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孔老的真實(shí)目的
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提醒曹興劍道:“我們被耍了。”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曹興劍依舊疑惑不解。 “你之前說,孔老會攻擊我斬龍局,那么一定就會攻擊潘主任的基地。 但是,你想過沒有,孔老怎么知道水晶頭骨在潘主任的基地。 三個水晶頭骨都是我?guī)Щ貋淼摹?/br> 按理說,孔老應(yīng)該認(rèn)為,水晶頭骨就在我們斬龍局啊。 就算有內(nèi)鬼告訴孔老,水晶頭骨不在我們斬龍局。 孔老也不會知道,水晶頭骨就在潘主任的基地啊。 我們斬龍局里,知道水晶頭骨在潘主任基地的,除了我,就只有你。 只要我們兩個沒有說出去,內(nèi)鬼不可能知道,水晶頭骨在潘主任的基地。 內(nèi)鬼不知道,孔老也就不會知道?!?/br> “你的意思是說……” 曹興劍突然打斷我,說道, “孔老其實(shí)并不知道,水晶頭骨在哪里。 他讓野人攻擊我們斬龍局,就是為了探測水晶頭骨的位置。 他攻擊我們斬龍局后,我們必然會加強(qiáng)對水晶頭骨的保護(hù)。 孔老只需要知道,我們加強(qiáng)了哪里的保護(hù),那么水晶頭骨就在哪里?!?/br> 我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曹興劍說的完全正確。 “臥槽!真他娘的狡猾!” 曹興劍狠狠一拳打在車廂內(nèi)壁上,罵道,然后又立刻沖正在開車的那個士兵,喊道:“快!快!加快速度!” 弄明白事情的真相以后,曹興劍也急了,而且比我剛才更急。 不過,我現(xiàn)在反而平靜了。 我有一種感覺,我們已經(jīng)晚了。 我的車子開得再快都沒有用,除非我們所有人都能瞬移。 被送去火葬場的野人尸體半路不見了,乍看起來,好像是鬧鬼了。但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些野人也許根本就沒有死。 之前,它們不過是在裝死罷了。 為了能讓這些野人裝死,裝的以假亂真,我相信孔老應(yīng)該沒有少花心思。 孔老花了這么多心思,他就不可能沒有算到,我們會猜到他的真實(shí)目的。 他一定把我們的反應(yīng)時間,也算在他的計劃里面。 果然,等到一個小時后,我們趕到潘主任的基地的時候,那些野人正好剛剛攻入潘主任基地的大門。 潮水一樣的野人涌進(jìn)潘主任基地的大門。 見到這種情況,我和曹興劍心里都是一突,趕緊讓士兵們架好高壓水槍,把朱砂水噴向這些野人。 我們雖然已經(jīng)晚了,但不能就這么放棄了。 只要我們消滅了這些野人,那么即使它們已經(jīng)攻入了潘主任的基地,也帶不走水晶頭骨。 然而,事情的發(fā)展有些出乎我意料。 今天這些野人似乎又變了。 它們好像不再怕陽氣了。 朱砂水對它們已經(jīng)不起任何作用了。 這——? 我和曹興劍對視一眼,一時也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見朱砂水不管用,有些士兵又拿出了槍械等火器,射向野人。 可是,槍械也依舊不管用。 子彈和昨天一樣,打在野人身上,和打在空氣上面,沒有多大分別,毫無阻攔的穿過了野人的身體,對野人也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就在我們無計可施的時候,“轟隆”一聲巨響,從潘主任的基地里傳來。 就見潘主任基地的大門塌了。 無數(shù)的石頭,從頂上落下,封住了整個洞口。 巨石封住洞口以后,野人也進(jìn)不去了,只能撤走。 十分鐘后,在潘主任的基地外面,再也沒有一個野人了。 我們想要阻止,但實(shí)在沒有好的辦法。 野人不懼陽氣,也不怕子彈。 我們還能有什么辦法對付它們呢? 野人就這么浩浩蕩蕩來了,又這么浩浩蕩蕩走了。 而我們卻完全無能為力。 野人剛走,上將又帶著一個營趕到了。 看看空蕩蕩的大山,又看看坍塌的基地大門,上將沖我們怒吼: “野人呢!野人呢!誰他娘告訴我野人去哪里了!” 我和曹興劍都沒有說話,低著頭,任由上將罵人。 我們其實(shí)還是能夠理解上將的。 潘主任基地最后傳來的那“轟隆”一聲巨響,如果我沒有猜錯,應(yīng)該是潘主任啟動了他們基地的自毀程序。 伴隨著,那么短短的“轟隆”一聲,潘主任他們基地里,估計沒有幾個活人了。 潘主任他們基地,我去過,研究員加上負(fù)責(zé)安保的士兵,至少有上千人。 這還沒算上不久前上將為了加強(qiáng)基地防御新增派的士兵,如果算上,那么人數(shù)就更多。 就這么一下子的工夫,至少上千人沒了。 這些人里,絕大部分都是青壯年,家里都有老父老母,有些甚至還有嗷嗷待哺的孩子。 現(xiàn)在這些人都被埋在了大山里。 他們的父母、他們的孩子永遠(yuǎn)都見不到他們了。 他們的父母、他們的孩子也永遠(yuǎn)不可能知道他們死亡的真相。 他們的父母、他們的孩子能收到的,只有一張冷冰冰的陣亡通知書。 面對這樣的情況,誰又能不激動呢? 上將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算是克制了的。 事情就這么結(jié)束了。 上將調(diào)了一個工兵營,日以繼夜不停的挖掘潘主任的基地。 上將說,就算是潘主任他們真的都死了,他也要把他們的尸體,一具不少的挖出來。 只有這樣,他才能向他們的家屬交代。 于此同時,國家終于出重手了。 雖然新聞里沒有宣傳,但我們內(nèi)部的人都知道,公安、國安、軍方同時出動,為的就是把亞特蘭神教徹底消滅。 這里面,我們斬龍局無疑發(fā)揮了重要作用。 這段時間里,我們斬龍局從總部到下面的各個分局,全都累癱了。 有一次,我在一個星期內(nèi),飛遍了全國所有省市自治區(qū),還有兩個行政特區(qū)。 現(xiàn)在的我也算是足跡遍布全國了。 三個月以后,我終于歇了下來,又回到了首都。 我們已經(jīng)有一個多星期,沒有收到關(guān)于亞特蘭神教的消息了。 雖然還不能說,已經(jīng)百分之一百消滅了亞特蘭神教,但百分之九十五估計是有了。 根據(jù)我們的消息,孔老已經(jīng)在一個月前,偷渡到了美國。 他在國內(nèi)待不下去了。 這既是對我們辛苦工作的肯定,也是我們的遺憾。 我們費(fèi)了這么大的力氣,還是讓孔老逃了。 這實(shí)在不是一個令人開心的結(jié)果。 “咚咚咚” 我辦公室的門響了。 “進(jìn)來?!?/br> 我懶懶的沖著門外面喊道。 這段時間,我實(shí)在是太累了。即使已經(jīng)休息了幾天,我還是無精打采的樣子。 曹興劍推開門,走了進(jìn)來。 他遞給我一份卷宗,說道:“這是首都分局剛遇到的案子,你看看,他們懷疑這個案子可能和亞特蘭神教有關(guān)?!?/br> 一聽亞特蘭神教,我立刻就來了精神。 我趕緊接過卷宗,看了起來。 孟麗云,女,二十六歲,是首都一家設(shè)計公司的職員。 三天前,她小時候的玩伴,沈秀來首都旅游,找到了她。 沈秀到了首都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了。 孟麗云接了她以后,就把她帶回了自己家。 一推開孟麗云家的大門,還不等打開燈,沈秀就見到了一面全身鏡。 黑魆魆的房間里,有兩個人正從鏡子里面看著她們。 “啊——!” 沈秀當(dāng)時就被嚇了一跳。 孟麗云趕緊打開燈,問沈秀怎么了? 沈秀指著鏡子,顫著聲說道:“有……有人!” 孟麗云立刻轉(zhuǎn)頭看向鏡子,當(dāng)即就樂了,推了沈秀一把,說道: “我的大小姐啊,你雖然長得丑,但也不至于把自己嚇成這樣吧。你這張丑臉,你都看了二十幾年了,還沒有習(xí)慣啊?!?/br> 沈秀似乎是被孟麗云的情緒所感染,也沒有那么害怕了,慢慢也轉(zhuǎn)頭看向鏡子。 就見鏡子里,是有兩個人。 但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她和孟麗云自己。 “呼——” 沈秀長出了一口氣,轉(zhuǎn)身一把抓向孟麗云的胸,說道: “你個小妮子,敢調(diào)戲本大爺,看本大爺不捏爆你的胸?!?/br> 孟麗云不甘示弱,學(xué)著沈秀的樣子,也一把抓向了沈秀的胸。 兩個姑娘玩鬧一會兒,也就結(jié)束了。 當(dāng)晚,孟麗云還要加班,估計整個晚上都回不來,所以沈秀沒有去酒店,而是直接睡在了孟麗云家。 第二天早上,孟麗云加完班回來,沈秀還在睡覺。 孟麗云習(xí)慣性的向左轉(zhuǎn),想要看看正在睡覺的沈秀。 可是,剛轉(zhuǎn)到一半,孟麗云“咦”了一聲。 她發(fā)現(xiàn)她家里的陳設(shè)變了。 孟麗云的家其實(shí)就是一個單間。 大門位于單間的最中間。 打開大門,正對著的就是那面全身鏡。 在全身鏡的左邊,是床和衣柜。在全身鏡的右邊,是電腦桌和餐桌。 但是現(xiàn)在,這兩者卻完全調(diào)了過來。 床和衣柜到了右邊,電腦桌和餐桌到了左邊。 孟麗云轉(zhuǎn)身,向右走,走到床邊,推了一把沈秀。 沈秀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醒來。 孟麗云看著她,笑著說道:“我的大小姐啊,你累不累啊,大晚上的,把我家給掉了個個,你圖啥?。俊?/br> 聽完孟麗云的話,沈秀愣住了。 她足足看了孟麗云四五秒鐘,才接著說道:“你個小妮子在說什么?大爺我怎么聽不懂?。俊?/br> 孟麗云愣住了。 她看了沈秀許久,然后“噗嗤”一聲,樂了。 “大小姐啊,看不來,你還是演技派嘛,我差點(diǎn)就信了。“ 沈秀依舊迷迷糊糊的,好像真的不知道孟麗云在說什么。 孟麗云無奈,一邊佩服沈秀的演技,一邊把事情和沈秀說了。 沈秀聽完,只說了六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