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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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把人往回調(diào)吧?!笔捲品逍Φ?“童子軍這些崽子,是不是要放回去一批。” “再等等!等穩(wěn)定下來后,就先放一半到營隊里去吧。再從邊城挑些小的來,帶回來訓(xùn)練就是?!编嵡帑[笑笑,“反正不會出現(xiàn)斷層。這事你別cao心。” 兩人絮絮叨叨的說了半晚上的話,直到過了子時,蕭云峰才回宮去了。第二天有大朝會,得早起??梢?皇帝其實也是一個苦逼的職業(yè)。 往后的幾天,鄭青鸞沒有進宮,但不代表著無所事事。調(diào)配人手,調(diào)動資源,搜集信息。忙的人暈頭轉(zhuǎn)向。鄭宅的湖心島,成了鄭青鸞處理事務(wù)的大本營。這里最清靜,也最安全。 湖心島的木屋不大,地上鋪著厚毯子,火盆里的火將屋子熏的火熱。鄭青鸞窩在榻上,抱著迎枕,看著密密麻麻的名單,直覺的眼暈。 百一上來,小聲道,“主子,大少爺,二少爺回來了。二老爺全家也到了。” 鄭青鸞一愣,三郎五郎回來了!這可太好了。她笑道,“二伯一家倒來的最快!” 百一把披風(fēng)給鄭青鸞系上,笑道,“從南邊過來,走的是水路。一路暢通就到了通州。自然是快的?!?/br> “那就趕緊走吧!”鄭青鸞出木屋,從梯子上攀下去,早有小船等在湖邊。 鄭青鸞不敢耽擱,一路往正房的花廳去。廳堂里笑聲不斷,讓人的心情跟著明媚了起來。她揚聲道,“這大冷天的趕路,怕是沒少受罪吧?!闭f著,就掀簾子進屋。 忙向鄭老二和梅氏見禮。梅氏連忙制住了,“可別多禮!”又打量了鄭青鸞,畢竟有兩年沒見了,成了大姑娘了?!罢媸情L得好!難怪有這般福氣!” 鄭青鸞一笑,扶了梅氏坐回去,“路上可還好走!這兩年在南邊可還習(xí)慣”又對鄭老二道,“瞧著二伯倒是比以前清減了些?!?/br> 鄭老二苦笑道,“遇到這般喜事,我倒是夜夜不能安枕。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二郎接話道,“您就是愛瞎cao心!” 鄭青鸞抿嘴笑,“不是至親,誰能為我cao這心呢?!?/br> 這話讓鄭老二兩口子聽的分外舒心。就聽鄭青鸞道,“二伯不妨就留京里,以前是不得已,如今不妨事。我們正缺人呢。二郎哥回來的正好。” 二郎肅容道,“有事就說話,哥哥給你辦?!?/br> ☆、第228章 也跟著來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跟著來了! 寒暄完,直到家里的大小男人都聚在內(nèi)院書房,鄭青鸞才說了自己對二郎的安排:“如今的情況你也知道,急需穩(wěn)定人心。現(xiàn)在的皇宮內(nèi)院都是蕭家的家將,之前的御前侍衛(wèi),可都回家待業(yè)了。二郎哥也是在侍衛(wèi)營呆過的人,自然知道這一撥人的特殊之處。都是出自世家大族,沒點家底的,根本就輪不上他們。也都是原本想要混個出身,誰知道中途出了這檔子事,心里不定怎么惱怒呢??墒捈易畈蝗钡木褪潜鴮?這一伙子該怎么安排,就成了問題。一旦處理不好,后患無窮。這些人連起來,可就是一張巨大的網(wǎng),一點都不敢輕視。所以,我想讓二郎哥你跟曹家的那個曹錕出面,將人重新整編,組建一支皇家衛(wèi)隊。你看有沒有困難?!?/br> 二郎沉吟了片刻,點點頭,“放心!一定不給小妹丟臉。” 鄭青鸞道,“不過還是要委屈哥哥給曹錕做個副手?!彼粗?解釋道,“屋里的都不是外人,我干脆就把話說明白。之所以把曹錕放在你前面,一是因為曹錕比你更熟悉情況。曹家是老牌世家,不說姻親故舊交情甚多,就是他自己,也是在京城這個圈子中長大,他挑頭,面子上說的過去。二是因為曹錕是曹太后的侄子,出自承恩公府。而曹太后對言之幫助良多,言之要施恩給曹家,曹錕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三是因為曹家是咱家的姻親,比別人可信。而二郎哥你跟曹錕的私交甚好,不會相互發(fā)生掣肘。最后一點就是品級,你的資歷尚淺,如今不過是五品,而副統(tǒng)領(lǐng)是正四品,這已經(jīng)算是破格提拔了。讓你直接成為從三品的統(tǒng)領(lǐng),就有些任人唯親的嫌疑?!?/br> “你需要跟在曹錕后面,多熟悉京城錯經(jīng)復(fù)雜的關(guān)系網(wǎng)。同時,就是要給曹錕撐場子。畢竟‘人走茶涼’,曹皇后變成曹太后,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不一定有人賣曹錕的面子,而你則是新貴!曹錕壓不住的時候,你只管拿身份去壓人!出了事,我給你兜著。這京城,牛鬼蛇神多了?!编嵡帑[說完,灌了兩口茶,等著二郎表態(tài)。 二郎有些懵,原來事情還有這么多道道。他點點頭,表示明白。 三郎笑道,“我與曹錕打過兩次交道,這人處事活泛,品性也不錯。應(yīng)該不難打交道?!?/br> 五郎打趣道,“哥你也真是的,算起來,曹錕是你的大舅子吧。是嫂子的堂哥,又不是外人,不用這么含蓄?!?/br> 鄭老二見兒子轉(zhuǎn)身就成四品官職了,不由心里高興。這四品可是個坎,不知道多少人一輩子都邁不過這個坎去。只有到了四品,才能真正的封妻蔭子。他有些喜悅,又有些忐忑擔(dān)心的道,“不知道能不能勝任呢?!?/br> “怎么不能!”鄭青鸞吹吹茶沫子,對二郎道,“別瞧著他們都是出身顯貴,如今你也不差。那些在大家族長大的,哪個不是人jingzi。即使不能交好,也絕對不會得罪咱家,沒人使絆子,前面又有曹錕這個地頭蛇撐著,出不了大事?!?/br> 她放下茶盞,埋頭寫了個條陳,“百一,叫蕭二進來?!?/br> 蕭二進來客氣的給眾人行了禮,才接過鄭青鸞手里的折子,問道,“主子還有什么吩咐?!?/br> “把這個呈上去后,再問問你們主子爺,他那幾個至交好友,是不是也得拉出來用用啊。”鄭青鸞道。 蕭二又重復(fù)了一遍,見無誤,才轉(zhuǎn)身出去,策馬往宮里去。 這時候,屋里眾人才知道,這事蕭云峰壓根就不知道,如今都決定好了,才去宮里通知一聲。 鄭老三出聲道,“丫頭,你這行為可不妥當(dāng)?!?/br> 女子不得干政! “無礙!”鄭青鸞笑著安撫道。她順手解下懸掛在手腕上的一枚印章,遞給鄭老三,“您瞧,這是言之的私印。蓋上它,跟圣旨的作用是一樣的。” 鄭老三的手有些抖,瞧了一眼,又趕緊還回去。“孩子!這東西千萬收好!” 熊孩子!拿著這東西,不是要嚇?biāo)廊藛帷?/br> 五郎皺眉道,“鸞兒,你自己心里要有數(shù)。凡事都有個度!你自己得把握住才成?!?/br> 鄭青鸞笑道,“也就是這一陣忙,我才搭把手。過了這一陣,我就放手。除非必要,不會摻合政事。我也想歇歇!這勞心勞力的,你當(dāng)我樂意啊!這不是沒辦法嘛!” 三郎道,“那就好!咱們?nèi)缃袼闶峭馄?自古外戚不好當(dāng)。心里都要有譜才成?!?/br> 鄭青鸞就笑,“哥哥們頭腦都清醒,我是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 鄭老三對鄭老二苦笑道,“誰料到會有今天吶!” 正說著話,百二進來,說老福頭有事稟報。 老福頭如今也是春風(fēng)得意。幾年前被文遠侯府發(fā)賣的情形還歷歷在目,誰成想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再度賣進了莊戶人家,主家會崛起的這般快。一眨眼功夫,就出了個皇后!還是那種又絕對實力的皇后!再往后呢,主家會是皇子外家,皇上外家。那真是榮寵無限啊!他覺得自己一下子年輕了二十歲,走路都帶著風(fēng)。 這不,以前的主家文遠侯府的主子,也前來巴結(jié)了。 鄭青鸞聽了老福頭的稟報,問道,“這么說,是幾房為了爭爵位鬧了起來。文遠侯的傷我知道,當(dāng)時我就在場,絕對要不了人命。怎么這才幾天,好醫(yī)好藥的養(yǎng)著,反倒是不行了呢。只怕又是后宅陰私吧?!蔽倪h侯在宮變的那晚被太子所傷,傷的是大腿而已,只是皮外傷,也沒有傷到大動脈,所以,這里面肯定有問題。如今為了爵位,走后門走到了她這里,還真是不嫌事大。 “主子英明!”老福頭點頭,“這里面的事,亂著呢。” 鄭青鸞一琢磨,這些勛貴,正愁沒借口壓一壓,甚至清理一部分呢,文遠侯府偏偏就送上了門,可不是個好機會。她深知老福頭的本事,又是文遠侯府舊人,想必辦起事來事半功倍。就吩咐道,“你悄悄的把這事的前因后果,給我打探清楚。這事,事關(guān)重大,別傳出風(fēng)聲。” 老福頭心里一喜,應(yīng)道,“主子放心,一準(zhǔn)辦好了。” 百一見老福頭出去,才嘟囔道,“老滑頭!‘主子’也是他能叫的。” ‘主子’,‘主子爺’,如今成了蕭家舊人的專利。能這么稱呼鄭青鸞和蕭云峰的,無一不是親信。他算哪根蔥啊! 隨后的幾天,二郎就忙開了。鄭家的內(nèi)宅交給梅氏打理,錢氏專門接待來拜訪的女眷。 這天,三郎五郎秋闈得中的消息,就傳了過來。五郎中了第一名,解元。三郎堪堪得過,吊了個車尾。盡管是大喜事,可也顧不上專門慶賀。鄭青鸞也中了第一名,不過,跟皇后之位比起來,自然也沒什么人關(guān)注了。 這次秋闈時間比較寸,剛好趕在皇位的新舊交替當(dāng)口上。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皇權(quán)更迭上呢,誰還在乎一次小小的秋闈。再說了,但凡新帝登基,都要開恩科的。明年緊接著還有一批,中不中的,爭取下次就是了。 在這樣的氣氛之中,鄭家迎來了遠道而來的族人。 這天,鄭青鸞難得休息,坐在暖炕上跟鄭青桔鄭青蔓喝茶吃點心。 鄭青桔如今顯懷了,靠在迎枕上,腿上搭著羊皮褥子,手里拿著針線,給沒出世的孩子做肚兜。鄭青蔓女紅不好,但給孩子的尿布收邊,還是能的,也在一邊手沒閑著。只有鄭青鸞,實在是拿不了針線,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如今家里的條件好了,也養(yǎng)得起繡娘了,不用你們動手也行。多傷眼睛啊!” 鄭青桔白了meimei一眼,“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啊!蔓兒的婆家也是講究的人家,即便有你撐腰,但好歹要過得去才成啊。省的婆婆嫌棄?!?/br> 鄭青蔓兩年前在南邊說親了,也算得上是南邊的世家大族。男方還在孝期,所以至親事延后。說實話,對這門親事,鄭青鸞是不怎么看好的。鄭青蔓性情直爽,小戶人家長大,規(guī)矩禮儀跟世家那是格格不入。真嫁過去難免會辛苦。 所以,這會子說到這個,她冷哼一聲,“要敢嫌棄咱家,那就趁早滾蛋!咱可不受那份閑氣!” 鄭青蔓笑道,“知道了!有個皇后的妹子撐腰,誰敢呲牙!” 姐妹三個正說話,就見百一進來,“主子,老家的族人來了!” 不說這廂姐妹三人趕緊起身,收拾妝容準(zhǔn)備前去迎接見禮。單說鄭老二鄭老三領(lǐng)著在家的三郎五郎小八,迎到大門口,就見十幾輛馬車依次停在門前。 “族長叔!各位老叔!大冷天的,路上受罪了??旒依锶?。早就盼著了。屋子都收拾妥當(dāng)了,炕上暖和去!”鄭老三招呼族長族老,鄭老二忙著跟同輩族兄弟寒暄。三郎招呼族里的晚輩。五郎去招呼自家的外家。小八拉了鄭老四和宋氏,往家里去。四郎六郎不用人招呼。就往里竄。他們跟三房自來就親,從來就沒生分過。最是自在。 氣氛正好,就見族長指著最后的兩輛馬車,“你們老宅的人,都跟著來了!攔也攔不住!” ☆、第229章 親疏遠近 第二百二十八章親疏遠近 鄭根看見鄭老三眉頭皺了皺,就上前小聲解釋,“族里只打算讓老大跟來,誰知道老爺子堅持要來。哪怕不跟族里走,自己單獨上路,也要跟來。這要路上出點啥事,名聲上也過不去。干脆就讓跟來了。找個偏僻的院子,把人放進去,打發(fā)人看住,別亂走就成??偙若[出什么閑話來強?!?/br> 鄭老三了然的點點頭,理解的道,“你們也不容易。我知道了。沒事!”畢竟族里如今對老宅也是輕不得重不得。說到底,那都是鄭老三的親爹媽。誰知道人家會不會維護啊。若是因此得罪了人,不劃算。所以才有了這么一出。其實他心里早就有數(shù),估計這些人不會安分守己,如今只不過是驗證了而已。 族長等人見鄭老三沒有責(zé)怪的意思,都松了一口氣。 鄭家在京城的宅子,占地極大,但都是園林多。房舍算不上寬敞。園中的精舍,不是親近的人,是不會安排到那樣的地方住的。鄭家一邊是蕭家的侯府,如今算是皇上的潛邸,已經(jīng)被內(nèi)務(wù)府接管,是不能動的。但另一邊隔著巷子還有一座宅院,五進大小,前一陣子被鄭家買了下來,把中間的巷子從兩端一堵,就是個走廊,在兩座府邸的圍墻上開了個門,連通了起來。鄭家這邊是從外院進去,穿過一條回廊,就是隔壁寬大的府邸了,如今算是鄭家的大西院。大西院建的雖不精巧,卻勝在舒朗開闊?;瘕埖乜贿@些設(shè)備也都完善。畢竟京城冬日寒冷,暖和是第一要緊的事。老福頭是個精明人,又在文遠侯府那樣的地方混成二管家,就知道他的能耐,對處理這些雜事精通的很。如今族人來了,一人一間房都綽綽有余。里面被褥陳設(shè)都是干凈的。每個院子都有小廝婆子伺候。長輩安排在正房,小輩在廂房或偏院。給老宅那些人單獨劃了一個大院子,自帶廂房和小跨院。足夠居住。這宅子的正門也一直沒封,族人進出也可從這宅子的正門走,不必非得從鄭宅過,相對獨立。省的族里的小青年覺得約束太多,住的不自在。 至于鄭老四一房和錢氏娘家,自然是住在正院的偏院。顯得親近。 這會子四郎六郎都竄到園子里,給自己找住的地方去了。 男人們?nèi)ゴ笪髟喊仓米迦?。女人們則安排飯食,梅氏見錢氏娘家的人到了,自己攬過差事,讓錢氏去招呼娘家人,又拉了鄭青蔓讓她去招待老宅的人。 鄭青鸞不管那么多,她見了宋氏格外高興,也許是自幼受到宋氏照顧良多的關(guān)系,她也承襲了這份感情。一時間跑過去拉著宋氏,興奮的不知如何是好。“四嬸,可把你盼來了。”她拉了宋氏直往給他們準(zhǔn)備好的院子去,“這院子是我讓人收拾的,您瞧瞧還缺什么不缺。四郎哥和六郎哥不用你cao心,他們被小八拉著去園子里住了?!?/br> 宋氏笑瞇了眼,“我不cao心,又不是外人。咱家姑娘長大了,水靈靈的我都不敢認了?!?/br> 鄭青鸞嬉皮笑臉,“是吧我也覺著我水靈靈的好看?!?/br> 宋氏一巴掌就拍在鄭青鸞的胳膊上,嗔道,“多大了,還沒臉沒皮的!”說著自己也笑。 錢氏看自家小閨女跟妯娌歪纏,就跟自家爹娘哥嫂解釋,“這孩子小時候多虧了四弟妹照看,所以兩人特別親?!彼I(lǐng)著娘家人去了準(zhǔn)備好的院子??粺呐?錢氏扶了老爹老娘上炕,道,“路上受罪了吧?!?/br> 錢氏的娘是個五十歲上下的老婦人,她笑道,“能受啥罪,安排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一路上打尖住店,熱湯熱飯,沒有一點不自在?!?/br> 錢氏爹看著屋里的陳設(shè),一輩子跟土疙瘩打交道的老漢坐立難安,“這屋里干凈成這樣,讓我們住,糟蹋了?!?/br> 錢氏鼻子一酸,“您說的是啥話,到了自家閨女家,有啥不自在的。如今也是日子好過了,前些年,要不是爹娘哥嫂幫襯,這幾個孩子哪里養(yǎng)的活。您這是怨我不孝順哩。” 錢氏嫂子姓李,是個老實本分的人,她不安的道,“那點是糙米雜面,也值得你記著。不是應(yīng)當(dāng)應(yīng)分嗎。哪個閨女回娘家不是大包小包的往婆家順。我也一樣。這兩年四時八節(jié),你打發(fā)人來送的禮不少了,給你侄兒也置辦了不小的家業(yè),咱家可跟著姑奶奶沾了不少光,人得知足啊!我跟你哥心里都不安的厲害?!?/br> 錢氏的哥哥名叫錢鐵柱,不善言辭,只跟著點頭稱是。 鄭青鸞在外面一聽,心里還是有幾分觸動的。跟鄭家的老人比起來,錢家的外公外婆舅舅舅媽真是極難得的本分人了!她笑著進屋,給長輩見禮,“剛把嬸子安頓好,就忙著過來了。怕我娘要跟你們說悄悄話,就晚來一步。我娘沒跟你們告我們和我爹的狀吧。家里我娘當(dāng)家,就這還整天嚷嚷我們姓鄭的欺負她一個外姓人。如今可好了,撐腰的來了,更理直氣壯了!往后我娘還不定怎么念叨我呢。”言語利索,透著嬌俏與親近。讓屋里的人都笑了起來。 錢氏娘笑道,“外婆給你撐腰。再念叨你,只管跟外婆說?!?/br> 鄭青鸞就朝錢氏扮鬼臉。錢氏心里舒坦,只要閨女表現(xiàn)的跟娘家親近,兩個老人才能住的安心不是。 見小閨女小聲跟兩個老人說話,問的也就是家里的收成,伺候的雞鴨,養(yǎng)了幾頭豬的話。她也就放下心來。這些話題,兩個老人天天說都不帶重樣的。她轉(zhuǎn)頭跟自個的哥嫂笑道,“咱家都是老實人,哥哥更是不善言辭。可我家這小閨女的嘴皮子,別提多利落了。也不知隨了誰。他爹也不是一個多話的人?!?/br> 錢鐵柱笑道,“有些人合該是這樣的命數(shù)?!?/br> 鄭青桔挺著顯懷的肚子,讓丫頭摻著進來。把屋里的人都嚇了一跳。這冰天雪地,滑上一跤也不是鬧著玩的。錢氏嫂子李氏埋怨道,“又不是外人,啥時候不能見啊!我們走幾步看你不是一樣嘛?!?/br> 錢氏娘也埋怨錢氏,“咋不給孩子說明白呢?!?/br> 鄭青桔笑道,“哪里就那么嬌氣。我來跟外公外婆說說話。”她轉(zhuǎn)頭看向錢氏,“舅舅他們都是至親,我招呼就成。娘跟鸞兒還是得去看看老爺子老太太,大面上總得過去?!?/br> 錢氏爹抽了一口旱煙,點頭道,“應(yīng)該的!啥時候都別讓人挑出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