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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便是花園,越澤直接推開窗追了出去,但是他在花園中仔細搜查了一遍,卻一無所獲。 “沒有看到任何人影?!彼氐椒块g后說道。 這次卻換做沈禹死死盯著房間里的畫像。 他不確定的開口說道:“佚名,你覺不覺得,剛剛窗外那個女人……與畫中人很相似?” 同樣濃密的黑發(fā)、綠眸、蒼白皮膚。 只是畫中人笑容開朗,臉頰飽滿圓潤,如同太陽下生機勃勃的向日葵。 而窗外那個女人則是陰森干癟,面頰凹陷,臉上一絲笑容也沒有,整個人十分陰郁。 畫框內外的兩個人,簡直就是天堂與地獄的差距,可就是無端讓人覺得相似。 他們再次默默等待了半宿,可是窗外的女人再也沒有出現(xiàn),兩人無奈,只好暫時先躺在床上休息。 可是熄燈之后,在寂靜的夜色中,床下又傳來聲音。 “嘎吱…嘎吱……” 像是有人在啃食骨rou的聲音,同時還伴有長長的指甲抓撓床板的聲響。 剛剛睡下的兩人,不得不重新爬起來,干脆直接將床板掀開。 床下空空如也。 可大約是這里的空氣太潮濕,甚至連床板上,都長了霉斑。 這些霉斑的痕跡,隱隱約約,看起來很像是一個躺著的人形。 這下子連沈禹都笑不出來了:“有人在和我們背靠背?” 而越澤卻伸出修長的手指,拂過床板上的道道劃痕:“剛才抓撓床板的聲音就是這個,可是人類的指甲,絕對抓不出這么深的痕跡?!?/br> “那要不然就是食尸鬼?”沈禹猜測道。 可是當他再次無意間瞟過窗外,語氣突然怪異起來:“佚名,剛剛你出去的時候……手掌有沒有按在窗玻璃上?” 萊斯小鎮(zhèn)雖然白天溫暖如春,但是在深夜里,氣溫卻驟降,室內外溫差極大。 室外空氣寒冷,而室內依舊溫暖,于是熱空氣遇冷,就在窗戶玻璃上凝結出一層細密的小水珠,看上去如同蒙了一層霧。 而此時,這層水霧上面,卻有一個極為清晰的掌印。 越澤走過去,仔細端詳:“十指纖細,手掌瘦小,看起來更像是女人的手掌,并非我剛才留下的?!?/br> 沈禹盯著掌印,突然道:“這個水霧上的掌印,是從房間內部按上去的。” 水霧凝結在溫暖的室內,只有房間里的人,才能將掌印按在玻璃上。 他們兩人不約而同想到了那個陰森的女人。 “那個在窗外的女人,如果掌印是她留下的……”沈禹的眼瞳微微顫了顫,“我們剛剛看到的,只是窗戶玻璃的反光。” “她一直藏在這個房間里,和我們待在一起?!?/br> 就在這時,兩人的黑皮書突然溫熱了一下。 劇情有了新進展,可是他們剛剛并沒有做什么? 兩人詫異的對視一眼,然后翻開手中的書。 【七個小小的偵探,來到萊斯小鎮(zhèn)?!?/br> 【據說,瘋子的力氣大。】 【據說,死人的身體沉?!?/br> 【據說,人死后,指甲還會繼續(xù)瘋長?!?/br> 【據說,他們居住在墳墓之上?!?/br> 【嘻嘻!】 沈禹瞅著末尾的這個“嘻嘻”,心里面突然來氣。 真想把這欠扁的書給打一頓! …… 與此同時,在二樓的西側房間。 謝俊飛一直很煩躁,總也睡不著。 不僅僅是因為他們一推開窗,就能望見窗外無數的墳頭。 就如日記里所記載的那樣,這個房間的床榻已經被磚頭砌上,他們歇息了半宿,一直沒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也沒聽到奇怪的聲音。 但是房間里卻隱隱約約彌漫著一股臭味,一股仿佛生rou腐爛一樣的臭味。 但是他們卻找不到腐臭的來源。 更令人煩躁不安的是,這個房間掛著一大一小兩幅畫。 大的那一幅,和其它房間的畫像一樣,畫著一個美麗的少女,湛藍的眼眸、濃密的黑發(fā)、如出一轍的甜美笑容。她的手指上還戴著一枚寶石戒指。 他們推測,畫上這名戴戒指的少女,應該就是巴德在日記上所記載的艾米麗。 可另外一幅畫,就顯得有些詭異。 這幅較小的畫,同樣畫著一個女人,但是這個女人的面容卻格外恐怖。 她臉頰上的rou被削去一大塊,凄慘的流著血,眼睛用力睜開,渾濁的眼珠子仿佛隨時都要從眼眶里掉出來,嘴唇干裂,額頭上青筋暴起,手掌扒在畫框上,好像要從畫框里掙脫出來一樣。 謝俊飛怎么也弄不明白,巴德為什么要把這么陰森的一幅畫放在自己的臥室里。 “藝術家都有一點神經質,也許這幅畫在我們眼里很恐怖,但在他眼里卻很美?!睆埧煽刹荒蜔┑恼f道。 “睡覺吧!養(yǎng)足精神,咱們明天還得繼續(xù)找畫像?!?/br> 謝俊飛又發(fā)了兩句牢sao,姐弟倆一人打地鋪、一人睡床,最終還是沉沉睡去。 第二天,張可可最先從睡夢中醒來。 她的眼睛模模糊糊的】瞟過畫像,突然猛地坐起來,發(fā)出一聲尖叫。 “啊,出事了…姐,怎么了?有危險……”這聲尖叫嚇得謝俊飛一個激靈,頓時從地鋪爬起來,嘴里面含含糊糊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