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陳靈靈道:“她說不著急,再等等,對象的事情我問過她呢,她說在國外談了朋友,是個白人?!?/br> 程寶麗張大嘴巴,覺得特別稀罕:“白人???美國人呢?有美國戶口?。俊?/br> 陳靈靈噗一口笑了:“是啊,她說是美國人呢,還不許我和她哥哥多問,說二十出頭的年紀不是用來結婚的,說國外都沒人這么小結婚的,這個年紀都在上學呢?!?/br> 程寶麗“哦”了一聲,她自己初中畢業(yè)沒什么文化,就特別佩服那種能考大學的人,像韓婷婷這種還留過洋的就更讓她覺得自己沒什么發(fā)言權,她想人留學洋上過大學的想法果然非同一般呢。 韓婷婷確實不急,每天有空還會把兩個孩子拎到房間里教英文發(fā)音卷舌頭。可憐韓一小寶寶話都不怎么能說溜,才剛剛兩歲,就被鄭海洋和韓婷婷兩個“家庭教師”敦促著學這個學那個。 以前沒人有時間管孩子,都沒人發(fā)現(xiàn)韓一認字會算術題,現(xiàn)在韓婷婷一回來,突然發(fā)現(xiàn)一點點大的小豆丁竟然會十以內的算術題??! 韓婷婷:“??!” 她覺得特別不可思議,瞪眼抱著韓一,道:“小神童啊?!難道生來就會?小一一你別嚇我啊,我可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啊,你要是文曲星下凡我改天就要去拜菩薩了??!” 鄭海洋:“……”別這樣,他最近還教韓一乘法口訣表呢。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更沒有不漏風的嘴,再說韓一這小家伙一整天“哥哥哥哥”的亂喊,輕輕松松就被韓婷婷套出話,說是哥哥教的。 韓婷婷把韓一放一邊,改把鄭海洋拎小雞一樣拎到眼前,“鄭大寶,你就老師交代了吧,你是不是文曲星下凡,來造福人類的?” 鄭海洋:“……”不要跟著我爸他們叫我大寶?。?!難聽死了?。?/br> 鄭海洋內心里狂喊,面上頂著天真的娃娃臉裝不懂,韓婷婷就道:“大寶,一加一等于幾?” 鄭海洋不吭聲,轉著眼珠子左看看右看看假裝不懂“一加一”是個什么玩意兒。 韓婷婷:“二加二?” 不吭聲。 “三加五?” 還是不吭聲。 韓婷婷非??焖俚氐溃骸颁z禾日當午?!?/br> 鄭海洋心里要給她跪了,這姑娘還真是不屈不撓,正這么想著,旁邊韓一小朋友抓著自己的袖口,一字一字拖著長長的尾音朗朗上口道:“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br> 韓婷婷回頭看向鄭海洋,把孩子重新放下,挑了挑眉,露出了一個“我懂了”的眼神,就好像已經看透了鄭海洋的小秘密,“我知道了,大寶!你肯定是因為都五歲了還沒人送你去上學,所以氣得自己偷偷自學了對不對?真可憐,都五歲了還沒能去上學,家里大人想賺錢都想瘋了,以后你和小寶就是我們家最大的兩個文盲了。不過沒關系,到時候家里肯定多的是錢讓你們兩個大小寶揮霍,上不上學都一樣?!?/br> 鄭海洋:“……” 韓婷婷當然不可能發(fā)現(xiàn)鄭海洋的重生的小秘密,非但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大家只會覺得鄭海洋是天生智商高。 韓婷婷雖然嘴上說不上學沒關系,但其實也發(fā)現(xiàn)家里沒人在意兩個孩子的教育問題,她和陳靈靈提過送兩個孩子去幼兒園,但大人們總說忙不開過了這陣子就送去,但她回來都要一個月了,也沒人主動提這事兒,好像非要等到鄭海洋七歲了才有人會想起來直接送去上小學。 見家里人都在賺錢忘了兩個孩子,韓婷婷索性就自己教,有空就說兩句英文讓孩子跟著學,鄭海洋這個重生的當然是一學就會,韓一學得磕磕巴巴,但反正年紀也小無所謂學得快慢,就是學了基礎的發(fā)音和簡單的詞匯。 鄭海洋覺得韓婷婷不是不想出去工作,應該是找不到合適的,這年頭大學畢業(yè)都是分配工作,差一點的國有工廠的辦公室,好一點的黨政機關部門,前幾天他聽韓治軍說分配到哪里哪里,顯然她不愿意去。 鄭海洋想想也覺得確實是這樣,要是換了自己是陳婷婷,二十出頭的年紀心高氣傲又有高學歷,應該也不愿意服從分配去一個地方老老實實安安穩(wěn)穩(wěn)干一輩子。 天高任鳥飛,韓婷婷不是麻雀更不是孔雀,她應該能飛得很高。 鄭海洋細心觀察了一陣,覺得韓婷婷確實是這樣的想法,便自己又惦記起了“雅芳”的事情,之前他找機會想讓他媽和陳靈靈去做化妝品,可兩個女人的世界現(xiàn)在都被炸雞圈住了,反而成了井底之蛙,看不到炸雞之外的世界。 但要怎么讓陳婷婷注意到“雅芳”和化妝品呢?鄭海洋琢摩了好幾天,最后把目光落在了一邊玩玩具的韓一身上,露出了一個jian詐的“hihihihihihi”的笑容。 第二天一大早大人們吃個飯去賺錢了,韓婷婷過著晚睡晚起的生活還沒有醒過來,鄭海洋拉著韓一偷偷摸摸推開了他爸媽的房門,兩個小屁頭一起跑到了梳妝臺前。 韓一天真地站著,對他的洋洋哥信任又依賴;只見鄭海洋伸手從梳妝臺上拿起一個金黃色的管狀物,拔開外面的蓋子,轉了一下管冒露出了艷紅色的口紅。 他一手按在韓一腦門兒單,推開額前的頭發(fā),露出光溜溜的額頭,一手捏著口紅,看著韓一的表情就像一只宰豬的屠夫:“別動啊,哥哥給你化妝?!?/br> 韓一眨眨眼睛,滿世界都是天真,緊接著,口紅就在他眉心按下,碾了碾,眉心畫出一個“可愛”的大紅點。 鄭海洋把韓一往鏡子前一推,道:“看,美吧!哥哥給你化妝,畫一個大美人出來?!苯又秩ツ檬釆y臺上的胭脂粉撲,在韓一臉頰上撲出兩個枚紅色的圈,接著像涂顏色一般用口紅把嘴巴涂得鮮紅鮮紅的。 完事之后,鄭海洋還從抽屜里找了他媽的一根發(fā)箍給韓一戴上,把額前的頭發(fā)箍到腦袋上露出化完妝的整張臉。 家里有一面大的穿衣鏡,畫完之后鄭海洋就把韓一推到鏡子前,一手放在他肩膀上,站在他身后“語重心長”道:“看!哥哥給你畫得多美!”只見鏡子里,韓一頂著一張大紅猴兒屁股和眼紅的嘴唇,對著鄭海洋咯咯咯直笑。 韓婷婷醒來之后見到化完妝的韓一快要笑瘋了,滿沙發(fā)打滾,“哎呦笑死我了,大寶你太壞了,你自己也有臉你怎么不往你自己臉上畫?!” 鄭海洋:“姑姑好看么?” 韓婷婷一邊擦眼淚一邊直點頭:“好看好看!真好看!” 韓一被夸好看就特別高興,一點不懂此刻自己的臉已經成了猴屁股,他挨著鄭海洋去親親,一口親在他臉上,被鄭海洋一躲擦花了口紅,一道鮮紅的杠子就出現(xiàn)在右臉上,韓婷婷指著鄭海洋的臉,捂著肚子躺在沙發(fā)上笑:“兩個猴屁股??!” 韓婷婷笑完了人也徹底醒過來了,撓了撓亂糟糟的短發(fā),朝鄭海洋抬了抬手道:“拿你媽的口紅畫的吧?什么牌子的口紅?拿來我瞧瞧。” 鄭海洋心道有戲,飛奔回房間把她媽所有的化妝品保養(yǎng)品都抱了出來,送到韓婷婷身前,韓婷婷拿起來一看:“啊,雅芳???沒想到現(xiàn)在咱們國內也有雅芳賣了?!?/br> 鄭海洋人小鬼大道:“姑姑,國外有賣么?” 韓婷婷:“當然有了,可多了,各種牌子都有,口紅都有十幾種顏色的”一邊又拿著手里的小罐子打量著,感慨道:“真沒想到竟然有雅芳了?!?/br> 鄭海洋道:“以前有阿姨來家里,就是拿的這個,mama和阿姨買了很多。” 韓婷婷笑:“那當然了,女人都愛漂亮要化妝的,洋洋以后娶的媳婦兒肯定也愛化妝?!闭f到這里突然話就頓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 而鄭海洋在一邊觀察到,韓婷婷的眼神在那句話之后,突然就變了。 這天韓婷婷照舊出門,走的時候很匆忙,卻沒有按時按點回來。鄭海洋倒了熱水給韓一洗臉,把一張大花貓臉洗得白白凈凈,盆子里的熱水都洗干凈了,一邊洗一邊自己嘀咕道:“要是個女孩兒多好,養(yǎng)大了穿漂亮衣服化妝做大美人,買包包買豪車買大房子娶回家還算肥水不留外人田;養(yǎng)大個臭小子以后還不是給別人買包包買房子買車子,想想還真虧?!?/br> 韓一站著,臉上冒著蒸騰的熱氣,擦干凈之后又是一張完美的瓷娃娃臉,口紅也被擦掉了,他自己抬手拿手指沾了沾嘴唇,低頭看手指發(fā)現(xiàn)沒有紅色了,于是露出個略擔憂的眼神看向哥哥,道:“哥哥,沒有了?!?/br> 鄭海洋:“恩,沒有就沒有了?!?/br> 韓一:“肥水是什么?” 沒想到孩子耳朵竟然這么尖,還聽到了,于是解釋道:“肥水是一個人?!?/br> 韓一:“哥哥么?” 鄭海洋干脆道:“差不多啊,哥哥也算肥水?!?/br> 第38章 雅芳小姐 韓婷婷這兩天有點神神叨叨的,白天也不睡懶覺了,早早起床洗漱吃了早飯就出去,中午也不回來吃飯,到了下午才回來,每次回來手里都會拎著一堆“雅芳”的化妝品。 家里一開始沒人發(fā)現(xiàn)韓婷婷的異樣,只當她是心血來潮要出去找工作,直到家里擺放了一堆“雅芳”,才有人覺出她的異常來。 韓治軍這兩天還沒去北京,看到meimei每天花錢如流水異樣買化妝品終于也有了意見,其實他從聽說韓婷婷談了一個美國朋友之后心里就一直有些不大開心,奈何meimei大了也是成年人了,他不好多說什么,今天終于找了源頭發(fā)火。 他皺著眉頭把一堆保養(yǎng)品從衛(wèi)生間里拿出來丟在桌子上,皺眉道:“你整天什么也不干吃吃喝喝玩玩兒,現(xiàn)在回來了就知道給我買一對破爛東西回來?你當你哥嫂子的錢不是辛辛苦苦賺的?是大馬路上撿來的怎么著?” 韓婷婷也不怕她哥,趕忙去把一桌子東西拿起來,仔細觀察著瓶身,似乎生怕拿個化妝品保養(yǎng)品磕到了碰到了似的,也皺著眉頭道:“女人的東西你不懂,哥你別管!” “我不管?!”韓治軍心里憋了很久的一股子氣終于找到了出處,他手一伸,朝著韓婷婷道:“那把給你的零用錢還給我!你買的哪樣東西現(xiàn)在不是用的老子的錢?現(xiàn)在出了個國上了個大學了牛逼哄哄了是吧?竟然讓我不要管?敢和我頂嘴?” 韓婷婷是真的一點都不怕韓治軍,無所謂的聳聳肩,把那一堆東西抱起來回房間,韓治軍氣地跳腳,在后面大聲道:“和你說話呢你什么態(tài)度????你現(xiàn)在本事了!毛還沒長全呢就曉得談對象了,還談個美國人!?你現(xiàn)在膽子大了么?” 陳靈靈本來還想來勸勸的,讓韓治軍不要這么大聲和meimei嚷嚷,結果一聽這話同時和程寶麗一起噴了,兩個女人對視一眼,在旁邊都笑了。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韓治軍轉頭就瞪了陳靈靈一眼道:“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我難道說錯了?” 韓婷婷頭都不轉一個,抱著一堆東西回房間,過了一會兒回來,只見陳靈靈和程寶麗已經笑趴在桌子上了。 韓一和鄭海洋兩個小孩子就坐在沙發(fā)上,眼見著這兄妹兩個吵架斗氣,韓一鮮少看他爸怒火中燒的樣子,一時不適應就有些害怕,縮了縮身體,朝著鄭海洋小聲道:“哥哥,爸爸生氣了?” 鄭海洋自認為小聲道:“別怕,你爸那是吃醋呢,因為姑姑談了朋友,爸爸覺得養(yǎng)大的女兒要送人了,不開心故意發(fā)火呢?!?/br> 這話剛說完,程寶麗已經一股屁坐到了地上,陳靈靈憋得滿臉通紅,韓婷婷抬手摸了摸鼻子,看著韓治軍又心虛又可愛的笑起來,韓治軍鬧了個大黑臉。 程寶麗笑死了,鄭平從屋子里出來,手里拿著報紙:“笑什么呢?在屋子里都能聽到你笑成這樣?!?/br> “哎呦哎呦,笑死我了,”程寶麗一邊爬起來一邊道:“你兒子,哎呦,笑死我了,老韓你看你,借口生氣的理由都找得這么爛,我家洋洋都看得出來你是沒事找事要生氣,婷婷買的那些‘雅芳’能值幾個錢???” 韓治軍鬧了個大黑臉,被鄭海洋戳破了心思,一時臉又綠了,他哼了一聲,拉了拉褲子坐到椅子上,側頭抬著下巴,特別傲嬌道:“對啊,我就是故意找的理由生氣怎么樣,我就是聽說她談了個朋友生氣怎么樣?我一個meimei辛辛苦苦養(yǎng)到這么大容易么?談了個中國人也就算了,談了個美國人,以后嫁到美國我一年能看幾次?” 韓婷婷噴了,就是什么都不懂的韓一這會兒都明白他爹不是真的生氣,于是在沙發(fā)上東倒西歪膩歪著他的洋洋哥。 韓婷婷沒想到她哥和她生氣是因為“談了個外國朋友”這事,看她哥那副“meimei談了朋友以后就不要我了、不開心”的表情,也跟著笑死了,她跑到韓治軍旁邊,掰著她哥的肩膀,韓治軍甩了甩肩膀側頭不看她,她就勾著他的肩膀,笑道:“哎呀,像我這樣的,以后談了朋友結婚了也不可能嫁人啊,我肯定給你招個女婿上門啊,就算嫁個美國人,也那美國人上門入贅的,我哪兒能嫁人呢!” 陳靈靈道:“那多稀罕,讓人外國人入贅?” 韓婷婷勾著她哥的脖子撒嬌:“那怎么不行了,反正咱哥咱嫂子有錢啊。” 陳靈靈笑,韓治軍這才想找回了一點面子,轉頭默默無聲看著韓婷婷,一副特別認真的表情側目道:“真的?” 韓婷婷和韓治軍認真的雙眸對視,突然“噗”的一口笑噴了,彎著腰邊笑邊搖手,韓治軍惱羞成怒,覺得自己被耍了,出離憤恨暴走回房了。 陳靈靈朝韓婷婷眨眨眼睛,回房間開導這個要嫁meimei舍不得的大男人去了。客廳里鄭平特別淡定的展開報紙,抖了抖,一副“老謀深算”的表情道:“寶麗啊,你看咱們家多好,生的是個兒子,老鄭家也是三個兒子,一點兒都不用cao心嫁女兒的事情。” 程寶麗笑呵呵道:“是啊是啊,看給你得瑟的。” 韓一膩歪著鄭海洋,抱著他的胳膊,在客廳里大聲道:“哥哥是我的?!?/br> 鄭平抬抬眼:“是啊是啊,洋洋是韓一的呢,以后嫁給你做媳婦兒要不要?” 韓一一口小嗓子特別亮:“要!”說完之后頓了頓,道:“叔叔說話算話?!?/br> 鄭平隨口道:“算話啊。” 韓一放開鄭海洋,從沙發(fā)上掙扎著起身,跳下來,小跑到鄭平椅子旁邊,伸出小胳膊小手,踮著腳朝著鄭平道:“拉鉤,叔叔拉鉤。” 鄭平覺得好笑,哄著小寶寶,伸出小拇指勾出韓一的小rou手,道:“恩,拉鉤,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韓一拉完鉤歡快地小跑著在客廳里打轉:“哦哦哦,哥哥是我的咯!!” @ 韓婷婷買這一堆保養(yǎng)品化妝品當然不是白買的,她幾乎把市場上能買到的“雅芳”全買了回來,她自己琢磨了很久,每天在外面晃悠,商場小雜貨鋪里轉,就是想看看化妝品在市場上的情況。 和她想的差不多,化妝的女人不多,化妝品保養(yǎng)品也沒有成為小老百姓消費的平常物品,商場柜臺里多的也是雪花膏之類的,專業(yè)的化妝品也只有“雅芳”和國產的幾個牌子。 韓婷婷在國外呆過,滿大街滿商場都有很多的化妝品柜臺,什么樣的牌子都有,外國女人化妝很普遍,口紅眉筆是最常用的兩樣,化妝品完全就是日常的消費品,用不掉就丟丟掉了再買新的,價格有便宜的有中檔的也有貴的,十分齊全。 看如今的中國,比她離開那時候要富足多了,外面街上做小生意的多賣的商品也很齊全,但就是女人用的化妝品幾乎沒怎么見到。 韓婷婷看過了鄭海洋給韓一畫的那個猴子屁股之后腦子里突然靈光一閃,她想為什么不能做化妝品生意呢?現(xiàn)在人都有錢了,女人本來就愛美,畫了口紅描個眉整張臉的氣色一下子就好了,如果有錢買口紅買化妝品,哪個女人能拒絕美麗? 韓婷婷覺得有戲,化妝品在中國市場未來肯定能大賺一筆,如果現(xiàn)在能抓住時機,還愁沒有錢賺么? 在買了一堆化妝品晃了好幾天市場之后,韓婷婷在某一天晚上大家都在的時候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她說:“我想做化妝品?!?/br> 鄭平和韓治軍兩個大老爺們兒的第一反應都是——那什么破爛玩意兒,怎么可能賺錢? 但男人們永遠不懂女人的東西,不明白女人為什么喜歡漂亮衣服,也永遠不能分辨出幾十甚至幾百種花花綠綠的顏色,只有女人能明白色彩和美麗搭配起來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