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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嬌嬌難以置信的問道:“她怎么敢違反規(guī)定出門?你沒有攔著她嗎?” 眼鏡男聽到她的反問,不禁嗤笑一聲,語氣中滿是冷漠:“眾所周知,徐小姐是一名成熟的女性,有自己的意愿和決定,我難道還能攔著一個成年人自己去衛(wèi)生間?” 徐嬌嬌眼圈發(fā)紅,啜泣一聲,不再言語,只是咬著牙轉(zhuǎn)身向西樓奔去。 其余人面面相覷,于是跟著趕了過去。 粉紅公寓是一座老式公寓,即便是粉刷一新的西樓,房間里也沒有單獨的衛(wèi)生間,只在每個樓層的走廊盡頭,有一間公共衛(wèi)生間。 等到眾人趕到眼鏡男昨夜居住的樓層后,果然見到了失蹤的徐婷婷。 這個公共衛(wèi)生間分為里外兩間,里間是廁所,外間是一排生銹的淋浴頭,兼具公共浴室的作用。 此時徐婷婷就仰面躺在一個淋浴頭的下方,衣服上血跡斑斑,雪白的脖頸上泛著一道清晰的掐痕,胸膛早已停止了呼吸。 她充滿血絲的眼睛,依舊圓睜著,寫滿了恐懼的神色,仿佛在臨死前看到了什么極為可怖的東西。 徐嬌嬌頓時悲痛的哀嚎一聲,趴在jiejie的尸身上,絕望的痛哭起來。 而沈禹看著尸體脖頸上的掐痕,則是心頭一跳。 泛著青紫色的掐痕小小的,不像是成年人的手印。尸體上并沒有明顯的傷口,可是衣服上卻沾滿血跡,像是被什么東西染上去的一樣。 真是太眼熟了!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衣襟上干涸的血漬,然后小心碰了碰自己脖頸上,那道已經(jīng)快要消失的淤痕。 這名女孩,昨晚遇到了那只曾經(jīng)襲擊過他的血猴子? 他曾經(jīng)被那只猴子一樣的怪物偷襲,最后勉強反殺成功,但是一個毫無防備的女孩被偷襲,可能就沒那么幸運了。 可如果女孩真是那只血猴子殺的,那么據(jù)他所知,這個公寓里至少有三只怪物? 可惜徐婷婷并不是小說家,手里也沒有黑皮書來記載她確切的死因,沈禹只好暫時壓下心頭疑惑。 “嘖嘖嘖!” 這時,一同跟過來的眼鏡男假惺惺的嘆道:“多可惜??!這么年輕漂亮的女孩,還是沒能逃過?!?/br> 而短發(fā)妹子在聽到這假模假樣的哀悼后,頓時斜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新人們向來膽小不敢違規(guī),昨晚是你故意哄她出去的?” “你是否向她保證,晚上外出并不會有什么太大的風險,所以那個傻女孩就信了你的鬼話?” 痛哭的徐嬌嬌聽到這些話,頓時一愣,隨后怒視著眼鏡男。 而眼鏡男嘴角邊的微笑不變,若無其事的說道:“凡事都要講證據(jù),不要隨意誹謗他人?!?/br> 短發(fā)妹子不屑的嗤笑一聲:“每一次的故事里,都會有老手故意哄騙新人去送死,為自己探路?!啊澳阆胗眠@個女孩的命,來試探違反深夜外出的規(guī)則會有什么下場?你不過也是那群敗類中的一個!” 眼鏡男的笑容終于徹底消失了。 他啞著嗓子說道:“咱們同樣是老手,何必為了一個新人傷和氣?這名新人甚至都不是小說家,只是一個觀眾,以后也不會對你有所助益。” “還是說……你今天一定要出頭充這個好人?”溫爾儒雅的外皮剝下,眼鏡男此時的眼神中只剩下凜冽的殺意,一只手摁住自己的黑皮書。 短發(fā)妹子“呸”的一聲,吐出叼在嘴里的棒棒糖,面對眼鏡男的挑釁,同樣摁在黑皮書上,戰(zhàn)意勃發(fā):“你試一個?” 兩人之間的氛圍劍拔弩張,幾乎一觸即發(fā)。 沈禹并不知道這兩人的實力如何,也不知道黑皮書的用途,所以頗為警惕的護著身后的小男孩,步步后退,遠離兩人之間的戰(zhàn)場。 其余人也頗有眼色,全都慌忙的退出公共浴室。 就在浴室里的氣氛已經(jīng)壓抑到頂點時,突然一道沙啞怪異的聲音,打斷了兩人接下來的動作。 “你們這么多人聚在一起,是想偷懶不干活嗎?” 昨天分發(fā)鑰匙的樓道管理員,此時正站在眾人背后,渾濁的眼珠死死地盯著大家,蒼老的面皮抽搐著。 眼鏡男和短發(fā)妹子的動作一頓,猶豫片刻,兩人在衡權利弊之后,同時收回了摁在書面上的手。 管理員彎下腰咳嗽著,伸出一只干癟蒼老的手掌,嘴里咕噥著:“把你們的鑰匙交上來,趕緊領了工具去干活。” 眾人面面相覷,最終還是乖乖上交鑰匙,然后從管理員那里領了一堆掃帚抹布水桶等清潔用具。 只有剛剛失去親人的徐嬌嬌,淚眼婆娑的對著管理員喊道:“我jiejie死了,你們這個公寓死人了!已經(jīng)死了兩個??!” 聽到她發(fā)泄似的叫喊,管理員蒙著白翳的眼珠轉(zhuǎn)動一下,裂開嘴唇笑道:“哎呀,忘了告訴你們一件事?!?/br> “最近公寓里呀,有人養(yǎng)的寵物跑了三只,所以你們晚上若是出門開窗,難免會遇上那幾只小寵物?!?/br> “那三只寵物有點兇,倘若咬死了人,我們公寓不負責任?!?/br> 說罷,她就不耐煩的揮揮手:“好了,別再哭哭啼啼的,現(xiàn)在公寓里臟死了,趕緊去打掃!” 眼看她要走,一直沉默的沈禹,突然發(fā)聲:“等等!” 管理員停下腳步,轉(zhuǎn)過頭用陰冷的目光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