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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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我這心里慌的很,總覺得要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了。你不知道,柴大夫婦都被抓進去了,萬一他們咬出我……怎么辦啊表哥?” 小管事這會兒倒有些后悔,當初竟然找了這么個膽小如鼠的家伙來合謀做成此事。他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既然都將你放出來了,那就證明你無罪。若是查出來與你有關(guān),你覺得刑部能這么快就放你出來嗎?” 表兄弟倆正在嘀咕,雅座的門被一腳踹開,那小管事平日在燕王府也算得有幾分體面,且又是晉王使順手的奴才,還未回頭就罵了出來:“瞎了眼的哪里都敢闖?。俊被仡^之時,頓時驚出一身冷汗,脊梁骨都矮了三寸:“燕……燕王殿下,您這是得閑了?” “本王忙的很,哪有郝管事得閑?” 燕王慢悠悠走了進來,身后跟著刑部兩名主事,以及四名刑部差役,還有他派出來的跟蹤好手。 郝管事的面色一寸寸的白了下去。 ****************************** 幽州會館之案,算是落了幕。 燕王前往宣政殿稟報案情結(jié)果的時候,看著齊帝花白的頭發(fā),心中竟涌上幾分不忍。 齊帝接過卷宗,以及結(jié)案陳詞,看完之后整個人都被氣懵了。他這兩年本來身體就不好,實不且動怒,但是朝廷內(nèi)外總有cao不完的心,生不完的氣,無論是兒子還是兄弟,常令他失望。 尤其是這次晉王的作法,更令他傷心失望。 晉王被召進宮的時候,燕王早已經(jīng)退下了。案子已經(jīng)查明,至于齊帝準備如何處置,端看圣裁。郝管事已經(jīng)全部都招了,此事自夏景行進京被任命為京郊大營掌軍之后,就開始謀劃的。 他總想著,自己是晉王府的人,以齊帝對晉王的寵愛,這點小事自然也會相容。連帶著自己也能留住一條命。況且夏景行并沒出什么事兒,此事對懷化大將軍一點影響也無,這點小事晉王爺自然能遮掩過去。 郝管事不明白晉王策劃此事的緣由,但齊帝卻明白。 當初他力排眾議召夏景行回來接管京郊大營,晉王三番四次出言攔阻,擺明了要壓制夏景行,不肯讓他有出頭之日。但是為人君者,但有賢材美玉,又是忠君愛國之人,自然想要物說其用,不肯閑置。 兄弟倆在夏景行的事情上,存在著巨大的分歧。 做兄長的從大局出發(fā),而當?shù)艿艿膮s只著眼于私人恩怨,當私人恩怨與大局并無沖突之時,齊帝也愿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容讓過去??墒堑人饺硕髟古c大局發(fā)生了沖突,還是做君王的身份遠遠大于寵溺弟弟的兄長身份。 “你真是糊涂透頂!就算你與夏景行有私人恩怨,可事關(guān)大局,怎么能為著私利而陷害朝廷重臣,且影響朝局?” 兒子在朝中結(jié)黨營私也就罷了,反正都為了他身下的龍椅,因著重病,不少朝臣都在私底下選擇站隊,或倒向太子,或倒向二皇子;可就連寵愛了幾十年的弟弟都跑來拖他的后腿,明知道他眼前無人可用,好容易挑出來個一心一意的夏景行能夠放心用,當?shù)艿艿牟坏恢С炙€要在背后拆臺,不可謂不傷心。 晉王被齊帝寵了多少年,對這個兄長早沒了理所應當憂心的君王之威,甚至還有幾分不滿:“皇兄明知道臣弟視夏景行為眼中釘rou中刺,卻偏要重用他,可有考慮過臣弟的感受?” 靠的越近的人,便越不設防。 而晉王與齊帝兄弟幾十年距離太近,總讓他常不小心忘記兄弟倆之間的天塹之別。 作者有話要說: ☆、第139章 第一百三十九章 齊帝與晉王兄弟倆為了夏景行起了爭執(zhí),當兄長的終于覺得自己多年寵弟弟,竟然讓他失了分寸,分不清事情輕重緩急,只著眼于私人恩怨。當?shù)艿艿膮s覺得兄長這次居然因為一個外人而與他起了嫌隙,互相不能諒解,差點在宣政殿里談崩了。 隨后,齊帝下旨,幽州會館一案,晉王以管束下人不利,縱容下人仗勢行兇被禁足三個月,罰俸一年。其余涉案相關(guān)人等,從牽線的郝管事到其表弟,后來執(zhí)行的柴大夫婦,還有其中幾名幫兇,都被判秋后處斬。此案遂告一段落。 晉王在宣政殿與齊帝爭執(zhí)回家,家中設了香案接旨的時候,聽的宦官宣旨,頓時氣的臉色鐵青。 兄弟兩個爭執(zhí)就算了,齊帝卻還要明發(fā)圣諭,讓朝中眾臣都知道他為了維護一個外人而處置了自己的親弟弟,一點也不給他面子。 ——難道多少年的寵愛都是假的?! 晉王接完了旨,就將自己關(guān)在書房里不肯出來,只覺得老臉火辣辣的,往后再見到朝中重臣,都不好意思再擺親王的譜了。 大齊誰人不知,齊帝對于他這個同胞弟弟從來縱容疼惜,多少年都這么過來了,大家都知道晉王極為受寵,圣人兄弟情深。原本會館一案審完了,跟著燕王一起負責審案的刑部官員都在心里替夏景行惋惜,大將軍是受圣人倚重,可若被晉王構(gòu)陷,恐怕也只能飲恨吞聲,默默咽下這口氣了。 哪知道齊帝這次竟然破天荒的因為臣子而處罰了晉王,雖然明旨上面是寫著管束縱容下人不力,但事實上大家都心知肚明,這事兒原本就是晉王指使,好在圣人還給晉王留了兩分顏面。 旁觀者如此,晉王心中卻并不如此想。 此事原本晉王世子不知情,可是鬧到如今這個地步,府里連降罪的圣旨都接了,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父王也太糊涂了些!他還當夏景行是當初的少年,想下手就下手?”也不瞧瞧夏景行如今的職位,以及他背后站著的近來深受帝寵的燕王。 世子妃常氏對于公爹的固執(zhí)已經(jīng)領教過了無數(shù)次,特別是當這種特質(zhì)在大姑姐身上發(fā)揮的淋漓盡致之后,她除了慶幸晉王世子是王妃教養(yǎng)長大,無論胸懷還是性情,都堪稱寬厚溫良之外,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力消除晉王父女倆帶給他們夫妻以及孩子的不良影響。 “還好這次沒出什么大事兒,只怕父王若是不肯收手,再次謀劃下手,那就糟糕了?!?/br> 晉王世子訝然:“不會吧?這都已經(jīng)交手多少次了,眼睜睜看著懷化大將軍的地位漸漸不能撼動,父王難道真會繼續(xù)固執(zhí)下去?” 世子妃卻并無晉王世子的樂觀:“夫君若是有空,不如去勸勸父王,讓他放下成見。原本應該發(fā)難的是懷化大將軍才是,他才是受冤屈被壓制多年,跟父王還有大姐有著解不開的心結(jié)。他若下手我還覺得正常,可父王卻非要跟他不死不休?!痹趺吹购盟剖虑榉催^來了。 晉王世子深覺世子妃言之有理,果真抽空去勸了晉王一回,只是不但沒開解到晉王,反讓晉王將他一頓臭罵:“你是覺得你皇伯伯為著外人打你老子的臉,你倒是開心了?不孝的東西!就沒見過你這樣兒的,自己老子被人扇了耳光,不想著扇回去,反而要跑來勸自己老子息事寧人,你這是藏的什么居心?” 房里侍候的下人見晉王震怒,皆鴉雀無聲,只恨不得能當場挖個洞藏匿起來,省得親眼目睹父子之爭,不知如何自處。 晉王世子見勸說不動,不由心灰意冷,只覺多少年來晉王偏疼南平郡主,大約她的親娘真是晉王一生摯愛,無論晉王妃出身有多高貴,性情有多溫婉,多為晉王著想,總歸不得他意,就連生的孩子也不能得他歡喜。 有時候晉王世子都忍不住要想,如果長姐是男兒,是不是世子之位就沒他什么事兒了? 他懶的再跟晉王爭辯,默默退了出來,卻私下命常氏備一份重禮,悄悄兒送到了夏府。 夏芍藥聽到是晉王府的禮物,原本想讓人打出去的,但來傳話的小廝卻道:“送禮的說這禮物不是晉王送的,而是晉王世子偷偷送來的,望大將軍一定要收下,算是他的一點歉意?!?/br> “晉王府在搞什么?難道這父子倆準備分家不成?” 夏景行比夏芍藥更了解晉王:“收下吧。晉王這老頭兒固執(zhí)的就跟石頭一樣,不但是非不分,且偏執(zhí)無腦,他連圣人都敢頂撞,這輩子就別想著和解的可能。他若是能向為夫低頭送禮,太陽都要打西邊出來了。反倒是晉王世子看的清楚,他可能真心不想與咱們?yōu)閿?,這才背著晉王送禮。這父子倆想法大異,倒是有意思?!?/br> 他還沒下手,他們內(nèi)里倒先亂起來了,倒省了他一番手腳。 夏芍藥命人將東西收到庫里去,往華陽大長公主府上去赴端午宴的時候,遇見常氏上前來打招呼,她還客氣應對兩句。 自晉王被禁足之后,京中不知道多少人想瞧晉王府與懷化大將軍府打?qū)ε_戲,朝堂上晉王吃了癟,交際圈子里說不定也有熱鬧好瞧。好容易等到晉王府女眷與夏夫人狹路相逢,眾人只當會有一場熱鬧好瞧,哪知道這二位都甚為客氣,一點沒有結(jié)怨的意思。 圍觀眾人不由內(nèi)心失落。 不過等到南平郡主前來,見到夏夫人的模樣,眾人又激動了起來:……這是要掐起來了? 在場諸位官眷們早知道鎮(zhèn)北侯府與大將軍府的恩怨糾葛,如今又加了晉王被禁足之事,內(nèi)心無不燃燒著好奇的熊熊烈火,看熱鬧不嫌事大,就盼著這兩人鬧將起來。 哪知道南平郡主才冷冷瞟了夏夫人一眼,她便笑嘻嘻前去奉承華陽大長公主了,將南平郡主的冷眼完全忽略了。 “大長公主只說雇了晚輩做花匠,怎么晚輩瞧著大長公主這芍藥花兒竟然比晚輩親自照料的開的還好呢?” “你這猴兒,嘴兒真甜,快過來吃顆糖甜甜嘴兒,看還能說出多甜的話,你也不怕齁著了我這老婆子?” 夏芍藥順勢過去坐到了她旁邊,接過大長公主遞過來的糖豆含了一顆,笑的嬌俏明麗。 旁邊有不少人都在悄悄議論夏芍藥與華陽大長公主相處的和諧自然,有些心里嘖嘖稱奇,有些背地里中傷,低聲與同伴私語:“誰不知道大長公主最愛芍藥花兒,偏偏這位就是花農(nóng)出身,家里專管賣芍藥花的,這才討了大長公主歡心?!?/br> “……嘖,不過是個低賤的商人出身,能有什么見識。” 夏芍藥從踏進長安城的貴婦圈子,就從來沒想過要與這些人和平相處,能被她們接納。 她閑時從不與長安城中官員家眷來往,走動的除了燕王府,便是華陽大長公主府。 華陽大長公主地位超然,她家中兒子又持中立態(tài)度,不曾偏幫任何一位皇子,只效忠齊帝,更與夏景行立場一致。她貴為公主,絲毫不見驕矜之意,大約是歷經(jīng)兩朝,到底見識不同,最愛的小孫子秦少安又與夏景行是好兄弟,待夏芍藥便十分客氣,拿她當孫輩待,見得常氏同夏芍藥打招呼,還特意將她叫到身邊說了兩句話。 反是南平郡主的模樣令她不喜,待她便愈發(fā)淡淡的。 南平郡主心中大恨,無論是常氏還是夏芍藥,都為她所不喜,這老姑奶奶卻偏偏待這兩人客氣。只是她如今在長安城中并無深交的人家,左右就是晉王一派的心腹家中女眷還會奉承幾句,但在女兒親事上,到底不肯幫忙,多是借口推脫并無合適的人選。迫不得已,接到大長公主府宴請的帖子,她只能再次登門。 只場中人多嘴雜,倒有不少婦人與她當面客氣,待她有意將話題往兒女身上引,這些人便顧左右而言他。誰人不知南平郡主為著女兒的歸宿都快瘋魔了,恨不得一時三刻便將閨女嫁出去。 以鎮(zhèn)北侯府之名,當初寧景蘭還是二八妙齡在長安城中都愁嫁,更何況如今嫁了一遭兒,且連個果子也不結(jié)。不說她身后的背景,只這不能生孩子的毛病,就不能聘到家里來。 華陽長公主府上的端午宴辦的十分熱鬧,長公主年紀漸大,素喜熱鬧,請了許多人來賞她的芍藥花兒,一園子輕紅淺白,錦繡滿堂令前來參宴的賓客贊不絕口。 只因夏芍藥慣會侍弄芍藥,華陽大長公主也是起心要夸耀自己種的花兒,但夸耀之事十個不懂的湊到一起贊一百句,都抵不上夏芍藥一個懂行的贊一句,那才能贊到她心坎里去,比飲了蜜水還舒坦。 她也是老小孩心性,竟然從頭至尾將夏芍藥拘在身邊,旁人贊幾句芍藥名品,她便橫一眼夏芍藥,示意她來幾句專業(yè)性的贊美。 夏芍藥便搜腸刮肚的點評芍藥花,只覺得把自己從小到大所習的芍藥花經(jīng)都用上了,總算哄的大長公主開心了,直鬧騰了一日才散。 回去之后,丁香榴花侍候她沐浴更衣,還要替她捏肩捶背,最后這活兒被大將軍接手了。 夏景行一回來就見到媳婦兒累癱在床上,上手替她松動松動筋骨,隔著薄薄一層中衣,差點擦出火來,若非大天白日,恐怕就要撩了帳簾子。 吃完了晚飯,榴花來回,大頭求見。 小飛的事情已經(jīng)查清楚了,害死他的除了晉王,其余都被關(guān)進了牢里,只等著秋后問斬。大頭這些日子在將軍府里住著,不用再沿街乞討,還能吃個肚兒飽。將軍府里的下人們每日也能吃到一葷一素兩個菜,雪白松軟的蒸餅,都快讓他覺得自己置身在天堂了。 趕車的老劉當初帶了他進府,也有幾分香火情,私底下教他:“我們家夫人心善,等案子結(jié)了,不如你去求了夫人留你在府里,至少不必忍饑挨餓?!?/br> “大劉叔,夫人當初能帶我回來,真替小飛申了冤,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怎么能得寸進尺的賴上她?” 因此這天傍晚,他竟是前來辭行的。 他進來的時候,房里除了夏景行夫婦,還有從國子監(jiān)回來的夏平安,以及綺姐兒。榴花引了他進門,他隔的遠遠便朝著夏景行夫婦跪下磕頭,“小的多謝大將軍跟夫人替小飛申冤報仇,小的這輩子都記著大將軍跟夫人的恩德。只是小的什么都沒有,就多磕幾個頭,往后在外面,逢初一十五,定然在關(guān)帝爺爺面前替將軍跟夫人祈福,讓關(guān)帝爺爺保佑將軍跟夫人長命百歲!” 夏芍藥沒想到他竟然是來辭行的。這孩子有情有義,人又機靈,做乞丐的又會察顏觀色,懂人情世故,卻又不貪心,并沒借機賴在將軍府里過好日子,著實難得。 “你回關(guān)帝廟,還準備乞討嗎?“ 大頭沒想到,夏夫人竟然還問起他往后生計,“小的先回關(guān)帝廟過活,等再過兩年有把子力氣,就能賣力氣養(yǎng)活自己了。” 夏芍藥不由更是贊賞他了,這孩子縱使生活的卑賤,被人隨意唾棄,也在努力過活。 “我家平安身邊,還缺個跑腿的,不知道你可愿意做這份活兒?” 夏平安早聽聞大頭之事,這還是第一次跟他打照面,只覺得他膽子忒大,聽得夏芍藥之語,頓時嘻嘻一笑:“娘,他這膽子倒正好?!彼磉吺毯虻男P都囿于身份,每每越格的事情都不敢做,他嫌棄他們縮手縮腳。 大頭怔怔抬起頭來,還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小的……小的什么也不會,夫人不嫌棄小的,小的已經(jīng)很感激了……”猛然撞進夏平安笑意滿滿的眼睛,頓時傻了。 將軍府的大公子,自然是身份尊貴。就連府里人提起來,也多是贊譽之詞,贊他打小多么聰明淘氣,鐘靈毓秀,得人寵愛。這樣的身份,以大頭的經(jīng)驗來說,以往街上遇見富貴人家的小公子,看到他都是一副嫌惡的模樣,萬沒有露出笑容的道理。 但將軍府的大公子此刻興沖沖瞧著他,似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好玩的玩具,興沖沖走了過來,將他拉了起來,大頭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耳邊卻聽得他笑道:“娘,就他了,以后就讓他跟著我吧。”也不管大頭同意不同意,扯著他的袖子就將他從正房里拉了出來。 大頭原本是抱著來辭行的目的,哪知道事情急轉(zhuǎn)之下,還得到了一份工,也沒人跟他來提賣身為奴的事情。他就是不愿意賣身做仆人,這些年才沿街乞討。等被拉到了夏平安的院子里,他整個人還暈暈乎乎的。 夏平安身邊原來有兩個小廝,一個硯臺,一個筆筒,還是保興跟著夏老爺子開始學作生意,不能再照顧他之后,夏芍藥重新替他挑的小廝,比他大了兩歲,也不指望他們做什么,多半也是陪著他玩兒。 如今又添了個大頭,硯臺與筆筒便過來與他見禮敘年紀,大頭竟然最大,只是他在外饑一頓飽一頓,個頭反不及這兩個高。 大頭被莫名其妙留在了夏平安院子里,當晚榴花就帶人送了鋪蓋過來,還囑咐他:“哥兒性格隨和,只他淘氣的時候你多瞧著點就行。平日這院里也沒什么活計,只管侍候好了哥兒就好?!?/br> 天底下原來還真有這樣的好事。大頭在平安的院子里侍候了些日子,還覺得自己如墜美夢。每日里只要在大公子面前聽差,其余的時候都很閑,且伙食也好,還有衣裳發(fā)下來,到了月初,還發(fā)了五百大錢,他都有些傻眼了,平生第一次捧著大錢不知如何處理,不當差的時候去正院里尋榴花,將五百大錢全塞給了她。 大約他進府之時,最開始認識的就是榴花,此后她又多次關(guān)照自己,雖然嘴巴不饒人,可做出來的事兒都叫大頭覺得溫暖,拿了錢先想到了榴花。 榴花都被他這一出給搞懵了:“這是做什么?” 大頭笑的燦爛:“我有錢了,給jiejie買花戴!”聽說女孩子的頭飾都值不少錢,他也不知道要花多少,索性全給了她。 夏芍藥手松,身邊跟著的丫環(huán)們都打扮的體面,榴花也不例外,只是還從來沒人拿全副身家給她買花戴,任是多口齒伶俐的丫頭,當下也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