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不是一個人的天下,天下乃是天下萬民的天下。同理,邊境不僅是皇上的邊境,也是戍守在邊疆的子民的邊疆。

    這是誰也無法辯駁的真理!

    蕭云峰就是戍守邊境的一份子!所以,他身在邊城絕對不是異客。

    泰安帝哈哈一笑,“說得好!鄭家的丫頭說的好!”他站起身來,舉起酒杯,“我們共飲此杯,敬那些戍守邊境的英勇將士。”

    鄭青鸞躬身退下,心中暗贊,到底是皇上,這隨機(jī)應(yīng)變的本事,真是讓人嘆為觀止。

    ☆、第203章 趕回來

    第二百零二章趕回來

    眾人隨著泰安帝站起身來,喝了杯中的酒,就見殿外有宮人匆匆進(jìn)來,回稟道,“常寧侯在殿外請見?！?/br>
    眾人一愣。蕭云峰怎么回來了

    這可是個煞神!

    邊城經(jīng)過這兩年的發(fā)展,早已經(jīng)成為西北重鎮(zhèn)。向草原一直擴(kuò)展,馬場建了好幾個,規(guī)模龐大。如今的邊城,也算得上的自給自足。錢糧,馬匹,兵源,都能得到保障。所以,朝廷對于蕭家的控制,也越來越薄弱。這蕭云峰不就快兩年沒回京了嗎對皇上的宣召,也是視若無睹。今兒主動回來,還真不知道為了什么。

    泰安帝稍微一愣,就大笑出聲,“這小子總算舍得回來了!快宣吧!”

    長公主眼里的喜意一閃而過,緊緊地抓了鄭青鸞的手,一雙眼睛盯著殿外。

    鄭青鸞無端的緊張了起來,有兩年沒見了。也不知道這人變了沒有。雖然基本天天都有書信來往,但不見面,總是讓人心生忐忑。

    殿外進(jìn)來的人,似乎比兩年前更高了些。一身藏藍(lán)的長袍,黑色披風(fēng),臉龐越發(fā)棱角分明。嘴唇緊抿,讓整張臉顯得威嚴(yán)冷冽,一看就是身居上位而形成的氣質(zhì)。他的眼神在大殿里掃了一遍,最終落在長公主和鄭青鸞身上?？吹洁嵡帑[的一瞬間,身體明顯僵了一下,眼里閃過一絲笑意。

    他朝她點(diǎn)點(diǎn)頭,才移開目光對皇上行禮,跟眾人見禮。

    鄭青鸞心里舒了一口氣,人還是那個人?？吹剿偸亲屓烁残摹Ｋ÷暦愿懒嘶▼邒邘拙?才轉(zhuǎn)過身,就見蕭云峰朝這邊走來,給長公主見禮,“母親,我回來了?！?/br>
    長公主哪里舍得兒子下跪,她拉了蕭云峰的手,“別多禮了。在你媳婦身邊坐吧?！?/br>
    蕭云峰輕聲答應(yīng)著,順勢坐在鄭青鸞身邊。剛要開口,就見花嬤嬤端著木盤過來,鄭青鸞把盤中的熱帕子遞到蕭云峰手里,“擦擦吧。擦洗完先填肚子?！睕]有絲毫生疏的樣子。

    蕭云峰心里喜歡,又多了幾分緊張。小姑娘長大了!雖然之前彼此也親近,但跟現(xiàn)在的感覺不一樣。這姑娘長大了,身上就多了幾分什么,讓人忍不住臉紅心跳。他接過帕子,借著擦臉的機(jī)會,平復(fù)自己的心情。

    剛擦完臉,鄭青鸞就把帕子接過去。一碗姜湯又被塞在手里。

    外面還下著雨,這是怕他受了寒。蕭云峰一口氣灌了下去,辛辣的滋味在口中蔓延,四肢百骸倒是有一股熱流,瞬間毛孔都舒展開來。

    等放下碗,面前已經(jīng)多了一碗酸筍雞皮湯和一碟被切成小方塊的芝麻燒餅。他為了趕路,確實餓狠了。把燒餅切成這樣,就是為了不在宴席上失禮吧?？偛荒苣弥鵁炘趯m宴上啃,像什么樣子。他心里一暖,這樣的事情自個的公主娘是怎么也照顧不到的?？隙ㄊ切⊙绢^安排的。人多,眾目睽睽之下,他也沒說什么,拿著筷子就吃。

    眾人都若有若無的注意著他們。見這兩人一副熟捻默契的樣子,真是讓人牙酸。這哪里是未婚夫妻,說是老夫老妻也不為過。

    長公主心里不是滋味,看到鄭青鸞的作為,她似乎才意識到她這個母親似乎一直不怎么合格。

    菜一道一道上來,只有想不到,沒有見不到的。鄭青鸞控制著自己的表情,讓自己不那么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蕭云峰自顧自的給長公主和鄭青鸞布菜,還不時的輕聲給鄭青鸞解說菜品,完全無視眾人的打量和言語交鋒,好似就是專門來吃飯的。

    鄭青鸞是個隱藏的很好的吃貨。蕭云峰回來了,她不用跟著提心吊膽,防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從什么地方會蹦跶出來的敵人。全身心的放在菜品上。光一道紅燒熊掌,就讓鄭青鸞心里暗呼沒白來一趟。她兩輩子都沒吃過這東西,能不歡呼雀躍,心里歡喜嗎

    “想吃就讓人給你做,又不是多難得”蕭云峰小聲道。

    這還不難的!熊這東西,可不好逮!數(shù)量也有限,以為是兔子呢到處都是。

    “嘗嘗就行!別再多吃了。為這個,不知道多少人喪命。少造點(diǎn)孽吧?！编嵡帑[小聲回道。

    “聽你的!”蕭云峰眼里滿是笑意。這丫頭的身上永遠(yuǎn)有一股子平民情懷,根本意識不到她如今的身份代表著什么。

    長公主聽著兩個孩子說話,心里高興,“今年就把你們的婚事辦了。”

    兩人都一愣,然后對視一眼。明顯,兩人都沒想到這個問題,他們可以成親了。

    鄭青鸞臉一紅,低下頭,繼續(xù)啃食自己的熊掌。蕭云峰嘴角一翹,看了一眼裝鴕鳥的丫頭,特別溫順的道,“都聽娘的安排?！币桓甭犇镌挼墓詫殞殬幼?。

    惹得長公主笑出聲來。

    長公主也快四十的人了,依舊是美人一個。如今美人展顏一笑,眾人都不由一愣。好多年不見長公主這樣開懷的笑了。

    太子眼里閃過失落。那是他的妻兒!原本他也應(yīng)該是其中一份子,其樂融融才對。他掩飾般的喝下杯中酒,滿嘴都是苦澀。

    泰安帝笑道,“言之一回來,皇妹臉上馬上有了笑意?？梢娮焐喜徽f,心里還是記掛的?！?/br>
    這不是廢話嗎有哪個母親不記掛孩子的

    長公主點(diǎn)點(diǎn)頭,“我倒是想跟著兒子去邊城享福,只不過皇兄不舍罷了?！?/br>
    泰安帝一噎,“你生在京城,長在京城,哪里受得了邊城的苦。去了我能放心才怪。讓言之以后?；貋砭褪橇恕！?/br>
    長公主還是那樣一副表情,不見惱怒,就像是隨口一說,并沒有真正起意一樣。但鄭青鸞明顯感覺到長公主的手攥緊了,眼睛朝太子那邊瞄了一眼。

    鄭青鸞也抬眼看去,盡管只是隨意的一眼,鄭青鸞發(fā)現(xiàn),本來站在太子妃身后的嬤嬤已經(jīng)不在殿里了。她皺了眉,這人是什么時候離開的完全沒有印象。

    她小聲的問花嬤嬤,“太子妃身邊的嬤嬤呢”

    花嬤嬤低聲道,“我去給侯爺取擦臉的帕子,回來就沒再看見她?！?/br>
    鄭青鸞心里一跳,莫非蕭云峰以前就見過那個嬤嬤怕認(rèn)出來。要不然好端端的她躲什么

    “怎么了”蕭云峰見鄭青鸞皺了眉,就小聲詢問。

    這里可不是說話的地方。鄭青鸞小聲道,“回去再說。”

    蕭云峰夾了蹄髈上的rou給鄭青鸞,點(diǎn)點(diǎn)頭,也就不問了。

    長公主卻心神巨震,這孩子的眼神真是犀利!到底是哪里漏了馬腳,叫她一眼就瞧了出來?？磥碛斜匾f說,一切并不是像他想的那般,掩飾的完美無缺。

    宮宴就這么不咸不淡的結(jié)束了。因為雨勢越來越大,長公主留在了宮里。

    蕭云峰和鄭青鸞回了侯府。因為侯府早得了蕭云峰回京的消息,一應(yīng)準(zhǔn)備的比鄭宅妥當(dāng)。鄭青鸞本來就不是矯情的人,自然怎么方便怎么來。

    兩人各自梳洗過后,才在書房臨窗的大炕上相對而坐,窗戶開著,雨順著屋檐落下,形成一道水簾,雨聲讓這書房愈發(fā)顯得寧靜。

    鄭青鸞斟了茶遞過去,“你老是看著我干什么,怪不自在的?！?/br>
    “這兩年辛苦你了!”蕭云峰趁機(jī)抓了對方的手,如玉般光潔,指尖透著涼意。他起身關(guān)了窗戶,“手都涼了,該是有些冷吧?！?/br>
    “春捂秋凍!哪里有那么矯情?！编嵡帑[想把手抽出來,見對方不放手,也不勉強(qiáng),任他抓著把玩。

    “咱們成親吧!”蕭云峰輕聲道。

    “你跟我說沒用!得我爹娘答應(yīng)才成啊!”鄭青鸞白了他一眼?？隙ǖ贸捎H的,他都二十多了。長公主早急了。這話還用他說嗎剛才在殿上,她就想明白了。

    蕭云峰呵呵一笑,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今年就辦吧,我是真等不及了!”

    鄭青鸞嗔了她一眼,“在邊城老不老實,別鬧出什么花邊新聞吧?！?/br>
    花邊新聞是個新鮮詞,蕭云峰沒聽過。大概意思他倒是理解了。馬上表態(tài),“在別的地方說不定還真有投懷送抱的!可邊城是姑奶奶你的老巢啊!誰敢啊!只要我跟個女的說句話,馬上就有人提醒,說什么千萬別對不住主子啊!你說我冤不冤枉!”

    鄭青鸞被他說的一笑,“姑且信你?！币娝可蟻?有些蠢蠢欲動,很不老實。鄭青鸞轉(zhuǎn)移話題,將宮中的見聞?wù)f給他聽。

    蕭云峰的表情慢慢就凝重了起來,“是不是那個嬤嬤,鼻翼有一顆紅痣?！?/br>
    “是!”鄭青鸞心里一驚,難道蕭云峰真的認(rèn)識這人。

    蕭云峰面色有些黑沉,“那是前朝余孽!皇室后裔,一出生就被封為‘端云’公主。”

    “啊!”鄭青鸞吃了一驚。原來是這樣!

    這就是躲在幕后的女人!是丹陽嘴里那個殺了她哥哥的女人!

    那么長公主知不知道,跟太子合作的究竟是什么人。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diǎn),蕭云峰是怎么認(rèn)識那個女人的!他們之間貌似沒有什么交集!

    除非,在他幼年,隨蕭鵬飛一起見過那個女人。

    ☆、第204章 前朝公主

    第二百零三章前朝公主

    蕭云峰的視線沒有焦距,好似在回憶著什么不好的經(jīng)歷,過了好半晌,才道,“這個女人心思深沉,可不是好對付的角色,而且無所不用其極,我懷疑,當(dāng)初父親的死,跟她有莫大的關(guān)系。”

    這就奇了!

    鄭青鸞心道,蕭鵬飛重生在太子身上,如果真是這個女人害死了他,他如今又選擇和這個女人合作,究竟想干什么。而蕭云峰若是插手,是不是反而會打亂蕭鵬飛的計劃。她斟酌道,“如今的太子殿下,可不能小瞧。跟這個前朝公主合作,利用對方是一方面,但未嘗沒有引出對方,借機(jī)一網(wǎng)打盡的心思。畢竟他們?nèi)羰嵌阍诎堤?想揪住他們的尾巴,可不是容易的事。反而是將人留在身邊,才好觀察啊!”

    蕭云峰點(diǎn)點(diǎn)頭,“你說的有道理。只是這個女人,我遲早要收拾的?！闭Z氣雖淡,態(tài)度卻堅決。

    這倒讓鄭青鸞好奇起來!當(dāng)日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使蕭云峰恨得這么刻骨銘心。

    雨滴落在樹葉上,沙沙作響。鄭青鸞將熱茶遞過去,給他舒緩情緒?！安还馨l(fā)生過什么,都已經(jīng)過去了。真要是恨得不行,殺她一個人,難道是多難的事不成。不就是住在東宮嗎,能有多保險。要讓她三更死,一準(zhǔn)活不過五更天。別氣了?！?/br>
    這話說的霸氣!讓皇上聽見,他又該憂心的睡不著了。蕭云峰不免失笑,“告訴你也不打緊。只是,實在算不得光彩的事,好在你也不是外人。聽聽也無妨。”

    鄭青鸞沒有說話打擾他的思路。靜靜的聽他說起過去的事。

    原來蕭鵬飛以為是自己的妻子江陽長公主背叛了他,背叛了蕭家。于是帶著蕭云峰避開了長公主的保護(hù),前往邊城,想跟蕭家軍匯合。依托蕭家軍,至少能保證蕭云峰的安全。

    這個計劃本沒有什么問題。遇險后回到蕭家的大本營,無疑是最正確的選擇。雖然蕭鵬飛和長公主夫妻相疑,才走了這一步。但事實上,不論有沒有這事發(fā)生,遠(yuǎn)遁邊城,都是最好的辦法。

    聽到這里,鄭青鸞點(diǎn)點(diǎn)頭,肯定了對方的行為。

    蕭云峰苦笑道,“我們一路住的都是蕭家自己的客棧,有人打掩護(hù),過的也不是特別辛苦?？烧l成想,還就在自己的地盤出事了。我和父親一覺醒來,手腳發(fā)軟,被困在一輛馬車上,絲毫不得自由。后來才知道,這個分店的掌柜中了人家的美人計,將我們父子給賣了?！?/br>
    鄭青鸞點(diǎn)頭,這一點(diǎn)沒有什么可驚訝的。蕭家當(dāng)時被滿門抄斬,這些跟隨的人看不到希望,投奔別人再正常不過。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很正常!蕭鵬飛被算計,可能就是因為太相信蕭家的下人,以至于放松警惕。不過她很好奇,這位前朝的端云公主大費(fèi)周章的將蕭家父子掠了去,究竟是想干什么。

    “我和父親明顯中了軟筋散,連動動手指,都不能。之后,我和父親被分開關(guān)押。父親那邊發(fā)生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只是記得,當(dāng)我在墻上偷偷畫下底八十六個橫線時,我見到了那個女人。接近三個月的囚禁,我被關(guān)在小黑屋里。每天都有人從門下塞幾個饅頭,一碗清水,我才不至于被餓死。沒人跟我說話,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我叫過嚷過,可惜,既沒有喊來父親,也沒有喊來母親。就像被全世界拋棄了。我那時候就想著出去,只要讓我出去,拿什么交換我都樂意。所以,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我很高興,因為小黑屋的門總算是打開了,陽光總算是照了進(jìn)來。”蕭云峰講到這里,握著茶杯的手突然暴起了青筋,“可是迎接我的,不是天堂,而是真正的地獄。那個女人以折磨虐待我為樂趣。手腳的指甲被拔了又長,長了又拔。每天身上不扎上幾百根針,就不算完。這樣的日子又過了兩月,有一天,我突然發(fā)現(xiàn)那個女人肚子隆了起來,我知道,這是婦人有了身孕的象征。”說到這里,他露出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

    鄭青鸞早已經(jīng)聽得握起了雙拳,對一個不足十歲的孩子,這般虐待,究竟是為了什么。她恨不能立馬將那個女人碎尸萬段。強(qiáng)壓下心頭的怒氣,鄭青鸞的理智回歸,她問道,“難道那女人懷的孩子是”

    “你猜的沒錯!她懷了父親的孩子?！笔捲品宄爸S的笑道,“他給父親下了藥,為的就是有一個帶著蕭家血脈的孩子,好繼承蕭家軍。所以,前三個月,她沒懷上以前,對我尚算客氣,至少沒打沒罵,也沒餓死我。等她懷上了,我這顆棋子也算是廢了。父親越是惦記我,她越是要下狠手整治我。因為我不僅是蕭家的人,我身上還留著本朝公主的血。而她的肚子里,則是蕭家與前朝皇室共同的血脈。在這種情況下,她怎么會再讓我活下去。她把滅國之恨,全發(fā)泄在我身上。也許是她覺得我活不了了,所以,在我面前,倒是沒什么隱瞞,什么話都說。這些事情,都是她自己說的。她恨父親和她有了肌膚之親,還想著我母親。恨父親不關(guān)心她肚子里的孩子,卻獨(dú)獨(dú)惦記我。于是,我的處境越發(fā)不好了。但當(dāng)時,我自己是逃不出去的。”

    “有一天,我身上傷的太重,起了高熱。人也迷糊了。我感覺父親來了,他背著我,一路殺了出去。剩下的事情,我就毫無印象了。當(dāng)我清醒的時候,我在一處山洞里。洞里有藥,有吃的和水。我養(yǎng)個一個月的傷,身體基本恢復(fù),才敢出去。扮作乞兒在外面游蕩。又花了兩個月時間,我才又找到了囚禁我的那個宅子,我想找到父親,于是,我從狗洞里爬了進(jìn)去。不敢靠近主院,只能躲在下人房周圍。聽了些只言片語。應(yīng)該是父親當(dāng)時察覺到我的境況,誆騙了那個女人。讓那個女人以為父親對他用了情。便沒有對他繼續(xù)用藥,看管也松了起來。父親等身體恢復(fù),就脅迫了那個女人放我們離開。宅子里人多勢眾,哪里是那么容易得手的。如果殺了那個女人,宅子里的人斷沒有放我們離開的可能。父親干脆就把目標(biāo)放在那女人的肚子上,使那女人流產(chǎn),卻不傷及性命。你知道那個女人把肚子里的孩子看的有多重。完全是當(dāng)做復(fù)國的希望了。當(dāng)時情況大亂,都想著救那個女人,保住肚子里的孩子。父親趁亂把我救了出去。”

    “正當(dāng)我還要往下查的時候,蕭家的暗衛(wèi)營找到了我。將我?guī)щx?！笔捲品鍖⒈永锏牟枰伙嫸M,“等再聽到父親的消息時,父親已經(jīng)不在了。死于亂刀之下,尸體支離破碎?？梢?殺他的人有多恨他。”

    “你懷疑,公爹的死,是那個女人下的手。”鄭青鸞問道。

    “沒錯!父親當(dāng)時捅了那個女人一刀,,不僅讓已經(jīng)六七個月的孩子流產(chǎn)而亡,更讓那個女人沒有了生育能力。我還懷疑,父親從那個女人那里騙了其他的信物,或是秘密。他想借那個女人的刀,滅了那個女人。同時還想收服這股勢力,為他所用,為蕭家報仇。結(jié)果,這把刀哪里肯輕易認(rèn)主,最終才招致了殺身之禍?！?/br>
    “那么,丹陽兄妹的事情,就應(yīng)該發(fā)生在這件事情之后。自己生一個蕭家的孩子失敗,那么就要再找一個傀儡。而丹陽哥哥的死,其實就是一種對蕭家的報復(fù)。他要蕭家的男丁死絕?！编嵡帑[猜測道。

    “沒錯!”蕭云峰笑的有些讓人發(fā)寒,“所以我說,這個女人不能留。對我,她已經(jīng)無能為力?？墒?將來,我們總要有孩子。這個威脅無論如何都要除掉的。至于什么前朝勢力,干咱們什么事。再說了,這個女人是一切的源頭,掐掉了這個頭,剩下的都是群龍無首的鼠輩,造不成實際的傷害。”

    鄭青鸞點(diǎn)點(diǎn)頭,眼里的寒意一閃而過。“咱們好好陪她玩玩。新仇舊恨,一筆賬一筆賬,咱們慢慢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