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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紅樓之黛玉為妻在線閱讀 - 第89節(jié)

第89節(jié)

    雪雁遞了篦子過來叫她給黛玉通頭,同時將云肩搭在黛玉肩上,也道:“史大姑奶奶還是和從前一樣,待咱們姑娘始終不見親切?!?/br>
    紫鵑笑道:“從前就不說了,單說如今。姑娘和大爺越來越好,大爺不到二十歲,身份地位竟比葛老爺高了一些,何況尚未參加鄉(xiāng)試的葛三爺?如今姑娘和史大姑奶奶都是出了閣的,再不能按閨閣身份論,史大姑奶奶連個誥命都沒掙上,心里難免有些不受用?!?/br>
    湘云隨著劉氏和許氏拜會時,紫鵑在下面招待昔日的姐妹翠縷連同劉氏和許氏帶來的大丫鬟們,早從翠縷口中打聽到史湘云所思所想。

    再者,衛(wèi)若蘭才貌雙全,少有人及,而葛三爺相貌平平,身材又不甚高,湘云自小長于榮國府,常見寶玉之面如冠玉,唇若涂朱,再看葛三爺,雖然婚后日子過得十分自在,葛家上下無人為難于她,但是她心里仍有一份不足,對葛三爺就有些淡淡的。

    翠縷是史湘云的陪嫁丫鬟,總管史湘云房中諸事,最是忠心耿耿,見湘云如斯,每每解勸湘云,猶未勸得史湘云回轉(zhuǎn),幸喜葛三爺?shù)箰巯嬖茷槿?,至今一心一意?/br>
    黛玉一怔,隨即道:“說這些有什么趣兒?”心里倒是明白了,不由得搖頭。

    在她未曾倚仗父蔭得到冊封時,姐妹間論及門第,總是湘云第一,畢竟她兩個叔叔都是侯爺,她由叔叔撫養(yǎng),自是侯門千金,如今自己是節(jié)度使的夫人,她是秀才之妻,自己并未在意,不想她竟在意起來??墒?,親戚又怎能以門第而論?

    聽紫鵑說到湘云待葛三爺不肯十分用心,黛玉不覺蹙眉,千言萬語化作一聲長嘆,對此不予置評,各人天命如何,皆由性情所致,是好是歹須得自負(fù)。

    雪雁嘲笑道:“那幾個姑娘里再沒一人的日子過得比史大姑奶奶更好,竟不知足。”

    葛家是厚道人家,葛三爺待她又一心一意,多少千金小姐求都求不來,就是迎春都不如她,跟前也有幾個姬妾丫頭礙眼。

    紫鵑聞言一笑,又道:“聽翠縷說,葛家老太爺去年七月二十八日沒的,按照常理,出完殯就該回鄉(xiāng)了,不料他們說平安州不平安,方一直逗留在兩江,直至今年聽說大爺剿滅平安州的匪患,他們才啟程回來,路上老太太又病了一回,直至如今方到。”

    黛玉等她篦完頭發(fā),將萬縷青絲披散在肩后,用一根紅繩松松地挽著,起身換了一件輕便的紗衣,道:“他們原該小心謹(jǐn)慎,這并不是錯?!?/br>
    紫鵑和雪雁聽了,方不再多說。

    湘云果然沒有常來找黛玉的意思,往后每回都是劉氏或者許氏來找黛玉時,她都在一旁作陪,言談舉止也極入耳。對于往事黛玉雖然并未深恨于心,但若說毫無芥蒂卻也不是,湘云不來,黛玉自然不會上趕著邀請她過來作客,葛家守孝閉門,黛玉也有理由不去拜會。

    久等衛(wèi)若蘭不回,黛玉雖然常接到衛(wèi)若蘭保平安的書信,但是心里掛念,每日都在想衛(wèi)若蘭在沿海如何了,夜間難以安眠,很快將湘云的心事拋到了九霄云外。

    反觀葛家守孝閉戶,湘云一如從前自在。

    翠縷見湘云從葛老太太房中回來,服侍她更衣卸妝,勸道:“咱們來平安州這里,人生地不熟,還得住二年,趁著林姑娘來平安州一年多了,位高權(quán)重,諸事皆知,姑娘好歹用些心。不看別的,單看林姑娘不計(jì)前嫌對姑娘的那份照應(yīng),姑娘也該多去節(jié)度使大人府上走動走動。除了林姑娘和寶玉,姑娘離開京城待嫁時,又有幾個對姑娘如何?姑娘和林姑娘來往親密,就是咱們府里,看在眼里記在心里,也不敢怠慢姑娘?!?/br>
    湘云把玩著宮絳系著的金麒麟,不以為意地道:“我如今一切安好,弄這些勞什子心思作什么?沒的顯自己小氣,倒叫人小看了咱們?!?/br>
    翠縷無奈地收住了話,不再多言。

    因史鼐今年調(diào)回長安城了,七月底葛家備節(jié)禮,打聽到衛(wèi)家亦早早備禮意欲送往京城各處,劉氏忙親自走了一趟,兩家送禮進(jìn)京的下人一起上路,好相互照應(yīng)。湘云也急急忙忙地備了一份禮,命人捎往京城,送至榮國府。

    賈母近來身上不好,不到半年,大病小病竟已七八次了,正臥在床上聽寶玉說外面的趣事,聞得衛(wèi)、葛兩家送了節(jié)禮來,便要親自過目。

    寶玉陪笑道:“老祖宗等著,我去請大嫂子叫人搬進(jìn)來?!?/br>
    李紈得信,親自送過來,除了給府上的節(jié)禮,黛玉和湘云都有單給賈母的孝敬,黛玉送的是上等人參二支、靈芝兩朵、燕窩兩盒和兩色針線,湘云送了兩套親手做的衣裳鞋襪,連同抹額等一應(yīng)俱全,繡工愈見精湛。

    賈母一件一件地見了,心中十分歡喜,含淚道:“我沒白疼了這兩個丫頭,三節(jié)兩壽都念著我,想得都細(xì)致體貼。”遂命鴛鴦將藥材收起留給自己配藥。

    寶玉已解世事,何嘗不知府里生計(jì)?服侍賈母睡下,回到怡紅院暗暗垂淚。

    襲人遞了一塊手帕與他,尚未來得及以言語安慰,就見茗煙過來說馮紫英有請,寶玉換了衣裳出去,馮紫英舉杯向席間請來的眾人道:“你們聽說了沒有?西海沿子的爪洼國向咱們求和了,他們國家已派來使在路上,意欲迎娶一位公主回去,以結(jié)永世之好?!?/br>
    寶玉笑道:“這么說,南安王府大勝了?竟是甚好。想起他們先來侵犯咱們,如今他們一敗涂地,便是我這樣萬事不管的人都覺得十分解氣?!?/br>
    隨即又嘆道:“不知哪家女兒倒霉,被選去做王昭君之事?!?/br>
    第123章

    聽寶玉云“倒霉”二字,嘆氣連聲,清晰入耳,馮紫英不由得一笑,爽朗地道:“當(dāng)今圣明,我朝威武,利器可平四海震天下,豈會舍自家女兒而俯就番王?爪洼國戰(zhàn)敗,割地賠款勢在必行。倒是南安王府可惜了,寶兄怕是不知,此次平西,南安王爺輕敵深入,已被俘去,幸喜麾下副將覃將軍趕過去,祭出朝中新出的寶船利器方反敗為勝,并救回南安王爺?!?/br>
    寶玉先是松了一口氣,不拿女兒換取和平就好,隨即又是一呆,道:“如此說來,等西海沿子的將士奏凱回京,南安王爺非但無功,反而有過?”想起自己家和南安王府素有來往,南安太妃又是常來自己家做客的人物,得知南安王爺之事,他不禁為之蹙眉。

    馮紫英頷首道:“這是自然。既是論功行賞,就該有功當(dāng)賞,有過當(dāng)罰,南安王爺奉旨戍邊,不曾盡忠職守,險(xiǎn)被外夷占據(jù)大片疆域,賴副將搭救方回,縱使不重罰,也必定無賞。”

    見寶玉面上猶有不解,陳也俊在旁邊自斟自飲,解釋道:“早幾年朝廷就給北疆、粵海、藏邊、西域和西海沿子等處軍中配備了各樣火銃、炸藥、地雷和紅衣大炮等寶器,威懾四海,極是厲害,幾年下來,已有數(shù)處使賊不敢侵犯。”

    寶玉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配備都是一樣的,別處鎮(zhèn)守邊疆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獨(dú)南安王爺兵敗被俘,哪怕手底下的將士打得爪洼國俯首稱臣,也非南安王爺之功?!?/br>
    馮紫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搖頭道:“有那么些利器竟不能守住,也是無能。”

    因在場的皆是莫逆之交,而馮紫英之父在此次跟著副將立下大功,定有重賞,故而他言談之間毫無忌諱,不用擔(dān)心有人傳將出去。

    聽說馮將軍此功,寶玉忙向馮紫英道喜,馮紫英欣然受了,不妨寶玉猛地想起韓奇,夏日才去西海沿子從軍,不覺問出了口,馮紫英道:“我也不知道韓世兄如何了,他五月底啟程,如今八月初,怕是沒到西海沿子?!?/br>
    寶玉屈指算了算腳程,道:“西海沿子距長安城有兩三千里之遠(yuǎn),他只身一人帶著幾個小廝,不管水旱路都得兩三個月的工夫,豈不是白辛苦一趟?”

    陳也俊卻道:“竟不是白辛苦,而是僥幸。”

    寶玉怔了怔,很快想起韓奇此去原是打算走南安王爺?shù)拈T路效力軍前,若真跟著南安王爺吃了敗仗,怕是性命難保,故陳也俊才說僥幸。

    馮紫英開口道:“寶兄莫擔(dān)憂,正如陳世兄說的,韓世兄此去抵達(dá)時正好西海沿子大捷后十分安穩(wěn),效力軍前,不必征戰(zhàn),橫豎接到圣旨班師回朝,邊疆仍得留將士戍守,也不算韓世兄白辛苦一趟,反倒避開了南安王爺之?dāng)?。?/br>
    寶玉細(xì)想有理,亦覺放心,問明奏凱班師的時期,好親去向馮將軍道賀,馮紫英開口笑道:“早著呢,明年春天得以回京就萬幸了。今兒消息快馬加鞭地傳過來,說西海沿子是在六月下旬大捷,爪洼國那時就派使者進(jìn)京,今在途中,旨意尚未發(fā)過去,等旨意發(fā)過去到那里最快也得十月,料理完割地賠款簽訂盟約一事才能回京,怎么著也得明年二三四月份了?!?/br>
    聽聞此言,寶玉暫記在心里,不料馮將軍雖未回京,但是消息傳來,龍顏大悅,重賞有功之臣,早有許多人登馮家之門親自道賀,那位副將覃家門前更是人來人往,絡(luò)繹不絕,獨(dú)南安王府門前寥落,連南安太妃都抱病不出。

    寶玉微一凝思,已明其理,見府中也和世人一般,只往馮家和覃家送禮,不去南安王府,忍不住在鳳姐和惜春跟前抱怨了幾句,念著素日的情分,鳳姐帶惜春和巧姐兒去走了一趟。

    還清欠銀后,他們大房又無別的大罪過,鳳姐從前就怕自己家里落難別人落井下石,故而聽寶玉說時,對南安王府起了幾分兔死狐悲物傷其類之意。何況南安王爺雖敗,但是治罪卻不足死,鳳姐好言好語安慰了南安太妃一番。

    南安太妃和王夫人年紀(jì)相仿,近來憂心之下,鬢邊斑白,竟似蒼老了好些,忍不住拉著鳳姐的手,哭道:“好孩子,難為你來看我。早知如此,我就不該讓他接手他老子的兵,在家做個和北靜王爺一樣的閑散王爺豈不清凈?沒本事打贏仗倒罷了,偏又被俘虜,若無覃副將,不知道得再生多少是非。等他回來,我便叫他負(fù)荊請罪,卸了這職務(wù),在家閉門思過?!?/br>
    鳳姐雖知自己家前景不好,對于朝中各事卻不甚清楚,忙又安慰南安太妃,等南安太妃歇下,才攜惜春告辭。

    姑嫂兩個坐在車內(nèi),惜春不解地道:“別人都避而遠(yuǎn)之,嫂子卻不,乃是為何?”

    鳳姐戳了她的額頭一下,笑道:“傻丫頭,若是從前的我雖不至落井下石,但必定和世人一樣遠(yuǎn)著南安王府了,但是從前擔(dān)心咱們家的事情好幾年,最怕就是咱們家落難的時候沒人伸手相助,將心比心,所以才有此行?!?/br>
    鳳姐沒說的是,此時人人避而遠(yuǎn)之,才顯出他們的有情有義,他們一房已無隱患,此時又如此,給惜春和女兒說親更方便些。世人自己趨利避害時,卻不希望別人亦如此。

    惜春不知鳳姐心中所想,遂丟開不提。

    她們回到府中回稟賈母知道,依舊留意朝中消息。

    使臣未至,長泰帝先派重臣前去西海沿子,說爪洼國使臣此行并無十分的忠心,他便吩咐重臣此去務(wù)必令爪洼國賠近年來征戰(zhàn)所用之耗費(fèi)并將爪洼國囊括入本朝疆域。

    爪洼國的國土乃是若干海島組成,除其京都所占一塊疆域與本朝接壤外,余者疆土皆在海中,島嶼大小不一,如此小國膽敢來犯,致使西海沿子一帶民不聊生,長泰帝心中早積了一腔怒火,自不能輕饒了他們。

    待九月里爪洼國使臣到京,場面盛大,引起許多百姓駐足觀望,爪洼國使臣對長泰帝俯首稱臣、奉獻(xiàn)財(cái)物五千兩黃金,長泰帝坦然受之,但對于他們求娶公主一事則斷然拒絕。

    寶玉在府里聽說,拍手叫好,這才是氣派。

    至于朝中一干迂腐之臣滿口之乎者也,說起本朝泱泱大國、理當(dāng)秉承君子之風(fēng)等事,長泰帝渾然不放在心里,下朝后對皇后冷笑道:“什么君子之風(fēng),都是放屁!”

    皇后正在剔除擷來的菊花枯葉,聞聲笑問道:“朝中那班酸腐又說了什么,陛下氣惱成這樣?先容我猜猜,莫不是說既然爪洼國俯首稱臣,咱們就該彰顯氣度,不僅要以寬大的胸懷恕其侵犯之罪,而且要重賞一番,好叫外夷諸國曉得咱們的好處?”

    長泰帝坐下,端起皇后的茶碗將茶水一氣飲干,點(diǎn)頭道:“叫你猜準(zhǔn)了,這些子讀書讀呆了的老東西,越發(fā)不知所謂了。爪洼國侵犯我朝,竟叫朕寬恕他們,不獨(dú)寬恕,還要賞賜本朝所有的金珠寶貝綾羅綢緞以示恩賞,聽聽,這算什么?因?yàn)樗麄兊那址?,?dǎo)致朕的多少軍民沒了性命,朕這樣賞賜,豈不是告訴別的外夷小國叫他們盡管來侵犯,贏了咱們就割地賠款,敗了也能從咱們手里弄走一大筆財(cái)物?上月朕派人去西海沿子料理此事時,務(wù)必令爪洼國割地賠款,就有許多老東西反對,說朕沒有泱泱大國的氣度,今兒朕一口拒絕爪洼國的求親,他們越發(fā)有了膽子上諫,隱隱有些指責(zé)朕的意思?!?/br>
    皇后莞爾一笑,放下手里的竹剪刀,將剪下來的枯枝爛葉攏在一處,掃進(jìn)竹簍里,開口道:“若是戰(zhàn)敗之國如此議和倒也情有可原,明明是咱們大勝,他們卻如此言語,果然如陛下所說,不知所謂。陛下莫聽這幫酸腐的話,就該叫爪洼國狠狠地賠一筆,而且年年都要上貢財(cái)物若干,削弱他們的元?dú)?,令其為永世之臣?!?/br>
    長泰帝點(diǎn)頭道:“到底是你知道我。我原先也沒想到這些,也曾自恃氣度,寬恕此等外夷,然親自面對時,驟然想起昔年衛(wèi)若蘭十四五歲時在朕跟前說起前朝,戲說善待戰(zhàn)敗之國,分明是叫他們借助本朝賞賜復(fù)了元?dú)庠賮砬址?,?shí)屬不智。”

    皇后恍惚想起確有此事,當(dāng)時自己在長泰帝跟前也贊同衛(wèi)若蘭的說法,覺得新奇又有道理,不禁道:“這孩子倒真是一心為陛下,想法異于常人,不像時下的酸腐,自持氣度,沒有半分好處,就像剛才陛下說的,那些文官兒要維持名聲體面,建議陛下重賞,說不定那些戰(zhàn)敗了的小國幾句恭維后得了財(cái)物回去反說咱們是傻子呢!”

    “就是這么說,朕要是真賞賜了無數(shù)財(cái)物與使臣帶回去,再送公主下嫁,他們回去定然說朕是傻子!五千兩黃金帶回更多的財(cái)物和公主,以及大批嫁妝,何其劃算,竟是一本萬利?!遍L泰帝說到氣憤時,一掌擊在案上,不想使力太過,痛得急忙縮手。

    皇后扶起他的手,果見掌心發(fā)紅,輕輕對著吹了吹,埋怨道:“陛下氣就氣了,何苦拿自己的手生氣?我這張紫檀大案何等堅(jiān)硬?!?/br>
    長泰帝盯了大案幾眼,道:“可惜,若是尋常木頭朕劈了當(dāng)柴燒,紫檀難得,且留著罷!”

    皇后找了一盒藥膏出來,拿簪子挑一點(diǎn)抹在長泰帝手心,笑道:“只好我這個紫檀大案之主來替它賠罪了?!?/br>
    長泰帝只覺得掌心一片清涼,疼痛驟減,問是什么藥,皇后道:“哪里是什么好東西?就是林丫頭祖上方子里找出來的香脂方子,勝過用我方子做出來的香脂,這幾年我就單用這個了。偶然有一回我站在窗內(nèi)賞外面的花木時,額頭碰到窗欄上,青了一塊,可巧抹了這香脂就不大疼了,拿了方子來看,原來竟有化瘀止痛之功效。”

    長泰帝舉起手掌來聞,果然帶著一股香氣,和素日在皇后身上聞到的一般無異,不禁笑道:“真真你們娘兒兩個會弄這些勞什子,越發(fā)比從前講究了?!?/br>
    皇后道:“我們清閑著,不找些事情來做,豈不煩悶?”

    長泰帝笑道:“隨你們喜好,橫豎你們做的都是好事兒。前些時候衛(wèi)若蘭上了一道折子,朕也忘記與你說了,折子里說林丫頭憐憫莊子里的孩童不得上學(xué),想假借朕的名義,每處莊子置一處私塾,請一兩位先生,教民間孩童讀書識字以免受人哄騙。”

    說著將衛(wèi)若蘭夫婦起意如此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告訴皇后,末了道:“在朕的皇莊每處也這么做,你看如何?橫豎費(fèi)不了幾個錢,反倒令愚民開智,明理守法?!?/br>
    皇后撫掌笑道:“這兩口子向來細(xì)心似發(fā),又有慈悲,此事果然做得。雖說各地都設(shè)立了官學(xué),但能進(jìn)學(xué)的有幾個?倒不如設(shè)立這樣不成規(guī)矩的私塾,不拘身份貧富都可隨之學(xué)些字識,最恰當(dāng)?shù)募竟?jié)莫過于冬藏之際,不耽誤農(nóng)事。就從皇莊每年的進(jìn)項(xiàng)里撥出這么一筆銀子,一年一處頂多幾十兩就夠了?!?/br>
    長泰帝道:“朕也是這么個意思,咱們總不能白得了名聲卻無作為。朕已批了衛(wèi)若蘭的折子,他們兩口子在自己家的莊子里如此,咱們在皇莊里如此,至于其他人是否效仿,那便是其他人的事情了??上В恢獛讜r才能在天下各處都設(shè)立這樣的私塾,教化萬民。”

    皇后安慰道:“如今已經(jīng)比往年大善了,凡事不能一蹴而就,慢慢兒地來罷,只要一年比一年好,就是好事?!?/br>
    長泰帝一笑,忽然問道:“聽說林丫頭現(xiàn)今住在平安州大營旁邊的莊子里?”

    皇后道:“林丫頭來信說莊子里清凈,夏天又格外涼快,住下就不愿搬進(jìn)城里了,也嫌在城里絮煩。衛(wèi)若蘭去沿海有些時候了罷?如何?”

    皇后倒有些明白這對夫妻的想法,不與人應(yīng)酬交際,更讓長泰帝放心。衛(wèi)若蘭年紀(jì)輕輕就做到了節(jié)度使之職,執(zhí)掌當(dāng)?shù)氐能娛潞拓?cái)政,黛玉若再長袖善舞四處鉆營,宛若結(jié)黨,定叫長泰帝忌憚?wù)嬲媸菢O伶俐剔透的兩個孩子。

    長泰帝道:“沒辜負(fù)朕的一番心,衛(wèi)若蘭已掃清沿海倭寇之亂了?!?/br>
    倭寇多出沒于閩南粵海兩處,衛(wèi)若蘭去的地方雖有幾股倭寇,倒比這兩處容易料理些,叫衛(wèi)若蘭停留在那里的原因則是當(dāng)?shù)乇?shí)在不強(qiáng),領(lǐng)軍者無能,險(xiǎn)些被攻破了城,糟蹋了幾處生民,衛(wèi)若蘭少不得留下訓(xùn)練兩三個月,殺得倭寇聞風(fēng)喪膽,又重新安排當(dāng)?shù)氐能娛?,等色、色妥帖后才回平安州,連重陽都錯過了。

    黛玉體貼,毫無怨言,反將京城中的新消息一一告訴衛(wèi)若蘭,難免提及爪洼國戰(zhàn)敗求和并長泰帝、酸腐之間的一番爭端。

    “陛下有理,就該如此,看日后那些外夷小國還敢侵犯不敢。那些酸腐越發(fā)講究起什么君子之風(fēng)了,沒的叫人唾棄?!毙l(wèi)若蘭一面說,一面端起碗吃東西。在外幾個月,他吃睡不香,瘦了好些,又因沿海風(fēng)吹日曬,不復(fù)白皙,黛玉心疼不已,忙叫人做好東西給他補(bǔ)一補(bǔ)。

    黛玉贊同道:“陛下這才是風(fēng)范,那些酸腐不過是沽名釣譽(yù)罷了!最令我歡喜者莫過于陛下拒絕爪洼國求親。你說,書稿中三meimei遠(yuǎn)嫁,莫非就是爪洼國?”

    衛(wèi)若蘭吃完補(bǔ)品,道:“大約就是,沒聽南安王爺兵敗被俘?”

    黛玉嘟囔一聲,道:“南安王爺真真無能,陛下給那里配備了多少好東西,他竟能叫爪洼國給俘虜,若無覃副將勇武,只怕位于下風(fēng)的就是咱們了?!?/br>
    若真是本朝戰(zhàn)敗,那才是笑話,不僅辜負(fù)了長泰帝耗費(fèi)人力財(cái)力制出來的諸般利器,而且到時候即便長泰帝不肯以女子和親而議和平,朝中那些子酸腐也會上諫長泰帝如此行事,送女和親、割地賠款,好得一片升平氣象。

    想到此處,黛玉連連念佛,道:“阿彌陀佛,幸虧陛下因想暗中奪回南安王府的兵權(quán),早早安插了心腹在軍中,才有此役之勝?!?/br>
    衛(wèi)若蘭深以為然,不獨(dú)西海沿子如此,別處也是如此。

    長泰帝宅心仁厚,即使清楚南安王爺這些人戰(zhàn)敗的話自己更容易收回兵權(quán),也不忍生靈涂炭,戰(zhàn)敗的話必然要犧牲許多兵士的性命,并會殃及當(dāng)?shù)氐陌傩?。所以,長泰帝配給許多利器,就是不想南安王爺?shù)热舜驍≌蹋衷诟魈幪岚巫约盒诺眠^又有本事的將領(lǐng)。

    夫妻兩個好容易團(tuán)聚,知長泰帝自有主意,除了看邸報(bào)和消息外,別的都不管,聞得此處私塾已建好,忙將心力放在上面。

    本地百姓自是感恩戴德,彼時已忙完農(nóng)事,自備沙盆竹筆,送子入學(xué)。

    轉(zhuǎn)眼到了年下,別處送租時,本地百姓雖然不用交租,卻送了無數(shù)干菜野味等物給衛(wèi)若蘭和黛玉,黛玉挑了些好的連同年例東西送往京城,分送各處。

    皇后收到黛玉的孝敬時,恰逢西海沿子傳了新的消息過來。

    第124章

    自從西海沿子大捷以來,十天半個月便有新消息傳遞進(jìn)京,先說十月上旬長泰帝所派重臣就快馬加鞭地趕路,順利地抵達(dá)了西海沿子,同時帶去的尚有長泰帝批的南安王爺請罪折子。原來,八月初大捷消息進(jìn)京時,南安王爺就上了請罪折子,比使臣到的還早些。

    長泰帝看罷允之,命自己派去商談割地賠款等事的重臣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