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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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這話的樣子,趙梓晏一直看著,此時居然覺得這個柔美的女子像極了他的妻,纖長的睫毛撲棱的扇動,眸色之中的堅(jiān)定就如同秦錦然,那一次救了永安王爺?shù)哪莻€清歡時候,對著憤怒的他,曾固執(zhí)說道,她會救人。趙梓晏看著秦錦然,就不知覺入了神。 秦錦然的心情兀自激蕩,沒有發(fā)覺趙梓晏看著自己的目光柔和到帶著幾乎滴出水的柔情。 “你讓我想到一個人。”趙梓晏開口,伴著泠泠的雨聲。原本是有些突兀的,這樣的一個下雨天的下午,他卻很想開口?!拔业钠拮忧厥希矔t(yī)術(shù),也曾說過,若是見到了人生了病,無論如何她都是會救的?!碧岬搅饲劐\然,眸色柔和而又蘊(yùn)含著淺淺的繾思和憂傷,“我曾應(yīng)過她,等到生了孩子之后,便到醫(yī)術(shù)院去進(jìn)修。” 他的話她自然是記得的,他的幽深眸色讓她的心弦一顫,若是這般讓他等著自己是不切實(shí)際的,秦錦然甚至有一瞬間想要告訴趙梓晏自己的身份。只是理智的高墻瞬間在腦中構(gòu)筑,秦錦然見到了趙梓晏的神情,心中不忍他繼續(xù)無望等下去,便開口,“其實(shí)公主說的有理,既然找不到了,說不定她已經(jīng)死了?!?/br> 從其他人的口中說出秦錦然死了,他都不會相信,唯有她的話,讓他右手捏成了拳,額頭上的青筋也蹦現(xiàn)了出來,冷聲說道:“胡言亂語!” 秦錦然并沒有被趙梓晏的表情嚇到,反而繼續(xù)說道:“如果不是,將軍為什么到處皆是尋找不到她?在哪個角落里去了,才是她的結(jié)局,將軍你……” “別說了!”趙梓晏在秦錦然還沒有說完的時候打斷,他知道,接下來秦錦然說得話,一定是極其不中聽的。 秦錦然真正想要說的話還沒有出口,此時緩緩道:“將軍不如定上半年或者一年的期限,尋不到,就當(dāng)做夫人已經(jīng)去了,重新娶一門親事,有自己的孩子才是正經(jīng)?!闭f完了自己想說的話,心中一松,看著趙梓晏猙獰的表情也并不害怕,對著趙梓晏行禮,準(zhǔn)備往正廳的方向走去。 “姜夫人。”趙梓晏開口,聲音在淅淅瀝瀝的雨聲當(dāng)中,仿佛也帶了雨的濕意,就仿佛是心中的淚在心間淅瀝瀝下著。 “什么?”秦錦然回頭。 趙梓晏看著秦錦然,右手擂上了胸膛,一個字一個字說道,“她是我一輩子的妻,這是我應(yīng)了她的!” 秦錦然的心中一跳,心里頭彌漫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鼻頭一酸,幾乎要落淚,側(cè)過身子仰起頭,不讓淚水落下,頓了頓說道:“交淺言深了,我……就是說說我的看法罷了?!闭f完之后便往前走,一步一步遠(yuǎn)離站在原處的趙梓晏,就仿佛一步步走出他的生命。 趙梓晏的右手手掌張張合合,這位姜夫人的容貌和聲音都不肖似秦錦然,偏偏此時的背影裊娜,讓他幾乎忍不住內(nèi)心的沖動去抱住他。手捏成拳重重垂在紅色柱子上,趙梓晏的額頭抵住了紅柱,閉上了眼。等到睜開眼,神色清明之后,才往正廳的方向走去。 秦錦然在正廳里坐了沒有多久,就見到了姜夢回來,加上趙梓晏,三人在正廳里是一陣尷尬的沉默,就這樣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原本就已經(jīng)淅淅瀝瀝的雨,此時停下了下來。 “既然雨已經(jīng)停了?!苯獕粽f道,“我和嫂子就先回去了,剛剛那么大的雷雨,出來也有一段時候了,家里有人擔(dān)心呢。” 秦錦然也站起身子,“是?!?/br> 趙梓晏心里頭有些為難,此時月嶸公主尚未出來,秦錦然就要離開? 正想著如何開口,就見到了月嶸公主身側(cè)的那個丫鬟,叫做水悅的走了過來,手里頭捧了一根玉簪,“我家公主這會兒還有些難受,見著雨停了,知道兩位夫人恐怕也要回去,就讓我送一根玉簪,今后若是有什么難處了,來尋二公主就是?!?/br> 上好的羊脂玉雕刻而成的含苞待放的花朵樣式,在手心里頭是晶瑩剔透,“謝謝。”秦錦然不欲多糾葛,總歸是不會用到這簪子,就接過了簪子,放入到了袖籠之中。 水悅對著幾人行禮,再次挑起簾子去了后院,而趙梓晏也直立起身子,“我送兩位夫人回去。” “不用?!鼻劐\然說道,“寡婦門前是非多,我們自己走就是?!泵髅靼装椎木芙^,不留一丁點(diǎn)的余地,趙梓晏總覺得秦錦然離開的步子似乎帶著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他站在院門口,見著秦錦然和姜夢兩人消失在視野之中,回首目光落在月嶸公主曾經(jīng)跪過的地方,長長一嘆,那一場火,燒醒了他,也燒掉了曾經(jīng)的月嶸公主。秦錦然那一日同人相攜,逃出了火海,他和月嶸卻走不出跳躍的火焰。 等到兩人走出了巷子,姜夢語氣之中有些埋怨,說道:“嫂子,你今個兒想也不想就在橋邊寬衣解帶,然后跳入到了水中,嚇了我一跳。”雖然后來見到月嶸也似乎怪可憐的,姜夢還是不愿意秦錦然懷著孕去救月嶸公主。 “不救又怎么樣?”秦錦然說道,“我就不是見死不救的性子。” “我知道?!苯獕籼鹛鹨恍Γ熳×饲劐\然,“當(dāng)日里也就是嫂子救了我,要不然也就沒有我今日了。” 秦錦然說道,“至于說寬衣解帶,若是不脫了衣裳,被水里頭的水草纏住了就不好了?!?/br> “是?!苯獕粽f道,“也幸好你會水,若是月嶸公主出了事,我們都逃不過?!弊o(hù)城河里死了公主,官府一定當(dāng)做是天大的事情,恐怕她們兩人所有的身家背景都會被挖出來,到時候別說離開了,恐怕自身難保。 秦錦然笑了笑,就聽到姜夢繼續(xù)說道:“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就讓我嚇得幾乎丟了魂,接下來的日子,我才不要出門了?!?/br> “好?!鼻劐\然點(diǎn)點(diǎn)頭,心中贊同姜夢的話,剩余的時間,就算是天氣炎熱,兩人也不曾出去,因?yàn)橐姷搅嗽聨V公主,便讓聽雪留意月嶸公主的事情,果然并沒有趙梓晏尚公主的事情發(fā)生,反而是月嶸公主大病了一場,在宮里頭靜養(yǎng)。 這會兒的姜夢,才對秦錦然嘆息一聲,“嫂子也別怪她了,小姑娘一個,恐怕也是被人蠱惑了的?!?/br> “恩。沒有怪她?!鼻劐\然說了一句,“她也怪可憐的?!睆哪且蝗站涂闯鲈聨V公主恐怕是受了不少的驚嚇,恐怕心里頭也悔得不行,所以才會失態(tài)地跪在了燒毀的廚房面前??上?,秦錦然也不能說出自己并沒有死的事實(shí),只能夠讓月嶸公主慢慢走出來了。 “現(xiàn)在生的病,就當(dāng)做是當(dāng)時做錯事情的報應(yīng)。”姜夢說完了這句話,就說道,“嫂子,你瞧這個花樣好看不好看?我讓聽夏給你做新肚兜?!?/br> 再次養(yǎng)了大半個月,秦錦然的膚色越發(fā)白皙,加上懷孕之后并無孕吐,整個人肌膚百里透紅,帶著瑩潤,整個人幾乎像是放著光一樣。因?yàn)樯碜羽B(yǎng)得好,這肚兜就又小了些。原先聽夏還給做孩子的小肚兜和小襪,現(xiàn)在每日里盡是給秦錦然做衣裳了。 “挺好看的,”秦錦然說道,“不過,明個兒就要走了,還做什么花樣?” “留著以后用?!边@花樣的墨已經(jīng)干了,姜夢就收好了花樣,“我東西已經(jīng)收好了,明個兒一早,我們就去雇傭車馬?” “恩。”秦錦然點(diǎn)點(diǎn)頭。 轉(zhuǎn)瞬在院子里已經(jīng)注滿了兩個月,也是時候該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雙更,周六周日一樣是雙更。 雙更的話,固定時間在早晨9點(diǎn),晚上6點(diǎn)~ ☆、第68章 6.8 第二日清早便覺得路上有些擁擠,人格外的多,就連許多鋪?zhàn)右碴P(guān)了門,秦錦然頓住了腳步,“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秦錦然就問身后的丫鬟聽雪。 聽雪的消息是最為靈敏的,聽到了秦錦然的話,開口說道:“我去找人打聽一番?!?/br> 聽雪很快就打探出來消息,小跑到秦錦然的面前,“是這樣,今個兒是趙將軍出征的日子,京都里的人都去送趙將軍了,昨個兒有八百里加急進(jìn)京都,邊疆又有了戰(zhàn)事,似乎上一次的突厥人是詐降,在邊疆悄無聲息屠了城池,直到有一個士兵偷跑出城,輾轉(zhuǎn)才讓消息傳到京都的?!?/br> 昨天一整天并未出門,把院子里剩下的一點(diǎn)土豆、包菜炒了菜,剩下的米也用的干干凈凈,之后則是收拾屋子,挑出要帶走的東西,自然也就沒有探聽到趙梓晏要離開京都的消息。 他又要去打仗了?一想到邊境有人來犯,甚至屠城,秦錦然的心中是說不出的難過。 “趙將軍會沒事的?!苯獕粜÷曊f,“他可是常勝將軍。難怪今日里人走巷空,我們也去送送將軍吧。”姜夢環(huán)住了秦錦然的臂膀,拽著她順著熙熙攘攘的人群,融入了進(jìn)去。跟在身后的三個丫鬟相視一眼,也跟在了兩人的身后。 到了西城門的城門口,已經(jīng)簇集了好些人,不過姜夢如同一尾游魚,護(hù)住了秦錦然在人群之中穿梭,然后就擠到了前面。 處在人群之中,秦錦然就聽到了屠城的慘狀,尸體相枕,凌亂臥于郊野,出了一些年輕美麗動人的姑娘留下,其余的人包括是孩子也是砍首,一位年長的婦人說得是老淚眾橫,就連周遭的女子也是神情激憤,有些發(fā)出了嗚嗚咽咽的小聲哭泣,有的不自覺抱緊了懷中懵懂的孩子。 姜夢和秦錦然雖然沒有哭,也是神情黯然,此時再昂首,便見到了趙梓晏。 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秦錦然也不由得感慨奇妙,先前她站在這里,第一次見到了銳利如鋒的大將軍進(jìn)城,此時臨行前居然又能夠遇到趙梓晏。消瘦并沒有折損他的魅力,反而讓他越發(fā)挺拔如山,他的神情冷峻,薄唇未抿。趙梓晏看著秦錦然的方向,很快就掃了過去,目光就游離到了其他的方向。 先前的突厥王查爾巴干投降的時候,他便覺得不妥,只是查爾巴干自愿帶著親信跟著大軍一塊兒回京都,打消了所有人的疑慮,也讓趙梓晏松了一口氣,畢竟能夠少打仗還是少打仗的好。誰知道,突厥竟是用已經(jīng)老掉的查爾巴干做障眼法,等到趙梓晏離開之后,擁立二皇子阿古拉為新帝,阿古拉野心勃勃,帶著鐵騎先是從小小村莊開始屠起,吞并了小村莊再到小鎮(zhèn),直到屠了城。 趙梓晏想到了昨日帝王知道屠城之后那震驚的神情,那可是有幾萬人的大城啊,加上周邊大大小小的鄉(xiāng)鎮(zhèn),恐怕有數(shù)十萬人,就這樣,在悄無聲息之中失去了生命。而那老突厥王得知兩個月的時間他們才知道屠城之后,竟是放聲狂笑,“我兒不墮凌云之志,這大齊早就該換一換人來坐了?!?/br> 查爾巴干凌遲處死,而趙梓晏再次出征。趙梓晏心中有一種預(yù)感,阿古拉恐怕是他征戰(zhàn)的最為厲害的對手。能夠屠殺十萬人,這樣的人是瘋子,能夠把屠城的事情瞞到如此地步,他是心思縝密的瘋子。 趙梓晏的手撫上了腰間刀鞘,無論他是什么人,他都必會手刃此人。忽然就想到了秦氏錦然,唯一遺憾的便是京都之中并沒有尋到她,無論心中是如何憂心,他都決定放下秦錦然的事情。 “大齊必勝!”人群之中不知道是誰喊了這樣一聲,所有的人都呼呼啦啦,神情激動喊著大齊必勝,聲音如同是浪潮,一浪蓋過一浪,一浪比一浪更高。 趙梓晏開口說道:“大齊必勝?!?/br> 他的聲音并不大,甚至在吵吵嚷嚷的環(huán)境之中,聽不到聲音,只能夠看到嘴唇微動,但是所有的人高呼聲越大,神情激蕩,“大齊必勝?!?/br> 等到人群散了,還聽到旁人議論,說是趙將軍一定很快就會把突厥人打得是落花流水。而秦錦然和姜夢幾人的嗓子也有些啞了。 原本要離開京都,應(yīng)當(dāng)是興致勃勃的,因?yàn)檫叧堑膽?zhàn)事,心情被蒙上了一層陰影。坐上了雇傭好的馬車,就這般出了城。 “你說,怎么會有人屠城啊?!苯獕粽f道。 “那種是站到高位上了的殺人狂?!鼻劐\然說道。 從京都到錢塘,兩人行的很慢,從陸路到水路,又從水路到陸路,在路上的四個月的時間,曾見過保定八景,吃過保定的雪里紅;曾去過齊州,見到赫赫有名的趵突泉;經(jīng)過繁華金陵,領(lǐng)略秦淮河上好風(fēng)光。 終于在金秋時節(jié),到了錢塘。耳畔是吳語輕軟,不知道是哪里的落葉打折卷兒飛到了兩人的腳前。 手里頭的銀子不少,便在西湖邊不遠(yuǎn)處的巷子里租住了屋子,因?yàn)榭恐骱?,多是外地慕名而來的學(xué)子住在此處,附近還有一書院。秦錦然等人搬入這容景巷的時候,聽到有稚氣童聲念著三字經(jīng)。 “昔日里孟母要搬家,也大抵是搬到如此的巷子里頭了。”姜夢笑瞇瞇地說道。 秦錦然笑了笑,“我也不知是男還是女,只是看中這里讀書人多,總不至于多為難我們兩個婦道人家。”,姜夢也恢復(fù)了原本的打扮,明眸皓齒巧笑嫣然,氣質(zhì)清淡如蓮,懷了孕的秦錦然站在她的身側(cè),卻不會讓人忽視了秦錦然。懷胎七個月,她的肚子攏起,一直在吃桃花玉露膏,肌膚晶瑩嘴角翹起舒心的弧度,那是一種舒心讓人心安的氣質(zhì)。 就連聽雪這個丫頭,個頭也抽長了不少,三個丫頭跟著吃養(yǎng)顏的方子,都和過去的容貌相差甚遠(yuǎn)。 租住的的院子要價頗高,兩進(jìn)的院子是三兩銀子一個月,要求長租,又是高昂的價格,最終一直都是閑置。秦錦然和姜夢兩人一眼就愛上了宅子的清幽,從護(hù)城河邊引了活水,小巧花園里假山嶙峋,還有庭閣和四時的花木,對了兩人胃口,略一商議,最終一年三十兩銀子租住了這宅子。 之所以是租住還是添置房子也是有考量的,若是錢塘住的順?biāo)?,就留在錢塘,留在西子湖畔,若是之后住的不習(xí)慣,再換個城市就是了。路上趕路,帶著的衣服并不多,收拾起來也是簡單,半個時辰之后,姜夢拉著秦錦然一行人,便準(zhǔn)備去西子湖邊去看看。 秦錦然懷了孕之后胃口大開,不過因?yàn)樗矫總€城市都會走上許多的路,這一段時間身子強(qiáng)健了些并未有發(fā)胖。 初秋的西子湖依然美得動人,大片的荷葉雖然邊葉卷著枯黃,卻不會讓人覺得蒼涼,金色的波光粼粼的開闊水面讓人的心中也是豁然開朗,楊柳枝輕輕撫動,如同女子的柔荑。 “前面有個茶樓?!苯獕艄烂劐\然也應(yīng)當(dāng)餓了,就同她進(jìn)入了茶樓。 剛一進(jìn)茶樓便被嚇了一跳,見著一個帶著浩然巾的書生漲紅了臉,憤慨說道:“怎么會有這么無恥的打法!” “唐書呆,你讀書讀傻了吧?!迸赃吘陀腥苏f道,“你同那般的蠻夷之徒,說什么君子之道?若是真有君子之道,他會能夠做出屠城的事情?” 秦錦然和姜夢交換了一眼,知道了這書生論的是邊城戰(zhàn)事。 原本見到了西子湖的明媚心情也仿佛被蒙上了陰影,實(shí)在是因?yàn)檫@一場仗并不好打。突厥王阿古拉仿佛是生于陰暗之處的蟲蟲,藏于暗處偷襲并且屠殺當(dāng)?shù)氐陌傩眨康节w梓晏找到軍隊(duì),那突厥騎兵就已經(jīng)逃之夭夭。偷襲是阿古拉最常做的事情,此時距離趙梓晏到邊城已經(jīng)足足有三個月的時間,至今沒有像樣的戰(zhàn)績。 小二此時弓著腰過來,“雅座已經(jīng)滿了,只有大廳里有位置。” “那就大廳里?!鼻劐\然也想聽一聽這群書生是怎么說的。 “以前他從未和突厥人打過,先前的緬甸人和倭寇人都很好打,對付突厥這樣的騎兵,他并不擅長?!绷硪晃粫酒饋碚f道,“我聽說,今年新進(jìn)的武狀元,就曾在朝中請命。那柳兄,兄長父親皆是武將,柳老將軍先前更是重創(chuàng)過突厥,我認(rèn)為此時正值用人之際,朝廷應(yīng)當(dāng)用柳銳秉。” “得了吧,紙上談兵的事情,誰能夠知道?”有人反駁說道。 “柳銳秉是年輕,但是你別忘了,還有柳老將軍!柳老將軍肯定針對突厥騎兵的特點(diǎn),定下了作戰(zhàn)的準(zhǔn)備,再加上其他打過突厥的將士做輔助,定然能夠手刃阿古拉老賊!”那個長臉的書生,聲音激蕩,落語是鏗鏘有力, 秦錦然心中一嘆,果然是這樣,三個月的時間,并無任何的戰(zhàn)果,甚至擒到也都是突厥士兵,并未有過將領(lǐng)。相反,在這期間,阿古拉率領(lǐng)的騎兵燒了五個村莊,殺了手無寸鐵的百姓足有數(shù)千人。 趙梓晏,恐怕是要換下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離開京都,開始杭州新副本。 oh,yeah! ☆、第69章 6.9 雖然還有人相信趙梓晏,但是三個月戰(zhàn)果慘烈,就算是支持趙梓晏的人也不由得懷疑起了,他當(dāng)真是克無不勝的嗎? “軍心已經(jīng)亂啊?!鼻劐\然低低說道。 “什么?”姜夢只是聽到了秦錦然的呢喃,卻并未聽清她說了什么,便疑問道。 秦錦然的手指輕叩桌面,突厥人這場戰(zhàn)役打得無恥極了,根本沒有所謂的路數(shù)所言,不在乎一城一池的得失,不在乎百姓,更不用擔(dān)心糧草,若是缺了糧草從當(dāng)?shù)氐陌傩罩袩龤屄恿司秃?,秦錦然嘆息一聲,“這場戰(zhàn),很難。”神色有些黯然,如果是別人,這般的壓力下,恐怕心中也會生了怯意,但是秦錦然知道趙梓晏并不會這般。趙梓晏似竹,風(fēng)過時候或許會彎了竹竿,等到風(fēng)過后便會直起腰桿,百折不撓。 想到了趙梓晏,心中最柔軟的地方仿佛被羽毛撓過了一般,帶著一點(diǎn)癢意,還夾雜一些愧疚與心疼。 姜夢反而低聲安慰,“這是沒有摸清楚突厥人的路數(shù),趙將軍早晚會把那群人打得落花流水?!?/br> 秦錦然勉強(qiáng)笑著說道:“或許吧。如果不是我身子拖累,我甚至想要去邊城?!比绻⒐爬恋米?,一直這般的打法,趙梓晏就不住阿古拉的小尾巴,這一場戰(zhàn)爭不知道會到幾時? “嫂子!”姜夢嚇了一跳,從未想過秦錦然居然有這般的念頭,“住在邊城的人逃還來不及,嫂子還想著要去蹚渾水?萬萬使不得?!?/br> “好了,就是念頭在心里過一遍罷了?!鼻劐\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