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小家伙日漸活潑,小孩子該有的性情也漸漸展露,他知道小書房里面有古琴,也知道楚君逸會彈古琴,所以他最近經(jīng)常會磨楚君逸彈給他聽。 楚君逸倒是無所謂,小家伙想聽那他就彈給他聽。 顧誠之晚上回來,一進(jìn)院子就聽到了楚君逸的琴聲,走進(jìn)屋中,正巧趕上一曲彈完。 祺哥兒坐在楚君逸對面,眼睛亮亮的,臉蛋紅紅的,滿臉崇拜的看著他爹。 見楚君逸一曲結(jié)束,祺哥兒跳下了椅子,張開雙臂就要撲過去給楚君逸一個擁抱。 楚君逸笑著等他過來,可小家伙還沒走兩步,腳下就空了,眼前視線也在移動。 小家伙抬頭看去,看到顧誠之時就笑著喊道:“父親。” 顧誠之漫不經(jīng)心的應(yīng)了一聲,隨后問道:“書背完了嗎?” “……”小家伙蔫了,弱弱的說道:“沒有……” “字寫完了嗎?” “沒有……” “泥巴玩完了嗎?” “沒……咦?” “關(guān)泥巴什么事?”楚君逸忍不住問道。 祺哥兒也可憐巴巴的看著顧誠之。 顧誠之不為所動,拎著小家伙就來到了門外,將兒子放下,語重心長道:“乖,背書寫字玩泥巴去?!?/br> “父親——”小家伙滿臉討好,軟軟的叫了一聲,因顧誠之毫無反應(yīng),小家伙又可憐巴巴的看向了楚君逸,“爹——” 可這個“爹”字還沒說完,眼前的房門已經(jīng)“砰”地一聲在小家伙的面前關(guān)上。 “……爹……”小家伙呆愣呆愣的將另一個字也吐了出來。 小家伙又叫了幾聲,見房門完全沒有要打開的意思,扁了扁嘴,一扭頭就跑開了。 他要去找白嬤嬤告狀,父親欺負(fù)人! “你干嘛?!”楚君逸狠狠地瞪了顧誠之一眼,這人竟然將兒子給拎出去了。 顧誠之面不改色,坐到了祺哥兒剛才的位置,笑著說道:“你彈吧,我聽著?!?/br> 楚君逸:“……” “怎么了?”顧誠之見他坐下卻沒有彈奏,反而是若有所思的看著他,不由得問道。 “沒什么?!背菸⒑想p眸,淡淡的說道:“只是突然想到了父親?!?/br> “父親怎么了?”顧誠之問道。 “沒怎么……”楚君逸輕聲嘆息:“就是覺得,父親對我還真是客氣……” 顧誠之:“……” “跟兒子爭寵你可真有出息。”楚君逸瞥了他一眼。 “誰爭寵了!”顧誠之不滿的反駁道:“我是那種人嗎?!” “是!”楚君逸斬釘截鐵道。 顧誠之雙眸微瞇,一個箭步就竄到了楚君逸身邊。 “你——啊——!”楚君逸見他突然竄了過來,還沒等反應(yīng),整個人就被顧誠之打橫抱起,“你干嘛?!” 顧誠之勾唇輕笑,抱著楚君逸直接進(jìn)了臥室。 “顧誠之!”楚君逸被扔到了床上,十分惱怒的吼道。 顧誠之雙手撐在楚君逸身側(cè),將他整個人都環(huán)在了手臂之間,低頭在楚君逸的唇上吻了一下,低聲說道:“有了兒子就不要男人,你也夠有出息的?!?/br> 楚君逸:“……” “你都幾天沒理我了,早知道這樣就晚點過繼了?!鳖櫿\之抱怨道。 因為祺哥兒已經(jīng)過繼,小家伙特別的開心,每天都是撒歡了的玩鬧,楚君逸平時看著他,弄得自己也累得不行,一連幾天都拒絕了顧誠之的求歡……咳咳,當(dāng)然,這里面也有楚君逸病好之后對于那晚主動勾引顧誠之而感到不自在的原因。 以前還不覺得,可現(xiàn)在顧誠之都已經(jīng)開了葷,突然又讓他禁欲,簡直是不能忍,今天不過是借題發(fā)揮而已。 “那晚你做的很好?!鳖櫿\之將人壓在身下,輕輕的吻著。 “閉嘴!”楚君逸惱羞成怒,那種黑歷史能不能別再提了!他那時肯定是燒迷糊了! “好,我閉嘴?!鳖櫿\之低聲輕笑,伸手將楚君逸的腰帶抽走。 “你夠了!等下祺哥兒就回來了!”楚君逸面紅耳赤,按住了顧誠之作怪的手。 “不用擔(dān)心。”顧誠之慢條斯理的解著楚君逸的衣服,邊解邊道:“白嬤嬤會帶祺哥兒避開的?!?/br> 楚君逸:“……” 白嬤嬤聽了祺哥兒的“哭訴”,正義感爆棚,護(hù)送著小家伙就往正房走去。 可還沒等她走進(jìn),屋里的某種聲音又讓她停下了腳步,白嬤嬤臉上五顏六色、精彩紛呈,一把抱起祺哥兒,調(diào)頭就走。 “嬤嬤?”祺哥兒眨巴眨巴眼睛,一臉茫然的叫了一聲。 白嬤嬤干咳兩聲,心里暗罵那倆當(dāng)?shù)臎]個正行,又對小家伙說道:“你倆爹現(xiàn)在有急事要辦,我們不去打擾他們,好嗎?” 小家伙懂事的點了點頭,有事的時候不能打擾,等到他們忙完了他在過去好了。 白嬤嬤欣慰的摸了摸小家伙的頭,真聽話,可不能養(yǎng)歪了。 等到這邊的急事辦完,天都黑透了,顧誠之心滿意足的讓人傳飯,自己則是抱著楚君逸進(jìn)了凈房。 祺哥兒早就困得打晃,白嬤嬤也就沒讓他等,早早的就將人哄睡了。 晚了許久的晚飯終于吃過,楚君逸是生理上疲倦,但精神確是異常亢奮,逮住了顧誠之的胳膊就印上了三個牙印,都是他的錯! 顧誠之也不惱,抱著楚君逸就說起了其他事情。 再過兩天是沐休,馬三爺請客,要請楚君逸去一趟。 “找我有事?”楚君逸疑惑道。 “你交給晉律的那幾封信?!鳖櫿\之提醒道。 “哦,馬三老爺那邊沒事了?”楚君逸點頭表示明白,馬三老爺就在南方那頭,他是馬三爺?shù)挠H爹,現(xiàn)在馬三爺要請客,應(yīng)該就是南方那頭沒事了。 “沒事了,要是沒有那幾封信,估計馬三老爺也回不來了。”顧誠之眸色微暗,日防夜防家賊難防,一旦身邊有人生了外心,那就真的危險了。 “沒事就好……”楚君逸打了個哈欠。 “睡吧。”顧誠之輕聲說道。 楚君逸含糊的應(yīng)了一聲,沉沉睡去。 兩日后沐休,顧誠之帶著楚君逸去了馬三爺定的酒樓。 馬三爺就站在屋中,一見到楚君逸就立馬行了個大禮。 楚君逸剛想躲開卻被顧誠之按住,硬是讓他受了這一禮。 “這是你該得的,不用客氣?!鳖櫿\之說道。 “就是,要是沒有你的消息,估計我父親……”馬三爺說到這里卻是嘆了口氣。 楚君逸真的不太想談?wù)撨@件事情,馬三爺也就識趣的轉(zhuǎn)移了這個話題。 沒一會兒功夫,該來的人差不多都來齊了,顧誠之的那幾個師兄弟也就差個晉律還沒到。 就在此時,房門被人推開,可進(jìn)來的人卻不是晉律。 “虞機,你來晚了,罰酒罰酒?!睆埶臓斝χf道。 “罰就罰。”虞機毫不在意的應(yīng)道。 楚君逸在看到虞機時,臉就已經(jīng)僵住了,他可還記得上次見面的事情,估計他這輩子都忘不了。 “呦,楚六爺,又見面了?!庇輽C笑著打招呼。 楚君逸抽了抽嘴角,僵著一張臉點了點頭,“虞大夫……”原諒他叫不出神醫(yī)這個詞…… “什么大夫不大夫的,直接叫名字。”虞機揮了揮手,看上去十分豪爽。 “虞機……”楚君逸木著臉,從善如流,他還是覺得“虞機”這名字的發(fā)音……好吧,此“機”非彼“姬”,他不該糾結(jié)的。 虞機在外面是清冷貴公子,可在熟人面前……反正是一點清冷的感覺也沒有。 楚君逸是因為那次的事面對虞機會有點不自在,但對他本人卻是沒什么意見,相處之后就會發(fā)現(xiàn)這人挺自來熟的,而且一點也不高冷。 這邊聊得愉快,那邊房門再次被人推開,這次來的就是晉律了。 “來晚了,罰酒?!北娙似鸷宓?。 “罰就罰,怕你呀。”晉律冷哼一聲。 “你們倆的回答可真像?!睆埶臓斉ゎ^看向虞機。 虞機瞥了晉律一眼,聳了聳肩。 虞機不管是清冷還是嘴賤,至少皮相是真好,晉律貪愛男色,一看到虞機的相貌,立刻就起了心思。 顧誠之和張四爺是知道虞機的手段,不由得都為晉律點蠟。 虞機也沒有多話,只是輕輕一笑,一顆黑色藥丸便飛了出去。 第90章 不舉藥 因為人還沒有來全,所以眾人都未入座,虞機彈出了那顆藥丸,隨后便后退了兩步。 而知道虞機底細(xì)的顧誠之和張四爺也是齊齊后退,順便還拖走了身邊的人。 只晉律一人不明所以,毫不在意的伸手去抓那顆藥丸,藥丸一碰到晉律的手,瞬間便炸開化成細(xì)小粉末。 此時,晉律也明白過來,剛想躲開卻發(fā)現(xiàn)自己沒辦法動了,身體麻痹異常,還維持著抓藥丸的動作。 晉律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一雙眸子冰冷兇狠的看向虞機,咬牙切齒道:“解藥!” “不急?!庇輽C慢條斯理的撣了撣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