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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警察學校的時候,他就發(fā)現(xiàn)這家伙挺悶sao的。 眉目看似清冷,卻也并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 只要舔著張臉,像只狗一般的撒歡,嘗試著接近他,也不會被拒絕。 喜歡他的人有很多。 暗搓搓用著仰慕的心思在背后注視著他的人……也很多。 在偵察科中,杜林的成績是最為優(yōu)異的。 就是這樣的卓越……也引起了那個男人的注意。 他們的導師。 同時也是刑偵大隊,曾經(jīng)的犯罪顧問。 孫東允壓抑的閉上了眼睛。 嘴唇抿起,帶著極其用力的痕跡,額角的青筋幾乎都要暴起。 在香煙屁股幾乎要燒到嘴唇時,主角攻孫東允這才睜開了眼睛。 “杜林那家伙……就算真的和導師有什么私人恩怨,怎么可能會蠢到偽造證據(jù)鏈?!?/br> “并且還引咎辭職……一句話都沒有解釋,就這樣消失的無影無蹤?!?/br> “這怎么可能符合他的性子?!?/br> 他咬著牙說道。 啪嗒一聲,用力的打開了一旁的抽屜,從藏著的暗層夾板中,拿出了一個密封的文件袋。 將文件袋打開,里頭沉甸甸的。 是所有和那起案子有關的證據(jù)。 拿出了數(shù)張照片,扔在桌上,刑警隊長孫東允的眼里閃爍著暗沉的弧光。 第1張照片,是一個被割喉的小女孩,抱著hello kitty的玩偶,粉色的裙擺浸滿了猙獰的鮮血,看上去很是可怖。 第2張照片,是一個中年婦女,拿著一個菜籃子,被人發(fā)現(xiàn)一清早死在菜市場的門口……同樣也是割喉而死。 第3張照片,是一個年齡稍大的男人,捏著把太極劍,被割喉死在了晨練的花園內(nèi)。 第4張照片,是一個老人,被發(fā)現(xiàn)死在了車廂內(nèi),同樣脖頸處有一道血腥恐怖的痕跡……血液灌滿了大半截車廂。 ……………… 這一張張照片,赫然是數(shù)年前的特大殺人案件——連環(huán)割喉案。 也是杜林在失蹤前辦理的最后一件案件。 孫東允不知道對這一起案件的細節(jié),反復看了多少次。 能在卷宗里找到的內(nèi)容,他都推敲過了。 但是,當時孫東允在刑偵隊里還不夠格,沒有近距離參與過這一起起案件的現(xiàn)場勘查。 單純看著卷宗自然像是隔著一層薄膜。 讓他心里難受的很。 唯一的疑點就是兇器。 導師說,那兇器上的指紋,是杜林用身體引誘他共享一個無比美妙的夜晚時……偷偷摁上去的。 他是被冤枉的。 那個房間里沒有攝像頭,沒有記錄杜林在做完了那樣旖旎的事情之后,將泛著清冷月光的刀片藏在了被窩里。 孫東允自然是不信的。 他從來都沒有相信過導師。 也許是出于情敵的敏銳嗅覺,他自始至終都覺得,那個男人看著杜林的目光不懷好意。 出庭的時候,他也在場。 在法庭上,他看見導師嘴角的微笑和直勾勾看著杜林的眼神……帶著一種病態(tài)的占有欲。 就仿佛在說—— 就算你現(xiàn)在把我送到了監(jiān)獄,就算你發(fā)現(xiàn)了真相,那又能如何? 等我出去之后,親愛的,我可以進一步的折磨你。 ………… 記憶慢慢回籠。 孫東允煩躁的將那一張張照片重新扔回紙袋里,上了封條,藏在暗格里。 這案子過了那么多年,上頭一直都壓著。 直到最近才啟封。 不是因為那被他心心念念,放在心頭的青年回來了…… 而是因為又出現(xiàn)了模仿作案的嫌疑。 又或者是之前沒有鋃鐺入獄的兇手,又冒了出來。 割喉案件。 每一次充滿挑釁意味的作案預告,殺人兇手都會像發(fā)名片一樣,發(fā)到上省的刑偵大隊里。 就仿佛是在市局的臉上打了一個又一個響亮的耳光。 笑嘻嘻的嘲諷著他們。 你們曾經(jīng)的王牌抓錯了人,那位導師是冤枉的。 于是案子重啟。 兜兜轉轉的,又回到了現(xiàn)在做到了刑偵隊長位置的孫東允的手上。 “我從來都不認為你死了……杜林?!?/br> “情況危急,你詐死了那么多年,有相似的案子出現(xiàn)了,你現(xiàn)在就真的坐的住嗎?”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無奈困頓的情緒。 就仿佛是陷入?yún)擦种械睦ЙF。 急于尋找它的主人。 【叮——檢測——檢測——】 【主角攻刑偵隊長孫東允:好感度:70%——黑化值:50%——】 【角色自述:所以,你現(xiàn)在到底在哪,杜林?】 【我很想你,我很擔心你……真的?!?/br> 第97章 監(jiān)獄里的情書(三) 思念的力量……幾乎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魔咒。 讓主角攻孫東允有些神魂顛倒。 也許是因為杜林的表弟空降到了刑偵大隊里, 把那個藏在心底最深處的名字,又直白扯了上去—— 浮出水面,就像是從深海中拉扯出來的船錨。 攪的人心神不安。 這一夜他沒睡好。 窗外傳來的泠泠雨聲, 就像是在心頭打著旋。 讓他覺得格外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