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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阿媚(師徒文)在線閱讀 - 第58節(jié)

第58節(jié)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進(jìn)入中后期啦~~~

    ☆、72|第七十一章

    仙界的月色比人界的更要純粹,撩人的月光鋪滿一地,靈安仙君踏月而來。侯在靈安仙殿外的靈童一臉愁苦地說:“仙君,神君來了?!?/br>
    靈安仙君說:“來了便來了,你這般愁苦是為什么?”

    靈童說:“仙君您一定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

    聽阿青這么一說,靈安面色微變,頓時(shí)化作光影??帐幨幍木平亚?,靈童弱弱地問:“仙君,要不要吃點(diǎn)丹藥?”

    靈安橫他一眼:“沒病吃什么藥?!庇挚戳搜郾惶涂盏木平?,他沉吟片刻,道:“去隔壁仙府借三壇醉花釀,不,丹華千杯不醉,三壇恐怕不夠,十壇吧?!?/br>
    靈童懵懵懂懂地應(yīng)了聲,出門借酒的時(shí)候遇上阿青,如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遍,末了,一臉疑惑地問:“平日里酒窖都不許人靠近的,怎么今日仙君如此冷靜?是因?yàn)榈とA神君是上神嗎?”

    阿青敲他的腦袋一下。

    “你真是笨,我們仙君平日像是嗜酒之人嗎?不像對吧?那一窖子的酒都是給神君準(zhǔn)備的?!?/br>
    靈童恍然大悟。

    “別愣著了,快去借酒?!?/br>
    .

    庭院中,酒香四溢,滿地酒壇。

    璟流對月獨(dú)酌,一杯接一杯,一壇接一壇,也不知過了多久,再倒酒時(shí),酒壇已空。此時(shí)有風(fēng)卷來,地上的空酒壇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十壇新酒。

    “你喝我那么多酒,過幾日你的大喜之日,我便不送禮了呀。”他抱起一壇,給璟流倒了一杯酒,問:“良辰美景,佳人在懷,你卻獨(dú)飲美酒,還沒搞定你徒兒吧?”

    他仰脖一飲而盡,不語。

    靈安又斟滿一杯,調(diào)侃道:“也不說仙界了,五界里美人無數(shù),你……哎,好好好,我不說我不說,別用這般可怕的眼神看我。真是的,每次想說點(diǎn)你徒兒的不是,你都不樂意。好好好,我不說,放下酒杯,不許砸臉?!?/br>
    見他喝光了酒,他又再倒一杯,說:“跟你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知己友人,你且說說發(fā)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讓我樂一樂?!?/br>
    璟流沉默地喝光了兩壇酒,眼神依舊清澈澄明得可怕,絲毫醉意都沒有。

    過了很久很久,他才說:“我徒兒答應(yīng)成親了?!?/br>
    “喲,好事呀。”

    他又道:“我徒兒提了一個條件,”酒杯一擱,他才道:“可以成親,不邀請任何她認(rèn)識的人。”

    靈安嘆道:“丹華,你這是何必呢?你從來都不會強(qiáng)迫他人,這一回怎么在你徒兒身上就犯糊涂了?之前你能陪她在人界歷練,能以陌生人的身份接近她,默默地等她重新接受,這一次為何如此心急?我看你徒兒對你還是有情的,興許再等些時(shí)日,你感化一二,便徹底重回你懷中,又何必折騰至如斯境地?”

    不邀請任何她認(rèn)識之人,這是打心底不愿承認(rèn)丹華的身份呀。

    璟流說:“她連自己的臉說不要就不要,只要她想通了,我就再也沒有機(jī)會?!?/br>
    靈安道:“所以寧愿她恨你?”

    “是。”他斬釘截鐵地道。

    恨他也無妨,沒有愛,何來恨?但凡有一丁點(diǎn)的情意,他總歸還是有機(jī)會的。

    .

    丹華神君與他徒兒大婚的那一日,仙界熱鬧得很,四海八荒都前來祝賀。天帝拿丹華沒辦法,只好皮笑rou不笑地送上賀禮,為兩人主婚。

    阿媚一直都是沒精打采的模樣。

    前來觀禮的仙君與小仙,瞅見新娘子這般,再見新郎官笑得如沐春風(fēng),頓時(shí)想象出了一幅神君強(qiáng)搶徒兒為妻的畫面。當(dāng)然,這些畫面最多私下里暗搓搓地說一說,至于現(xiàn)在新娘子的表情,呵呵,當(dāng)沒看到。

    “恭賀神君。”

    “早生貴子。”

    ……

    大婚儀式結(jié)束,阿媚被送回丹華仙殿。

    小白花陪著她,仿佛怕她無聊,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阿媚沒心思聽,小白花只好變成小老虎,眼睛亮晶晶地賣萌哄阿媚開心。忽然房外響起一道細(xì)微的聲音。

    “阿媚……”

    小白花賣萌賣得起勁,沒注意到。

    反而是阿媚認(rèn)出了花蘿的聲音,她微微一怔,瞥了眼懷里的小老虎,道:“進(jìn)來吧?!?/br>
    門被推開。

    小白花警惕地站起,“咕咕咕”地叫著,卻被阿媚輕輕地拍了拍腦袋。

    它只好不動。

    花蘿憔悴了許多,見著阿媚時(shí),她痛哭流涕地道:“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愿意當(dāng)你了。丹……丹華神君太可怕了。我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我不想留在仙界,你讓我離開好不好?就……就看在我們都是斷腸草的份上,你讓我回峚山,不,只要沒有丹華神君的地方,我哪里都愿意呆。求求你,求求你了?!?/br>
    阿媚不由愣住了

    不過短短的一段時(shí)日,那個提起璟流,滿眼愛慕的姑娘竟變成如此。她問:“你……你不是喜歡……”

    話還未說話,她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不不不,我不喜歡了,也不敢喜歡了。只要你放我走,我保證以后再也不出現(xiàn)在你們的面前。他……他太可怕了……”憶起之前的那一段時(shí)日,花蘿渾身都在顫抖,嘴唇漸漸失去了血色。她甚至不惜尊嚴(yán),跪下來求阿媚。

    阿媚喃喃道:“可怕?”

    花蘿猛地點(diǎn)頭,將這段時(shí)日受的折磨一一道出。阿媚聽了,只覺不敢置信。師父以前跟她說過,每一段感情都是值得尊重的,所以當(dāng)初曼珠喜歡他,他雖然拒絕了但是仍然感謝她的喜歡,對曼珠也極其尊重。

    花蘿控訴:“他就是魔鬼!”

    阿媚最后讓人放了花蘿,花蘿離開的時(shí)候,看她的眼神宛如再生父母一般,她握緊她的手,說:“jiejie,你若得了機(jī)會,也趕緊離開吧,仙界真的不是草待的地方?!?/br>
    阿媚說:“他不會讓我走的?!?/br>
    從離開天湖的那一刻起,她便知道璟流有無數(shù)種方式逼她答應(yīng)。

    .

    她返回喜房。

    剛關(guān)上門,背后便有酒氣傳來,一雙手箍緊腰肢,她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他聲音沙啞地道:“你去哪兒了?”阿媚的身體有點(diǎn)僵硬,他沒有放手,仿佛在等她慢慢適應(yīng)。

    她忽然說:“我放走了花蘿。”

    “嗯,你可以做任何事,只要你開心。”他的呼吸如此灼熱,噴在她的耳畔,腦袋蹭著她的肩窩,似是有說不清的眷戀。他又說:“你若不愿,我不會逼迫你洞房,之前……”他一頓,“僅有一次?!?/br>
    她淡淡地說:“是嗎?”

    他擁緊她的腰肢,聲音如此小心翼翼:“留在為師身邊,好嗎?”他又說:“你想要的,我都會為你取來?!?/br>
    阿媚忽然想起了許多年前。

    彼時(shí)她還是一心愛慕師父的小仙,也曾想過哪一天能穿著最艷麗的嫁衣在眾人的眼皮下與師父大婚,所以后來她才愛穿紅衣??扇缃袼瓮囊磺卸及l(fā)生了,她卻沒有半點(diǎn)欣喜。

    她的沉默讓向來鎮(zhèn)定自若的他變得不安。

    惶恐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占據(jù)他的內(nèi)心。

    他親吻她的耳朵。

    阿媚撇過頭,躲開他的吻。他面容黯淡,說:“我不勉強(qiáng)……”話還未說完,她忽然轉(zhuǎn)身堵住他的嘴,化被動為主動。她的吻并不激烈,還微微有點(diǎn)生澀,在他還未來得及回味的時(shí)候,她松開了。

    她仰著脖子看他,說:“你答應(yīng)幫我救父王,我答應(yīng)嫁給你,算不上勉強(qiáng),一碼歸一碼。

    璟流如墜冰窖。

    她再次踮腳吻上他的唇角,甚至主動脫他的衣裳。

    一只寬大的手掌扣住她的手腕,他說:“我來?!?/br>
    他褪去她的火紅嫁衣,只剩里衣時(shí),他的手掌微微一頓,隨后挑開,里衣滑落,露出鮮紅的肚兜。溫?zé)岬氖终朴|碰到溫潤的肌膚,阿媚的身體輕輕地顫了下。

    他橫抱起她,走向鋪滿美好寓意的喜床。

    她緊閉雙眼,等待他的下一步動作。就在此時(shí),一道冰涼貼上她的肩窩,他啞著聲音問:“疼嗎?”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肩窩受了傷,她不由一怔,想了半天才想起來是之前焰靈玉之火燒的。

    她推開他的手,說:“我不疼,要洞房就快點(diǎn)。”

    他說:“你不疼,我疼。”說著,固執(zhí)地給她上藥。她只是被燒傷了一點(diǎn),可那一日他空手赤拳地扶起鼎爐,雙手的水泡慘不忍睹,他卻仿若未見,滿心滿眼都只剩她肩上的那一點(diǎn)輕傷。

    阿媚咬牙扭過頭,說:“隨便你?!?/br>
    藥膏化開。

    他輕輕擁住她,說:“睡吧。”

    她一愣。

    他說:“等你真的想要時(shí),為師一定滿足你。”

    作者有話要說:  ╮(╯▽╰)╭和諧啦,不能寫rou啦~

    ☆、73|第七十二章

    云川懊悔極了。

    一想到那天自己明明是想阻擋兩人單獨(dú)相處最后卻腦子有坑把機(jī)會送到璟流身前,他就恨不得揍自己一頓。實(shí)際上他也揍了,對自己狠狠甩了幾個巴掌,一張白生生的臉被甩出幾個紅通通的巴掌印。

    司空問:“你為什么要打自己呀?司空給云川叔叔揉揉。”

    云川掰開他的手,說:“不用揉,我要記住這個教訓(xùn),只有疼才能記得清楚?!?/br>
    司空似懂非懂地問:“那好了傷疤忘了疼是什么意思?”

    云川又重重甩了自己一巴,道:“那是傷口不夠疼!”這一巴掌力道夠足,登時(shí)讓右臉腫了起來。司空看得目瞪口呆。云川瞧著司空那張與璟流極度相似的臉,沒由來的有點(diǎn)心煩。他說:“你娘親被璟流帶走了?!?/br>
    司空眨巴著眼睛,說:“娘親和爹爹之前吵架了,現(xiàn)在一定和好了?!?/br>
    “不是?!彼曇艉鋈话胃?,冷聲道:“他們不會和好!他做了那么多傷害她的事情,有什么資格留在她身邊!”

    司空下意識地反駁道:“爹娘一定會和好的。”

    云川怒瞪他:“你什么都不懂!”

    司空從未被云川兇過,而云川此刻也意識到了這一點(diǎn),他無意識地?fù)u著頭,往后退了幾步,轉(zhuǎn)身就像是一陣風(fēng)離開了房間。約摸過了一炷香的時(shí)間,房門又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