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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女教授古代青云路在線閱讀 - 第83節(jié)

第83節(jié)

    蕭九恍然大悟,原來這才是楊智和一直不拜主子的緣故。這人還真是有趣,得虧主子不是心胸小的人,要不然還不得怪罪啊!為主子考慮還不留名,這人心正!他不免笑道,“將軍為主子考慮的周詳,這是好事!可您得先看看咱們這位主子的性情才行?。⌒≈髯痈阆氲牟灰粯?。”他不由想到之前在京城的時候,從老大蕭大那里看到的消息,在護(hù)送瑞親王世子進(jìn)京的途中,這姑娘可是能徒手殺刺客的主!能怕你這張臉,這不是笑話嗎?

    楊智和一愣,似乎等著蕭九多透露一些信息。

    蕭九一笑,低聲道,“咱們這位小主子的身手不錯,殺手在她手里不僅沒占到便宜,反把命給丟了?!彼檬肿隽艘粋€抹脖子的動作,“一刀斃命,干脆利落?!闭f完也不看對方的表情,起身往外走,“話已傳到,留步不送?!?/br>
    等楊智和回過神來,攆出去送人,已經(jīng)不見蕭九的身影,不由喃喃贊道,“真是好功夫!”也不知道他贊的到底是誰。

    第二天一大早,鄭青鸞晨練回來,頭上都冒起了熱氣。繡裳和巧算伺候著梳洗完,她趕緊坐下用早飯。油條,豆腐腦,雞蛋,幾碟醬菜,簡簡單單,吃的人很舒服。想到要見客,她吃的有些著急。

    百一勸道,“我已經(jīng)吩咐下去了,若是楊將軍到了,就讓人領(lǐng)到外院書房去。有專人伺候著,不會怠慢客人的。早飯多要緊??!您好歹慢點(diǎn)吃,多吃點(diǎn)。別著急?!?/br>
    鄭青鸞果然放松下來,對百一贊賞的點(diǎn)點(diǎn)頭,有個精明妥當(dāng)?shù)难绢^真是省心多了。

    楊智和坐在帥府的外院鄭青鸞的書房里,熱茶點(diǎn)心就放在手邊。他無心這些,只是稍稍打量了書房的布置。疏朗開闊,沒有絲毫脂米分之氣。書案上放著條陳,顯然是今天剛拿來的,沒堆積多少。光這一點(diǎn)就能看出這位小主子的性子雷厲風(fēng)行,最不喜辦事拖拖拉拉。書架上除了兵書,更多的反而是四書五經(jīng),顯示著這一位也是正經(jīng)的讀書人。墻上除了地圖,也掛了幾件兵器,卻沒有橫幅書畫等物,這是一個低調(diào)務(wù)實的人。直到此時,他的心才真正的放下來。

    鄭青鸞進(jìn)來的時候,就見一個身材高大壯碩,滿臉刀疤的中年人站在地圖前端詳??吹恼撬诘貓D上修正過的地方。

    鄭青鸞像是沒看見他臉上的疤痕一樣,“你覺得這樣改可還準(zhǔn)確?”

    楊智和看的入神,沒覺察到鄭青鸞的靠近,不免嚇了一跳。雖然自己看的專注,但也證明這位小主子的身手高明,靠近他而能不被察覺,不簡單。他忙拱手行禮,“請主子安!”他刻意低了頭,怕臉上的疤痕沖撞了小姑娘,“以屬下看來,改得已經(jīng)十分接近了。”

    鄭青鸞點(diǎn)點(diǎn)頭,坐在主位上,“坐吧!別多禮了?!币姉钪呛蛡?cè)著身子,不讓正面對著她,失笑道,“我能來邊城,你就該知道我是個什么樣的人。沒有金剛鉆,不攬瓷器活。真的上了戰(zhàn)場,還不是一樣要砍人殺人!你那點(diǎn)疤,嚇不倒我!你要覺得不自在,我讓人配了去疤藥給你送去!雖不至于完全去疤,但變淺,變小,還是能的!聽說你一直沒成家,那就該重視了!回頭讓藥杵按時給你送藥,我就不信沒有美女識英雄了!”

    楊智和一把年紀(jì)了,被這些話臊的手足無措?!靶≈髯?,您可真能拿小的取笑。”

    鄭青鸞笑笑,就不再提,轉(zhuǎn)而說到正題,“你的賀禮我收到了。那些資料是你整理的嗎?”

    楊智和一見說到正事,連忙解釋,“主子恕罪!并不是屬下收集整理的。我只是借花獻(xiàn)佛罷了。”

    “哦?”鄭青鸞皺了眉,問道,“借了誰的花?”

    “黃驊?!睏钪呛托⌒牡目纯脆嵡帑[的神色,“我的結(jié)義兄弟?!?/br>
    “不是蕭家軍的人吧?”鄭青鸞抿了口茶問道。要不然干嘛讓楊智和轉(zhuǎn)交。

    “不完全是,也不完全不是?!睏钪呛蛷倪@位小主子的神色上看不出什么,就接著道,“此人十六歲就中了舉,是正經(jīng)的讀書人,當(dāng)時可謂前途無量!不過是家鄉(xiāng)遭了匪盜,一個鎮(zhèn)子被禍害了。他也被人從樓上扔下去,摔傷了腿,不良于行,前途盡毀!當(dāng)時是咱們蕭家軍路過,順手把那些匪盜給剿滅了。他便是那時候我救回來的。黃驊家里人都死于那場匪禍,他自覺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連家人都保不住。一意要投軍。但他的情況,雙腿幾乎不能站立,怎么從軍?最后還是老主子才發(fā)話,讓他留在營里寫寫算算,干些文書的活計。所以說,他也算是蕭家軍的人吧。”

    “原來如此!”鄭青鸞心中有數(shù)。笑道,“既然早有準(zhǔn)備,怕是人還在帥府外的馬車上等著呢?”

    楊智和不好意思的笑笑,“什么事都瞞不過主子的眼睛?!?/br>
    鄭青鸞吩咐蕭二,“把黃先生請過來!”

    蕭二應(yīng)聲而去。這位突然冒出來的黃先生走不了路,可得安排好才成。

    這邊鄭青鸞跟楊智和說一些軍中的瑣事,那邊蕭三就把人給背進(jìn)來了。

    標(biāo)準(zhǔn)的中年文士樣子,可能因為常在戶內(nèi),顯得面色有些蒼白。他被安置在榻上坐了,拱手行禮,道,“如此殘軀,污了主子的眼?!?/br>
    “有人有強(qiáng)健健康的體魄,有人有智慧頑強(qiáng)的人格?!编嵡帑[嘆道,“哪里有十全十美的人和事呢?”

    這話說的人心里極為熨貼!沒有瞧不起他,也沒有同情他,只是把他看作一個普通的屬下,而正是這一點(diǎn)打動了他。有時候,被人同情才是最傷人的。而能被當(dāng)作普通人,至少說明,人家把他當(dāng)作一個正常人對待。

    有些人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有些人智慧通達(dá),卻偏偏身體不康健。到底誰更可憐呢?都是一樣的人罷了。

    黃驊聽懂了對方話里的意思,覺得自己這次真是找對了人,“謝主子!”

    至于謝什么?他沒說,她也不問。心照不宣,就此揭過。

    鄭青鸞笑笑,一邊把玩著手里的茶杯,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先生知道蕭家為什么一直不養(yǎng)幕僚謀士嗎?”

    為什么?能為什么?不就是怕上位者猜忌嗎?

    黃驊心沉吟片刻,才道,“知道!”至于知道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既然如此,那如今先生又為何而來呢?”鄭青鸞臉上一直掛著似有似無的笑意,讓人看不出想法。

    “今時不同往日!”黃驊的臉上洋溢著自信,“從小主子身上,屬下看不到對上位的臣服之心。那么能放心讓您前來的侯爺,就真的甘愿臣服嗎?”

    鄭青鸞握著杯子的手一緊,這話說的夠誅心!

    就差沒說蕭云峰和她有了反心。

    呵呵!對皇家做不到卑躬屈膝是真的!但要說有了謀反之心,還真沒有!難道自己的一些作為,讓別人誤解了?她抬眼看了看坐在榻上挺直了腰板的人,“怪不得歷朝歷代都有文字獄!文人的一張嘴,一個不小心,要么害死自己,要么害死別人。你說,你這張嘴,究竟能害死誰?”

    楊智和身上的冷汗瞬間就順著脊背往下淌,心中暗罵道,別管害死誰,反正在害死別人之前,他得被嚇?biāo)馈?/br>
    黃驊面上不動聲色,心里卻已經(jīng)打起了鼓,“屬下妄言,主子恕罪!”

    放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馬上又縮回去。還真是一個識時務(wù)的人。

    鄭青鸞呵呵一笑,意味不明。過了好半晌才道,“你這人,才華是有!別的姑且不論,單看那份資料,不用你還真有些可惜?!彼咽掷锏谋臃畔?,像是下了某種決心,“我這里有個差事,估計和你期望的有些差距”

    ☆、第148章 遷民?

    第一百四十七章遷民?

    “你這試探是不是有些過火?”楊智和回到府里,埋怨黃驊道,“事先不跟我說一聲,兄弟險些被你嚇?biāo)?!你怎么什么話都敢往外冒?別以為人家年紀(jì)小,那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你這條命遲早都?xì)г谀氵@張嘴上!”很是氣不順的樣子。

    黃驊到不擔(dān)心,“沒有胸襟氣量膽識和野心的人,我也沒有用心輔佐的心思?!?/br>
    楊智和一噎,“你呀你!真不知道讓我怎么說好!”他氣呼呼坐下,緩了好半天,才道,“主子讓等著,就等著吧!看讓你干什么差事?”

    “干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肯用我!”黃驊笑的有些滿足,“不過是些磨性子的活計?!?/br>
    “也對!”楊智和點(diǎn)點(diǎn)頭,“就你今天那作死的樣子,主子要不打磨你才叫怪事。不過也好,親自打磨完,用著才放心。到時候少不得要重用啊!”說完才回過神來,問道,“原來你早就算計好了!”

    “呵呵!”黃驊眼里閃過狡黠,“沒你想的那么厲害。”語氣卻透著幾分得意。

    楊智和冷笑一聲,“你身上這些文人的毛病,能唬住別人,可唬不住咱們這位主子!別忘了,那也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讀書人,有秀才功名,還是案首。以如今的年紀(jì),比起你當(dāng)年又如何?和她玩那些心眼,真是嫌死的慢!”他站起身,同情的拍了拍自家義弟的肩膀,“都說文人相輕,你說說,你顯擺到人家眼跟前,是個什么意思?”

    黃驊的臉上出現(xiàn)了龜裂,笑意僵在了嘴角!媽蛋的!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

    等了兩天,楊智和和黃驊各自收到來自帥府的禮物。楊智和的是一罐子黑乎乎的藥膏,是淡疤去疤的。黃驊收到了一個輪椅。

    黃驊坐在輪椅上,自己控制著輪椅在房里轉(zhuǎn)悠,“罷了罷了!就憑這份心意!主子讓干什么就老實干什么吧!明兒送我去帥府?!?/br>
    楊智和捧著手里的去疤藥,真是哭笑不得!他一個大男人,還真沒太在乎臉上的疤。他只是蕭家軍的人,又不用上朝,有礙觀瞻也不是什么大事。

    帥府里,鄭青鸞看著眼前的大沙盤,點(diǎn)點(diǎn)頭,“就這樣了。這個院子,閑雜人不得靠近,派專人守著?!?/br>
    見蕭五鄭重應(yīng)下,才起身回書房。

    “主子是打算用那個黃驊了吧?”百一小聲問道,“可要我提前安排伺候的人?”

    “嗯!”鄭青鸞點(diǎn)點(diǎn)頭,“他身體不方便,多安排兩人過去。”

    “知道了!”百一又捧了茶過來,“那人看著跟咱們都不一樣?!?/br>
    “文人的通?。〔徽Z出驚人,怎么顯的出自己?怎么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鄭青鸞不以為意,“我也算的上是文人吧!這些毛病我也有!”

    百一一頓,像是想了想,才道,“哪里有了?我們怎么沒發(fā)現(xiàn)?”

    因為你們從不往那方面想。

    鄭青鸞低頭一笑,“就算發(fā)現(xiàn)了,也沒人敢叫破吧!”

    “您可真能冤枉人!”百一嗔了一句。雖然主子是開玩笑,但這話可不能認(rèn)。何況她真沒發(fā)現(xiàn)主子哪里像文人了。

    主仆倆說著話,就見蕭二匆匆而來。

    “主子的密信?!笔挾咽掷锏男胚f給鄭青鸞。

    鄭青鸞放下手里的東西,趕緊接過來,也不避開他們,直接打開信紙。

    看完信,她久久沒有說話。蕭二有些著急,“可是出了什么事?”

    “那倒沒有!”鄭青鸞回過神來,“你們主子想趁著南邊多地發(fā)生風(fēng)災(zāi),遷一部分人過來?!?/br>
    “從南往北遷!”蕭二愕然道,“都說故土難離!哪里是這么容易的事情?何況南邊比北邊富庶,咱們這里又氣候嚴(yán)寒,人家能愿意來嗎?就算百姓愿意,朝廷能準(zhǔn)嗎?從南到北,一路上的花費(fèi),絕對是個讓人不敢想的龐大數(shù)字?!?/br>
    鄭青鸞點(diǎn)點(diǎn)頭,“你說的都對!”大家都明白的道理,沒道理蕭云峰不明白。既然明知道不可為,那為什么非要這么做呢?

    她揮揮手,讓蕭二和百一下去。她得好好想想蕭云峰究竟想干什么?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智者不取也!

    就像蕭二說的,故土難離,不是你想讓人家遷,人家就愿意的。如果真的要遷民,只要往內(nèi)陸稍稍遷上幾百里不就行了,為什么非要從南到北跨越整個疆域。

    他究竟想讓誰遷?誰又愿意配合他遷?

    鄭青鸞放下手中的信,覺得自己好像有些明白了。他根本不是遷民,而是把南邊蕭家軍的家眷找了個合適的借口送回邊城?;蛘哒f,以蕭家軍家眷的回遷為掩護(hù),把那些暗地里靠上蕭家的將領(lǐng)親屬也一并送回邊城,一方面解了大家的后顧之憂,一方面也有留作人質(zhì)的意思,畢竟比起其他地方,邊城才是蕭家的老巢。而蕭家軍在南邊的人數(shù)不多,生活的遠(yuǎn)不比邊城天高皇帝遠(yuǎn)來的自在。再加上邊城要分地,又不用交稅。為子孫后代長遠(yuǎn)考慮,自然有人想要回來。這也無可厚非。

    她思量了幾遍,才叫了蕭二進(jìn)來。鄭青鸞小聲的將自己的一些猜測說了,“只有如此,才解釋的通!蕭家的事,朝廷根本就沒有理由拒絕。說什么遷民,不過是為了皇上臉上好看些。”

    蕭二點(diǎn)點(diǎn)頭,“我下去安排?!?/br>
    “從南到北,路途遙遠(yuǎn),估計還會在路上接納各地的乞丐流民孤兒,這些你也要考慮到,做好安排。具體的事情,你讓郭智深去辦,他管著民政,別讓他太清閑。你做好監(jiān)督就行。隨時向我匯報進(jìn)展。”鄭青鸞不由的提醒了幾句。

    蕭二一笑,“我知道了?!敝髯泳褪且姴坏脛e人清閑。郭智深正在忙著督造春耕用的農(nóng)具,忙的焦頭爛額。這會子又添了這樁差事,恐怕連哭的心都有。

    等蕭二出去了,鄭青鸞才失笑,蕭云峰這一手玩的可真漂亮!從收到信的時間上來看,也就是臺風(fēng)結(jié)束后兩天后的事,出手夠果斷。

    南邊雖然富庶,但朝廷大半的賦稅都靠南邊支撐。賦稅重,百姓的日子又能好到哪里去?蕭家軍的家眷也不在少數(shù),在邊城,雖然土地貧瘠,但保證溫飽還是能的。而耕地全在邊城南邊,即便韃子入侵,也得穿過蕭家軍的防線才行。哪怕蕭家軍真抵擋不住,逃命的時間總是能爭取的。不管怎么說,韃子擾邊,是人禍。只要是人禍,都在可控制的范圍之內(nèi)。而南邊卻是人力不可抗的自然災(zāi)害,在這樣的大災(zāi)面前,人的作用是渺小的。這個時候,能有機(jī)會前往更安全的地方,還真沒幾個人不動心。

    正想的出神,百一進(jìn)來,“時間不早了,該回內(nèi)院?!?/br>
    鄭青鸞一看,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了。她起身穿了大氅,想起剛才提起的郭智深,才發(fā)現(xiàn)郭飛燕已經(jīng)在帥府好些日子了,她也沒顧上問,不免詢問一番,“說是在帥府,也不見人影,都忙什么呢?”

    “這姑娘正跟著童子軍那幫小子一起上課訓(xùn)練呢!”百一笑道,“還真別說,不輸那幫小子呢!”

    “我早上也跟著訓(xùn)練,怎么不見她?”鄭青鸞邊走邊問。

    “怕主子不允,偷著去的?!卑僖皇?,“這姑娘的性子爽利,沒有那些彎彎繞繞的心思,挺招人喜歡的。”

    “晚上讓她陪著我用飯吧。”又問,“丹陽有沒有按時去無伯那里?”

    “去了!”百一答道,“無嬸可喜歡她了!在那邊住的時候反倒更多些?!?/br>
    鄭青鸞點(diǎn)點(diǎn)頭,心里也明白,無伯無嬸沒有孩子,難免寂寞。如今有個至親的晚輩,哪能不喜歡。丹陽能得長輩疼愛,自然也高興。叮嚀百一,“無伯院里的一應(yīng)供應(yīng),要最好的!我這邊反倒無所謂。先緊著他們?!?/br>
    “是!”百一不敢多話,連忙應(yīng)下。

    晚飯是道素菜鍋子。豆腐青菜,吃著更舒心。

    郭飛燕讓捎話來,說要和童子軍的袍澤同甘共苦,就不來吃飯了。讓鄭青鸞哭笑不得,這姑娘有時候直爽的可愛。到底讓百二給她添了道菜送過去。在帥府,要是主子不聞不問,別人該有看法了。也虧的她心大,全不放在心上。

    第二天,黃驊早早的到帥府報道。等看到五間大小的房子,全部打通,里面擺著數(shù)十個沙盤的時候,他都蒙了。因為其中的一個沙盤已經(jīng)有了雛形,完全是邊城周邊地形的縮小版。這個沙盤是鄭青鸞做的,還原的是她來邊城時路上見到的環(huán)境。而那些沒做的,不用說,黃驊也知道,那是他的差事。一時間有些興奮。這個差事何其重要!

    “主子大才,竟然能想到這樣的辦法,在下佩服!”黃驊看著沙盤,連連贊嘆。

    鄭青鸞一愣,這話是什么意思?沒有人用過沙盤嗎?她笑道,“和小孩子過家家是一個意思,只是道具更真實罷了?!币婞S驊神色恭謹(jǐn),她笑道,“這個任務(wù)就交給你了!”她指了指屋里的其他沙盤,“需要什么,只管去找蕭五。要做到盡可能的準(zhǔn)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