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被控制了
“什么?”柳執(zhí)初一愣,忍不住蹙眉道,“不會吧。赫連皇朝好歹也是天朝上國,物產(chǎn)豐饒。平民的日子,怎么會連南疆的人都不如?!?/br> 赫連瑾沉聲道:“皇上修了那么多宮殿,又打了那么多仗。這些事情,每一樣都要錢。他又加了那么多的稅賦,即使平民們的日子過不好,又有什么稀奇?!?/br> 柳執(zhí)初聽得皺了皺眉。原來赫連皇朝皇帝,居然是個橫征暴斂的君主。難怪赫連皇朝那邊的人,臉上似乎總是沒什么開心的神色。 赫連瑾說完那句之后,便沉默地沒有再說什么。視線看著窗外,眼神有些飄忽。 柳執(zhí)初看著他的臉,心頭一軟,幾乎是立刻就明白了他的心思。她抿了抿唇,輕輕搖晃一下赫連瑾的手:“放心吧,不會一直這樣的?!?/br> “柳執(zhí)初……”赫連瑾微怔,神色復雜地看著她。 柳執(zhí)初寬慰地笑了笑:“赫連皇朝的底子,畢竟擺在那里。即使這幾年的確是有些虧空了,只要以后能好好發(fā)展,不愁沒法變好。你說,是不是?” 被柳執(zhí)初如此一說,赫連瑾心頭不禁變得柔和。他微微勾了勾唇,頷首道:“或許是吧?!?/br> “嗯?!绷鴪?zhí)初點頭,“所以,咱們就慢慢等著好了。事情總歸也是有轉(zhuǎn)機的?!?/br> 赫連瑾微微笑了笑,沒有多說什么。一旁的越王看著他們的相處,倒是頗為興味盎然??粗者B瑾的眼神里,也多了幾分猜測和深思。 三人夜以繼日的前行,很快便到了南疆都城門外。誰知到了南疆都城,馬車卻被人攔在了城門外頭,沒能直接進去。 越王有些不悅,掀開車簾,問前頭駕車的裴云:“裴云,前頭是怎么回事。本王為何沒能進城?。俊?/br> “回王爺?shù)脑?。”裴云的聲音傳來,“前頭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有人正在從頭到尾的盤查,好像是要找什么人?!?/br> 找人?柳執(zhí)初心頭一緊,跟赫連瑾對視一眼。赫連瑾的眼神也是沉沉的,若有所思的樣子。 “阿叔?!绷鴪?zhí)初想了想,輕聲對越王說道,“城門口的那些人,可能是在找我。當初,云思也是一眼就看出了我的身份?!?/br> “什么?你……”越王一驚,神色很快陰沉下來。按照云庭一行離開赫連皇朝的時間來算,眼下他們應該是差不多已經(jīng)到了南疆都城。既然如此,云思十之八九,也是已經(jīng)回來了。若是云思看見了她的母妃,獨孤雁。那么,這群人要查柳執(zhí)初的下落,也不是什么難于理解的事情。 “本王知道了。”越王沉聲道了一句,看向前頭,“眼下宮中,恐怕已經(jīng)發(fā)生了事變。裴云,小心提防著。不能讓人搜查車子,知道了沒有?” 裴云在外頭回答:“王爺放心吧,臣一定做到。” 越王聞言,臉色稍緩。同時,車子隊伍漸漸往前挪動。約莫過了一個時辰,總算是輪到了柳執(zhí)初所在的車駕。 裴云一揮鞭子,就要趕著車進入都城。門口的衛(wèi)士見狀,橫眉怒目將車子攔了下來:“停下!你們是做什么的,難道不知道,如今的王都正在盤查叛黨嗎?” “什么叛黨不叛黨的?!迸嵩粕頌樵酵跎磉叺氖紫绦l(wèi),自然不會將這群人放在眼里,沒好氣地道,“你們不要胡說八道。這里哪有什么叛黨?” “你知道什么!”衛(wèi)士啐了他一口,拿出畫像塞到裴云鼻子底下,“看看,就是這個女叛黨?!?/br> 柳執(zhí)初趁機,從車廂窗戶的縫隙里往外看了一眼。隔著一層朦朧的窗紗,她看見,那衛(wèi)士手里的畫像上,畫的分明就是她的臉。 果然如此??磥恚扑家呀?jīng)看見了她的母妃,也就是獨孤雁。柳執(zhí)初心一沉,沖越王點了點頭。眼下能繞過獨孤雁直接進城的人,恐怕也就只有越王一個了。 越王會意,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冷聲開口:“你們在這里胡說八道什么,當真是吵死了?!?/br> 門口的守衛(wèi)們聽見越王的話,一個個都有些惱怒。帶頭的更是冷哼一聲:“你說誰是胡說八道?” “怎么,難道本王說錯了不成?”越王沉聲,“你們一群小小的守衛(wèi),還想盤查本王的車駕,當真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br> 一聽越王的稱呼,許多衛(wèi)士都開始面面相覷。帶頭的仔細看了越王的馬車一眼,驚訝地叫出了聲:“越王殿下!天啊,這,這馬車居然是越王殿下的!” “現(xiàn)在認出了本王的馬車,倒也不晚。”越王冷聲,“既然如此,你們現(xiàn)在是放本王進城呢,還是不放?” “既然越王殿下想要進城,那小人當然沒有阻攔的道理?!鳖I頭的守衛(wèi)當即畢恭畢敬地點頭,沖身后的人一揮手,道,“來人啊,放越王殿下進去。” 他身后的守衛(wèi)們聽見越王的身份,也是一個個的不寒而栗,連忙將他的車駕放了進去。 一行人總算是毫發(fā)無損地進了都城,進入位于王都的越王府。一路上,柳執(zhí)初和赫連瑾的神色都極凝重。越王也說不出什么輕松的話來。 到了越王府,越王迅速帶著柳執(zhí)初和赫連瑾,來到書房。進入書房后,越王直接召來心腹家人,沉聲問:“怎么回事,都城的形勢,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嚴了?” 心腹也是一臉的無奈:“回王爺?shù)脑挕D膯栴},奴才也沒法回答?!?/br> “什么?”越王冷眼看向他,眸底帶著怒氣,“你連這樣的問題都無法回答,本王要你還有何用?!?/br> “王爺恕罪?!毙母惯B忙喊冤,“這件事當真不能怪奴才。奴才先前已經(jīng)嘗試過,想從宮里得到消息了。但消息還沒出宮門,就被人攔住了?!?/br> 越王沉聲問:“這消息到底是誰攔住的。是不是獨孤雁?若是連獨孤雁都能肆意攔截本王的消息,皇兄又會怎么說?” “這……恐怕,的確是雁妃出手攔的?!毙母寡柿搜释倌?,小聲道,“至于皇上,已經(jīng)不可能傳出什么消息了?;噬纤?,被雁妃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