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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有下人進(jìn)來過,乍一看沒找到少宗主人時嚇得臉色都白了,生怕出什么差錯。后來再一細(xì)看,才發(fā)現(xiàn)小小的一團(tuán)兒藏在白色衣服里,把自己藏得十分嚴(yán)實,頓時長長松了口氣。 按耐住上手揉一頓的沖動,下人滿懷著激動和對少宗主的崇拜,分外小心翼翼的和著衣物捧起正在熟睡中的小兔團(tuán),把它輕輕放進(jìn)柔軟的云錦被中,以免睡覺過程中著涼。 睡夢中感覺到突如其來的綿軟時,小兔子還以為自個兒跌進(jìn)了輕飄飄軟乎乎的云朵里,后腿舒服的伸了伸,小球兒似的尾巴也跟著上下動動。 下人還以為這是少宗主要醒過來的前兆,嚇得一動都不敢動,緊張兮兮的盯著那團(tuán)白色毛球,確認(rèn)無事發(fā)生后才放下心來。 他離開之前,還重新?lián)Q上了利于安眠靜心的熏香,力保少宗主睡得香甜,睡得舒服! 白荼果真睡了個前所未有的好覺,整整在床上以原型躺了兩天兩夜,以至于剛睡醒時,整只兔子都是懵的。 漂亮的玻璃似的紅眼睛里還蘊(yùn)藏著水霧,嗅了嗅三瓣嘴,小小的打了個哈欠。 白荼只靠后腿蹲坐在觸感極佳的衣服堆里,前爪則拉著兩只軟軟的兔耳朵洗臉,把自己清理得香噴噴的。 又全身跟沒骨頭似的靠在被子里緩了好一會兒,才算是徹底清醒了。他也是這會兒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被挪到了床上。 白荼變回人形跳到地上,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不免想著有人伺候的日子真是太美妙了,怪不得那么多貓貓狗狗都要給自己找一張長期飯票。 等任務(wù)結(jié)束正式回歸現(xiàn)實生活,他就得獨自一兔面對熟悉又陌生的世界了。 也不知道過了這么久,主人有沒有想他——他倒是有點想念被主人飼養(yǎng)的日子。 他這一覺睡得有點久,墨奴來傳消息時,才知道白原和負(fù)責(zé)掌管宗門倉庫的長老已經(jīng)將賠罪禮單整理好了,只等當(dāng)事人親自去過目。 白荼趕緊過去,到了地方一看,恨不得沒來過。 春暉長老彼時正在清點靈石數(shù)目,一聽弟子通傳少宗主來了,連忙扔下足以養(yǎng)活一個小型宗門的靈石,捧著自個兒長到腳踝的胡子迎上去。 如果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人眼含熱淚的向你跑過來,嘴里還不停高喊著“師叔祖!師叔祖!”“師叔祖快請坐!”,其詭異程度,足以使每個人都像白荼那般坐立不安,腳趾都快要摳出一座萬清宗。 白荼:在摳了在摳了。 無論重復(fù)多少次,白荼始終無法接受一個比他目測至少大了幾百歲的徒孫?。。。?! 他往后退了好幾步,趕在春暉長老撲上來之前阻止道:“停下!站那兒,對,就是那兒,不準(zhǔn)動!” 春暉長老不明所以,但還是捧著長長的胡子站在原地,看著白荼熱切的說:“師叔祖,徒孫已經(jīng)把您和宗主要帶走的東西都清點完畢了,請您再過目一下。確認(rèn)無誤的話,明日即可啟程。” 算算時間,也確實快到和白原約定好的日子了。 白荼點點頭,指指春暉長老:“那你,咳,那你帶我去看看?!?/br> 他還是不知道該用什么語氣對待這個便宜徒孫,仍舊不是很能接受。 春暉長老一張褶子臉立刻就笑開了,高高興興的帶著自家?guī)熓遄嫒旆坷锴妩c禮物。 一進(jìn)去,白荼就被各種奇珍異物、靈石金玉晃瞎了眼。不提那些沒什么實際用途的名貴字畫,單是眼前這論箱數(shù)的一箱箱靈石,既能用來吸收靈力修煉,又能用來當(dāng)做修真界最高等級的流通貨幣,簡直比現(xiàn)實世界中最昂貴的黃金還要來得貴重。 更何況這并不是什么邊角料,而是從巨大靈礦中挖掘出來的、靈力充沛、色澤青翠的極品靈石。 得虧有劇情設(shè)定在腦子里存著,白荼才明白靈石這玩意兒到底在修真界有多吃香。像他家宗門這種品質(zhì)的靈石,普通散修恐怕就是辛辛苦苦一輩子,也未必能攢下這么多家當(dāng)。 想到這兒,白荼難免有點rou疼,他那個便宜爹也太財大氣粗了吧,仗著自己家有礦就大筆揮霍???? 他從來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摳門兔這層隱藏屬性。 不過也就是說說,劇情里這么規(guī)定了,白荼還不至于中飽私囊,貪污這點兒東西。 就是可惜,這些東西穆風(fēng)行也沒辦法收到,全都被虎王貪下來了。 畢竟野獸就算吃得再飽,要是有塊香噴噴的肥rou擺在它面前,也會照單全收,連根骨頭都不吐出來,吃得一干二凈。 “還行,差不多就這樣吧。”他輕飄飄的說。 要是有其他宗門的弟子在現(xiàn)場,恐怕會捶胸頓足,指著白荼鼻子罵他是個不知世事冷暖的無良修二代。 春暉長老見師叔祖滿意自己的工作,不免有些驕傲的心情在里面,連向來駝著的背都打直了些。 他邊送白荼出去,邊問:“那明日師叔祖想如何出行?有您發(fā)話,徒孫才好吩咐下去,提前給您準(zhǔn)備好。” “我無妨,你們看著安排就是了?!?/br> 還能怎么出行,修真界大不了御個劍唄。 白荼最開始,抱著的就是這么樸素的想法。然而第二天一打開寢殿大門,烏泱泱跪了一地的青衣弟子就把他給嚇了個夠嗆。更別提后面那些繁瑣復(fù)雜的儀式了,弄得白荼只想回到前一天,把春暉長老這個不孝徒孫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