖祈在聽到‘安全回來’四字后,眼底變得沉暗,微微垂眉。聞言只是輕輕地應(yīng)了聲。 肖臨看著他身上的傷,又看見他此刻的表情,輕嘆了聲:“我待會兒把軍醫(yī)喊來,你這段時間先好好養(yǎng)傷。北戎那邊的戰(zhàn)事暫且不用理會,這幾日我軍勢如破竹,估計打到應(yīng)天城,逼北戎歸順的日子也指日可待?!?/br> 肖祈聽罷,勉強笑了笑:“皇兄與百越大軍氣勢如虹,自然所向披靡,戰(zhàn)無不勝。” “阿祈,你少來和我說這種場面話?!毙づR嘆了一聲,“我知道你在擔(dān)憂月樓主的安危?!?/br> “大皇兄……”肖祈頓了頓,眸子亮了點:“你可有他的消息?” 肖臨無奈地?fù)u頭,“失去你們的消息后,我便派出很多人暗中尋找你們的下落。但是都無功而返,再加上北戎那邊戒備森嚴(yán),也派人到懸崖底去搜捕你們,我們還要躲開百越那頭的試探與監(jiān)視,有時候?qū)嵲谑怯行臒o力,不能大張旗鼓地去找人?!?/br> 肖祈早已料到結(jié)果如此,但終歸還是存了點希冀。此刻聽了,還是不由有些失望與擔(dān)憂。 “阿祈,你也別太傷心?!毙づR看自己弟弟如此失落,忍不住安慰道:“有時候,沒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不是嗎?”他說著,便從懷里拿出一個玉質(zhì)細(xì)膩的云型玉佩,遞給了他:“這是今天稍早些時候派出去的探子,在你們摔下的那個崖底找到的,發(fā)現(xiàn)后就立刻被送回來這里,我想或許是月樓主身上落下的東西,你可有印象?” 肖祈接過玉佩,在燈下細(xì)細(xì)察看,通透的翡翠水頭十足,柔潤剔透,云紋上刻著龍飛鳳舞的云生二字。握著玉的手猛地收緊,想起玉佩主人此刻還生死不明,肖祈身上的氣息陡然轉(zhuǎn)冷,似乎要把周遭的一切凍結(jié)成冰。 “應(yīng)該是云生所有。大皇兄,就算你們?nèi)匀徽也坏饺?,難道連一點消息,都沒有嗎?” 肖臨看著肖祈,只覺自己最珍愛的弟弟此刻就像一頭受傷的野獸,強忍著內(nèi)心的悲痛,只愿在無人的角落舔舐傷口。他忍不住嘆息道:“我們派了能力范圍內(nèi)的所有探子去,但也音訊全無,但你回來之前,聽見有探子回報說,遇見同樣似乎在找人的一撥人,看言談舉止,像是齋月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