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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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歡? 那昨日她為何喝醉? 還有,同榻時將他抱得那么緊,以及枕下的畫冊,都是怎么回事? ~~ 驢膠糕的制作步驟比較繁復(fù),需前提前用黃酒將驢膠泡開,并不能一下完成。 因此,裴秀珠叫丫鬟們將輔料收拾好后,便開始琢磨午飯吃什么。 掐指一算,倒是許久沒吃餃子了。 她忽然有些想吃三鮮餡餃子,遂吩咐丫鬟們準(zhǔn)備材料。 豬rou剁蓉,木耳,海蝦米泡發(fā),韭菜也擇干凈切碎,裴秀珠親自上手拌餃子餡。 只不過沒拌幾下,她忽然覺得有些不對。 這餡兒中有樣食材,放了不該放的東西。 嘖,竟然叫紅豆湘蓮的烏鴉嘴給說中了, 有人要害她。 第15章 中,中毒? 因為餡料已經(jīng)混在了一起,并非一下就能甄別得出,裴秀珠又仔細(xì)分辨了一下,才最終確定,問題出在木耳上。 她于是問櫻桃,“這木耳是從膳房拿的?” 櫻桃老實點頭,“是啊,主子為何這樣問?” 只聽裴秀珠道,“這木耳有毒?!?/br> 什么,有毒? 丫鬟們嚇了一跳,齊齊圍上來道,“有人要害您?是誰?” 裴秀珠無奈攤手,“我也想知道。” ——嘖,她自認(rèn)與人和善,也不愛得罪別人,怎么才嫁過來沒幾天,就已經(jīng)被下毒了? 王府果然可怕。 湘蓮皺眉琢磨,“沒準(zhǔn)是秦霜兒,她懷恨在心,這是在報復(fù)您?!?/br> 紅豆道,“也可能是秦嬤嬤,聽說她早年家中遭遇變故,只剩秦霜兒這么一個親人,又不敢違背王爺,只好沖您撒氣?!?/br> 裴秀珠卻覺得不太可能,“膳房平素都有人看管,她們兩個外人,怎么能輕易進(jìn)去投毒呢?” 這話也有道理,只是,若不是秦嬤嬤姑侄,又會是誰呢? 眾人苦思冥想之際,忽聽裴秀珠道了句,“太費腦子了,還是叫別人查去吧?!?/br> 語畢,仍動手包起餃子來。 丫鬟們大驚,齊聲阻攔,“主子,那不能吃啊!” 卻見裴秀珠笑了笑,“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不吃,怎么能叫別人去查?” ~~ 午后時分,府中原本一片寂靜,蕭景曜正在看書,卻忽見福厚焦急進(jìn)了書房,向他稟報道,“王爺不好了,王妃病了,才剛請了府醫(yī)去后院?!?/br> 蕭景曜皺眉,“好好的怎么忽然病了?” ——今早與丫鬟們說話時不還好好的嗎? 福厚道,“奴才聽說,王妃才剛用午膳時突發(fā)不適,也不知是不是那午膳不對?” 蕭景曜莫名道,“午膳不是她自己做的?” “是啊,”福厚點頭,“奴才也覺得奇怪?!?/br> 蕭景曜目光落回書上,頓了頓,又問道,“王妃病情如何?嚴(yán)重嗎?” 福厚眉頭皺的緊,“聽說上吐下瀉,已經(jīng)下不來床了……” 什么? 他一下凝眉,想了想,索性放下手中書卷,“過去看看?!逼鹕沓隽朔块T。 一路來到后院,只見院里院外忙忙碌碌,頗有些雜亂。 他踏進(jìn)房中,目光逡巡一番,見丫鬟們都圍在內(nèi)室床前,床帳垂下,只露出一截羊脂玉似的皓腕叫府醫(yī)正隔著帕子診脈。 見他到來,眾人紛紛行禮,床帳內(nèi)也傳出一個虛弱的聲音。 “王爺來了……恕妾身現(xiàn)在起不來床,無法向您行禮……” 說話間,恰有丫鬟端著才熬好的湯藥進(jìn)了門,紅豆接過,撩開床帳打算喂藥。 床帳撩開的瞬間,蕭景曜只見,裴秀珠虛弱倚在枕上,鬢發(fā)凌亂,臉色還有些白。 看樣子,這是真不舒服了。 紅豆舀了勺湯藥吹涼,小心送到裴秀珠的嘴邊,裴秀珠嘗了一口,頓時被苦的懷疑人生,想了想,干脆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丫鬟們演技跟上,忙都哭道,“王妃連藥也喝不進(jìn)去,如何能好?” 蕭景曜緊皺眉頭,忙問府醫(yī),“王妃是什么???” 府醫(yī)答說,“啟稟王爺,以小人之見,王妃這應(yīng)是吃壞了東西……” 蕭景曜便又問丫鬟們,“王妃今日都吃了什么?” 櫻桃忙答,“啟稟王爺,王妃方才吃了三鮮餃子,是王妃自己做的,但沒吃幾口,就開始不舒服了。” 說著怕他不信,趕忙將外間桌上的碟子端了過來,蕭景曜看去,見里頭還剩了大半盤白胖的餃子。 他朝福厚看了一眼,福厚立時會意,從袖中掏出來一只小木匣子,又從木匣中取出一枚銀針,直接插進(jìn)了餃子里。 等再拿出來,那銀針竟赫然變黑了。 福厚大驚,立時看向他,“王爺,是□□?!?/br> 很好,他的府中竟然有□□。 蕭景曜沉臉發(fā)話,“給本王嚴(yán)查!” ~~ 折騰了大半日,及至晚上,真兇終于被找到了。 竟然是膳房的主廚,名叫龐德興。 據(jù)他招認(rèn),是因著王妃的手藝太好,以至于王爺經(jīng)常不用他做菜,又下令減少菜式,導(dǎo)致他沒了油水可拿,這才使出這般毒計。 他本以為,那吃食是裴秀珠自己做的,膳房負(fù)責(zé)采買的也另有其人,無論如何也查不到他頭上,于是就暗中用摻了□□的水泡發(fā)木耳香菇等一眾干貨食材,再將其曬干,摻進(jìn)了膳房的干貨中。 哪知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不但裴秀珠沒事,他也被抓了。 蓄謀毒害王妃,可不是小罪,王府管家親去京兆府通報,京兆府尹親自審理,連夜給判了死刑,推到菜市口砍了頭。 第二日一早,消息便傳到了后院。 眾人依舊膽戰(zhàn)心驚,櫻桃道,“居然使這樣惡毒的法子害人,如若不是主子早有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豈不……” 后面的話太可怕,櫻桃可不敢說,又好奇道,“據(jù)說□□無色無味,奴婢們?nèi)トr也沒看出來,主子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這話一出,眾丫鬟都看向了裴秀珠。 房中沒有外人,裴秀珠盤腿坐在床上,儼然不是午后時虛弱的模樣了。 不錯,那毒木耳包的餃子她根本沒吃,嘔吐也是裝的,至于腹瀉,則是因為喝了點花椒煮蒲公英水而已。 當(dāng)然,她可不能告訴丫鬟,她穿越了一回,得了個靠嗅覺分辨萬物的特異功能,便只道,“誰說□□無味?其實是有一點異味的,仔細(xì)聞一聞,就能聞出來。” 也幸虧她是個資深吃貨,丫鬟們倒也不疑有他,紛紛佩服道,“還是主子厲害?!?/br> 裴秀珠摸了摸肚子,嘆道,“昨兒半天沒吃什么東西,好餓啊?!?/br> ——為了把□□中毒的效果做足,她“上吐下瀉”了大半日,自然不能吃東西。 所幸過了一夜,正常來說,她目前的“癥狀”已經(jīng)得到了緩解,可以適當(dāng)吃些東西了。 櫻桃聞言忙問,“主子想吃什么?奴婢去做。” 裴秀珠想吃的東西多了。 什么rou夾饃小籠包牛rou面煎餅果子,昨晚已經(jīng)在她腦?;厥幜艘灰?,她眼下胃口好的能吞下一頭牛。 然而她現(xiàn)在是個“病人”,要是大吃特吃,會不會露餡? 經(jīng)過好一番激烈的思想斗爭,食欲終于沖破理智防線,她壓低聲吩咐櫻桃荔枝,“你們?nèi)ソo我做碗牛rou面,再煎一碟牛rou水煎包,記得餡里多放花椒水,攪拌上勁?!?/br> 兩人跟著小聲應(yīng)是,趕忙去了小廚房。 裴秀珠又吩咐紅豆湘蓮,“等會兒給我看著外頭,有人來立刻報信。” 兩人應(yīng)是,便出去站崗了。 櫻桃荔枝不愧是她□□的丫頭,手腳忒麻利,沒過多久,鼻尖已經(jīng)傳來牛rou湯的香味,裴秀珠大流口水,預(yù)備著等會兒一定大搓一頓。 哪知飯還沒端上桌,卻見紅豆湘蓮急匆匆進(jìn)來稟報,“主子,王爺來了?!?/br> 什么? 裴秀珠頗感意外,這個時辰,蕭景曜應(yīng)該進(jìn)宮去了,怎么忽然來這里? 然沒等說什么,那人的腳步已經(jīng)進(jìn)了院子,所幸昨日撲的珍珠粉還在臉上,早起也還沒來得及洗漱,裴秀珠便順勢拉起被子,重新躺了下去。 轉(zhuǎn)眼間,蕭景曜便踏進(jìn)了門。 一眼瞧見內(nèi)室里榻上那虛弱的人兒,他便直接去了她的跟前,將她打量一番,開口道,“你眼下覺得如何?” 裴秀珠做虛弱狀道,“還好,大夫醫(yī)術(shù)高明,妾身已經(jīng)不嘔吐腹瀉了,就是還沒力氣……” 話音落下,福厚在旁躬身道,“王妃吉人天相,那毒物毒性何其強烈,幸虧您只吃了一點,眼下多將養(yǎng)幾日,必定康復(fù)無虞了。” 裴秀珠點了點頭,做出虛弱的微笑,“借你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