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jié)
秦錦氣的真想給蕭衍一巴掌,找誰不好,找那個沒品的女人! 這是要氣死她啊! 壓制著自己妻子蠢蠢欲動的手臂,蕭衍悶聲笑了起來。 他這一笑,秦錦更氣。她都快惡心死了,他還在笑? 還能不能一起好好的聊天了? “我記得我曾經(jīng)和你說過,我這一生只得你一人足矣?!笔捬苄蛄酥?,正色對自己的妻子說道?!半y不成你忘了?” 秦錦…… 趁著秦錦發(fā)愣的時候,蕭衍飛快的將今日在戰(zhàn)俘營之中發(fā)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等說完之后,蕭衍笑著捏了一下秦錦的?尖,“你那腦子里都想的是什么?我不過就是身上沾了一點點盧少蓉弄來的香氣,你就能想到我要納妾上去。你是對你自己沒信心,還是對我沒信心呢?” 秦錦…… 她的臉刷的一下再度紅了起來。 現(xiàn)在她老實了,如同被順了毛的小貓一樣窩在了蕭衍的懷里,一動也不動。 真丟人!秦錦真恨不得挖個洞鉆進去…… “雖然你胡亂誤會我讓我有點不太高興。不過總體上來說,看到你居然為了這事哭了,我還是挺開心的?!笔捬芤娗劐\的毛被捋順了,心底一陣的輕松,隨笑著說道。 媽蛋,這叫什么話?什么是她哭了,他就開心了? 秦錦忍不住張嘴咬住了蕭衍的手指。 蕭衍稍稍一陣錯愕,垂眸,窩在他懷里的那個明艷照人的姑娘現(xiàn)在就如同一頭小獸一樣死死的咬住他的手指,頓時讓蕭衍更是心底橫生憐愛。 怎么會這么好玩?怎么會這么可愛? 真是叫他愛到心坎里面去了。 “你若是覺得這樣能解氣,那就咬吧?!笔捬芏号?。 他以為秦錦不會真的咬,可惜未來陛下顯然低估了泰和郡主的惱羞成怒的程度。 未來陛下被泰和郡主的小尖牙咬的一咧嘴,“你還真咬啊!”他吃痛,驚詫的看著臉上浮現(xiàn)出幾分得意之色的郡主殿下。 “哼!”秦錦這算是解恨了,反正她也咬不壞皮糙rou厚的未來陛下,等她松了口,才來得及哼了一聲,還沒說出別的話來,唇就被陡然壓下的蕭衍給堵住了。 滿懷的不甘最終都化成了柔腸百轉(zhuǎn),她被蕭衍的舌尖與唇輕輕的碰觸著。如沐春風,又宛若甘霖初降,她的心,她的神,她的人都隨著他的吻而漸漸的軟化,成了一汪春水,環(huán)繞流淌,而他也被她所沉溺浸透,不愿再想起他的事情,只想靜靜的守在她的身邊。 等兩個人都有點氣息繚亂的時候,蕭衍這才放開了秦錦,他的眸光柔軟的如同春日里的柳枝,他的手指輕輕的拂過秦錦那被他吻的有點腫脹的紅唇,帶著無盡的憐惜和依戀。 “你這個壞丫頭,居然懷疑我。”蕭衍啞聲說道,“以后不用再想那些不著調(diào)的事情了。我蕭衍此生得你秦錦一人。便已經(jīng)是上蒼垂簾。我已經(jīng)滿足了。不需要再有別人橫梗在我們之間。長寧,成親到現(xiàn)在,我與說過的所有的話都是真的。所以不要在疑神疑鬼的。我的心很小,裝不了許多的人,只有你一個便已經(jīng)足矣?!?/br> 秦錦被蕭衍這一番話說的眼眶又有點發(fā)紅,即便這只是他的甜言蜜語,秦錦不得不說,她真的很愛聽。 “我要回去了。”蕭衍依依不舍的再度親了親秦錦的額頭,這才翻身下了床,他將被子替秦錦掖好,“這次只是臨時出來,本來只是想看看你就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耽誤了不少時間。”他說完站直了身體。 秦錦忙拉住了他的衣擺,一咬唇,“你下次什么時候回來?” 說完她的臉就紅了。 蕭衍心底歡喜,臉上也笑的歡暢?!爸灰獞?zhàn)俘營還在城外,我每天都可以抽出時間過來看你。不過要是準備送這些戰(zhàn)俘回去的話,那就要好長時間才能回來?!?/br> 他握了一下秦錦的手,“舍不得我嗎?”蕭衍笑著問道。 秦錦眼睛頓時一翻?!安殴?!” “口是心非。”蕭衍笑的更加的歡暢,“好了好了,我真的要走了。自己好好睡覺,不準胡思亂想的了。” “哦?!鼻劐\這才應了一聲。目送著蕭衍走出了門外。 等人走了之后,秦錦呆呆的看著門口好長時間,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一想到自己剛才那副呆樣,又哭又鬧的,秦錦忍不住哀鳴了一聲,抬起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太丟人了!這日子沒法過了! 蕭衍果然如他所言,在戰(zhàn)俘營尚在城外的時候每天晚上都會抽點時間回來看看秦錦。 自從上次秦錦誤會了蕭衍之后,兩個人的感情似乎又增進了一些。 其實蕭衍不在的時候。秦錦百無聊賴就會坐在椅子上想。 其實秦錦知道自己其實是挺在乎蕭衍的了。 那日聞到蕭衍身上有別的女人的味道,她是個什么心情也只有她自己清楚明白。 雖然一開始是存了將蕭衍當跳板的心,但是人非草木,這些日子的朝夕相處下來,蕭衍對她如何,她看在眼底,記在心頭。有一種感情叫日久生情,有一種情緒叫潛移默化。 即便她上輩子對蕭衍多有忌憚和仇視。這一世重生,對蕭衍也一直都存著敬畏之心和利用之意,不過現(xiàn)在就連秦錦自己都有點弄不太明白自己對蕭衍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感情了。 要說戒備,她并沒有完全消除。畢竟上一世被他囚禁了將近五十年的時間,都夠一個短命鬼活上兩輩子了。但是這一世的蕭衍對她真的很好,好到叫她不得不將他也默默的裝在了心底。 要說她是完全寵愛與一身,的確不假。不過那都是在她的少女時代。 前一世自從她嫁給蕭呈言之后過的是什么樣子的日子,秦錦心底最知道了。 其實現(xiàn)在想想,就連秦錦都弄不明白蕭呈言到底對她存的是個什么心。如果說一點感情都沒有,那也是不可能的。畢竟兩個人青梅竹馬的長大,別的情分沒有,少時相伴相依的情分還是有的。 蕭呈言到處沾花惹草,寵幸過一個又一個的女人。唯獨對她一直都是愛護有加,卻從來都不碰觸她。他給了她天下女人都羨慕的地位,天下女人都羨慕的權(quán)利,卻唯獨不給她當真正女人的權(quán)利。 你說他只是為了掩飾他的真愛所以才將自己推到前面去替薛寶琴遮風擋雨的當擋箭牌,有的時候又有點說不通順。因為不管夏煙那時候怎么鬧,蕭呈言第一個回護的必定是她。 秦錦前一世忙的幾乎沒時間去想蕭呈言對她到底存著的是什么心,現(xiàn)在倒是有大把時間去想了,可惜這里只有她一個人是重生的,就是想問一問蕭呈言,這一世也沒什么機會了。 因為她已經(jīng)自己改變了自己的命運,走上了一條完全不一樣的道路。 前一世她前半生一直都在忙碌,疲于應對各種事情,等蕭衍逼著蕭文箏退位,登基之后,她就有了大把的時間去怨恨蕭呈言,但是卻忘記蕭呈言還曾經(jīng)給予過她的一切。 秦錦真的有點凌亂了,她是真的弄不清楚前一世蕭呈言和蕭衍分別對她存的都是什么心思了。 秦錦這幾天真的很想太后。 她就寫了一封信,讓人給帶去京城。 隨著時間的推移,蕭衍押解著戰(zhàn)俘營里面的戰(zhàn)俘離開了坤州城,時間漸漸的撫平了戰(zhàn)亂帶來的傷痛,坤州城的秩序開始漸漸的恢復。 有加更。 第85 一隅偏安為安心384697的巧克力加更 蕭衍還是用了一點手段的,這才讓都哈那邊承認了自己是因為受了盧秉義的蠱惑所以才會派人去了坤州城。蕭衍還從都哈酋長的嘴里得知了盧秉義的目標就是秦錦。 做實了盧秉義的罪狀,蕭衍派人八百里加急將所有的證詞都呈遞回了京城。 如今正是肅宗對付忠義侯的關頭,蕭衍這一封訴狀送到京城,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盧秉義原本就是夏家的門生出身,與夏家有千絲萬縷的關系,蕭衍將盧秉義的罪狀送回,無意中給肅宗這邊撐了一下腰桿和場面,肅宗竟是有意思將這件事情擴大,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后指使盧秉義叛國的。 肅宗已有所指,若是盧秉義能將他背后的忠義侯府給招供出來,肅宗就完全有理由將夏家一家滿門抄斬了。 這是大事!忠義侯原本一直蟄伏裝病。暗中部署,這下也沉不住氣了。在訴狀送到的第二天,忠義侯就開始上朝了。 皇后那邊原本猶豫不決,但是現(xiàn)在也下了狠心。 如果她還在念及什么夫妻情分的話。那么肅宗就真的要出手要了她娘家全家的命了。只要忠義侯一倒,她那皇后之位,還有蕭呈言的太子之位都不會保得住。 皇后開始了計劃。 她一直有一枚棋子是安插在淑美人身邊的,那個人放在淑美人身邊這么多年不用。為的也就是等到這種關鍵的時候起作用了。 肅宗原本是想讓大理寺去人將盧秉義全家?guī)Щ鼐┏莵硎軐?,但是這圣旨還沒來得及發(fā)出,就被皇后帶人給按了下來。當天夜里,肅宗喝了淑美人小廚房做的一碗甜羹之后就心痛如絞。人暈了過去。 皇后以雷霆之勢,帶人封鎖了淑美人的宮殿,將淑美人堵在了宮里,將昏迷不醒的肅宗從淑美人那邊帶走。 她對外宣稱是淑美人下毒謀害了陛下,如今陛下病倒,陛下病重需要修養(yǎng),修養(yǎng)期間,太子監(jiān)國。 同時,她用陛下玉璽頒布了另外一道圣旨,讓蕭衍將盧秉義全家就地正法,判斬立決。 盧秉義一案已經(jīng)無法挽回,證據(jù)確鑿,所以唯有快刀斬亂麻才能不被深究。 太后被囚禁在了慈寧宮里,太后病倒。秦錦的信雖然到了太后的手里,但是太后卻再也沒機會給秦錦回信了。 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靖國公還是想辦法假借蕭呈言之手派了一個人去了坤州當了知軍。這人是藍逸的學生,為人剛正,頗得其師的之風。 這人不屬于忠義侯陣營,亦不屬于肅宗的陣營,卻是帝師之徒。嚴格來說應該算是蕭呈言的人了。 靖國公早得了秦錦的示警,所以亦是明白前途未來的飄渺與迷茫,為了整個靖國公府,這一世的靖國公倒是占一點點的先機,能夠未雨綢繆,不至于像上一世那樣處處站在被動的那一邊。 靖國公心底也明白雖然蕭呈言是忠義侯一手推上去的,但是歸根到底與忠義侯之間也是頗有矛盾。 他也就是巧妙的利用了這一點點的矛盾,才讓忠義侯沒能染指坤州的事務。 現(xiàn)在肅宗病倒,情況不明,圣旨卻一張又一張的從宮里飄出來,明眼人都看得明白是忠義侯以及皇后在背后搞鬼。肅宗根基尚在,皇后和忠義侯在朝中未能全數(shù)掌控在手的時候也無暇顧及坤州那種小地方的事務,所以靖國公就假借了蕭呈言之手,給蕭衍派去了一個能真正辦事還心存正義的人。 蕭呈言才染指朝政,還頗有點躊躇滿志的意思。 這一世他與藍逸的矛盾沒有那么深,原本應該被藍逸揍的那一頓板子被秦錦給化解掉了,所以帝師的弟子,也就是他的師兄,那就自然而然的被蕭呈言看成了自己人。 他雖然被忠義侯給拐帶歪了,但是人還是有點腦子的。也知道自己登基之后,要坐穩(wěn)位置,頗需要點“自己人”將來替他撐腰,撐門面。所以當靖國公提及此事,蕭呈言幾乎想都沒多想,就答應了下來,朱筆一揮,旨意就下了出去,都沒和皇后和忠義侯商量。 等皇后和忠義侯知道的時候,藍逸的弟子張簡已經(jīng)去吏部辦理赴任的事宜。 皇后和忠義侯一合計,算了,現(xiàn)在他們的精力有限,蕭呈言又剛剛監(jiān)國,總要有一兩件能讓他自己決斷的事情,才能哄的他高興。 這張簡不歸屬與任何一邊,倒也是個好人選。 于是張簡就在這種情況下離京赴任。趕往坤州城。 隨著時間的推移,京城之中明爭暗斗已經(jīng)是愈演愈烈,?;逝珊椭伊x侯兩派之間的斗爭已經(jīng)是如火如荼,靖國公這一世得了秦錦暗中很多提示,所以即便是被夾在中間,倒也應付得當,并沒當出頭鳥。 靖國公倒也想的開了,隨便誰爭上風,都是蕭家的天下。他守護住家門,守護住國門,便已經(jīng)足矣。按照秦錦的提示,夏家現(xiàn)在蹦達的兇悍。以后是不會落有好下場的。 所以靖國公倒也不著急了,就靜靜的看著忠義侯夏家作死,他暗中準備著就好了。 靖國公夫人如今心思都是在賺錢上。 隨你朝堂怎么鬧,和她有什么關系。她心心念念的都是秦錦提示過的話,將來靖國公會帶兵出征,會因為糧草短缺而戰(zhàn)死。 秦錦提供的琥珀飾品很好賣。 現(xiàn)在因為坤州的作坊被一把火給燒毀了,所以她干脆在京城開了一家銀樓。 秦錦將自己囤積的琥珀運了一大部分來京城。直接由京城銀樓的工匠打造成首飾。