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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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伊蕾就怎么都覺得有些尷尬地往前快步走去。于是赫爾曼反而被留在了后面,這讓布拉德娜夫人在轉(zhuǎn)頭看向他之后也對他笑了笑,只不過赫爾曼卻是在向她也回以了一個笑容之后跟著她一起走在了后面。 “她經(jīng)常會過來這里嗎?” “經(jīng)常,那可真的是經(jīng)常。有時候她想到了一些戰(zhàn)術(shù)上的東西就會過來。最開始的時候她每次過來之前都要打電話給拉爾夫。不過現(xiàn)在我們都讓她直接過來了。所以你之前說會在今天來這里的時候,我就在想伊蕾會不會也在今天過來……” 布拉德娜夫人和赫爾曼之間交談的聲音隱隱約約地傳到了伊蕾的耳邊,這簡直讓她覺得選擇在今天過來還不事先打個電話實在是一件讓她這時候有些不知道該怎么是好。于是她只能在又再次路過客廳的時候和坐在那里的門興爺爺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我今天在家又把拜仁近兩周的所有比賽都看了一遍,我覺得……我突然得到了一些靈感?!?/br> 這么說著的伊蕾很快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一臺超輕超薄的筆記本電腦,卻是才要打開它就又想起了一件不對勁的事。積分榜上排在他們前面的多特蒙德的當(dāng)家球員就和他們在同一間屋子里,所以她這樣做真的合適嗎?可是她連筆記本都拿出來了,而布拉德娜夫人和赫爾曼之間交談的聲音也越來越近,這讓伊蕾不得不把自己向門興爺爺湊近了一些,十分直白地問道:“可是赫爾曼今天也在這里,我現(xiàn)在說這些好嗎?” 完完全全地把門興爺爺當(dāng)成了自己人的伊蕾根本沒有想到她今天會遭遇門興奶奶和門興爺爺?shù)慕舆B捅刀!在她說完那句話之后,門興爺爺就大笑起來道:“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正好赫爾曼也快要考出職業(yè)教練資格證了,拜仁還是他們上一輪聯(lián)賽的對手,也許赫爾曼也會有一些不錯的想法?!?/br> 拉爾夫先生說完了那句話還不夠,他還要再向不遠(yuǎn)處的赫爾曼招招手,示意他也一起坐過來,并讓赫爾曼坐在了伊蕾旁邊的那個位置之后還要和這位自己的得意弟子說道:“伊蕾自從和沙爾克04的多羅特婭小姐交上朋友之后就受到了她的影響,對在球場上穿著黃色和黑色衣服的球員不是那么的喜歡?!?/br> 在頭發(fā)已然花白的拉爾夫先生顯得很是熱情地對赫爾曼說出那句話之后,面色幾乎已然鐵青的伊蕾聽到了就坐在她身旁的赫爾曼笑起來時的氣息聲,那讓她又一次感覺自己在今天來這里真是一個最大的錯誤!這一刻她整個人都是崩潰的! 但好在,好在門興爺爺說出的那句話雖然直接戳破了伊蕾在看到赫爾曼時的尷尬,卻也是為她打了圓場,沒有把那些和他們曾經(jīng)的戀愛關(guān)系扯在了一起。 一旁的赫爾曼似乎是想要讓他們之間的氣氛不要那么的僵硬,這就配合著轉(zhuǎn)頭向伊蕾問道:“多羅特婭小姐和你提起過我嗎?” “嗯,有過。不過我想我應(yīng)該不能夠把這些透露給她死敵球隊的當(dāng)家球星。” 伊蕾才也十分配合著赫爾曼的說出這么一句場面上的話,她就立刻被門興爺爺所打斷道:“這有什么不能說的,我都能猜到多羅特婭那孩子對你說了些什么,我想她一定跟你說了很多赫爾曼不好的話。她以前就對我說過,她最討厭的就是那些像她的前男友那樣在成為一支德甲球隊的標(biāo)志性球員之后又轉(zhuǎn)會去拜仁慕尼黑的球員。噢,她也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都很不喜歡赫爾曼,這些我都知道。不過赫爾曼都已經(jīng)離開拜仁慕尼黑很多年了。現(xiàn)在他為多特蒙德踢球的時間都已經(jīng)超過了他在門興和拜仁慕尼黑效力的時間總和了,她也應(yīng)該放下對赫爾曼的偏見了。” “拉爾夫先生,多羅特婭她不喜歡赫爾曼是因為沙爾克04和多特蒙德是魯爾區(qū)的死敵隊!” 直到今天才知道拉爾夫先生和他的這位已經(jīng)離開多年的愛徒之間的感情究竟有多么好的伊蕾幾乎要把放在瓷茶杯里的金屬小勺給捏變形了! 但是怎么說也和伊蕾共事了三個多月近四個月的拉爾夫先生實在是已經(jīng)很明白伊蕾的脾氣了,在說出了那句話之后他就又表達了對伊蕾的那個觀點的認(rèn)同,而后再一次地把話題轉(zhuǎn)回到了赫爾曼的教練資格證上。 “我打算再過一兩年或者兩三年,等到我的狀態(tài)不足以我在多特蒙德?lián)沃髁ξ恢玫臅r候就在那里掛靴,不再去到別的低一級別的聯(lián)賽踢球,然后從多特蒙德的青訓(xùn)營梯隊教起。所以在從國家隊退役之后,我一直都有在國家隊的比賽日學(xué)習(xí)足球教練的相關(guān)課程?!?/br> 在提到已經(jīng)被自己提上了日程的退役相關(guān)計劃,赫爾曼顯得十分坦然??墒沁@些對于伊蕾來說卻顯得十分突然。 作為一名在自己的所有同行中都能算是十分年輕的足球教練,伊蕾在放棄了結(jié)婚生子這個念頭之后就對于自己的年齡不會有那樣的緊迫感了。 是的,她很快就要35歲了,可那又怎么樣呢?她覺得自己與那個數(shù)字之間的關(guān)系似乎一點也不大,也與大部分人所理解的35歲的女人應(yīng)該有的樣子并不一樣。 可是身為一名進攻型球員的赫爾曼卻不會是這樣。盡管他的外貌一直都比他的真實年齡要年輕很多,但是當(dāng)一名職業(yè)球員到了他的這個年紀(jì)之后,他們幾乎每一個季度都會很明顯地感受到狀態(tài)的下降。等到他們在球場上的經(jīng)驗以及出色的球感都不足以彌補體能上的欠缺時,他們就真的應(yīng)該往后退一步了。從絕對主力退到輪換主力,或是退到綜合實力更低一級別的球隊去。 當(dāng)赫爾曼說出那些的時候,他似乎并不為此而傷感。 可伊蕾卻不會那樣,她愣了好一會兒,身邊的這個男人曾經(jīng)年少成名的樣子,被慕尼黑全城一起歡迎他的到來的樣子,以及那張充滿了朝氣的年輕面孔。那都是讓她很難去忘記的。 可是這個男人現(xiàn)在就坐在她的身旁?;蛟S他的身體比年輕時的樣子要強壯了很多,而曾經(jīng)帶著些許的孩子氣又青澀俊美的臉龐在歲月的洗禮之后變得成熟且對于一個異性而言更有吸引力了。可即便是這樣,那也讓人很難去接受曾經(jīng)那么年輕的球員現(xiàn)在竟也已經(jīng)臨近退役。 而一旦想起那么出色的昔日歐洲金童卻是直到這個時候都未有獲得過金球獎或者是歐洲足球先生,那就讓人無法不去傷感,無法不去感慨。 “你怎么了?” 看到伊蕾愣神了好一會兒,赫爾曼不禁出聲問道??墒且晾賲s是在被他喚回了神之后只是后知后覺地說道:“沒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br> 第238章 此去經(jīng)年 在那些簡單的交談之后,伊蕾與拉爾夫先生還有赫爾曼三人就一起說起了他們有關(guān)拜仁在新賽季所使用的那些戰(zhàn)術(shù)的想法。 “在近兩周的時間里,甚至是往前去數(shù)到更久遠(yuǎn)之前的時間,拜仁慕尼黑在克制對手的角球戰(zhàn)術(shù)這一點上都做得很好。這是因為他們的球員在身高上一直都很有優(yōu)勢,并且?guī)酌行l(wèi)的頭球技術(shù)很具威脅。所以在下一輪的比賽中,我們或許應(yīng)該改變思路,從高球改到低球。我說的并不是控球戰(zhàn)術(shù)里的戰(zhàn)術(shù)型角球,而是同樣的方向和方式,我們不再把球開到球員的頭頂,而是開到膝蓋的高度……” “拜仁的守門員打法很靠前,這是我們一直就知道的。在進攻的時候,這很好,能夠給我們的半場帶來很強的壓迫感??墒撬麄兊闹行l(wèi)和守門員之間的縫隙太大了,在我們開始進攻的時候,這就是一個很好的突破點。在上一回合的歐冠小組賽中,本菲卡就是利用這樣的縫隙給他們制造了大問題。但是本菲卡在那場比賽中運用的是左右兩路飛翼同時突破并進行對角線式進攻的戰(zhàn)術(shù)。這種戰(zhàn)術(shù)我們無法運用,但是我們的中場更為充實,尤尼斯的正面突破能力也更強,所以我想我們的進攻端可以在站位和跑位上都增加對于拜仁后衛(wèi)線的逼搶。多特蒙德在上一輪的比賽中就把這項戰(zhàn)術(shù)運用得很好?!?/br> 伊蕾將那些最近在面對拜仁時獲得了成功的戰(zhàn)術(shù)總結(jié)了起來,并將那些根據(jù)門興格拉德巴赫現(xiàn)在的戰(zhàn)術(shù)體系進行了一些修改,而后直接武裝到他們的身上。 對此,伊蕾還拿出了紙筆,一邊說,一邊下筆極為利落地畫出了他們的戰(zhàn)術(shù)圖形。當(dāng)她說到“特蒙德在上一輪的比賽中就把這項戰(zhàn)術(shù)運用得很好”之后,赫爾曼就笑了。他就是這項逼搶戰(zhàn)術(shù)的主要執(zhí)行人之一。因此他也說出了他的想法。 “拜仁是一支很強大的隊伍。他們很少失敗。但是很少失敗也意味著比其他人更不容易接受失敗。所以如果從比賽的一開始就對他們的幾名中衛(wèi)進行這樣的干擾,或許我們的干擾并不一定能夠從他們的腳下?lián)尩角?,但是足夠讓他們神?jīng)緊繃很長時間,那樣他們在接球后所做出的選擇就會更有限。如果是經(jīng)驗豐富的前鋒,那就很容易猜到他們所可能出現(xiàn)的破綻。所以我對于突破拜仁防線的經(jīng)驗就是前鋒一定得打得非常主動、興。奮,同時又保持絕對的敏銳。 “以球員的角度看出去,我們所要做的其實并不多。但是從教練的角度來說,和拜仁作戰(zhàn)還有一點最麻煩的?!?/br> 在說完了最后那句話之后,用視線描摹伊蕾所畫出那幾張戰(zhàn)術(shù)圖的赫爾曼抬起頭,而伊蕾也在正好就在這個時候因為他停下了話語而看向他,不自覺地?fù)P起嘴角笑道:“他們替補席的深度。” 當(dāng)伊蕾說出那句話之后,赫爾曼贊同地點了點頭,而后就聽她繼續(xù)說下去道:“和德甲的其他所有球隊都不一樣的是,拜仁擁有兩套實力相仿的全主力進攻陣容。一套是兩翼齊飛的速度型進攻陣容,另外一套則是有著強力前腰搭配的單鋒陣容。雖然很多人都會在賽前對拜仁所采用的陣容進行預(yù)測,可是一般來說,我們只有在比賽前的一個半小時才能知道他們到底決定用哪一套,打速度還是打深度。” 伊蕾在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完全就開啟了她在還是一名球隊主教練的時候和她的球員們講解戰(zhàn)術(shù)時的那種模式。那或許是自信而從容,卻又會自然而然地展現(xiàn)出一種經(jīng)過了歲月沉淀后才能擁有的魅力。 可是這與她在最開始進入這間屋子時的樣子實在是有著太大的差別了,并且這也與赫爾曼記憶中的那個女孩天差地別。 當(dāng)說完了那些的伊蕾察覺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赫爾曼的視線時,她才意識到剛剛的自己似乎有些失言了。和她一起站在這張桌子旁的,一名是她所效力球隊的主教練,而另一名則是她想要保持距離的前男友。 這里沒有她的教練組,也沒有她的球員!這樣的表現(xiàn)實在是太冒犯到拉爾夫先生了! 慢了一拍意識到這一點的伊蕾表情僵在了那里,而脾氣向來都很好的門興爺爺卻是似乎一點兒也不在意,反而在氣氛沉默下來之后保持身體不動地先是看看伊蕾,又是看看赫爾曼,慈祥的笑臉里還帶上了那么一些些的不確定。 最后還是赫爾曼在轉(zhuǎn)頭看向門興爺爺之后揚起了眉毛說出的一句“我覺得她說的很對”結(jié)束了這一段氣氛的僵硬,卻是讓伊蕾感到更不對勁了! 而后這種不對勁的氣氛就一直持續(xù)到了晚餐時間,門興爺爺?shù)钠拮硬祭履确蛉私o他們準(zhǔn)備了傳統(tǒng)的德國豬腿,香腸,還有迷迭香烤土豆,并且又是在坐到了門興爺爺拉爾夫的旁邊之后只是把兩個靠近的座位留給了伊蕾和赫爾曼。 “說起來,你們兩個那時候到底是為什么分手的?” 刀叉碰觸的聲音在門興爺爺家的餐桌上響起,布拉德娜夫人切了一塊豬腿rou放進自己的嘴里,嚼了幾口之后就問出這樣的一個問題! 這讓伊蕾切豬腿的動作停了下來,和赫爾曼一起沉默了下來。而后,他們一起沉默,又是幾乎一起開口。 赫爾曼:“當(dāng)時覺得很復(fù)雜,但是現(xiàn)在想起來又覺得很幼稚?!?/br> 伊蕾:“其實我已經(jīng)不記得了?!?/br> 伊蕾開口的速度比赫爾曼要慢了一拍,但勝在說出的句子短,反而比赫爾曼先說完。在兩人全都說完了自己的回答之后,他們?nèi)嫁D(zhuǎn)頭看向?qū)Ψ?,其中又以伊蕾的視線更帶有殺氣一些。在這種帶著威脅意義的視線之下,赫爾曼很快就又轉(zhuǎn)回頭去,若無其事地用刀叉切起了他盤子里的那份豬腿rou,并說道:“我也不太記得了?!?/br> 在那種氣氛中,他們的這頓晚餐并沒有持續(xù)很久。伊蕾原本還想留下來幫布拉德娜夫人把盤子還有刀叉都收拾干凈了再回去,可是赫爾曼還要開車從這里回去多特蒙德,布拉德娜夫人就一再催促讓伊蕾跟赫爾曼一起走。 “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全黑了,外面還下著雪。等會兒你一個人騎車回去我不放心,還是讓赫爾曼送你回家吧。” 雖然伊蕾一再向?qū)Ψ奖硎舅卸嗔_特婭推薦的雪地專用防滑自行車輪胎,可那位對她一直很好的長輩卻是很堅持。眼見著赫爾曼已經(jīng)穿上了外套,并去到后院幫她把她的那輛自行車怎么搬進來的又怎么搬出去,伊蕾只得向兩位老人匆匆告別,穿起外套背上了包,并拿起圍巾手套又拎上自己的鞋子也向著后院去了。 此時外面的雪已經(jīng)下得比伊蕾來的時候要大了不少了。赫爾曼剛剛把伊蕾的那輛并不能折疊的自行車放到自己的后備箱去??墒秋@然那個正常大小的后備箱里放上了伊蕾的自行車之后就合不上車蓋了。 但赫爾曼也并不在意那些,只是在確定了這么放之后自行車絕對會卡在后備箱里,并且不會輕易掉出去之后就走去副駕駛座那里為伊蕾打開了車門,等到伊蕾上了車之后他又為伊蕾關(guān)上車門,而后才繞到另外一邊上去他的駕駛座。 當(dāng)車門又一次地被關(guān)上之后,風(fēng)雪的聲音被隔絕在了外面。這讓車?yán)锏囊磺新曇舳甲兊貌蝗莺鲆暺饋?,包括兩人的呼吸聲?/br> “會冷嗎?我開了空調(diào),一會兒就好?!?/br> 伊蕾向赫爾曼點了點頭,而后就報出了自己現(xiàn)在所住的地方的地址,并說了一聲謝謝。 在汽車發(fā)動之后,兩人之間就這么沉默了下來,那與先前在門興爺爺?shù)募抑心桥紶柲艽钌夏敲磶拙湓挼臉幼佣加兄艽蟮牟煌??;蛟S這才是他們兩個在又是時隔幾年的相遇之后所該有的樣子。無論是伊蕾,還是赫爾曼。 這是一個冬季的雪夜,在人口僅有二十多萬的德國北方城市。 赫爾曼把車開得很穩(wěn),大約是在十分鐘后,他就把伊蕾帶到了她所租住的那間公寓樓前的不遠(yuǎn)處。但就是在伊蕾示意他就是前面的那棟紅色的房子的時候,他突然開口說道:“上一次在柏林見到你的時候,你對我說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你說你嫁給了一個中國人,還和我說了你‘丈夫’的職業(yè),你甚至告訴我你幾年前就已經(jīng)回中國了?!?/br> 說出這些的赫爾曼似乎很隨意,可伊蕾卻是一下子神經(jīng)緊繃起來。她抿了抿嘴唇,似乎是在等赫爾曼繼續(xù)說下去。 赫爾曼:“一直到一年多以后,我在電視新聞上看到了那些和你有關(guān)的報道,我才知道你那個時候騙了我?!?/br> 伊蕾:“所以呢?所以你想說什么?” 赫爾曼:“我想知道你對我這么說的原因?!?/br> 此時車已經(jīng)停在了伊蕾家的樓下。伊蕾咬了咬嘴唇,轉(zhuǎn)過頭去瞪向赫爾曼,短時間內(nèi)好幾次嘗試開口,卻是在那之后一下又轉(zhuǎn)回身去要拉開門。赫爾曼似乎早就料到了她或許會有這樣的動作,輕易地把車門都鎖了起來,并看向伊蕾在聽到了這個聲音之后一下子僵住了的背影。 第239章 幼稚爭吵 伊蕾知道坐在駕駛座上的赫爾曼現(xiàn)在正在看著她,并且她也知道剛才自己的那個打算直接跑人的動作就已經(jīng)讓她完全陷入了下風(fēng)。如果她現(xiàn)在再高聲讓對方把車門打開反而會變得無比可笑,而且根本達不到她的目的。 于是她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看似很平靜地坐正了回去,視線只是看向前方地說道:“可是我不想告訴你?!?/br> 說著,伊蕾仿佛情緒一下起來一般地就要開口,卻是生生忍了回去。 赫爾曼并沒有在同一個問題上不依不饒,而是說了一句看似無關(guān)的:“你的脾氣變得火爆了不少。” 這下,伊蕾終于又一次沒能忍住地轉(zhuǎn)過頭去看向?qū)Ψ剑瑑扇艘暰€相觸之后她說道:“如果你當(dāng)初是在德丙聯(lián)賽出道,你就會知道從業(yè)余聯(lián)賽教起的教練不可能會有儒雅的。我們的性子都會很急。” 對于伊蕾那已經(jīng)逐漸顯露出攻擊性的態(tài)度,赫爾曼并不在意,而是說道:“晚餐的時候,我說我們分手的理由。我想說的是,當(dāng)時我以為它很復(fù)雜,但是現(xiàn)在再回過頭去看,它其實是一件很幼稚又很簡單的事。那些可能是我們還很年輕的時候都會有的一些問題??墒乾F(xiàn)在我改主意了?!?/br> 聽到這里,伊蕾深吸一口氣,她似乎想要開口說些什么,卻只是示意赫爾曼繼續(xù)說下去。 “因為那么多年過去了,你看起來似乎變了很多,但其實你有很多地方還和那時候一樣。遇到你不喜歡的事,不喜歡聽的話,你不會和我說,你讓我總要自己去猜。只不過那個時候你就算開心也會假裝你沒有不喜歡那些。但是現(xiàn)在,你就直接要走了?!?/br> “我可以把這些當(dāng)做遲到了很多年的指責(zé)嗎?” 伊蕾是笑著說出這句話的,赫爾曼當(dāng)然知道這意味著她已經(jīng)生氣了,但他還是繼續(xù)像剛才那樣說道:“我只是覺得有些事即使過去了很久也要說清楚。伊蕾,其實男人并不是心思那么細(xì)膩的物種?!?/br> 說完,赫爾曼就把車門的鎖打開??墒锹犕炅诉@番話的伊蕾卻是內(nèi)心怎樣都無法輕易地平靜下來。她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生氣,還是惱怒,總之此刻她感到一點都不暢快,卻又被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不想在此時,在這里,和身旁的那個人進行一次即便是在他們分手的時候都沒有過的爭吵。 于是她做了此刻她所能做的,最為明智的選擇——開門下車。 看到她的這個動作,赫爾曼很快也開門下車,并繞到車后想要在伊蕾之前幫她把那輛一半塞在了他的汽車后備箱里,一半還露在了外面的自行車搬出來??墒窍人徊阶叱鲕?yán)锏囊晾賲s是一手抓在了她的自行車上,心里憋著一股氣的伊蕾對他很兇地說道:“放手,我自己來搬!” 說完這句之后伊蕾看到赫爾曼還是沒有松手的意思,于是她把一頭滑了下來的圍巾往自己的背上一甩,而后說道:“你剛剛不是還在指責(zé)我有什么話都不告訴你嗎?那我現(xiàn)在說了,我讓你放手,我自己來搬!聽明白了嗎!” 伊蕾的話讓赫爾曼猶豫了一下,而后伊蕾就趁著他猶豫的時候一下子把車抬了起來,再是讓它輪胎著地的砸在地上。不小的聲響讓赫爾曼在條件反射之下的看向那輛被刷上了綠色,白色以及黑色的自行車,而后再看向一下子就爆發(fā)了的伊蕾,簡直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問我在柏林見到你的時候為什么要這樣騙你嗎?好,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我是為了讓你放心!畢竟你是一個這樣的一個好人和好男人!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我配不上你!那時候我的外號還不是‘巨星的前任’,而是‘幸運小姐iley’!我和你分手的消息傳開之后你的朋友們不是來安慰你,而都是覺得你終于解脫了!我那時候要是告訴你我現(xiàn)在正單身著,我還成為了一名足球教練呢,那我是不是又會讓你誤會了?我怎么也要把自己說成那樣才和你身邊的那些朋友們對我的想法相稱對不對?我就是要讓你知道我沒那意思!真是夠了,我都和你分手很久了之后,好多回我遇到低谷或者不順利都會有人說我可能又要來纏著你了!是,最開始的時候是我纏著你,可是我后來都沒有想了,我這么說可以嗎?” 伊蕾很大聲地把這些全都說了出來,并且由于情緒過于激動,當(dāng)她說完那些之后她瞪著眼前的這個被無數(shù)個德國男孩奉為了偶像的男人的時候,她都喘了起來。可是她才這樣氣勢逼人地看著對方?jīng)]多久,她就偏過了臉,自言自語一般地說道:“老天,我到底是在干什么蠢事?!?/br> 這樣之后,伊蕾就把那輛無辜被她砸在了地上的自行車扶了起來,可她還沒推著車掉頭呢,赫爾曼就說到:“我為我都不知道你有這么多壓在心里的,不愉快的事而向你道歉。只是我認(rèn)為有些事可能真的……” “只是個誤會是嗎?”把自行車扶起來的伊蕾抬頭就這么問道,“是你說你覺得我們之間的相處很奇怪,說我如果有什么不開心的地方就一定要告訴你,所以有一次我在忍了很久之后才告訴你,你的朋友里有人對我不是很友好,但是為了你們之間的感情我不能說這個人是誰。然后你就問我,是不是要你懷疑每一個人!所以我告訴你,你隊友的女朋友是個種族主義者,可你又會對我說,她自己都是棕色皮膚的有色人種。所以我還要怎么和你繼續(xù)把那些‘誤會’一個一個地都說下去?現(xiàn)在我告訴你,從來就沒有誤會!你等著吧,下輪聯(lián)賽我們比你們早一天結(jié)束,到時候我就去沙爾克04的看臺上給你扔香蕉,請你一定不要以為我是個種族主義者,因為你可是個白人,我才是那個有色人種!為了表示對你的尊重,我還會在香蕉上系好黑絲帶再綁成蝴蝶結(jié),這樣它就和你穿的球衣顏色一樣了!” 原本兩人之間的氣氛還是十分凝重的,但是當(dāng)伊蕾說到了最后那句話的時候,一切都向著另外一個奇怪的方向呼嘯而去了。連被怒氣沖昏了頭腦的伊蕾都在最后意識到了那一絲絲的不對勁,于是她抬起頭仰天呼了一口氣,而后就感覺更糟糕了的推著自行車,頭也不回地向著自己所租住的那間公寓的樓下走去。 而赫爾曼也不就此離去,他把伊蕾所說的那句話一遍又一遍地回味,似乎是在思考著那些曾被他忽略了的東西。他本是皺著眉的,卻是在又一次地想到了伊蕾所說的最后一句話時沒能控制住地笑了起來。 他在那里站了好一會兒,直至伊蕾打開了底樓的大門,直至那棟樓里的一扇原本暗著的窗戶在幾分鐘之后亮了起來。而后他才回到自己又在這份雪夜中變得冰冷起來的車?yán)?,從那個布拉德娜夫人給它的紙袋子里拿出一塊久違了多年的玫瑰姜餅。 那依舊是精心裝飾了的小男孩圖案,他咬了一口那塊餅干,讓濃郁的純正玫瑰香味在自己的口中彌漫,也讓柔和的紅糖以及辛辣的姜交織在一起的融融暖意緩緩蔓延。 直到他吃完了那塊由多年前的那個人親手做的姜餅,他才又重新發(fā)動起車子,并向著多特蒙德市駛?cè)ァ?/br> 就這樣回到了自己位于另外一座城市的家中的赫爾曼不會知道,今天晚上他的意外出現(xiàn)以及之后所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會讓伊蕾在當(dāng)晚就做起了噩夢。 因為那些噩夢實在是太讓人暴躁了,因此伊蕾甚至還在第二天的訓(xùn)練結(jié)束之后騎著自行車去到了火車站,從那里坐火車去到多羅特婭所在的城市,位于多特蒙德市西偏北大約三十公里處的蓋爾森基辛市。 把那輛在前一個夜里才飽受主人蹂。躪自行車掛在了火車車廂內(nèi)的專用掛鉤上,頭上戴了個毛線帽,又穿著高領(lǐng)的衣服,整張臉都幾乎只有一雙眼睛露在了外面的伊蕾怨念頗深地盯著自己的那輛被掛在了墻上的自行車,弄得旁邊在火車上做針線活的老奶奶都忍不住看了她好幾眼。 而當(dāng)火車靠站的時候,推著自行車走下火車的伊蕾才要給和她約好了的多羅特婭打一個電話,就發(fā)現(xiàn)對方早就已經(jīng)帶著她的那輛被刷上了藍色與白色的自行車,在火車站的站臺上等著她了! “嘿!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