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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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韓似重重嘆了口氣,也沒再繼續(xù)吐槽??扇撕盟撇幌胱撸哉驹陂T外,是從門縫里飄入的淡淡煙味,才恍然而悟,原來他們站在外面吸煙呢。通宵達(dá)旦查案,抽煙提神。 微晃神沒聽清徐江倫問了什么,只聽仍是那老韓在道:“哪能呢?在姜家發(fā)現(xiàn)的沈衍平全身被福爾馬林浸泡也不知道多久,法醫(yī)還在詳檢死亡時間。在場證據(jù)那么明顯,那姓高的非說那里不是死亡第一現(xiàn)場。不過也是邪門,沈家地下室那一大攤的血跡,查檢出來竟也不是那沈衍平的。目前總算是能肯定在小陳那的那具沒臉男尸是姜宏修了,熬了兩晚,就得了個這結(jié)果?!?/br> 這老韓明顯年紀(jì)大了,有些話嘮,沒人接他的腔他自己又道:“對了阿倫,你不知道在討論會上,咱那高顧問拿了一張也不知道是什么的鬼畫符,指著說是關(guān)羽刮骨療毒圖,當(dāng)時沒把我給笑岔氣了,也不知道那圖是從哪拿來的。” 徐江倫有些尷尬地說:“老韓,別那么說,那畫是……” 第83章 動怒 “有個神神叨叨的師傅,自然就有個裝神弄鬼的徒弟了,是姓高的帶來那女的畫的?!蹦莻€叫矮冬的刑警陰沉接過徐江倫的話頭,然后就只聽徐江倫蒼白無力地辯解:“不是這樣的,夏竹她畫的其實挺好的,是那墻上圖被刮掉了,所以……” 他話沒說完又被矮冬截斷:“既然圖都被刮了,她也能畫出來?倒也真是個人才了。美其名曰是還原現(xiàn)場、破案關(guān)鍵呢?!崩享n一聲:“我呸!” 聽得已是無語,早意料到刑警中有人對高城和我不滿,但不曾想到這種憤懣地步。而真正尷尬的還在后頭,突聞一道女聲介入:“你們幾個男人窩在這碎嘴,小心被頭知道?!毕乱豢?,門從外面被推開,然后我無所遁形于外的幾道目光下。 驚愕!是直觀反應(yīng)到那幾雙眼中的情緒,我也是猝不及防,尷尬地不知該出還是該小心地把被法醫(yī)陳推開的門再闔上。心思剛斂過,哪曾想老韓突然沉臉怒喝:“居然如此下作地躲這偷聽!”我倏然瞇起眼冷了眸色,徐江倫急聲拉人:“老韓,別胡說,夏竹不是這樣的人?!钡享n不買賬,臉都似怒紅了地嚷:“不是這樣的人,干嘛要鬼鬼祟祟躲在門背后?” 法醫(yī)陳也勸:“老韓,少說一句?!?/br> “我說什么了?說得都是事實!老子這火還下不去了?!崩享n梗直了脖子,對著我怒斥:“這里是警局,下作手段少拿來使。有本事去把你那師傅叫來評評理?!?/br> 我一下沉住了氣,事態(tài)的發(fā)展顯然變成了有意。這位老刑警想借題發(fā)揮呢,用的是他們刑偵辦案的那套,先聲奪人震懾住對方。而我靜默無對的樣子,中了他意,以為是把我嚇住了。其實我在默默觀察那矮冬,在門開霎那,四人眼神驚愕過后各異。 法醫(yī)陳離得最近,她有些尷尬;徐江倫是擔(dān)憂;老韓是惱羞成怒;至于矮冬,他的眼神就微妙了,驚愕之后倏然而沉,其后都一直陰陰地看著我,不吭一聲。卻在徐江倫勸解時,微不可查地哼了聲,也正是那聲哼激起老韓的脾性。 “誰來跟我解釋,你們把我小徒弟堵在廁所里是要干嘛?” 一道閑涼語調(diào)不高不低地介入爭端,我都不用扭頭去看也知道是誰,正是老韓叫囂著要評理的某人。眾人目光掠轉(zhuǎn),但首先劃入視界的卻不是高城,而是站在走廊口處的張繼。面色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還要沉寒,眸光冷得像釘子淬在幾人身上。 一下都湮了聲,氣氛變得詭異和凝滯。我把視線轉(zhuǎn)向另一側(cè)的高城,他的姿態(tài)可就不像張繼那般克己了,極隨意地往墻上一靠,右腿繃直,左腿輕搭在那微微彎曲,嘴角勾著似有若無的笑,眼神……透著冷意。 他動怒了! 我的腦中即時反應(yīng)出這訊息,十分肯定的。 目光與他交匯時,冷意微斂,但那迫人的氣勢仍散于無形空間。 終于有人熬不住了,老韓很小聲地說:“頭,我去做事了?!本吐裰^快步離去,緊隨著是矮冬和法醫(yī)陳,徐江倫在離開前安慰地看了我一眼。 立時就只剩下我、張繼以及楚高城,三人所站位置呈三角對立,氣氛流轉(zhuǎn)變得微妙。 我還站在女廁之內(nèi),覺得這樣委實不雅,剛跨出一步,就聽張繼冷聲道:“剛才的事,我代他們抱歉?!蔽毅读算?,連忙回:“不用?!毕肓讼掠值溃骸皼]關(guān)系。” 換來高城的一聲極不客氣的涼笑,站直了身朝我招手:“過來?!蔽伊⒓葱∨艿剿磉?,被他順手?jǐn)堖^肩膀在側(cè),卻是頓在原地,似笑非笑地對張繼說:“張隊,我家小竹子雖然還不成器,但教導(dǎo)徒弟之事還是我自己來就可以了。麻煩約束下你的部下,‘下作’兩字或許該貼在警察廳的大門上?!?/br> 張繼無言,沉肅而立在那。 高城這才環(huán)著我轉(zhuǎn)身,緩緩走回休息室。一進(jìn)門他的手就松開了,緊隨而來是冷斥:“沒嘴巴嗎?不會連反唇相譏還需要我教吧?”我滯了下解釋:“那老刑警明顯是針對你,想把你引來,我沒必要稱了他意。而且這是在警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小竹子?!备叱峭蝗粏?,頓了頓后道:“這里沒別人,那套虛的別跟我來,當(dāng)時你察覺了什么,說說看?!?/br> ……我蹙了蹙眉,首先因他那敏銳的心思,其次是那稱呼。剛才他跟張繼放話時帶了維護(hù)之意,我也沒放心上,而今私下里也這么喚,從夏竹到小竹子,前后十來分鐘的事,轉(zhuǎn)換未免也太快了。 “需要整理那么久嗎?腦袋瓜在想什么呢?”一聲低喝傳來,隨而他又指了指茶幾,“邊吃邊說吧?!蔽乙姥宰?,飄了眼外賣袋上“喜福樓”三字,也虧得他這么晚還能喊到那家飯店的外賣。 沒打算瞞他,吃了兩口就開始說出心中的猜測:“我覺得那個矮冬可能有問題?!?/br> “誰?”高城抽了支煙靠在沙發(fā)上,也不點燃,就夾在手指間,一副慵懶狀。 “就是徐江倫邊上那個有些矮的警察,你應(yīng)該對他還有印象的,之前張繼召集人詢問地下室出入情況,他主動站出來說最后一個離開的是他。剛才我在門內(nèi)聽他們交流,他話少,不輕易開口,但每次語出都帶動了周旁人的情緒。之后老刑警在罵我時,即使他沒說一句話,也起到了推波助瀾作用。若說老韓對我和你的敵意是放在臉上,那他一定是沉在心里?!?/br> “你覺得他是?” 我搖搖頭,“不知道,就目前而言我觀察到的就這些,沒有確切證據(jù)可進(jìn)一步判斷?!?/br> “是有進(jìn)步,曉得觀察入微了?!备叱琴潯?/br> 有過多次前車之鑒后,我不會再沾沾自喜,因為他一定還有后文。給顆糖再給一棒子,是他特有的方式。果然,他緊接著又道:“不過,一個人面對面地站在你面前,你都不能對他的肢體、面部表情、行為進(jìn)行判斷,你那本行為犯罪心理學(xué)是白看了?;厝念^看一遍?!?/br> 我不服:“哪里有錯?” “我說過,行為邏輯推理必須極度理性,而你在對那矮個子判定前,情緒首先被‘他是地下室最后一個出去的人’這個要素影響,先入為主地將他放在了一個嫌疑的位置上,故而之后你所有觀察的點就會向這方面偏靠,一個陰沉的眼神、一聲輕哼,乃至沉默不語?!?/br> 高城突然把煙丟擲到我身上,我下意識地用手接住,只聽他淺淡而道:“在煙丟過來時,你的反應(yīng)并未經(jīng)過大腦層,直接就伸手而接了。然后在接在手中時,眉宇蹙了半秒,你的潛意識中對煙是排斥的。但并不影響你把煙拿在手上,你并沒有做丟棄這些行為。懂了沒?后面不需要我再多解釋了吧?!?/br> 老實說,我不太懂,但在他置了最后那句話后,也硬著頭皮不再問。 邊咀嚼著食物邊思考,他也沒再開口,任由我獨(dú)自琢磨。慢慢思路就清晰了,他意思我對矮冬的判定,嘴上說不知道他是不是那個打斷我畫影的人,心里卻已將他假想為是,然后后面的觀察全都是在為心中的論點做輔助,從而心理上難免有偏差。而事實上其實矮冬可能只是剛好哼了一聲,而他又確實不善言辭而已。 從另一層面上來說,高城否定了我的推斷,矮冬不是那人。 我悄悄看了他一眼,立即得來他的揚(yáng)聲:“想問就問?!钡昧松饬睿s緊征詢:“你是不是對那矮冬早下判定不是了?” 他嘴角彎起弧度:“一個把自身立意表現(xiàn)得如此強(qiáng)烈的人,你覺得能逃過我的眼嗎?” ———— 漸漸明白,高城表面張狂自負(fù),其實他每下一個論斷,都已胸有成竹,并非憑空捏來或信口開河。在破案過程中他看似輕慢,實則對待每個細(xì)節(jié)都非常嚴(yán)謹(jǐn),在指向性證據(jù)不足前,絕不輕易對任何事下判斷。 能夠?qū)⑦@些方方面面都考慮到的人,不可能是心胸狹窄的。剛才,他應(yīng)該站那有一會了,沒看到全程,至少也看了一半,以他的敏銳和極強(qiáng)的推理能力早明白事情經(jīng)過了,但他并沒在別人質(zhì)疑時出來。而他又是護(hù)短的,動怒是因為我,之后對張繼帶了nongnong的警告意味。 “能停止你腦中對我的分析了嗎?” 涼涼的語調(diào)打斷我的沉思,埋頭劃了幾口,想到什么又抬頭看他,“我之前打盹,是你把我移到沙發(fā)上的嗎?”他挑了挑眉,答:“不是,是你夢游了?!?/br> “……” 顯然是了,心頭狐疑不解,為何我會睡得這么沉?真的是因為太累了嗎? 第84章 小童 話題似乎進(jìn)行不下去了,我總不能問“夢游”時,他在作什么?可心念閃過間,就被他窺去了心思,只見他笑得暢意地道:“難得有個夢游的典范,我自然是得認(rèn)真考察。行為能力略慢,眼睛闔閉,面部表情呈放松狀態(tài),嘴角微彎,這一系列特征表明你的腦神經(jīng)反射弧雖呈低迷狀態(tài),但有一定的控制行為能力?!?/br> 說得這般認(rèn)真,好像真有其事一般。若非我不是第一天認(rèn)識他,可能就真信了自己夢游。悶悶地吃完東西,放下筷子后我邊拿紙巾擦著嘴,邊似不經(jīng)意地問:“沈家地下室的血跡是誰的?”得來高城嗤笑,“現(xiàn)在可以啊,知道用這種迂回戰(zhàn)術(shù)問我問題了。” 有嗎?很直接的問題,哪里迂回了? “血跡樣本采集回來了,這問題你該去問他們?!?/br> 就是還沒結(jié)果?血樣痕檢出來不是沈衍平的,而他又說那里是姜宏修的第一死亡現(xiàn)場,可血跡不可能是他的,然后童子琪又出現(xiàn)在那里,整件事錯綜又復(fù)雜,好混亂。 沈衍平,姜宏修,童子琪,他們?nèi)说降资鞘裁搓P(guān)系?而沈氏與姜氏到底又在其中參與了什么?這些人似乎在進(jìn)行著什么……儀式,對,儀式感非常強(qiáng)烈。 目前為止,已經(jīng)死了三個人,從沈氏與姜氏之前的反應(yīng)判斷,像是并不知道姜宏修死??磥砬腥肟谶€得從這兩個女人身上下手。 正沉念思索著,手機(jī)突然響起來,在靜謐的空間里,鈴聲顯得特別突兀。涼涼的視線飄來,我趕緊接聽,但在聽到對面聲音傳來時心頭不由一沉。 “夏姐,是我。” 是小童。一直被案件鎖繞,都空不出多余心思來關(guān)心她,連忙詢問:“小童,你跟阿姨都沒事吧?”小童的聲音聽起來懨懨的,帶了nongnong的鼻音,卻道:“夏姐,我媽讓我跟你打聽……什么時候可以把我姐的……領(lǐng)回來?” 心里涌起一陣難過,童子琪的遺骸變成那樣,有哪個父母、哪個家人不傷心難過的?而中國人的傳統(tǒng)思想都是想早點入土為安。若不是發(fā)生這樣的事,恐怕沒有人愿意把親人的尸骨留在那冷冰冰的停尸房供人研究剖解。 但這事我說不了準(zhǔn),沉吟了下:“我去幫你問問?!?/br> “嗯,謝謝夏姐?!毙⊥涇浀鼗兀匍_口已是帶了哭音:“找到兇手了嗎?” 我沉默,兇手如墜迷霧,何從找起?就連身旁那般厲害的高城,到目前為止都沒有下明確性的定論。那頭小童是個通透的人,頓然明白了我的沉默,很小聲地說:“我知道了夏姐,有消息了通知我。” 掛斷電話,我看向高城,以他的敏銳,當(dāng)是聽出我這電話內(nèi)容了,也該懂我現(xiàn)在的眼神。 他只淡淡地道:“我盡力?!?/br> “那童子琪的尸骨……”還是希望為小童做一些事的,而且童子琪那樣,也委實凄慘。 “走程序?!?/br> 就是沒多大問題了?法醫(yī)陳那邊應(yīng)該要查的都查完了。果然,我去一問,陳說沒多大問題,可以讓家屬來辦手續(xù)認(rèn)領(lǐng)尸體。聞言我心頭一寬,立即撥電話給小童。 半小時后小童和她母親就一塊過來了,不過是一天多時間,兩人就形消脫骨的嚇人,眼睛都紅腫著,也不知在家里抹了多少淚。但讓我納悶的是,為何小童的父親始終都沒出現(xiàn)? 小童看到我,眼淚似又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卻強(qiáng)忍著??僧?dāng)高城走過來時,淚一下就涌出來了,緊走兩步一把拉住他手臂,哀哀地求:“城哥,你幫我,幫我一定要找到殺我姐的兇手?!备叱堑姆磻?yīng)很淡,輕輕抽開自己的手,眸光淺薄了道:“先去領(lǐng)遺體吧?!?/br> 小童眼神縮了縮,眼底浮起一片哀色。我有些不理解高城對她的淡漠,在畫廊時,他對小童還算照應(yīng),甚至于比對我更加溫厚。等她們母女走進(jìn)法醫(yī)部后,高城淡淡解釋:“自兇案發(fā)生起,與案件相關(guān)的家屬、朋友、同事,都成為了證人。我與她的關(guān)系就變成了對立?!?/br> 我不由轉(zhuǎn)眸去看他,視線相對時他問:“看什么?” “假如不是小童,而是你關(guān)心的親人或朋友,你也這么理智的將情緒分割嗎?” 高城眸光若定在我臉上,語調(diào)依舊平復(fù):“情緒的偏向是行為邏輯推理的大忌,而對死者或其家屬最大的尊重,就是將真相還原?!?/br> 理在,可是人的情緒哪里是說控制就控制的? 正思轉(zhuǎn)著,突聽一聲哀嚎從內(nèi)傳來,驚了一瞬,立即反應(yīng)過來定是童母看到女兒尸骨散架后悲慟不已。 天光已亮,一夜過去。小童與童母喊來了靈車,直接將尸骨抬上靈車后就走了,將直接去火化。目送著遠(yuǎn)去的車影,哀沉的音樂也漸漸散去,只是心頭的陰影卻遲遲散不去。童母脆弱的哭顏,小童佯裝堅強(qiáng),實則眼底斂藏不住哀傷的樣子,都印刻在腦海中。 回眸間,我走至高城身側(cè),主動拉起他手往警局一側(cè)的花臺邊走,等走至四下無人時停住轉(zhuǎn)身?!澳闶遣皇菍π⊥惺裁聪敕ǎ俊?/br> 他抬眸淡飄了我一眼,“對她我沒想法?!?/br> 那眼神……我反應(yīng)過來立即解釋:“不是說你對小童心動,剛才看你不露聲色地觀察她們母女的行為舉止,是不是有什么不對?小童和童母不可能參與到這兇案里吧?”有此判斷是幾次看高城看小童母女的眼神里透露著審視,甚至讓我感覺安排她們來認(rèn)領(lǐng)尸體,也是他有意而為。 剛他說過不能有情緒偏向,所以我選擇主動探問。 “可不可能不是我說的,得用證據(jù)說話。”高城平靜開口:“童子琪是這起案件的關(guān)鍵人,她在五個人中間起的是主導(dǎo)地位,既然如此,必然是得從根源查起。凌晨五點,姜妻與沈妻的詳細(xì)體檢報告出來了,兩人身體健康;隨后兩具男尸的尸檢報告也指示兩人沒患骨癌。刑警為童家母女錄筆錄,稱童子琪一向身體健康,而查找病史檔案,幾年里童子琪去醫(yī)院的次數(shù)寥寥可數(shù),都有病歷記載。” “也沒患骨癌?” 高城搖頭。原來這一夜看似平靜無波,其實已經(jīng)有很多線索相繼匯總過來,而他一直保持緘默,實則就是在等這些證據(jù)。然后現(xiàn)在他終于開口,是因為……心中已經(jīng)有所定? 想到這不由心跳加速,微帶急切地邁進(jìn)一步,仰起視角盯著他眼睛,“有答案了?” 他俯眸看了我半刻,突然笑了起來:“你現(xiàn)在倒是挺會捕捉我心思的?!?/br> ……微腆,跟著他聽、看,以及推理,對他的思維模式自然有了一定的了解。也不知他這句是贊還是諷,我且當(dāng)成耳旁風(fēng),再次探問:“答案是不是在小童母女身上?” 高城淺勾嘴角,“一切行為都存在動機(jī),認(rèn)準(zhǔn)這個方向答案自在心中。” 行了,他已經(jīng)給了明確答復(fù)。 沈衍平夫婦、姜宏修夫婦,加上童子琪一共五個人,前四人可確定沒患骨癌,而童子琪是查無病史,這個暫無從考證,因為尸骨被焚燒,即使曾有癌細(xì)胞在體內(nèi)也都湮滅了。 于是問題一分為二:如果童子琪是那骨癌患者,那么動機(jī)立明;但如果她真的如所查病史那般并未患骨癌,動機(jī)去哪找? 既然高城如此肯定地將墻上圖案鎖定為關(guān)鍵,并把童子琪定在主導(dǎo)者位置上,那方向基本是不會錯了。故而動機(jī)的存在就開始延伸往童子琪的身邊人身上,家人首當(dāng)其沖。 我略一沉吟后問:“小童是單親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