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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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今天這么多好吃的,就知道在皇兄宮里能吃到美食,以后我就多來蹭飯了?!痹谟型馊嗽诘臅r候,皇甫冉還是稱呼皇甫昊天為皇兄的,畢竟規(guī)矩是規(guī)矩,只有私下里才叫哥哥。 “喜歡什么就吃什么吧,來人,布筷。”“謝謝皇兄?!睂m女把碗筷布好之后,正準(zhǔn)備侍候,皇甫昊天就命令道:“你們都下去吧,這里不用伺候了?!惫苁碌奶O(jiān)為難的說:“大皇子,伺候您是奴婢們的本分,這……”“我說不用伺候了!難道本宮和皇妹單獨(dú)吃個飯也要征求你的同意嗎?。俊薄袄吓桓?!大皇子息怒,老奴也只是心疼您哪!”“哼,不用了,還是去心疼你的主子吧!滾下去!”“老奴告退……”看著不相干的人都走了,卻也是沒走遠(yuǎn),就在門外侯著,皇甫昊天不想壞了和meimei一起用膳的樂趣,也不再理他們,表面上自己被伺候的無微不至,實(shí)際上只不過是全方位的監(jiān)視而已。 “哥哥,不要生氣了,我們吃飯吧,當(dāng)他們不存在好了。”皇甫冉把手放在他手背上,輕聲說,然后用筷子夾起一塊魚rou放到他碗里,“來,吃魚,哥哥最喜歡吃了?!笨粗鴐eimei的笑容,皇甫昊天的怒氣都煙消云散了:“你也吃?!薄班培?。”兩個人愉快的吃著飯,剛才的太監(jiān)偷偷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沒有異常,就離開了,只吩咐兩個小宮女在門外等候差遣。 皇甫昊天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人已經(jīng)走了,用袖子掩住嘴,吐出來一個紙團(tuán),皇甫冉的眼睛亮了一下,后又恢復(fù)了正常,用眼神示意青竹做到了,皇甫昊天攤開紙團(tuán),上面只有一個字“孕”,兩個人相視一笑,繼續(xù)吃飯,那個紙團(tuán)也不見了。 等青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了,這一覺睡的格外香甜,我和小拾坐在屋頂?shù)姆苛荷?,就這么看著她,小拾說出去玩一圈,結(jié)果笑嘻嘻的回來了,我一問,原來是替青竹想了個傳遞信息的法子,還說女人口是心非,我看這根性別沒什么關(guān)系,嘴上嫌這嫌那,其實(shí)心里都在關(guān)心著,這一點(diǎn),小拾非但沒有不好意思,還很為自己的聰明洋洋得意,“我們得把這件事告訴她才行,不然穿幫了。”小拾說,“你自己告訴她,我不管。”“天天,好人你做,這是我的無私奉獻(xiàn)。”“用不著……”幾番爭論以后,我妥協(xié)了,跟一個孩子講道理太累人了,我本就不喜歡磨嘰,如果換做旁人,我都懶得說話。 “皇甫曦,小拾已經(jīng)替你給皇甫昊天傳信了,是放在了午膳的那條魚里,信上寫的‘孕’字,記住了?!薄按笕??大人你是不是一直都在啊,我雖然看不到大人,卻能感覺到,大人之恩,皇甫曦可能是報不了了……”“我?guī)湍闶俏易栽傅?,跟你沒有關(guān)系,說不上是恩,你也不用報,好了,不說了,我們出去溜溜風(fēng)。”“都溜好幾遍了,還有什么可溜的……”“閉嘴!”我一手抓起小拾就離開了,再待下去我的臉都可以冒煙了,原來被人感激的感覺竟是這樣嗎,臉紅的發(fā)燙?什么奇怪的感覺??! 青竹對著空中說了一聲謝謝,從小到大,身邊都是因?yàn)樽约旱纳矸莸匚徊艑ψ约汉玫娜?,沒想到死了以后,能遇到大人,更沒想到,那些關(guān)于大人的傳說都不真實(shí),什么冷酷無情,難以接近之類,看來,道聽途說永遠(yuǎn)比不上眼見為實(shí)。 “青竹,青竹在嗎。”是劉公公,“劉公公,不知有何事???”“青竹,皇上宣召!”皇上?父皇宣召一個小宮女做什么,這個青竹到底是什么情況?“愣著干什么,還不隨咱家趕快見駕?”“額,是,奴婢遵旨?!辈还苁鞘裁丛?,只能隨機(jī)應(yīng)變了。青竹跟在劉公公后面,心里想了所有可能的情況,但都被自己否決了,這一刻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一點(diǎn)都不了解父皇,活了十幾年,如今看來,跟傻子沒有區(qū)別。 “你自己進(jìn)去吧,見了皇上可要注意規(guī)矩?!薄爸x公公?!鼻嘀裢崎_勤政殿的大門,沒想到父皇會在這里見一個宮女,走進(jìn)去關(guān)上門,發(fā)現(xiàn)里面一個人都沒有,“進(jìn)來吧?!崩镂輦鱽砺曇簦R上就要見到父皇了,青竹不免有幾分激動,但她知道,在皇上面前,她只是個小宮女,不是父皇的女兒,還有一點(diǎn),她差點(diǎn)忘了,自己被燒死的事情,父皇到底有沒有參與,自己一直不敢去想,雖然自己不是父皇的親生女兒,可畢竟相處了十余年,感情也不是說沒就沒的啊。 “奴婢遵命?!鼻嘀褡吡诉M(jìn)去,盡力平復(fù)著所有情緒,她低著頭,走到桌子前一定距離,跪在了地上。 “奴婢青竹,參見皇上?!薄捌饋碚f話吧?!薄笆??!薄爸牢覟槭裁葱銇韱??”“奴婢愚笨,亦不敢猜測圣意。”“你不用害怕,朕應(yīng)該沒那么可怕吧?!薄芭静皇呛ε?,是敬仰龍威。”“你倒是很會說話,怪不得德妃喜歡你?!钡洛??難道父皇宣見青竹,只是因?yàn)槟稿鷮η嘀竦那嗖A?“德妃娘娘的喜愛奴婢的福分?!薄澳隳艿玫竭@份福分,本身就已經(jīng)不簡單了,朕也沒有別的事,就是最近忙于政事,疏忽了對德妃的關(guān)心,所以只是叫你來跟朕說說德妃最近怎么樣。”這話乍一聽,是德妃蒙受皇上的恩寵,皇上再忙也要關(guān)心德妃,可是最近發(fā)生的種種告訴青竹,皇上也想監(jiān)視德妃,那這是第幾次了?還是第一次宣見青竹?難不成正是由于這個原因,德妃才想要?dú)⑺狼嘀駟?,可是在這之前,青竹并不是德妃的心腹,只是個守夜的宮女,能近身侍候德妃,卻對白天的事一無所知啊,難道就是在夜里發(fā)生了什么事,而恰巧被青竹看到了嗎,那會是什么事呢。 想來想去,發(fā)覺自己此時面對的是赤炎國的皇上,拖延不回復(fù)也是死罪,算了,如實(shí)稟告吧。 “回皇上,娘娘她最近身體很好,因?yàn)榕局钡阶蛱爝€只是守夜的宮女,所以只知道這些……”“難不成你以為朕不知道你是守夜宮女嗎?”“奴婢,奴婢罪該萬死!”青竹聽出了皇上語氣里的不悅,等了半響,卻只得到一個近乎敷衍的回答,任誰都會不開心。 “你罪該萬死?朕有說過你有罪嗎,還是說,你一個小小的宮女可以決定自己是否有罪?”“奴婢不敢,請皇上恕罪!奴婢是否有罪當(dāng)然是皇上您說了算,奴婢只是怕影響皇上您的心情,那就是奴婢罪該萬死之處了?!鼻嘀窆蛟诘厣?,不敢抬頭,渾身顫抖,一副害怕的樣子?;矢峡吹剿绱?,心情也是平復(fù)了不少,威懾的目的達(dá)到了,那么接下來,就是收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